“張大哥,現在也到了臘月初五了,很快就要過年了,你說時間不多了,是說這些人嗎?”
和張無風在一起的時候,雲方的心情很平靜。
兩人此刻走在江灘邊,他們的身後,是李瑩瑩等人。
“大隱於市,善戰者謀。有時候,看問題,總該去深入幾分,多思考一下,這樣從全方位的去把握,就不會出錯了。
當然,你生性直爽,大大咧咧,並不喜歡謀而後動這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時也是一個缺點。我之前和你說過雲行峰這個人,本來我只是懷疑由劉古禪隱藏裝扮的潘文龍,但是在見到這個人之後,我纔有些明白。
我既然可以是李玄,那麼劉古禪自然也能是潘文龍,這個局,看樣子吸引的人,絕對不止一個。
至於趙東鬆和李璐,雖然有我安排的因素,但是當初也只是一份感覺,而並非是去算計這點,當時只是覺得,讓他去從事IT行業會是一個很好的成長,卻沒有想到啊……”
張無風有些唏噓,這些天,見識到這一幕一幕的變化,張無風在心境上的成長,更是如火如荼了起來,所以他的壓力,也就小了幾分。
“原來如此……張大哥,我明白了……”雲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起來。
……
薛國輝看着自己的兒子和趙東鬆都安然無恙的回來,笑道:“現在人齊了,我們來商量下該如何收拾黃文彬等人。大家有什麼計劃?”
慕容縝看了眼李璐,然後又看向薛中堂,意思是這個女人在這裡方便嗎?薛中堂對慕容縝點了點頭,意思是沒問題。
羅剛哼了一聲,大聲回道:“對付這種角色哪裡還需要什麼計劃,直接殺過去不就行了!”
慕容縝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是那麼簡單的話,我早就一個人去做了,但是我最近在外面打聽到一些對我們不利的消息!好象江城除了那些武林大佬之外,其他所有的黑道打算聯盟起來一同於我們爲敵!”
薛中堂笑了一聲,回道:“那又怎麼樣,在我眼裡除了那個叫李剛的人難對付一點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足掛齒!”
慕容縝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我打聽到這次帶頭的一家社團名爲作天盟會,老大叫肖雲,身邊有四個功夫高強的保鏢。肖雲這個人在江城十分帶有傳奇色彩,他在剛出道時只是一個普通的碼頭搬運工,在結識了他身邊四個保鏢後,一舉拿下了所有碼頭的物流工程,而且在短短的幾年中,控制了江城三分之一的夜總會等爆利娛樂場所,手下的打手超過千人,甚至那個靠賣毒品的石剛譜也不時得借用他的場所來銷售貨物!至於黃文彬的規模和他相比的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次如果由他領頭的話,光憑我們目前的狀況,恐怕會被打的連安身的地方都沒有!”
聽到慕容縝如此的分析情況後,薛國輝若有所思地說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按道理來說其他的黑道幫派我們並沒有招惹,而且根據中堂和東鬆的所作所爲,他們應該清楚我們針對的只有黃文彬一人!”
慕容縝點了點頭,回道:“這也是我爲什麼不斷四處打聽的原因,好象有人在冒充我們薛家的旗號不斷的襲擊了很多社團所盤踞的地頭,所以那些人以爲我們薛家打算進軍江城纔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爲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這些人不得不結盟一同於我們對抗!我們遭到陷害了!”
趙東鬆苦笑了幾聲,大聲回道:“能做出這種事的恐怕也只有黃文彬了,他心裡十分清楚,光憑他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於我們爲敵,但是李剛的個人實力在江城來說,是沒人可以於之匹敵的,只要他來冒衝薛家的人,我想沒人可以認的出來!”
薛中堂十分贊同趙東鬆的解釋,說道:“那我們需要站出來澄清一下嗎?”
薛國輝搖了搖頭,眯着雙眼回道:“我薛家從來都不需要什麼解釋,既然他們願意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大不了來一次血洗江城!”
……
爲了安全的緣故,薛雯雯讓李璐和自己住在了同一個房間。也不知道怎麼的,二人始終都只是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彼此間沒有任何的交談。正當薛雯雯打算接杯開水喝的時候,李璐忽然說道:“你喜歡東鬆是嗎?”
端着杯子的薛雯雯忽然身體停住了,在想了一會之後,笑着回道:“我剛纔也打算問你這個問題。”說完自己在接完水後也順便幫李璐接了一杯。
李璐雙手捂着熱忽忽的杯子,輕聲地說道:“他打算和你們一起回廣東去嗎?”
薛雯雯低着頭小聲地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提過,這次回家發生了這麼多讓他痛苦的事,我想他應該有自己的選擇!”
李璐點了點頭,她也十分理解趙東鬆此時的心情,苦笑道:“如果他願意留在江城呢?”說完眼睛看向了對面的薛雯雯。後者在聽見這句話之後身體先聲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很快便恢復平靜說道:“如果他願意留下的話,我也留下。反正我回廣東也是閒着,呵呵。”
李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杯子裡的開水,她不清楚薛雯雯的心裡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作爲自己來說,只要趙東鬆能留下就是最好的安慰了,至於其它什麼的,暫時都不會去想。
在另一個房間,薛中堂和趙東鬆一直都在計劃如何面對這麼多黑道社團的圍攻。分析完對方的實力後,薛中堂說道:“看來我們這次要分組行動,一方面牽制李剛,一方面還得提防肖雲的勢力!”
趙東鬆點了點頭,回道:“李剛的身手經過這幾次的接觸我們有了很深的瞭解,所以相對於陌生的肖雲來說會輕鬆些,只要用你的刀法在加上慕容縝的偷襲,他應該沒有任何還擊的機會,至於肖雲那邊,還真的不好說,我想我們應該找個機會去試探一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白勝!”
薛中堂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去會會肖雲?”
趙東鬆點了點頭,笑道:“怎麼,你害怕啊?”後者露出不悅的神情回道:“我還沒嘗過害怕是什麼滋味,什麼時候動身?”
趙東鬆看着窗外似乎飄起了小雨,冷笑道:“就現在!”
當薛中堂和趙東鬆二人穿着整齊的出現在酒店門口時,慕容縝忽然一臉陰沉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老爺子特意吩咐我,要看緊你們倆,一起走吧!”
無奈的薛中堂拉着趙東鬆說道:“這個慕容縝如果不去做一個警察真的太浪費了,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深夜,三道身影快速的來到了一個即將打烊的酒吧門口,在觀察一番後,幾人大步的邁進了這家名爲“羅馬假日”的酒吧裡。
肖雲平時沒什麼事就喜歡來這家酒吧喝酒,此時他正和自己的四個保鏢坐在一間包房裡暢飲着,不時身邊圍着一些陪酒的小姐。雖然這些小姐們各個都性感獠人,可是肖雲的四個保鏢始終都是一副嚴肅的面孔,不時用餘光掃向包房的大門。
薛中堂等人走到了吧檯的旁邊,服務員笑的對他們說道:“幾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快打烊了,你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慕容縝沒有說話,只是從兜了掏出了幾張百元面值的鈔票。服務生見後急忙將其塞進了自己的兜裡,笑道:“幾位需要點什麼?”
三個人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此時酒吧裡的人已經十分稀少,不時看見一些醉暈暈的男人摟着一些出臺的小姐們從大門離開。
就在薛中堂剛剛一口喝完瓶子裡的啤酒時,從二樓的包房裡走出了四個神情嚴肅,而且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練過武的幾個年輕人。在這幾個年輕人的身後,跟着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左右,高顴骨,額間突出,並且膚色黝黑的男人。
酒吧的經理一見這幾人,連忙迎了過去,一臉笑容的對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雲哥這就要走了?不在多坐下?”
肖雲擺了擺手,一臉醉意地回道:“不喝了,改天再來!”說完在身邊四個保鏢的陪同下走出了酒吧!
身體晃悠的肖雲今晚並沒有坐車回住所,而且慢慢的在大街上晃悠着。身邊的四個保鏢分別守在他的四個方位,不時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這時肖雲忽然臉上神情怪異,連連打了幾個嗝,對一旁的保鏢說道:“你們在這守着,我去方便下!”說完一個人鑽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裡。
見到自己的老大進去後,四個保鏢將巷口給守住,不時看着一些過路的行人。巷子裡的肖雲摸到了一個電線杆旁,急忙將自己褲子的拉練打開,開始放起水來。就在自己一邊輕鬆的吹着口哨時,從巷子深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並且能夠清楚的看見某個金屬正因爲高速和牆壁做着摩擦所帶出火花!
一下子醉意全無的肖雲忽然見到一個手持砍刀的男人正急速的奔向自己這邊,立刻轉身跑向保鏢那邊嘴裡同時喊道:“有埋伏!”
其中一個保鏢在聽見肖雲的喊聲之後,立刻腳下加速迎着肖雲身後追趕的那人衝了上去,同時自己的右手從背上的包袱裡抽出了一把發着刺眼寒光的兵器!
巷子深處竄出來的正是薛中堂,他發現對方手裡的兵器十特別,外形細長如劍,兩邊都開了刃,最讓自己吃驚的是在兵器的中間部位是空心的,看上去又好象一個鐵環!
跟薛中堂交上手的保鏢叫徐風,四兄弟當中年紀最小,他手裡的武器名爲“弒神”。只見徐風再來到薛中堂的近身之後,快速的橫移身位,右手反握兵器劈向薛中堂的脖子,後者因爲光線的原因立刻翻轉手腕,打算用刀尖頂開對方的兵器,哪知道自己的刀尖在接觸到徐風的兵器時居然直接穿了過去!這時薛中堂纔想起來對方兵器的中間是空心的!眼見對方的兵器離自己的臉部越來越近,甚至可以清楚看見兵器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鐵刺!
沒想到第一招就深陷危機的薛中堂,急忙一個後仰,只見“弒神”貼着自己的鼻子劃了過去。急忙起身的薛中堂打算抽回刀身,無奈的是對方居然手腕加力下沉,自己的刀硬是被卡住不能拿出。見到薛中堂無法用刀後,徐風冷笑一聲,擡起另一隻手一拳砸向對方的面部!
不擅拳腳功夫的薛中堂情急下鬆開了握刀的右手,身形急速一個後退,轉身便往巷內衝去!見對方想逃,徐風一把將卡住的砍刀甩在一邊,拔腿就追!正當自己離薛中堂不到幾米的距離時,幾道寒光如鬼影一般射向了自己的要害,而且速度快如閃電!無奈的徐風眼見自己就要命喪當場,忽然從身後不遠處幾乎同時甩出一道如鞭子一般的兵器擋在了徐風的身前,就聽見三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後,三根黑色的鋼針掉在了地上。而薛中堂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救了徐風一命的正是他的二哥徐晃。見對方已經逃走回,徐晃一臉嚴厲的看向自己的弟弟,說道:“你怎麼總是改不了衝動的習慣,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對方故意引你進來好偷襲你,如果不是我跟上來用鐵鞭幫你擋住暗器,你早就見閻王了!”
知道自己失誤的徐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回了肖雲的身前,說道:“老大,你沒事吧。”肖雲笑了一聲,拍了拍徐風的肩膀笑道:“有你們在我能有什麼事,看來對方這次無非是想試探下我們的實力。”
……
在慕容縝和薛中堂跑回路邊和趙東鬆會合後,後者問道:“對手的實力怎麼樣?”
薛中堂點了點頭冷笑道:“看來這次咱們真的不能掉以輕心,居然可以在那種情況下攔住慕容縝的偷襲,真的不簡單!”
一旁的慕容縝沉聲說道:“剛纔對手好象是使用的一種特製的鐵鞭,從他甩出來的形狀分析,好象是用軟金屬所製成,這種材料沾接牢固,幕基超薄,而且十分光滑!如果打在人的身體上,不會造成任何的表面傷,但是卻傷及內臟!有股很強的穿透力。一般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見到使用這種武器的高手,看來這四個保鏢不是一般的角色!”
趙東鬆聽完慕容縝的講述後,用手托住下巴沉思了一會,緩慢地說道:“既然對方有這等高手,那我們就逐一擊破。是人總會有弱點,兵器也不例外!”
三人準備回去之時,薛中堂接到了羅剛的電話,裡面說道一些從廣東調過來支援的兄弟們已經分散住在了附近的一些酒店和賓館裡,只要有任何的行動,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趕來幫手。得知情況以後,薛中堂笑道:“是時候開始做些什麼了!”
……
此時已經步入臘月,隨着氣溫的加劇降低,到了晚上八點後,路上基本就看不着什麼行人。潘文龍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讓他奇怪的是平時一些火爆的夜總會和酒吧門口似乎都顯得十分淒涼,好象大家都不打算來這裡消遣一樣。滿心疑惑的潘文龍隨便走進了一家名爲“高斯登”的夜總會裡,在走進大廳後,發現裡面的服務生都聚集在一起閒的看電視。
見到有客人來後,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笑道:“先生想來點什麼?”
潘文龍坐在椅子上四處看了兩眼,小聲說道:“怎麼你這兒的客人這麼少?現在才八點多啊!”
服務生拿了瓶啤酒遞到潘文龍的面前,回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潘文龍喝了口啤酒從兜裡掏了兩百塊錢輕輕放在桌上,笑道:“別緊張,我也是挺好奇的。馬上就走。”
服務生左右看了兩眼,將錢偷偷的塞進自己的兜裡,然後將嘴湊到潘文龍的耳邊輕聲說道:“最近這些夜總會的後臺老闆好象打算要和某家幫會來一場火拼,正召集人馬呢。”
潘文龍聽後眉頭皺了起來,問道:“那裡知道他們要對付的是誰嗎?”
服務生面對這個問題抿着嘴搖了搖頭,回道:“我只是個打工的,那清楚那麼多!”
潘文龍笑了兩聲,又從兜裡拿出兩百交到服務生手裡,後者立刻裝作一副神秘的模樣小聲說道:“我也就清楚那麼多,好象是和一家來自廣東的社團幹上了。聽說對方還挺厲害的!”說完後便走回了同伴那邊繼續看着電視。
離開夜總會之後,潘文龍直接來到了市公安局長程文錦的家裡。局長看着潘文龍一臉的匆忙,笑着問道:“到底有什麼事兒讓你這麼晚還來找我,說吧。”
潘文龍平靜地回道:“我最近收到風聲,本市的一些黑道團伙打算聚集起來和一家外來的勢力火拼,我擔心他們這樣做會嚴重的影響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我希望局長能夠同意我組織一個專案組將那些老大們都請回來喝喝咖啡,把整件事弄清楚!”
局長聽完他的講述後,低頭笑了兩聲,問道:“有證據嗎?”
潘文龍皺了下眉頭,心想自己總不可能說情報來源於是個服務生,無奈地回道:“暫時還沒證據。但是這件事不能耽擱,所謂防範於未來不是嗎?”
局長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小潘,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很對的,可是你也應該明白,抓人是要講證據的,更何況那些幕後的老大們都是納稅的大戶,他們盤踞着每個繁華的地段,如果一旦因爲他們的老大被抓而引起他手下的混亂,你想想,後果會怎麼樣?那些混混們都是靠着這些老大吃飯,你把他們的糧食給拿走了,難道他們不會造反嗎?萬一衝動了起來鬧事,我們抓的完嗎?”
潘文龍不是沒想過這些後果,但是他實在不願意看見那些目無國法的惡勢力在自己的管轄地段明目張膽的鬧事。不然自己也太對不起身上的那套警服。
局長看着潘文龍臉上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輕人有幹勁是對的,但是我希望你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如果你能夠提供確鑿的證據給我,我立刻下令抓人!”
帶着沮喪心情的潘文龍離開了局長的住所,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在讀警校時,學的都是如何維護社會治安,除暴安良,可是真正的融入社會後,一切都顯得那麼空洞,那麼無力!
……
某酒店的房間裡,慕容縝一臉嚴肅的對薛國輝說道:“老爺子,最近幾天那些聯盟社團不斷的聚集打手,似乎在商量什麼時候對我們動手,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
薛國輝笑道:“你估計他們會派多少人來取我的性命?”
慕容縝回道:“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頭,人數起碼過千!如果硬拼的話,我們佔不到任何的便宜,搞不好還會全軍覆沒!”
羅剛聽到這話之後,氣憤的站了起來,叫道:“慕容縝,你別說的那麼嚇人好吧,就算千人又如何?我虎堂的兄弟一個頂三,對付一羣蝦兵蟹將有什麼好擔心的!”
薛中堂拍了拍羅剛的後背示意他不要着急,自己說道:“我們這次從廣東過來的兄弟大概只有一百多人,就算按照羅剛所說的一個頂三,充其量也才三百人,怎麼和千人對抗呢?”
慕容縝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對面一直不語的趙東鬆,總覺得他的大腦裡面似乎在盤算着什麼計劃!
薛國輝見到慕容縝的神情後,也問向了一邊的趙東鬆,笑道:“東鬆,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趙東鬆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麪點了支菸,笑道:“這就好比做生意,對方的資金充足,而我們卻貧乏,如何利用手頭僅有的資源來戰勝強大的對手,必須做到以下三點。第一,擬訂一份詳細的進攻計劃,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第二,將對方實力分佈情況做一次透徹的瞭解,方便我們分配現有的人員。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我們的目的到底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是將對方全滅,還是說只是達到某種殺雞儆猴的威懾效果。這就看薛老爺子的選擇了。”
薛國輝聽後哈哈大笑了幾聲,回道:“看來咱們薛家今後又多了一個軍師了!”
薛國輝這句話無疑是告訴在場的人,趙東鬆今後將是薛氏家族的一員,而且地位不低。但是坐在角落裡的李璐卻十分的替他擔心,她實在不願意見到趙東鬆加入所謂的黑道團體,怕他今後無法回頭。但是薛雯雯卻是一臉的開心,因爲在她看來今後趙東鬆將會有更多的機會和她在一起!
慕容縝聽完趙東鬆的分析後,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下手?”
趙東鬆吸了一口煙,平靜地說道:“我們必須先發制人纔有勝算,因爲一旦讓對手先出擊了,恐怕我們就會成爲翁中之憋,哪怕個人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敵的過對方的人海戰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各位是否願意一聽?”
在得到大家點頭回應後,趙東鬆開始將自己腦海裡那份複雜的分析一點點的倒了出來。他說道:“在我們這邊能夠做到以一敵百的高手恐怕只有薛中堂,羅剛以及慕容縝三人而已。但是放眼對面,光一個李剛就很難應付,他的實力起碼可以牽制住我們兩個高手,我這樣說沒什麼問題吧?”
聽到這裡薛中堂和慕容縝兩人臉色都暗了下來,趙東鬆確實說的沒錯,如果光憑自己一個人是絕對無法戰勝金鐘罩加鐵砂掌的李剛。
趙東鬆苦笑了一番繼續說道:“除了李剛之外,在就是肖雲身邊的那四個保鏢,他們的身手到底如何,我們根本就一點都不瞭解,光憑上次那短暫的交手來看,我們佔不到任何的便宜,這點薛中堂是身有體會的!”
趙東鬆這句話又使得一旁的薛中堂漲紅了臉,哼了一聲回道:“我只不過是輸在了他的兵器上,下次在讓我遇見他的話,一定讓他好看!”
趙東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他門四人中,還有兩人未出手,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兵器,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所以我把肖雲放在最後在處理。”
慕容縝覺得他分析的一點都沒錯,冷冷地問道:“那我們先應該對誰開刀?黃文彬嗎?”
趙東鬆搖了搖頭,回道:“這次之所以江城的黑幫會聯盟來對付我們,就是黃文彬暗中搞的鬼,所以我打算留一道特別的菜餚來招待他。我們首先要將一些小的勢力在不廢一人一卒的情況下將其消除,讓目標縮小範圍。而且我們出手要快狠準,可以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告訴肖雲薛家的實力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這句話說的羅剛十分鐘聽,他再次站起來說道:“這件事交給我,我最多隻需要二十個人就可以將那些小嘍嘍打回老家!哈哈!”
趙東鬆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在剷除這些弱小勢力之後,我們想法引肖雲鑽進我們設好的圈套裡,最好能夠做到將四個保鏢分離,然後由薛中堂,慕容縝,羅剛以及我一人對付一個。至於結果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如果我們分別都戰勝的各自的對手,應該殺掉肖雲不是問題。”
薛中堂忽然站了起來,說道:“這個意見我反對!”
趙東鬆急忙走到他身邊,小聲地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先聽我說完。”
在趙東鬆那堅定注視下,薛中堂慢慢的坐了下來。趙東鬆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殺肖雲是整個計劃裡最難的一步,也是最危險的,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不然一招失誤,全盤皆輸!至於圈套怎麼設計,之後我會告訴你們!”
一個小時之後,趙東鬆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就在自己剛準備沖涼睡覺時,薛中堂和薛雯雯衝了進來!特別是薛中堂,他一把抓住趙東鬆的衣服領子說道:“你告訴我,你打的過我嗎?”
趙東鬆瞪大了眼睛,笑道:“一招,只要一招你就能殺了我!”
薛雯雯氣的用拳頭狠狠的捶了幾下趙東鬆的肩膀,叫道:“你也知道只用一招,那你還要親自去對付其中一個高手,你找死嗎?”
趙東鬆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牀邊,一臉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這裡我謝謝你們,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們在那裡拼命留血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之所以這樣選擇也是給自己一次證明的機會,證明我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我不是一個光會動動嘴皮子的書生!”
薛雯雯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急忙叫道:“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李璐怎麼辦?你難道希望他看着你去送死嗎?”
趙東鬆笑了兩聲,看着一臉氣憤的薛雯雯,回道:“如果我不去的話,我寧願死!”
深夜,始終都無法入睡的趙東鬆從牀上坐了起來,正當他準備點一支菸時,忽然被身邊一個身影嚇了一跳!在看清楚那人相貌後,趙東松露出了微笑,輕聲問道:“你怎麼還沒睡,找我有事嗎?”
李璐一直默默的站在趙東鬆的牀邊,見到對方問自己,她慢慢的坐了下來,輕聲回道:“你跟我一起離開好嗎?”
趙東鬆低下了頭,他明白李璐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自己根本就不能選擇!明知道這次很危險,但是自己還是得硬上,自己也好想找一個安靜沒人認識的城市繼續生活下去,但是這一切都得等殺了黃文彬之後!
趙東鬆一臉平靜的看着李璐,摸着她沾滿淚水的臉龐,輕聲說道:“等這件事做完了,我就離開,至於去什麼地方,你說了算,好嗎?”
李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手握住東鬆的手腕,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他,也沒有任何能力來幫他,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在一旁默默的替他祈禱。想到這裡,李璐伸出雙臂摟住了東鬆的腰間,將頭埋進了她的懷裡,小聲說道:“那我在這等你,你一定要活着回來,我不想再失去你,因爲我……”
雖然李璐沒有說完,但是趙東鬆的內心似乎很明白,他笑道:“你放心吧,等事情做完了,我還是每天給你做三菜一湯,每個週末都會褒你最愛喝的冬瓜排骨湯,相信我,不會很久的!”
懷裡的李璐苦笑了兩聲,也許那段日子是自己過的最開心的,也是最難忘的!就當趙東鬆打算讓李璐回房去睡時,他發現了自己臥室的門旁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影子離門而去,走的是那麼的匆忙,似乎還夾雜着一絲悲傷。
……
凌晨兩點左右,街上幾乎空蕩蕩的。羅剛領着二十幾個虎堂的兄弟靜悄悄的摸到了石老頭所安身的住所惠風大廈。因爲此時是非常時期,所以可以清楚看見有幾個抽着煙的打手在大廈的附近來回晃悠着。
羅剛對身後的一個兄弟輕聲說道:“我一個人從正門進去,你們全部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到27樓,我會和你們在那會合,記住動作要快!”
交代好之後,羅剛便從兜裡掏出一支菸大搖大擺的走向大廈的門口。幾個守在附近的打手們一見有陌生人,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人喊道:“你幹什麼的!沒事一邊去。別在這裡晃悠。”
羅剛一臉笑容地回道:“沒事,就是借個火!你也知道,有煙沒火就等於有錢沒處花,難受!”
其中一人從兜裡掏出火機扔到了羅剛的手裡,後者在點燃煙之後,慢慢走過去將火機遞迴。就在對方伸出手準備接過羅剛的火機時,後者忽然從腰前抽出一把砍刀狠狠的劈在了對方的手腕上!剎那間,只見手掌被整齊的切了下來,那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殘臂倒了下去。
在其他人還未對這副場景做出反應時,羅剛快速的跑向剩下的二人,擡起手中的砍刀對着一人的胸口就扔了出去,刀尖不偏不移的刺進了那人的胸膛裡,連聲都沒吭下就倒了下去!最後一人急忙轉身準備逃進大廈,哪知道自己還沒邁出兩步,肩膀就被人死死的扣住,整個身體被拽了回去。平靜的大廈門口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羅剛鬆開了自己的手肘,只見一人渾身無力的躺了下去,他的脖子已經完全被擰斷!
躲在角落處的雲行峰看到羅剛輕鬆的解決完這些打手之後,立刻帶着兄弟們快速的趕到了地下停車場,一行人直接乘坐貨梯前往27樓。
石老頭此時正在辦公室裡和吳鵬兩人商量如何再次跟賣家要一批貨,而他的手下們都分別守在門外的走廊兩側,其中有一些在隔壁房間裡沒事打着牌。
隨着的電梯門的慢慢開啓,雲行峰帶着十幾個弟兄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石老頭手下的視線中!石老頭的手下們一看這架勢,覺得對方不懷好意,立刻紛紛從腰間抽出砍刀衝着雲行峰那邊就撲了上去。一時間,在那狹窄的走廊裡展開了一場一邊倒的撕殺,但是節節敗退的偏偏是雲行峰所領的虎堂。
雲行峰揮舞着手裡的長刀一邊抵擋對方的攻擊,一邊掩護自己的弟兄們後退,索性的是有些兄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在退到安全通道時,雲行峰大吼一聲:“撤到樓梯裡面去!”
十幾個人在雲行峰的帶領下快速的跑向樓梯,而石老頭的手下見到對方如此的不堪一擊,各個都紅着臉興奮的追了過去。
在屋裡聽到動靜的石老頭和吳鵬走出房間後,一個打手跑過來說道:“老大,剛纔有人想偷襲我們,還好兄弟們各個都厲害,現在正追殺他們呢!”
石老頭哼了一聲,笑道:“薛家的人也不過如此,記住,給我留一個活口!”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就在石老頭剛剛沒進去多久,之前跟他彙報的那個打手忽然看見自己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和自己身材不符的影子。他急忙回頭打算看清楚影子的主人,就在他剛剛扭過身體的一瞬間,自己的脖子就好象被一對鉗子夾住一樣,整個身體被活生生的提了起來!
羅剛微笑的看着這個被自己雙手掐住脖子的打手,而後者的瞳孔似乎在逐漸的放大,他的腳不斷的亂踢着,自己想發出聲音呼救,可是此時能夠多吸一口氧氣對他來說就已經算是一件奢侈的願望了!在掙扎了十幾秒後,打手的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回到房間裡的石老頭忽然聽見敲門聲,以爲是手下抓到了活口,急忙讓吳鵬去開門,然後自己大搖大擺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幻想着之後即將上演的好戲。
隨着房門的打開,吳鵬驚訝的發現一隻拳頭正衝着自己的鼻樑打了過來!好在吳鵬的反應夠快,急忙擡起雙臂護在身前,外面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吳鵬的手臂上,但是結果並沒有預想的那麼好,吳鵬只覺得手臂一陣麻木,整個身體被那股霸道的氣力衝的連連後退幾步,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石老頭見到吳鵬那股狼狽的模樣後,急忙的站了起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吳鵬慢慢後退的同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那人的身高體態幾乎和吳鵬相差無幾,但是通過剛纔的那次接觸,這人的實力明顯高於吳鵬一個檔次!
石老頭沒見過此人,疑惑地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這個男人大笑了幾聲,用後腳根將房門關上後,一字一句地說道:“羅剛,薛家虎堂的堂主!”
石頭老忽然眼睛睜的大大的,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殺了過來,急忙躲在吳鵬的身後用手指着羅剛吼道:“你別亂來,你應該知道你們薛家此時的處境,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否則的話其他社團不會放過你們的!”
羅剛冷笑了幾聲,回道:“我既然能夠如此輕易的找上你,你覺得其他的那些雜牌軍能夠於我們薛家爲敵嗎?你還是先考慮下你的處境吧!”
石老頭此時緊張的渾身發抖,他對吳鵬喊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快殺了他!”
聽見老大的命令後,吳鵬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一把拖掉身上的外套,隨手抄起一張椅子就砸向了羅剛!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裡忽然閃出一絲狠毒,幾乎都不用眼睛去看的,揮起一拳就將吳鵬手裡抓的椅子打的支離破碎,之後還衝着吳鵬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徹底被激怒之後,吳鵬橫下一條心猛的蹦了起來打算和羅剛纏在一起,哪知後者十分輕鬆的擡起雙手,在空中就將吳鵬的肩膀死死的捏住,然後腰部使力旋轉,左腳支撐,右腳蹬地,將吳鵬整個身子當沙袋一樣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房間裡的酒櫃上。落地後的吳鵬還沒來的及站起身子,就被因爲震動而跌落的酒瓶狠狠的砸中了自己的額頭,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石老頭見到這副局面被嚇的身體不斷的向後退,而羅剛則一臉壞笑的將他逼進了一個死角,同時舉起自己的鐵拳捏的咯吱響!
在石老頭退到了牆角無處可逃的時候,羅剛運足力道提起拳頭衝着對方狠狠的砸了下去!空蕩蕩的走廊裡忽然傳出了一聲慘叫,緊接着是一聲悶響,然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走出大廈的羅剛遇見了早以等候的雲行峰,笑道:“多花了點時間,那老東西骨頭還挺硬的!”後者回頭看了眼自己那幫一臉笑容的兄弟,回道:“只要大哥出馬,哪有搞不定的!兄弟們一個都沒事,真正做到不廢一兵一卒!”
羅剛點了點頭,問道:“那老頭的手下呢?”
雲行峰摸着腦袋指了指大廈旁邊的一個花壇,只見上面橫着豎着躺了一片。羅剛走了過去,一看樂了!那些打手們各個都鼻青臉腫的在那不斷呻吟着,而且每個人的褲子都被扒了下來!心想,雲行峰這小子的嗜好真的有待商榷!
坐在酒店裡的趙東鬆收到了羅剛的消息後,一臉笑容的對客廳裡的其他人說道:“第一步已經完成,只要我猜的沒錯,那些聯盟社團會在這兩天就對我們動手!”
薛中堂將身體靠在沙發上,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趙東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輕聲地說道:“接下來我們就讓兄弟們都住進酒店,然後設好埋伏,等對手殺進來之後,給他們來一場午夜驚魂!”
慕容縝沉思了一會,問道:“那樣會不會太暴露了,畢竟這裡是酒店,如果死的人多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招來警方的調查!”
趙東鬆笑道:“放心,畢竟之前李剛見識過中堂和你的身手,不會輕舉妄動。而且肖雲也不會這麼快就跟咱們拼命,他們也清楚這裡可不是火拼最好的場所,所以來的一定是些探路用的炮灰,我們沒必要殺他們,只是想讓他們帶點口信回去而已!我要想辦法徹底激怒肖雲,讓他對我們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