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不會傻到跟一羣手持消音手槍的無法無天的恐怖分子糾纏,與冷青拉開一段距離之後,便是拽着還有些傻愣的吳鵬向着拐角的一處奪取。
時間就是生命,這次林洋對於這個定義有了深層次的理解。
什麼叫無法無天,什麼叫肆無忌憚,什麼叫大膽包天,林洋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足足六把消音手槍,對着林洋與吳鵬的腦袋身體便是胡亂的射擊,要不是林洋功力提高,速度賽過博爾特,精神力大幅提高,能夠感知到二十米以內的動靜,今天他還真的就交代在這間別墅內了。
纔將吳鵬一個猛甩丟在牆角的隱蔽位置,冷青一方的保鏢,不,說是保鏢太看得起他們,實實在在的殺手,一羣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摸槍,扣動扳機一氣呵成,訓練有素,要不是快個零點一秒,林洋毫不懷疑他與吳鵬將成爲肉靶子被射擊成篩子筒。
砰砰砰,子彈撞擊在洋灰牆上,擊穿數個空洞,最後不甘的落在地上。
眼見那個突然冒出來竟是沒有看清楚的神秘小子,不僅救了人,竟然還奪過必殺一擊,這讓一向唯我獨權,掌握主動優勢的冷青有種被打敗的不悅,冷聲對着身旁的幾個在部隊上拔尖的死士咆哮道:“上,給我上逮住那小子,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歇斯底里的聲音刺進耳朵裡面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眼見吳鵬得救,冷倪妮懸着小心臟輕鬆了不少,不過眼前的形勢可不容她樂觀,因爲暴露了自己,這不立馬就有閒雲野鶴的死士上前過來攔截,只是卻不像對待吳鵬宇林洋那樣直接下殺手。
冷倪妮也算機靈,知道剛纔藏身的書房不再安全,小巧的身子便是上演各種極限扭曲動作,與上前劫持她的兩個黑衣西裝男在一個造型別致的鐵架子中周旋。
“哈哈哈,抓不住,抓不住。”不得不佩服冷倪妮的童心氾濫,即便是在這危急時刻,還不忘取樂,她越是開心歡樂,跟她貓逮老鼠一般捉迷藏抓捕的兩漢子可就有些火氣了。
不要命的人,一旦發火的確可怕,冷倪妮這下不在懷疑,被她耍的團團轉轉的兩人讓她見識了一番鐵布衫這門絕世神功是怎麼煉成的。
憋氣,擡腳,握拳,井然有序,不在理會勾手指,赤裸裸挑釁的冷倪妮,而是對着像鐵柵欄一樣的藝術品回去鐵拳鐵腳。
骨頭與鋼鐵的碰撞,有些人還真能上演什麼叫奇蹟,兩人只是緊皺了一下眉頭,而彎曲或者繃直的鐵架子卻是悲催的扭曲變形,正在亂竄的冷倪妮,這下悲催了,一個不留神對兩人踹的變形的鐵欄杆夾住右腳,成了落網之餘,掙扎了幾下不起作用,這下喜悅的臉色,頓時緊繃,滿臉着急不安。
“哈哈,小姐,你這是何必呢?難道請小姐回家就這麼難?”其中一個還算有幾分帥氣的漢子,嬉皮笑臉的諷刺,說着伸手這就要向着被卡主右腳的冷倪妮抓來。
而在一旁的另一個長相粗狂的漢子,只是面露冷笑,倒是像沒插手的意思。
眼看對方的魔抓伸來,冷倪妮徹底絕望了,靈動的雙眼閃過一絲悲傷,默默的閉上,像是等待死神的召喚。
啊!沒有等待對方的魔抓,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將雙目緊閉的冷倪妮驚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而那個剛纔還囂張要抓她的那個漢子緊握着右手,躬身死命的慘叫。
沒有傷口,沒有血跡,甭說冷倪妮覺得奇怪,即便是手腕傳來疼痛的漢子都覺不可思議。
而一旁看好戲的另一個保鏢,還以爲自己的額同伴裝瘋賣傻神經病發作在演戲。
而伸手打算向林洋撲來的冷倪妮,目光移動間看到林洋手中那柄精緻的飛刀很快釋然,不過因爲腳夾住,這伸到一般的雙手無奈的搭在鐵架子上,張嘴便哭泣的哽咽起來,“嗚嗚嗚,小洋哥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倪妮就要被抓回去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還要嫁給那個王八蛋,嗚嗚嗚。”
女人就是可怕啊!淚水一流,即便男人堅硬如鐵心臟怕是都會被哭軟。冷倪妮這一哭,令人心底是一陣痠麻。
“好了,不哭了,待哥哥,解決了眼前這個混蛋,再說。”他現在可不敢任由冷倪妮嘮叨,甭說眼前這妮子還被卡住,就是已經從樓梯爬上的敵人就已經令他手忙腳亂了,要不是剛纔他腳步快,冷倪妮怕是真的就被逮住了。
爲了節省時間,林洋絲毫不留手,擡手從右側成九十度刁鑽的角度出拳,一拳下去直擊對方的太陽穴,在強悍的力道下,粗狂的漢子很是不甘的閉上雙眼,重重的摔在地上,健壯的身體,竟是震盪的地板一陣晃盪。
趁着千軍一發之際,林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才還不容易將冷倪妮卡住的右腳給拔出來,抱着對方的小蠻腰便是後退扯步,躲在牆角。
時間真的是生命啊!
或許是顧忌冷倪妮的安慰,又或許冷青真的是打算活捉林洋,然後打算一番殘酷的折磨,讓林洋這個多管閒事的臭小子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十八般大清酷刑,追上來的幾人倒是沒有開槍,而是一個個手持鋒利寒氣逼人的匕首。
緊握刀柄,手腕與刀刃成九十度的角度,典型的攻擊架勢,在這狹小的空間,無法舒展發揮,本就有些手忙腳亂的林洋,這下再多了冷倪妮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累贅,想不苦逼怕是都難。
一退再退,退無可退,看着身後那堵結實的洋灰水泥牆,林洋這下倒是記恨施工隊爲什麼當時就沒偷工減料,做個豆腐渣工程,那樣他還有路可退,現在倒好狹路相逢勇者勝,想不做次護花使者,英雄救美都有些難度。
不出手,不出手能行?
投降?他倒是有這種打算,反正冷倪妮這妮子沒少給他找麻煩,抓走了更好,耳根子清淨,不過林洋也就是心底發頓牢騷,正要是這般不仗義,這貨還真做不出來。
好吧!別人的到都要加到脖子上了,再不出手怕是就遲了。
有一種職業的男人惹不起,不巧林洋所屬的整形醫生便是一種,醫生可以醫治人,也可以讓人殘廢,這話一點不假。
讓你左腳踝筋斷,保證不會右腳筋出問題,不出手則已,要出手就來狠的,林洋就是典型的狠辣一族。
出刀攻擊的漢子就是一個悲催的小白鼠,不僅右腳筋被切斷,就連經常抓女人胸脯的雙手也不放過。
按林洋的想法就是,這種社會的敗類,垃圾中的戰鬥機,殺了可惜,怕以後沒有人來存託這個偉岸的護花使者,留着吧那是對社會不負責任,於是在一番計較之後,總算讓他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那就是廢了這羣混蛋,讓他們以後不能在女人身上馳騁,不能以強欺弱,不能再危害社會,尤其是不能出來嚇唬小孩。
有第一個犧牲品,自然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不過與第一個不同的是,林洋目光掃視到地面上摔碎的玻璃渣後,一個更加便捷解決幾人的辦法浮現腦海。
飛刀絕技,只是林洋上演的是飛玻璃渣絕技,小心翼翼的捻了幾片還算規則的玻璃片,手一抖,真氣灌注間,細碎的玻璃渣,宛如鋒利的飛刀一般,在撲來的幾人身上劃下一道道鮮血外溢,觸目驚心的傷口。
因爲大規模的殺傷,林洋這下不可能做到細微化,留下傷口溢出鮮血那是在所難免。
前面充當人牆的三人首當其中中招,當第四個遭受餘波,身中幾片玻璃渣的漢子,發出悽慘的叫聲,躺在地上蜷縮死命的打滾,第五個自視死士的漢子,有些恐懼了,前進的腳步一退再退,最後退到樓梯口,被看到這一幕憤怒不悅的冷青賞了一顆子彈,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一命嗚呼,前去拜會閻王老祖宗去了。
看清開槍的是冷青,林洋臉色不禁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對跟隨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弟都這般狠辣,他是在不敢想,對方還有什麼會顧忌的。
法律?怕是早被對方視若無物了,不然也不會明目張膽的隨身帶槍了,更加恐怖的是,這廝還帶了一把全自動AK—47衝鋒。
左手吃手槍,右手端着衝鋒,嘴裡叼着根燃燒過半的香菸,除了沒有佩戴墨鏡外,配以帥氣而又冷冰的臉龐,這廝還真有當年馳騁殺場小馬哥的風範。
被怒火充斥,冷青漸漸的不在理智,端着衝鋒便狠狠的向着林洋所在的走廊瘋狂的掃射,一粒粒倒在地上的彈殼,像是乍看的爆米花。
一輪瘋狂掃射子彈消耗殆盡,冷青這纔打住,將其扔給身後的一個小弟,扭頭轉身便向着林洋所在的位置殺將過去。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原本還肆無忌憚搞曖昧的一男兩女大驚失色下,一個個自衛,找安全的地方躲身,哪還有開始的囂張姿態。
“小子,別躲了,我看見你了。”冷青冷冰的話語不免帶着激將的意思,奈何有人就不上當。
九十度拐角牆,一面此刻卻成了唯一庇護的一畝三分地,林洋右手捻幾片有規則的玻璃渣,左手護着身後的冷倪妮,緊靠牆壁,而另一面冷青手舉消音手槍,輕腳輕步的向着拐角處靠近。
“哼,小子要是個男人就出來,堂堂正正的對決,躲着算是英雄好漢。”眼見躲避的小子油鹽不進,絲毫不上套,冷青不免又加點料,刺激刺激。
林洋無語,暗罵,“媽的,堂堂正正?騙鬼啊!你丫剛纔派那麼多小弟圍攻老子的時候,怎麼就不說堂堂正正了,現在你拿槍要殺老子,讓老子出來堂堂正正與你對決,你自己虎就算了,還讓被人一樣像你虎?真他媽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