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的響起,給馬正磊覺醒的心裡又敲上一聲警鐘。聞言,馬正磊在心裡狠狠應了一聲。
“是。”
“玩家已接受‘SSS級終極任務:戰勝自己’,請玩家進入任務面板查看。”
聞言,馬正磊立馬打開任務面板一看:
“‘SSS級終極任務:戰勝自己’,抵抗住網遊的魅力,一段時間內不去觸碰網絡遊戲,直至完全戒掉爲止;期限:無期限。”
“小夥子,你又怎麼了?”看着對着板車裡的西瓜發呆的馬正磊,張四立疑惑不已,以爲他又出了什麼事,立馬開口問道:“是不是舊病復發了?”
“沒,沒,沒!”這時馬正磊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聞言,看着一臉疑惑又帶着幾許關切的張四立的容顏,忙揮手解釋道:“我剛纔突然想到點事情,失神了,抱歉。”
“你真的沒事?”張四立仍不肯相信,疑問道。因爲上次也是這樣,好好地一個人,一轉身就不會說話了,你說,能不怪異嗎?
“沒事,真的沒事。”一見張四立仍很疑惑的神情,馬正磊慌打着哈哈,忙轉移話題道:“哎,張大叔,你這板車上的西瓜蠻可愛的,是你自己種的嘛?”
“是啊,你可知道,我這瓜……”一提到自己種的瓜,張四立就立馬得意起來,自誇自擂道:“長得可好了,你看,它那個頭責大責大嘀,皮翠綠翠綠嘀,輕輕一碰啦,‘呱啦’一聲就破了,那裡面的汁啦,真叫一個多啊,那可是我勤於拖大糞澆灌的緣故;那肉啊,鮮紅鮮紅嘀,咬一口呀,那味道,真叫一個甜,哦,不,說錯,是簡直是比蜜還甜~\(≧▽≦)/~啦啦啦……”
說着說着,張四立竟陶醉在其中……
馬正磊看這張四立那陶醉的模樣,搖了搖頭,纔回頭朝板車上佔據了板車大半體積的西瓜望去。
只見那些瓜一個個滾圓滾圓嘀,皮球大小,約七、八斤重,翠綠的外皮,又有一條條深綠的條條自瓜的柄端至頂端將瓜體環繞,柄端新鮮,細看之下還有幾許汁液從柄的斷口出滲出;顯然就是剛剛摘下的,完全就是海南麒麟瓜版本。
“張大叔,你這瓜是剛摘下的?”
“是啊。”被馬正磊這麼一問,張四立立馬從陶醉中醒來,轉身,指着前面一大片土地說道:“我地就在那裡,剛摘下,打算傍晚拉到人多點的地方自個買零的。”
“那這瓜多少錢一斤啊?”
“便宜着吶,一塊四,大概一個能賣十來塊錢吧。”
的確,這樣的價格確實不貴。馬正磊聞言,看着這大半車西瓜,大概估計了下數量。
應該可以賣千把塊錢吧!怪不得他那麼開心的。
“哎呀,你看我……”這時,張四立突然想去了什麼,猛一拍自己的腦門,說道:“你看我這啥記性啊,咱兩個大***在這裡幹着曬太陽個啥子?”
“走,去我家歇歇去。”說完,張四立立馬轉身朝車的前面走去,邊走還邊說道:“待會到了我家,我給你剖個瓜嚐嚐。”
走到板車前,雙手抓住板車上的兩個把手,擡起板車,猛一用力一拉,走着。
“你有所不知,我這瓜呀……”張四立邊走還一邊說道:“真的長得好呀,真的甜呀,那可全是我那時天天拖大糞的緣故呀,不信,你到我家後,我剖個瓜給你……”
“…………”
又來了!
聽着張四立那永無止境的嘮叨,馬正磊搖了搖頭,一手擋在板車上,跟上,用力推着。
其實不能怪張四立太興奮了,只能說,當自己辛勤耕種,流下了許多汗水,付出了許多辛勞之後,收穫到碩果累累時,不興奮,那是假的。
伴隨着張四立一路不停的嘮叨,倆人倒也走的輕巧。
下了這條水泥路,便是一片園區,踏上黃泥路,彎彎曲曲,拐過幾道彎,便來到一所低矮的瓦房前,停了。
“好了,到了,我去開門。”說完,張四立便從褲兜裡掏出一把用細小的麻繩串着的彈子鎖鑰匙,就朝門口處走去。
這時,馬正磊才仔細打量了這裡的環境。
周圍是一片黃土地,黃土地上種滿了農作物,主要爲蔬菜;瓦屋周圍幾顆高大的不知名的亞熱帶樹木生長旺盛,茂盛的紙條將小屋籠罩,倒也形成了一個不錯的綠蔭。
瓦房不高,大概3米左右;屋頂覆蓋的瓦片並非現在農村蓋房時用的波浪形紅磚瓦,而是近代史中蓋房用的弧形土灰瓦;牆體上塗了一層石灰,但已劣跡斑斑,許多地方早已脫落;露出了裡面的層次。
只見緊接着這層石灰塗在牆上的是一層裹着穀糠的稀泥,但早已開裂,許多地方同樣已經脫落,露出了裡面已經風化腐蝕了的磚塊。
塗在牆體最外層的石灰本應該是白色的,可能是因爲年代久的原因,已變得一片土黃;那上面還依稀勉強能辨認出一些文字寫在上面。
“毛……主……席……語……錄……”馬正磊看着那幾個寫在瓦屋正面牆體上早已掉去了大半的最大的文字,艱難的辨認了出來。然後,下面還有一版小子,但許多地方因爲石灰已掉落的緣故,殘缺不全,個別字體還能勉強辨認出來。
看來,這是解放前遺留下來的房子。
是的,這樣的房子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刻看到過,但隨着時代的發展,在如今的農村也少之又少。
呵,沒想到在這裡又看到了這樣的房子。馬正磊心裡一陣感慨,卻見屋前不遠處一株大樹下是一口搖井,井下一口水泥大缸,缸裡看上去無水,剩滿了黃沙,缸下是用幾塊大石支撐着的檯面。
缸的右下角,一根木棍套着許些布條塞進缸裡,露出約十幾公分在外;一個很破損的木桶立在木棍下面;看來,那就是一個自制的賽子,用來堵塞缸裡的水的。
搖井上的把水鏽跡斑斑,卻磨得光滑。那應該是經常手搖取水的緣故。
敢情,張四立一家連自來水都沒牽過來,還是用自己打的搖井來取地下水。
搖井旁的這顆大樹與不遠處的另一顆大樹之間,一根麻繩兩頭栓在那兩顆大樹上;幾件很破損的男人衣物和幾件青年衣物晾在上面。
那男人衣物想必就是張四立的,破損得不堪入目,那幾件青年衣物對比之下,雖稍要好一點,但還比不上已被人們丟棄在垃圾堆裡的衣物。
“破損的麻布粗衣:無屬性。”
馬正磊看着腦裡出來的簡介,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情此景,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窮僚。
“小夥子,進來坐啊,還愣着幹啥?”這時,張四立早已將房門打開,走進房裡,又轉過身來邀請馬正磊道。
房子被分隔成三間,正中間的是廳堂,左邊的是臥室,右邊的是餐廳。
馬正磊邁過大門門檻,一腳跨入廳堂內,廳堂內除了陳設了幾張破損的椅子之外,就只有一些農用工具擺放在角落,很是寬敞。
“來,小夥子,別站着,坐啊。”張四立在廳堂裡順手拾了把椅子邀請馬正磊坐下。
“好,好,好。”馬正磊接過張四立遞過來的椅子,坐下,打量了下大廳裡的一切,說道:“張大叔,您別客氣了,我自己來。”
廳堂內是很寬敞,但地面卻有些凌亂,看來這個家,肯定沒有女人,不然不會收拾的這麼不乾淨的。
“哎呀,你看我這,亂的很,別見怪。”張四立看着馬正磊那打量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說道:“別嫌棄,我這就去剖個瓜來給你嚐嚐。”
說完,就朝右邊的那間房子走去。
“張大叔,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甭跟我客氣,剖個瓜來嚐嚐,那是應該的。”張四立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那扇門後,但聲音卻從那邊傳來,只聽他興奮地喃喃道:“外面車裡的那些瓜,被曬的滾熱滾熱的,不好吃,屋裡的這些纔有味道……”
“你看看這瓜,翠綠翠綠的,皮薄的很……”不一會,張四立已從那房裡出來,手上抱着個大大的脆皮麒麟瓜和拿着把菜刀。
“鋒利的農用菜刀:3級;攻擊:5~10;單手武器,不可升級、強化。”
看着張四立手上那把鏽跡斑斑卻磨得鋒利的菜刀,馬正磊又是一陣搖頭。因爲,那刀,看樣子,年代已久。
“咚咚。”張四立抱着瓜來到馬正磊身邊,伸腳將身旁不遠處的一張凳子用腳尖輕輕勾到面前,在西瓜上敲敲道:“你聽,這聲音脆響脆響的,肯定是個好瓜。”
蹲下,將瓜放在剛剛勾來的凳子上,舉刀,正欲切下。
“呱啦”一聲,只見刀纔剛剛碰到瓜,瓜就自動裂開了。
只見鮮紅的瓜瓤裹着一粒粒烏黑飽滿的瓜籽,殷紅的瓜汁立馬流出,將這張小板凳凳面上塗滿。
張四立三下兩下將西瓜切好,遞了一塊給馬正磊道:“來,小夥子,嚐嚐。”
極品麒麟瓜:恢復物品,可食用;157克,回覆HP30,MP10,飢餓5;30分鐘內增加心情10,精神10,味覺1;冷卻時間30分鐘。
好東西。
馬正磊接過張四立遞過來的一片西瓜,看着腦裡傳來的屬性列表,在心裡不斷地攢着。一口咬下,汁多,鮮甜。
“怎麼樣?小夥子,甜嗎?”
“嗯,張大叔,你這瓜可……”馬正磊一下子找不到用什麼詞來形容這瓜的美味,頓了頓,才說道:“哎呀,反正很甜。”
“好,喜歡吃就多吃一點。”看着他那洗洗品嚐的樣,張四立流出了會心的微笑,說道:“小夥子,都吃點,我那還有,都是好瓜,是我自己挑選出來留着自己吃的。”
“好。”馬正磊將一片西瓜狼吞虎嚥的吃完,又抓起一片,一邊吃着,一邊回答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多吃兩片。”
這可是極品瓜,不多見,就算有錢,在市場上也未必買得到。馬正磊倒也不客氣,一口一口的吃開了。
“好,多吃點,不夠,我在剖兩個。”看着自己辛苦耕種收穫的勞動果實得到了別人的認可、讚賞,張四立心裡止不盡的愜意,又問道:“小夥子,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哦,哦,嗯……”馬正磊現在是忙得不亦樂乎,哪還顧得上理睬張四立的提問,含糊着回答道:“我叫馬正磊。”
“馬正磊,正大光明,光明磊落,好名字啊。”張四立聞言,嘴裡反覆吊唸了幾遍馬正磊的名字後,又問道:“哪裡人啊?”
“雲南。”
“哦,雲南那地方好呀,雲南哪裡呀?”
“昭通。”
“哦,那你家裡……”
“……”
……
就這樣,馬正磊和張四立一邊吃瓜一邊拉起了家常,突然,屋外傳來一青少年的聲音。
“爸,我回來了。”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
聞言,馬正磊朝門外望去。
怎麼是他?
------------------------------
讀者大大們,如果覺得還看得過去,就點一下收藏。你們的支持,纔是我碼字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