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人,我也查過,只是查到的資料讓我也有些驚訝,因爲他竟然和張正友張正良等人是親戚,只是這之前,他也並沒什麼突出的地方,而且因爲老實巴交的多受人欺騙……這人是真老實淳樸,還是心機深沉?
是什麼能耐,這次去騰衝,看看便知。他現在縱然有錢有能力,根基也不穩;而我們有錢有能力,也有根基,可以對他考察一下試試拉攏。不過,菲菲,不管你怎麼說,這種鄉下小子,你絕對不能動心,其它的任何事情都好說,這點,你自己要注意!”
中年人雙手插在西褲褲兜,微微點頭,沉思着說道。
“爸你放心吧,我懂輕重。沒有足夠的金錢維持頂級紅翡和祖母綠級別的綠翡的開銷的男人,再優秀,也只能靠邊。”孫菲菲認真的說道。
“呵呵,真是爲難你這孩子了!”中年男人感嘆的說了句。
“別說這個了,爸,照我說的話,既然要拉攏,就順便把許國華這一類貪官幹掉給張無風他一個大人情就行了,這不是一個態度嗎?”孫菲菲微微沉思,隨即說道。
“這個,你不懂,許國華、牛繆嚴之流,和省裡的老大都有點交情……其實說到底就是將軍縣那邊是個貪污腐敗很嚴重的地方,上面的官員大多都被賄賂過,這不查還好,一查的話,牽動就大了。”中年人說着,語氣也有些爲難。
“那,爸爸你權衡一下吧,可以出手就出手,不行就算了。”孫菲菲很懂事的說道。
“算了,爲了蓉蓉,動就動吧,希望老方沒看走眼吧!”中年人輕嘆一聲,隨即道,“也該讓這些蛀蟲醒醒了,這修路修橋的錢也給貪掉,弄的天怒人怨,這是真不懂怎麼當官啊,一個個都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了……”
“爸爸你放心,老方的眼力,那還有的說,他這次算着我去騰衝必遭劫難,張無風是解救之道這點應該是真的!那次不是說爸你有血光之災嗎?結果差點讓人給刺殺了!他的話不信還信誰的?要不是他,爺爺和妹妹還能活到現在嗎?”孫菲菲頓時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算了算了,我不說你的偶像了,行了吧!”中年人有些無語,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對那老方,有些特殊的苗頭啊,真是……要是這老方再年輕個三十歲,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但是這老方,老男人、老光棍一個不說,那年紀比自己都還大三歲,這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不可想象啊!
中年人想到這點,本想多說幾句,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話卻是不可以明着說的,畢竟老方的交情再那兒,再說少女對於厲害的老男人有些孺慕之情應該也正常吧……中年人也只能自我安慰的想道。
父女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接着因爲孫菲菲的一個電話,中年人便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
而孫菲菲在接了電話之後,微微有些猶豫,但是想到妹妹的情況,容不得任何差池,一旦張無風分心了,事情弄的不順利,那麼妹妹的病情,將再也沒有辦法控制。
想了想,她撥打了阿離的電話道:“阿離,你注意下楊曉蘭,暫時別讓她出事,也別讓她發現你的人跟蹤她。等這幾天過去了就行了,阿德和阿寶兩三天就過來了,那時我們立即上路。”
“好的,大小姐。”電話裡傳來很明亮的回答的聲音,聽起來,這個聲音大概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模樣。
……
雲城娛樂會所。
蘇茹、陳莉、葉小慧、聶琴琴,以及張無風和陳登科六人正在娛樂包廂之中說笑。
陳莉是就是那位陳經理,而葉小慧、聶琴琴和陳登科,則是方衛明新招的三名員工,而其中葉小慧還是蘇茹的上司,也就是廣告設計部總監。
今天只是爲新人慶祝,而其它部門男性同胞多,因此陳莉也就只安排了幾個人一起樂一樂。
在四海酒店吃完飯後,她就帶着蘇茹等人來到了這裡。
“張無風,怎麼情緒不高呀,我們四位大美女陪着你唱歌,你看陳登科唱的多歡快!你怎麼不唱呢?”聶琴琴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啊,兄弟,唱一個吧,要不你和葉總唱個《縴夫的愛》怎麼樣?哈哈哈,那肯定非常讓人期待!”帶着眼鏡、眼睛細小而有些長、臉有些黑瘦,但是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陳登科頓時調笑着說道。
葉小慧聞言,俏臉頓時紅到了脖子處,那雪白的脖頸帶着粉紅的光暈,顯出少女動人的羞澀。
張無風笑着看了陳登科一眼,搖了搖頭道:“兄弟你唱的很好,我就不唱了,我出去抽根菸。”
他笑着站起身來,看了看蘇茹,眼神安慰了她一下,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怎麼了?看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呢?”
張無風剛走出包間,站在門口點燃了香菸,蘇茹便已經跟了出來,並溫柔而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其實應該陪着你樂一樂的,但是可能是這幾天波折大了吧,暫時沒什麼心情。等過幾天,我好好陪你到處玩玩。”張無風溫和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嗯,你是該好好休息,我不該拉你出來玩的。我就這兒陪你說說話吧。我也放不開去那麼大聲唱歌。”蘇茹靦腆的說道。
“其實像是葉小慧一樣清唱也好啊,她似乎很喜歡阿桑的歌曲呢。”張無風微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房間裡,葉小慧此刻正輕聲的唱着阿桑的《寂寞在唱歌》,語氣有些消沉而悲傷。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就這樣竟然也能活着。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麼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誰說的,人非要快樂不可,好像快樂由得人選擇。
找不到的,那個人來不來了,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
“她唱的真好聽,讓人想哭呢。”蘇茹低聲說道。
“是啊。阿桑,她死了。”張無風忽然說道。
“我知道,當時還哭了的。可能葉小慧也憂鬱和多愁善感吧,要不然也不會喜歡阿桑的歌。”蘇茹輕聲道。
“嗯,聽方總說,她剛畢業就被招進來,還當了總監,這對於現在的農村姑娘而言,應該很喜慶吧,怎麼這麼悲觀。”張無風疑惑的說,不過聽着這個歌,他眉心有種狂跳的衝動。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心緒不寧?
“生活,就是這樣,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並不是看起來好就一定好的。”蘇茹輕嘆一聲。
兩人沉默着,把葉小慧唱的歌聽完了,接着,裡面又傳出來刀郎的很沙啞的大聲音的《衝動的懲罰》,這會兒陳登科卻是沒有唱,這個歌,是放的原聲版。
“你進去吧,畢竟我和他們不是同事,去玩會兒,我一會兒進來。”張無風微笑着對蘇茹說道。
蘇茹聞言,也就聽話的進了包廂。
靠着牆,翹着腿,右手夾着煙抽着,左手插在褲袋裡,張無風眯着眼,仔細的感受着到底哪裡不對勁。
正想着,忽然手機震動了起來。
眉心狂跳了一下,這個時候莫名的感應下,他真實的感受到氣氛也有些不對勁,陡然,他想到了下午給楊曉蘭的電話,又想到了前天晚上的QQ聊天的他說了句氣話的事情,他不由心中一沉。
前天晚上,說了那句氣話之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心胸狹窄了些,太沖動而說了句很讓人寒心的讓對方去地下陪他爸的氣話,而那之後,他也有些慚愧,之後在想到以前的點滴之後,給對方轉了15萬過去了。
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她竟然還沒有治療?她想幹什麼?
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他接聽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