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我們現在真不動手嗎?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
一間咖啡廳裡,馬天寒有些焦慮的問道,出來已經很久了,如果辦事都是這樣的話,這效率,確實不高。而且這些天,除了吃喝玩樂和修煉,他們都沒有辦任何事。
“好好修煉,纔是主要的,其他的,孫家的人都會有單獨的指示的,你不要擔心,放心,張無風既然肯讓我辦事,我也承受了他的恩情,自然不會恩將仇報。他說過,時機沒到,讓我們多考慮,多學習,至於學習什麼,看吧。”
李瑩瑩輕輕品着咖啡,並不是很在意的說道。
馬天寒聞言,也只能面對馬天雨和雲方苦笑,而云方,則一直比較平靜。
他其實一直很看好薛家,這次,張無風的想法,應該是連帶整個薛家,都想拿下的。
只不過,這些他也並不會說出來,一切看造化吧,如果需要他出手,他也自然不會手軟。
……
另外一邊,當車裡的薛中堂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快六點了,聽着自己的肚子骨碌骨碌叫着,打起精神坐了起來。這時一輛奧迪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車停在了報社門口之後,一個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雖然隔着馬路,但是薛中堂仍然可以清楚看見他的相貌,這人正是金蘭公司的郝偉,不僅納悶的想到,他來這裡幹什麼?
這一舉動就連站在同一陣線上的趙蒙都感到羞恥他衝着夏軍易吼道:“你他媽的幹什麼?咱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也是戰死沙場,兄弟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你小子掏什麼鳥槍出來,難道今後不打算混了嗎?”
夏軍易哼了一聲,然後大笑了起來,回道:“我說趙蒙啊趙蒙,如果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麼今後?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在這裡。再說了,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幫裡的兄弟我怎麼跟他們家人裡交代他們把命都給了我,我就要活着帶他們出去你懂個屁啊”
薛國輝閉着眼睛嘆了口氣,雖然夏軍易的這種做法有違道上的規矩,但是自己是爲了兄弟們的活路所以寧願被人所恥笑,這何嘗不也是一種大義想到這裡,薛國輝說道:“今天的事,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你們走吧。如果今後想同薛家一決雌雄,我薛某隨時奉陪”
夏軍易聽後冷笑了一聲,回道:“薛國輝,你以爲你放我們走就會感謝你嗎?如果當初不是你一意孤行硬要將我們窮追猛打,我們會有今天嗎?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夏軍易今天如果不幸走不出這個大門的話,還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說完就拽起薛國輝身體,用槍頂住其腦門開始慢慢的往外走。
一路之上,無人敢阻攔,大家都怕槍一但走火傷到老爺子走到趙蒙身旁時,夏軍易哼了一聲,說道:“你難道還要留在這嗎?在不走你的兄弟們就要全部死在這裡”趙蒙雖然對夏軍易的做法感到不恥,但是有一句話是對的,如果自己的命都沒了,拿什麼保護兄弟拿什麼去搶回自己的失去的東西無奈之下,帶着受傷的兄弟們開始慢慢的往廳外撤退
羅剛和杜秋月緊緊的逼在夏軍易的身後,兩人不時在合計到底用什麼辦法將老爺子從對方手裡救回來,要是這個時候慕容縝在就好了
此時的慕容縝開着車已經來到了地下停車場。趙東鬆將昏迷的薛中堂背在身上,緊跟在薛雯雯和慕容縝的身後打算乘電梯上去,忽然看見電梯正在下降的慕容縝感覺到一絲不安,他急忙讓薛雯雯帶車趙東鬆先躲回車裡,自己則在暗中盯着即將打開的電梯門
隨着電梯的門緩慢的打開,從一旁的安全通道里,飛速的奔出了幾個人,分別是羅剛和自己留在大廳裡保護老爺子的蛇堂弟兄
只見夏軍易仍然用槍頂着薛國輝的腦袋和趙蒙一同小心的往外走着。他們倆進了電梯之後,其他的兄弟們都紛紛從另外的途徑離開薛家大院。
羅剛衝到了夏軍易的身前吼道:“你的兄弟們已經安全的離開了,你還不快放了老爺子否則我羅剛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碎屍萬段”
夏軍易冷笑一聲,回道:“你當我那麼傻嗎?如果我不能安全的回到我的底盤上,恐怕在我放開薛國輝的瞬間,就會死的莫名其妙,你身後的那幾個人我可是見識過的,如果猜的沒錯,他們都是慕容縝的徒弟”
躲在車裡的薛雯雯看見自己的父親被人挾持,表情十分激動,幾次想下車都被一旁的趙東鬆阻止了,並且用眼神示意她不是還有慕容縝在嗎?
頓在陰暗處的慕容縝慢慢的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把十分鋒利而且長度不超過五公分的匕首,他在尋找機會,只要對方將自己的要害暴露出那麼一丁點,自己就能準確將其擊殺
趙蒙護在夏軍易的身前,幾人慢慢的靠近一倆轎車,再來到車門旁後,趙蒙一拳將車上的玻璃打破,然後鑽了進去,準備用接線的方式啓動馬達,然後開車離開
過了大約不到一分鐘,汽車的尾部傳來了馬達發動的噪音,夏軍易挾持着薛國輝來到轎車後門的位置,打算自己用槍頂住薛國輝然後在自己坐進去之後,一腳將其揣開就在他的槍管剛剛離開薛國輝腦袋的一瞬間慕容縝猛的竄了出來,整個身體凌空跳起,對準毫無準備的夏軍易飛出了匕首
看到情況的羅剛同樣毫不怠慢,幾步就來到車旁猛的拉開車門,一拳打在了雙手緊握方向盤的趙蒙臉上
夏軍易手裡握着槍,他想扣動班機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此時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了,喉間傳來陣陣冰涼,不時呼吸開始變的急促他通過車前的反光鏡,清楚的看見一把小的不能再小的匕首已經深深的插進了喉管中嘴裡含糊不清的念道:“慕….容….縝”說完便斷了氣,手裡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見到老爺子被救之後,薛雯雯快速的推開車門跑了過去身後的趙東鬆也揹着薛中堂慢慢的靠了上去,在路過夏軍易的屍體時,心裡不僅感到無奈,或許他明知對方會用這種辦法暗殺他,但是還是躲不過,不怪他不謹慎,只怨慕容縝確實的太恐怖了
看見女兒毫髮無傷的回來之後,薛國輝笑道:“雯雯啊,你一定要記得謝謝你慕容叔叔,如果沒有他,咱們父女倆今天可就說不準嘍”薛雯雯笑道:“這我當然知道了,慕容叔叔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要不了多久,臉上的神情就暗了下來,回道:“爸,哥哥他受了重傷,我讓趙東鬆把他從醫院背了回來,你趕快找醫生看看,還到現在還沒醒來”薛國輝一臉擔心的看看了背在趙東鬆肩膀上的薛中堂,立刻對旁邊的羅剛說道:“你趕緊將少爺帶回臥室,打電話讓肖醫生立刻趕來”
羅剛將活捉的趙蒙摁在地上,問道:“老爺子,那這個人怎麼處置?”薛國輝看了眼絕望的趙蒙,嘆道:“先留着他的命,押回大廳”
此時的大廳在虎堂兄弟快速的清理之後,屍體已經全部搬到了其他的地方,而且地面已經沖洗的乾乾淨淨,只是空氣中還殘留着一些暫時無法消去的血腥味杜秋月找來繃帶將自己受傷的大腿綁的緊緊的不時的靠在牆邊喘着氣。在看見老爺子回來之後,急忙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笑道:“老爺子沒事就好,人有沒有抓到?”薛國輝身後的慕容縝沉着臉回道:“夏軍易已經被我殺了,趙蒙正被羅剛押上來”
薛中堂的臥室裡,在肖醫生趕到之後,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然後對一臉擔心的薛雯雯說道:“大少爺腦部應該是受到撞擊而昏迷,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我留些藥在這裡,明天一早我在過來。”送走了肖醫生之後,薛雯雯對趙東鬆說道:“今天謝謝你了,幸好你通知了我父親,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趙東鬆苦笑道:“你要謝的人不是我,應該是救你大哥的方小異,是他將薛中堂送到了醫院並且聯繫到我所以等你哥醒了之後,你別忘了去感謝人家。”薛雯雯笑道:“我一定會的但是我可只謝她一個人,至於那個郝偉我可沒一點興趣”趙東鬆聽後無奈的搖着頭,此時他的心裡同樣對郝偉這個人的看法逐漸開始了轉變,覺得這個人內心裡似乎藏着什麼不好的陰謀
三天之後,薛中堂的身體逐漸恢復了過來,整個人已經可以下牀走動了,但是他只記得自己是爲了躲避一個女孩而翻了車,自己是怎麼去醫院的卻一無所知不過在妹妹的解釋下,明白了是一個叫方小異的女孩救了自己,決定親自去上門感謝
通過趙東鬆的關係,薛中堂知道了方小異上班的位置,一大清早他就買了束耀眼奪目的玫瑰花去了報社在此之前,自己從未買過花的薛中堂是在花店老闆的極力推薦下才買的這束花,總之只要女孩子喜歡就行了。
走進報社的工作大廳之後,薛中堂問向一個職員說道:“請問,方小異小姐在嗎?”被問到的職員正好是陳鈴玲,她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有着威武氣勢的小夥子笑道:“你是哪位,找她有事嗎?”薛中堂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是她的一個朋友,今天有點事想找她,不知道她在不在?”陳玲玲打量着他手裡捧的玫瑰花,回道:“朋友?什麼朋友還送這麼漂亮的玫瑰,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頓時語塞的薛中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一個甜美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就聽見一個女孩說道:“哇,玲玲,有人送花給你嗎?”薛中堂快速的擡起頭看向那人,女孩一見是他,驚訝的問道:“你的傷好了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上班的”
聽見對方這麼一說,薛中堂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上去五官精緻,而且清秀可人的女孩應該就是方小異,於是十分有禮貌的走上前將花遞到她手中,說道:“我今天來是特意感謝你救我的,如果不是你將我送去醫院,恐怕我現在還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
接過花的方小異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這也沒什麼,你也是因爲怕撞到我所以才受傷的,說真的我倒要謝謝你,不然我可能也躺在醫院了”說完兩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看着眼前十分開心的方小異,薛中堂的心裡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溫馨不時自己居然有點口吃起來,說道:“你下班後有沒空,我想請你吃飯”薛中堂的語氣此時完全和他平時作風對不上號在龍堂他可是說一不二的老大,語氣嚴厲,作風沉着如今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十分溫柔。
方小異厥了厥嘴,苦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下班約了我去吃飯,要不改天吧,我把他也叫上,而且那天他在也在醫院裡”
第一次感覺到失落的薛中堂無奈的笑道:“那好吧,我先不打擾你忙了。改天再約你”說完便離開了報社。一旁的才玲玲壞笑的看着方小異說道:“好啊,你居然揹着郝偉做壞事,小心點喔?”方小異撲哧笑了出來回道:“你想到哪去了在亂說小心我用玫瑰花揍你”
離開報社之後,薛中堂並沒有回去,而是坐在自己的車裡看着報社的大門,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是想知道方小異的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人看了看手錶的薛中堂無奈的嘆道:“唉,才上午十點,先睡一會吧”
羅剛正一拳拳的打在趙蒙的腹部,同時嘴裡喊道:“何衝去哪兒了快說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被對方那勢大力沉的拳頭打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趙蒙不斷的喘着氣,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艱難的回道:“你們薛家不是很厲害嗎?難道找個人都沒辦法嗎,哈哈”就在他大笑時,自己的臉上又捱了羅剛一記重拳,鮮血快速的從鼻孔裡流了出來。
坐在趙蒙對面的薛國輝笑道:“趙蒙,我想你也應該是受了何衝的拉攏才這樣做的,罪魁禍首是他,我想你把命堵在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人身上,難道值得嗎?”
趙蒙擡頭看了眼一臉笑容的薛國輝,冷笑道:“我還不知道嗎,如果我說了出來只不過會讓我死的更快,我何不讓你們再多着急一下?”
羅剛狠狠的盯着趙蒙,說道:“老爺子,這個人留着也沒什麼用,要不讓我殺了他爲死去的弟兄還有受傷的大少爺報仇”說完從一旁的桌上提起了自己那把砍刀不時的在趙蒙身上來回的摩擦着
薛國輝看見趙蒙的臉上毫無怕死之意,沉聲笑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好吧,我這個人很講道理,我要的只是何衝的命,你走吧”說完就吩咐羅剛放了他後者十分不解老爺子爲什麼會這麼做,但是既然下了命令,自己只好執行在將羅剛鬆綁之後,吩咐手下將他送出了薛家的府邸
薛國輝看着一臉疑惑的羅剛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們蛇堂的兄弟嗎?”忽然會過神羅剛同樣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輕聲念道:“老爺子,何衝的命我羅剛收下了”
……
有了慕容縝的提醒之後,趙東鬆在心裡也開始對郝偉這個人有了提防,一方面繼續跟進手裡的生意之外,同時也找到了薛雯雯,畢竟自己好要好好的謝謝對方給自己這次機會兩人見面後,趙東鬆笑道:“這次能讓我做這麼一大筆買賣,我應該請你吃頓飯表達我的感謝之情說到底都是你的緣故”薛雯雯哼了一聲回道:“吃頓飯就完了嗎?”趙東鬆皺着眉頭,心想自己一窮二白,能有什麼本事?疑惑的問道:“那你還想怎麼樣?只要我趙東鬆做的到,就一定不會推辭”薛雯雯嘿嘿的笑了一聲回道:“我讓你欠我三個願望,但是我現在還沒想好,如果哪天我忽然想到了,你就一定得幫我實現”後者聽後琢磨了半天,拍了下胸脯信心滿滿的回道:“只要你別讓我殺人放火就行,其他的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絕對幫你實現”
當車裡的薛中堂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快六點了,聽着自己的肚子骨碌骨碌叫着,打起精神坐了起來。這時一輛奧迪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車停在了報社門口之後,一個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雖然隔着馬路,但是薛中堂仍然可以清楚看見他的相貌,這人正是金蘭公司的郝偉,不僅納悶的想到,他來這裡幹什麼?
方小異掛着幸福的笑容挽着郝偉的胳膊從報社裡走了出來。馬路對面的薛中堂此時才明白原來她是這個男人的女朋友,不僅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的那股失落感再次蔓延開來。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知道別人有男朋友了,自己還是忍不住衝動薛中堂用鑰匙啓動轎車之後,緊緊的跟在了郝偉的奧迪往路口駛去。
在穿過了幾條馬路之後,郝偉帶着方小異從車裡走了出來,兩人手牽手的走進了一家電影院,今天正好上映方小異最喜歡的明星所主演的國外大片
在售票窗買過票之後,兩人見離開場時間還早,打算就在電影院旁邊的西餐廳吃點東西。郝偉此時肚子早就餓的開始抗議了,既然對方去吃飯,自己也不閒着於是跑到街邊的麥當勞裡買了五個雞腿漢堡和三杯大可樂坐在自己的車上,一邊盯着餐廳的大門一邊應付着自己的肚子
薛中堂被那份量十足的漢堡撐的不停的打着嗝,在將可樂大口的喝完之後只見方小異和郝偉從餐廳裡走了出來。薛中堂看了看自己的電影票,在過十分鐘就要開演了於是從轎車前臺的雜物抽屜裡翻出副墨鏡,在確定對方不可能認出自己的情況下,大步的走向了電影院,而他的位置正好坐在了郝偉和方小異的身後。
放映廳的光線十分陰暗,帶着墨鏡的薛中堂幾次差點被椅子拌倒。在來到了方小異身後的位置坐下來之後,便偷偷的將墨鏡摘了下來,不時從身後偷偷的打量着她一旁郝偉見電影還沒開始,笑道:“小異,那個被你救的薛中堂有來找你嗎?”此時就坐在他背後的薛中堂不僅皺起了眉頭方小異笑了一聲回道:“今天早上來過,爲了特意謝過還買了束玫瑰花,不過被玲玲搶走了”
鬱悶的薛中堂在心裡暗暗罵道:“死八婆,又不是送你的花搶個什麼勁兒”郝偉笑了幾聲之後,小聲說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別的事情?”方小異不懂什麼意思,回道:“他只是說下次有機會請我吃飯,我還說會把你帶上”郝偉聽後若有所思的回道:“嗯,下次吃飯的時候你一定要叫上我,我有點事想找他談談”
薛中堂心裡哼了一聲,想道:“我能和你談什麼,無非是雯雯介紹的那筆生意,告訴你,這筆生意趙東鬆做定了,你想都別想”
方小異笑道:“你是想和他談那筆之前的生意嗎?我覺得你還是在公司談吧,畢竟人家是爲謝我才請我吃飯,你不要用這個機會去做其他的事,我還不瞭解你嘛”郝偉沒想到方小異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思,苦笑道:“唉,知我者,非小異也”此時的薛中堂覺得方小異這個人不但年輕漂亮,更重要的是覺得她對事情的看法有着獨特的見解,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相比之下,這個郝偉的私心就太重了真不明白方小異爲什麼找這種人做男朋友決定下次吃飯的時候找個機會糗下他
別人都說有了愛情的人就會失去理智,此時的薛中堂恐怕已經逐漸開始忘了他龍堂老大,薛家大少爺的身份,居然跟一個普通的銷售代表較起了勁兒
兩天後,薛中堂終於約到了方小異,決定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在薛家旗下一間名爲“天上人間”的西餐廳見面。爲了這頓飯,薛中堂煞費苦心
時間到了八點整,薛中堂穿着一身特別精心挑選的西裝,並且還特意紮上了領結,正一臉笑容的在餐廳門口等待方小異的出現。自己出門的時候,薛雯雯還就他的穿着發表了一番感慨,她說道:“哥哥今天來看是有重要的約會而且對象一定是女的”如果不是自己一再堅持,薛雯雯肯定會跟着過來。
郝偉的那輛奧迪車慢慢的開了過來,薛中堂見後有禮貌的走了過去,看着從車裡出來的方小異常,滿臉笑容的說道:“你今天穿的很漂亮,請跟我來吧。”說完便帶着方小異走了進去一臉納悶的郝偉見對方都沒跟自己打個招呼,無奈的跟在其身後走進餐廳。
薛中堂特意將餐廳裡最舒適的一間包房讓經理留了下來,既然是薛家的大少爺,經理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走進包房之後,方小異打量着裡面的裝飾,潔白的大理石所鋪成的地面,再配上四周淡黃色的牆壁,讓人感覺一種安逸感,而且裡面的西餐桌十分有講究。在桌子的正中央,擺放着一盞用水晶製成的蠟燭臺,看上去晶瑩剔透而且每個杯子裡面都用雪白的餐布折成玫瑰花的形狀放在裡面。給人整體上一種浪漫之意
薛中堂有禮貌的將椅子輕輕的拉出來,示意方小異坐下。然後自己則回到了對面的位置就坐。因爲兩個面對面的位置已經被薛中堂和方小異坐下了,郝偉無奈的只能坐在側面,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方小異看了他幾眼,露出苦笑,但是眼神裡卻是在示意沒事
點完餐之後,房中的燈光暗了下來,薛中堂小心的將水晶燭臺上的蠟燭點然,殺那間一絲絲溫暖的燭光照亮了整張桌子
就在方小異覺得薛中堂的做法十分特別之時,房裡忽然響起了一陣悅兒的小提琴聲。方小異也不知道這些琴手是什麼時候進的屋子,只覺得這琴聲十分優美和動人,不時帶着一種憂愁感而且這首曲子正是自己最喜歡的“愛的晨曲”。
郝偉逐漸有點坐不住了,他不明白薛中堂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是爲了感謝自己女朋友救命之恩的話那也用不着搞成跟心愛的吃飯一般但是一想到自己纔是方小異的男朋友,不時刻意挺直了腰板,一臉笑容的看着薛中堂,眼神裡表示不管你再浪漫,坐在你對面的女孩始終都是我郝偉的女人
整個吃飯的過程,薛中堂都和方小異不斷的在聊着天,一旁的郝偉就跟一裝飾品一樣傻傻的坐在那裡,臉上始終都掛着一副苦笑。
將方小異送上車之後,薛中堂笑道:“希望這頓飯讓你滿意今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一旁的郝偉立刻回道:“我代表我女朋友謝謝薛先生的盛情款待,我想我女朋友有我就行了,沒什麼麻煩薛先生的”說完啓動轎車決塵而去。
車裡的方小異笑道:“怎麼?你好象剛纔那話似乎帶着點醋意?”郝偉哼了一聲回道:“那小子明顯居心不良”方小異撲哧笑出了聲,回道:“那你可要小心咯,如果哪天你對我不好的話,我可是有人追的”郝偉沒有說話,他透過反光鏡看向一臉笑容的方小異,心裡不僅想道:“什麼人都不可能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就算他是薛家的人”
回到家後的薛中堂回想着自己剛纔和方小異交談的過程,不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旁的薛雯雯從幾個方向不斷的打量着他,疑惑的說道:“哥,你中邪了?沒事笑什麼?”薛中堂急忙解釋道:“哪有,我只是覺得方小異這個女孩十分讓人喜歡,而且博學多才你和她比來簡直就是小學生遇見女碩士”薛雯雯聽後憤怒的將沙發坐墊狠狠的砸向薛中堂,嘴裡罵道:“我告訴你薛中堂,你別有了女人就忘了妹妹更何況,人家還不是你女朋友郝偉纔是她的男朋友,我可不希望我哥哥做那種橫刀奪愛的事情,我會看不起你的”薛中堂笑道:“哎喲我的好妹妹,你說到哪去了你哥像那種人嘛嗎?”就在薛中堂說出這句話時,自己也捫心自問,我不是這種人嗎?
從薛家離開後的趙蒙始終都想不通爲什麼薛國輝會放了自己,難道說他真的只是想殺了何衝嗎?帶着種種疑問,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兄弟們見到老大回來之後,個個十分開心這時一個人對趙蒙說道:“老大,在你還沒回來之前,仁義堂的何衝來過,但是見你不在他又走了,說過幾天再來找你”趙蒙嘆道:“那傢伙最好別來,現在薛家的人正在四處追殺他,我可不想兄弟們被他連累記住,如果他再來的話就說我不在,讓他今後別來了”說完自己回內屋休息去了。
就在趙蒙離開之後,蛇堂的兄弟們偷偷的跟在其身後,在確定了他沒有去找何衝之後,便聯繫到慕容縝。後者得知道消息,立刻告訴了薛國輝在聽完慕容縝的彙報之後,坐在沙發上的薛國輝大笑了一聲,說道:“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趙蒙知道現在的何衝如泥菩薩過江,誰招惹他就等於讓自己往火坑裡跳倒不如送個人情給趙蒙”一旁的慕容縝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老爺子的意思是說,我們給趙蒙點好處,讓他做了何衝”薛國輝大笑幾聲,看着一旁的慕容縝笑道:“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的確是讓趙蒙來出面,但是最後殺何衝的還是我薛家的人”聽到這話的羅剛不僅嘴角翹了起來。
由於薛雯雯的強勢態度,郝偉始終都無法改變這次龐大的採購項目必須交於趙東鬆經手,而且自己也在擔心薛中堂暗中挖自己的牆角面對種種困難,郝偉將全部的因素都怪到了趙東鬆的頭上自己總是無時無刻的在想辦法怎麼才能又做成生意又能將趙東鬆清出金蘭科技。
郝偉同何衝這兩人本來是毫無相關的,但是卻因爲一件事產生了交集得知道報仇計劃失敗的柳志宏跟何衝兩人坐在酒店裡喝着悶酒何衝雖然失去了柳志揚這個搖錢書,但是做爲他親哥哥的柳志宏應該更能讓自己社團恢復往日的輝煌
一臉苦笑的何衝舉着杯子說道:“兄弟,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柳志宏哼了一聲,看了眼一旁的何衝,回道:“老哥你是道上混的,你說我該怎麼辦?”何衝眼珠子轉了幾圈,狠狠的說道:“我打算從內地找些高手過來暗殺薛國輝當然請這些高手恐怕兄弟你又得掏點錢出來。”只要能替自己的弟弟報仇,花錢倒沒什麼,怕就怕錢花了,人還是做不掉帶着種種想法的柳志宏問道:“你說的那些高手都是什麼人?真的那麼厲害嗎?”何衝看這着杯裡的紅酒,笑道:“幹我這行的,成天都在刀口上過日子,說不準哪天就被人暗殺了,所以當然得弄清楚江湖上到底有哪些人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據說,在內地有一個叫方大同的職業殺手,他從來就沒有失手過,他的槍法可以在百步之類打中一支蒼蠅甚至在殺手界,很多人都將他奉爲槍神政府一直都在通緝他,但是沒人知道他到底會在哪裡出現但是如果有人想請他出手的話,就必須用專門的聯絡方式
還有一位,是真正的殺手界的至尊‘命運’,這個,比那形意毒手張無風,應該都還要變態,就不說了。”
聽着何衝說的神忽奇神的,柳志宏眯着眼睛笑道:“這件事我就叫你老哥你去辦了,至於錢嘛不是問題但是千萬別讓我失望”何衝哼了一聲,一口將酒喝了下去,笑道:“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就去內地”
郝偉見趙東鬆手上的這筆生意不會那麼快就落實下來,自己正好要去趟內地談筆生意,於是對方小異說道:“我不在的時間,你一定要聽話,我給你帶點當地的土產回來”後者大聲的笑道:“你放心拉,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大不了和玲玲一起去逛逛街”
但是始終都不安心的郝偉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薛中堂再來找你的話一定要拒絕知道沒?”方小異撇撇嘴巴苦笑道:“唉,這句話你都說了一百次了你放心吧,我只是把他當作普通朋友”
同一天,郝偉跟何衝兩人邁進了機場大廳,更巧的事兩人居然是飛往同一個城市,武漢市經過時間不算很長的兩小時旅程,飛機停在了天河機場的跑道上。
走出大廳後的郝偉直接攔了輛的士前往之前就訂好房間的聖港酒店。這是郝偉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因爲內地有家代理商打算今後直接從金蘭科技採購設備,郝偉覺得這個客戶十分有價值,所以才親自來內地協商合作的細節。
來到酒店的房間之後,郝偉將隨身攜帶的行李放進了櫃子,自己則躺在牀上打算休息一會,下午在去見客戶。可是自己怎麼都睡不着,不時拿出手機和方小異發着曖昧的短信這時,不知道到底是因爲隔壁房裡說話的人聲音太大,還是酒店隔音的效果太差,郝偉聽見一個男人似乎在對着電話大聲吼着什麼,其中出現了一個讓自己感覺到詫異的名字薛中堂
好奇的郝偉將耳朵死死的貼在牆上,想聽的更加清楚,但是旁邊卻安靜了下來,無奈之下,坐回了牀上,心想呆會有機會看看隔壁到底住的什麼人
何衝到了房間之後,打給了一直都避而不見的趙蒙,在電話告訴他自己曾經捅了薛中堂一刀都不怕薛家的報復,責怪趙蒙膽小怕事哪知道後者哼了一聲便將電話掛了,氣的何衝將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
就在郝偉剛出房門時,一臉氣憤的何沖走了出來準備出去想辦法聯繫那個殺手兩人一打照面都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一會,何衝哼了一聲吼道:“看什麼看在看老子廢了你”說完一個人快速的就進了電梯,莫名其妙的郝偉站在原地,聳了下肩膀,心想,我又沒惹你,你衝我發什麼火
武漢市的節奏雖然比不上深圳,但是這裡街道還是十分的繁華,走在街道上的郝偉不時的四處看着,打算買一些特產給女朋友帶回去,當他路過一間花店時,忽然被裡面一個正在給花澆水的女孩子給吸引住了,從相貌上來看總覺得十分眼熟,但是又記不起來在哪見過,帶着疑問的他走進了花店
李璐看見有客人走進來之後,連忙笑道:“先生你需要什麼花?”郝偉隨意看着,問道:“小姐,我認識你嗎?”這句話讓李璐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從未見過此人,笑道:“先生肯定弄錯了吧,我們倆沒見過面”郝偉點了點頭,回道:“可能是我搞錯了,一時想不起來”這時坐在花店裡無聊玩着手機的何鼎天走了過來,笑道:“先生,雖然我知道這個女孩子很漂亮,但是你的方法也太過時了吧,每天我都要遇見好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郝偉被說的目瞪口呆,連忙解釋道:“你可能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我有女朋友的呵呵”說完在何鼎天那鄙視的神情下離開了。李璐苦着臉罵道:“何鼎天,我警告你,要麼你就買花,要麼你就給我滾蛋”後者立刻哼了一聲又跑回位置上玩弄着他那部剛騙來的蘋果手機
逛了一個下午的郝偉肚子開始餓了,打算回酒店吃點東西,在來到酒店的自助餐廳時,發現了那個曾經在房間門口罵自己的男人
懷着好奇心的郝偉用盤子裝了點自己喜歡吃的牛肉之後,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坐了下來正一臉苦悶的何衝看見郝偉居然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不悅的吼道:“誰讓你坐這裡的,滾開”
郝偉笑道:“這位先生,我住在你隔壁,中午見過的”何衝這纔想起自己出門前曾經罵過一個擋道的男人,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你難道嫌我罵的不爽嗎?要不我讓你試點別的?”
郝偉連忙搖手回道:“既然住在隔壁,那就是有緣,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內地人,好象跟我一樣是廣東那邊的吧我叫郝偉,在深圳做生意”
何衝一聽也是深圳來的,笑道:“怎麼,大老闆來內地談生意來呢?”郝偉回道:“哪裡什麼大老闆,都是混口飯吃,不知道先生你在何處高就?”何衝喝了口白酒,大大咧咧的回道:“別說話文騶騶的,什麼高就,老哥我是仁義堂的,你聽過嗎?”郝偉雖然是搞IT的,但是對一些黑道上的事也略有所聞,急忙回道:“原來老哥是深圳曾經最大的社會,仁義堂的前輩啊,失敬”何衝聽着這話怎麼都不舒服,嘴裡回道:“你小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曾經最大的,我告訴你,以前是最大的,將來也是等老子找到了高手幹了那老東西之後,哼”
郝偉見何衝有點喝醉了,忽然想起他中午曾經提到了薛中堂,便小聲的問道:“不知道薛中堂和老哥是什麼關係?”何衝忽然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神情緊張了起來,他偷偷的將手摸進了口袋裡那把隨身攜帶的彈簧刀,緊張的問道:“你也認識薛中堂嗎?”郝偉也不知道爲什麼何衝一下子神色如此的緊張,急忙回道:“喔,是這樣的,他們薛氏企業是我的客戶,曾經見過幾面,好象還有個叫薛雯雯的,是他們公司的副董事長”
何衝仔細的打量着郝偉的表情,應該不像是薛國輝派來取自己性命的殺手,但是做人總是要小心一點好郝偉見對方似乎不太相信你自己,連忙將手伸進的內衣這一舉動使的何衝立刻將刀摸了出來狠狠的頂在了郝偉的腰間,狠狠的說道:“你如果想耍花招,小心老子的刀不長眼睛”
一臉緊張的郝偉小聲的回道:“老哥,你這是做什麼,我打算拿錢包出來給張名片給你”說完雙手放在兩邊,示意可以讓何衝自己拿後者在他的內衣口袋裡摸了摸,的確只有錢包,便將彈簧刀收了回來,笑道:“多有得罪了,只是沒辦法,我不得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