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丁鵬都去到冰雪谷去捕捉玄冰蟾蜍,但是所獲多少,完全看運氣。
有時運氣好了,一天能抓到兩隻蟾蜍,有時運氣不好,半隻都拿不到,還要被那些小東西追得狼狽而逃。
這是因爲引蛇香的飄散範圍無法控制,有時等半天都引不來一隻,有時一引就是好幾只,有時剛開始只來了一隻,結果到了中途又跑出來其他的,害得丁鵬好幾次半途而廢。
關鍵還是怪玄冰蟾蜍這種毒物太霸道了,以神木王鼎對毒物的強悍剋制效果,也只能同時壓制一隻玄冰蟾蜍,多來一隻,神木王鼎強化後的引蛇香就無法完全誘惑它們,兩隻蟾蜍清醒後立馬會主動攻擊丁鵬這個活物。
因此,過了五六天,丁鵬只成功吸取了三隻玄冰蟾蜍,他的五毒神掌修爲到了75級,隨着修爲的提升,一隻蟾蜍的毒性只能幫他升一級修爲,按這樣的規律,後面一隻玄冰蟾蜍恐怕連一級都升不了。
看來要練成五毒神掌的冰之毒性,短時間是不可能了,原本丁鵬準備儘快練成第二層後,近期帶幾個人出去一趟,因爲老秦的門派駐地圖紙終於完稿,建設工期馬上就要提上日程,他需要出去爲老秦找來一批能工巧匠以及購買物資材料。
現在計劃進行得不順利,丁鵬便不準備親自出去了,門派即將成立,他需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個人實力,到時候當一個名副其實的星宿掌門。
考慮一番後,丁鵬決定派李坤出去辦事。
對於李坤,他是完全放心,倒不是因爲能力和忠誠,而是李坤是唯一服下三尸腦神丹的手下,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丁鵬不怕他玩什麼花樣。
但是李坤一個人還不行,因爲這次辦的事情既複雜又麻煩,丁鵬對他下達的命令是:不管你是用銀子砸還是坑蒙拐騙,總之給我儘快弄一批人過來。
話是這麼說,單靠李坤一個人肯定不行,這不是上次李坤哄騙老秦,老秦路上發現不對,李坤可以將他綁了硬架過來,因爲老秦只有一個人,可是這次起碼是幾十人,即便都是普通人,靠李坤將他們弄過來也不現實。
所以,還需要給他派幾個幫手。只是丁鵬有顧慮,這些人可沒有吃三尸腦神丹,他現在之所以能控制他們,完全是靠癢癢藥和大鬍子匪首慘死的景象,震住了他們,萬一這些人出去後起了什麼心思,恐怕李坤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
但是不派還不行,斟酌了半天,丁鵬最後只想到兩個合適的人。
一是洪府趙管家,這個老管家對主人忠心耿耿,只要洪玉清還在千湖盆地,還在自己手中,丁鵬不擔心他不乖乖回來。
還有一個就是振威鏢局的胡雁平,這個年輕人給了丁鵬很深印象,性格理智冷靜,這樣的人一定很愛惜生命,輕易不會做衝動的事。
至於那些馬匪,丁鵬一個都不敢放出去,這些傢伙縱橫西北,平日囂張慣了,現在在自己眼皮底下看似老實,不過是因爲自己操縱着他們的生死,如果放出去的話,恐怕這些野性難馴的傢伙會生出什麼事端,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所以,爲保險起見,丁鵬最終只給了李坤兩個人,不過最後還是安撫了他一句:這次辦事穩妥第一,如果覺得不能保證路上安全,那麼就少找幾個人,但是不能有出事,更不能將千湖盆地暴露。
李坤記住了丁鵬的話,在準備妥當後,帶着老趙和胡雁平離開了千湖盆地。
留下的其他人在老秦的帶領下,開始爲門派駐地的修建做前期準備工作,丈量、測繪、平整地面、準備木材石料等等。
李坤走後,丁鵬感覺少了一隻手,他在的時候還沒怎麼覺得,他一走,很多事情就需要丁鵬親自操心,不覺忙碌了許多。
今夜,丁鵬又是忙到很晚,他屋裡點着兩盞油燈,光線還是有些昏暗,就着油燈的昏黃光線,丁鵬對着圖紙聚精會神地看着。
秀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拿着一隻木頭托盤,看邊緣有毛刺的樣子應該也是近日纔出爐的新產品,托盤上放着一口茶杯,一隻瓷碗。
丁鵬感覺到有人進來,擡頭看了她一眼,皺眉道:“怎麼還不休息?不是說過晚上不用你伺候的嗎?”
秀姑有些慌張,低聲道:“是……是秦老爺讓俺過來的,他說……他說你近日疲累,讓俺給你送一碗野雞湯。”
“哦。”丁鵬點點頭,不欲深究到底是老秦讓她過來,還是她自己要過來,溫聲道:“那你放下,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侍候。”
秀姑放下湯碗,咬着嘴脣,想說什麼又不敢,就是待着不走。
丁鵬又看了一會圖紙,偶然擡頭,見秀姑還站着,而且還用一種說不出意味的表情看着自己,他被看得實在有些不自在,惱道:“你怎麼還不走,說了不需要你的。”
丁鵬確實有些惱火,如果秀姑真是那種水性楊花想勾引自己的女人,那倒沒什麼,找個機會成全了她就是,可是讓人惱火的是,丁鵬確信秀姑不是那種意思,雖然她表現得很想親近自己,表現得很容易讓人誤會,丁鵬就是確定秀姑不是那個意思。
她的性格,她的表情,還有現在那種癡癡看着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發春的女人。反而就像是想着一個親人,想着一個無法見面或者死去的親人那種緬懷傷感的眼神。
靠,你說丁鵬能不惱火鬱悶?
丁鵬的話驚醒了秀姑,秀姑神色慌張,結結巴巴道:“俺……就走,俺就走……”
“等等!”趕人的丁鵬反而又叫住了秀姑,疑問道:“我說你到底剛纔看什麼呢,我到底有什麼讓你一直看着竟然還能入迷?”
“沒,沒什麼……”秀姑掩飾地說完,轉身想逃。
“別走!”丁鵬前一刻還在凳子上坐着,下一秒已經位移到門前,秀姑慌不擇路,一頭撞到他胸前,頓時嚇了一跳,臉色通紅地後退幾步。
丁鵬不想嚇唬她,可是不嚇唬恐怕她不會說實話,於是故意臉色一板沉聲道:“你給老爺我講清楚,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別走了,老爺正好寂寞。”
秀姑嚇得又是倒退幾步,直到後背碰到桌子,纔想起這裡是丁鵬的屋子,她一直退反而離門口更遠,不禁心中大亂,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結巴道:“俺……,老爺……老爺你饒了我,俺不能……”
“什麼不能!”丁鵬故意走近幾步,眼睛還故意在秀姑渾圓的胸前溜了一圈,秀姑嚇得渾身發抖,忽然一個快步,想從丁鵬身側跑過去,跑出房門,丁鵬輕描淡寫地一伸手,秀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就自投羅網撞進了丁鵬結實的臂膀裡。
“放……開我,放開我,求……求你……”秀姑膽子確實很小,被丁鵬抱着,既不敢反抗,又不敢高聲叫嚷,只把身子抖得像篩米似的,充滿了一種讓男人獸性大發的柔弱感。
丁鵬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慾望,手中微一用力,讓秀姑感覺到壓力,然後低沉着嗓子問道:“放開你可以,你老實說,到底爲什麼一直要盯着我,說清楚我就放了你。”
秀姑眼睛一閉,胸前高聳不斷起伏,可就是不說話,一副任丁鵬欺凌的樣子。
丁鵬反而無奈了,苦笑一聲,鬆開抱着秀姑的手臂,揮揮手道:“好吧,你厲害,我不逼你。不過不要再待在這裡了,讓別人看了容易誤會。”
秀姑睜開眼,看到丁鵬已經重新坐回桌前,又拿起了那副圖紙仔細瞧着,她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絲笑意,這次倒沒有再拖拖拉拉,轉身走出房門。
等出了屋子,秀姑輕聲自言自語:俺弟也喜歡嚇唬俺,俺從來不怕。
這句低語,丁鵬自然沒聽到,他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圖紙,纔將心中火焰壓下去,他又是留戀又是惱怒,留戀的是秀姑那個軟軟的身子,惱怒的是自己毫無剋制力,現在可不是搞女人的時候,關鍵時候可不能壞事。
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丁鵬拿起毛筆,看着手中的地圖,仔細地在上面三個地點標記了1、2、3,三個數字,算算時間,明天差不多就是收穫的日子,明天重點工作就是去這三個地方把那些東西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