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分別和三女照相,並領了結婚證,還沒等他們去國徽下宣誓,讓他無語的一幕出現了。
民政局的大廳內圍滿了人,其中一部分揮手抗議,還有一部分是看好戲的好事人羣。
更爲無語的還在後面,竟然有人撥通了電視臺,幾名記者扛着攝像機跑了過來。
其中一名記者找到了那名公務員,採訪道:“我們剛纔得到消息,這裡有人可以領多個結婚證,這是真的嗎?”
公務員苦笑一聲,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雖然這是事實,但如實說出後果不堪設想。他總不能告訴對方,這些人身份不一般,可以領取多了結婚證吧!要是真這樣說了,第二天肯定不用來這裡上班,而且還說他是臨時工。
“那個,沒有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領多個結婚證呢?”公務員肯定的說道,“道聽途說,絕對是道聽途說。”
來的時候,記者已經打聽這裡的情況,他覺得對方不是無的放矢,又繼續道:“既然沒有這事,你能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公務員感到頭大,他剛要解釋,李毅從人羣中走了過來,道:“其實是這樣的,剛纔我們這裡拍攝了一個節目,就是想要利用這個節目宣傳一下重婚對社會所帶來的巨大影響。試想,一個男人有幾個女人,這對其餘男人來說多不公平?這要破壞多少家庭幸福?”
李毅的話很有道理,不少人聽後都鼓起掌來,有細心的人問道:“既然你們在派宣傳片,爲何沒看到攝像機?”
“攝像機是有的,只是放在比較隱蔽的角落。”李毅確實能扯,而且說的一套一套的,“大家不要多想,這是一個意外,同時我要告誡諸位,千萬不要做違反法律的事情。好了,我還有事,你們可以採訪別人……”
說完這話,李毅強行衝出了人羣,跑到車上同三女匯合。
看到李毅狼狽的樣子,三女都笑了起來,蘇夢溪道:“老公,看來這證也不好領啊!以後千萬別親自來了……”
“呃……”李毅苦笑一聲,道,“如果下次還親自來,那些人又要嚇死了。”
衆人開車奧迪轎車離開了,一起吃了晚飯,李毅便開車向家裡駛去。
還沒到家門口,便接到一個電話,李毅不得不放棄回去。
雙鳳開發區,一處廢棄的工廠內,王猛和一羣手下聚集在這裡。
“黃毛,這次找來幾個腎源?”王猛坐在椅子上,抽着一根上等的巴西雪茄。
“王少,這次找來十多個腎源。”黃毛回答道,“我都體檢過了,這些人的身體都沒問題,絕對能賣個好價格。”
“哼!又是爲了錢不要身體的人。”王猛冷笑道,“你們說,這些人爲何以三萬的價格賣掉腎,他們是爲了什麼?”
“我聽說爲了買蘋果手機。”黃毛道,“這年頭腦子進水的年輕人太多了,爲了一個手機,連下半身的幸福都不要了。”
“哈哈!我看他們不是腦子進水,而是爲了夢想。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付出也不同。”王猛開始說大道理了,“你想想,我們爲了錢可以做違法的事情,他們爲了蘋果手機,同樣會放棄下半身的幸福。”
黃毛豎起大拇指,道:“王少,你他媽的說的太精闢了。”
“你他媽的才精闢。”王猛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劉醫生到了吧!讓他快點把做手術,等下我還要去交易呢!”
因爲交易涉及到大量的金錢,這最重要的環節都是王猛親自爲之。
黃毛帶着一人羣進入工廠內,簡陋的廠房內擺放着十多張牀,上面都躺着一名男子,這些男子的年齡相差不多,都在二十歲左右。這些人剛進入社會沒多久,大多數好吃懶做,整天想着發財,他們還沒意識到腎對身體的重要性,覺得少了一個腎也沒生命危險。
其實,腎對身體的影響力很大,男人要是少個,未來的幸福生活全完了。
這些人全部打了麻藥,短時間內根本不會醒來,可爲了安全期間,爲了防止他們突然醒來看到醫生的樣貌,頭上還是帶着黑色的頭套,嘴裡塞入破布,甚至手腳都要捆綁。沒多久,一名主刀醫生走了進來,他取出手術刀熟練的消毒後,便來到一名男子的身前。
剛要做手術,突然,主刀醫生肚子內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對黃毛道:“小黃,你們這裡的廁所在什麼地方?”
“這邊的廁所很遠,你出去找個地方解決就行。”黃毛道,“對了,你速度快一點,王少還等着拿走呢!”
“知道了,我去去就來。”主刀醫生剛走出廠房沒多久,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黃毛等人臉色一沉,忙向廠房外跑去,卻看到主刀醫生站在牆角瑟瑟發抖。
更爲無語的是,他褲子都沒提起,顯然還沒拉完大變。
“老劉,你這是怎麼了?”黃毛驚訝道。
“蛇,我看到蛇了。”主刀醫生驚恐道。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黃毛譏諷道:“你一個主刀醫生連人都敢開刀,難道還怕一個小蛇?”
“人躺在那裡不動,那蛇可是活物啊!”主刀醫生緩過神來,快速提起褲子道,“你們懂什麼,那不是小蛇,你們要看到也嚇個半死。”
“別逗我們了,難道你看到的是大蛇?”黃毛險些不信。
“哼!等你們看到就笑不出來了,陪我進去做手術。”主刀醫生來到廠房內,依舊向最前方的一張牀鋪走去。
剛取出手術刀,主刀醫生愣住了,因爲他發現對方好像胖了不少。
“嗯!難道是錯覺?”主刀醫生也沒多想,舉起手術刀就劃了下去,熟練的取出腎臟後又將傷口縫合。
完成這一切後,主刀醫生轉身向第二個人走出,剛走沒幾步,剛纔取出腎臟的那人卻醒來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爲地方嘴裡塞了破布,根本無法叫出聲來,除了嗚嗚聲外,只能用力的捶打牀頭。
主刀醫生皺起眉頭,對黃毛問道:“怎麼回事?你藥劑下的太少?”
“都是你給的藥劑啊!誰知道爲何這麼快就醒來了。”黃毛走到那人的身前,對着他的頭部就是一巴掌,想要把他打暈。
可如此大的力量下,對方竟然沒事,黃毛怒了,道:“叫什麼?手術已經完成了,你再叫一毛錢都拿不到。”
對方好像沒聽到他的話,嗚嗚叫聲更大,捆綁在牀上的雙手奮力的揮動。
巨大的力量下,簡易木牀搖搖晃晃,再這樣下去肯定要散架。
主刀醫生看不下去了,他皺起眉頭,道:“快點安撫他,要是在這樣下去,他傷口撕破,肯定會流血過多死去,你們也不想鬧出人命吧!”
“我們這就個他打一針,你繼續做手術。”黃毛拿出針管,對着那人的屁股打了一針。
這一針打下,本以爲對方會昏迷不醒,結果卻讓衆人沒想到。
那傢伙依舊大叫不停,好像麻麻醉劑對他沒半點效果。
“我勒個去,難道這傢伙打出抗體了,麻醉劑不管用了?”黃毛驚訝道。
“那就加大劑量繼續打。”主刀醫生道,“你們要是不把他弄好,他大吼大叫的,我這邊也無法繼續做手術。”
“好,我繼續打。”黃毛一連打了十幾針,結果完全相同,無論用多大的計量,對方依舊安然無事。
“我靠!這傢伙什麼體質?這麼大麻醉劑,就算大象也要睡上幾天,他怎麼就沒事呢!”黃毛驚訝道。
主刀醫生看了一下時間,道:“我等下要回去了,改天再來吧!”
“不行,王少說了,必須做完所有的手術。”黃毛一揮手,幾名小弟攔住了他的去路。
“哼!你打電話給他,我親自和他說。”主刀醫生道。
黃毛撥通了王猛的電話,沒多久便接通了,他還沒開口,對方卻道:“你那邊的事我知道了,讓他回去吧!”
“王少,你都看到了?”黃毛一個馬屁拍了過去,“你真是神機妙算啊!就算在辦公室也知道這邊的情況……”
“我就在你們的身邊。”電話內傳來一句沒聽懂的話,而後便掛斷了。
黃毛也沒多想,想人送走主刀醫生後,他們來到一處木牀前,“小子,剛纔你壞了我們老大的好事,你說我們如何懲罰你呢?”
“老大,我們先給他打個半死,幫老大出出氣。”其中一名小弟提議道。
“好主意,給我往死裡打。”黃毛一聲令下,十多人同時緊握拳頭,劈頭蓋臉的向對方打出。
打着打着,對方臉上的黑布落下了,衆人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
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剛纔他打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老大王猛。
“王,王少……”黃毛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剛纔還坐在辦公室裡的王少怎麼會來到這裡?
如果來這裡也就算了,可剛纔開刀取腎,打入麻醉劑的人都是王猛。
“嗚嗚……”王猛的頭套落下了,可他嘴裡依舊塞着破布,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黃毛雙手顫抖的取下破布,道:“老大,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八蛋,你們竟然對我下刀,劉醫生呢!還不讓他回來,把我的腎給換上。”王猛前一刻確實在辦公司內,他剛把雪茄抽到一半,突然感到頭部一陣劇痛,接着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當他有了意識,便感覺到有人在他肚子上開了一刀,而後便是衆人的對話聲傳來。
王猛即使再傻,也知道有人給他開了刀,不斷的呼喊換來的卻是一針針麻醉劑和毆打。
“王,王少,不是你讓劉醫生走的嗎?”黃毛問道。
“走你媽個頭,難道你沒看出有人在整我,那人模仿我聲音下的命令?”王猛怒吼道,眼中滿是焦急之色。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腎的重要性,如果那玩意沒了,左擁右抱的生活徹底遠去,就想他想來一炮身體也不聽使喚。
“老大,你別急,我這就打電話……”黃毛說着拿出手機。
“草!老子能不急嗎?”王猛怒吼道,“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讓他趕回來,就算綁也要給我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