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體內傳來的劇痛像是一把把刀子在竄行一般,張子楓直疼的牙齒作響,身體像是痙攣一般的抽搐。
“怎麼回事?”看着張子楓痛苦不堪的樣子,林洋不解的問道。
按他剛纔的檢查的結果,即便對方身體不適,可也不至於疼痛成這樣,這不身後搭在張子楓的右手的脈搏上,儘量的控制對方右手不做亂。
憑着僅恢復的一點真氣,這一檢查林洋的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剛剛檢查還安靜的毒素,此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瘋狂的肆虐起來。
收回右手,看着蘇琴習以爲常的表情,林洋眉頭緊鎖,看來這樣的情形對方怕是見多了。
“琴姨,楓叔多長時間發作一次?”既然對方清楚,林洋張嘴便是問道,這或許也是一大突破的關鍵所在。
“最近一週一次,基本不變,偶爾會提前,以前是兩週一次。”蘇琴一五一十的道來,卻是不敢隱瞞分毫,生怕錯過一絲欣喜,而錯過丈夫恢復的可能。
林洋不語,低頭,右手捏着下巴,思索起來,蘇琴告訴的信息,的確很是重要,這讓林洋不禁想起了一種叫做燒火的罕見慢性毒藥。
燒火,顧名思義便是發作起來渾身像是被火燒灼一般,痛苦不堪,因爲持續的發燒,爲此身體的脂肪,肌肉不停的燃燒,直至身體的最後一絲血肉都灼燒乾淨,方纔一命嗚呼。
這是非常慚愧的一種毒藥,若不是在那本古老的書籍上看過,林洋還真不敢想象世間竟是有這種喪心病狂的毒藥。
而此刻,張子楓表現的狀況與書籍上記載的百分之六十相似,身體滾燙,渾身汗流浹背,皮膚髮紅,眼睛撐大,四肢抽搐,這是典型的身體細胞,神經被毒素侵蝕的症狀。
要說林洋還有一門秘密功夫,怕是要說那不曾在常人身上施展過的點穴術了,這是《天靈十三刀》附屬的一門輔助性醫療手段。
看似胡亂的章法,卻是格外的精準,每一次點穴離手都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呼,待最後一個重要的穴位點住,林洋就像泄氣的皮球一般,腰桿萎靡下去,額頭上熱汗滾滾而下,氣息急促像極了奔跑了一段時間的野狗在喘氣。
“小洋,你沒事吧!”看着剛纔還痛苦不堪的丈夫,平靜下來,再擡頭看着氣喘吁吁的林洋,即便蘇琴不懂得醫學的常識,可是此刻林洋在她心底就是神醫。
丈夫每次發病,那種慘不忍睹的樣子,即便是見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蘇琴心底還是格外的心痛,她更希望那種疼痛由她來分擔一些。
“沒事,只是身體有些虛脫,休息一會就行。”擡手將蘇琴遞過來的毛巾接過,林洋氣喘吁吁的微笑道。
“哦,那就好,剛纔你的樣子,嚇了我一跳,還以爲你身體不適呢?”伸手在飽滿的胸脯上拍拍,蘇琴一副受驚的表情,歉意的說道。
似乎被折騰了一番的張子楓身體更加的虛弱,好不容易精神起來,這不現在又昏睡過去。
剛纔是情緒激動加速了毒素的擴散,病情的發作,一番理智的思考,林洋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情緒,這種毒素的導火線竟是情緒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什麼情緒,導火線?”聽着林洋嘀嘀咕咕的唸叨,蘇琴聽的是雲裡霧裡,張嘴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一種猜測。”林洋趕緊搖頭解釋,扭頭眼見牀頭的桌子上擺滿了不少西藥,站起身便走過去,拿起上面的一盒西藥便是看了起來。
阿莫西林,羅紅黴素,鹽酸氟等等,亂七八糟的可謂是應有盡有,說是藥品大雜燴也不爲過,而在櫥櫃的一腳還能看到典型重要纔用到的砂鍋。
中西結合,林洋不禁有些想笑的衝動,看來對方這些年還真是沒少吃藥啊!這滿屋子的藥物,絲毫不必藥庫的味道了。
“楓叔,每天都吃這些藥?”林洋眉頭緊鎖,沉聲問道,若真是急病亂投醫,那真是害人不淺啊!這些大部分只是一些消炎的藥,若是能治好,那才叫怪事。
“以前吃,現在已經斷了,改成喝中藥了。”蘇琴低着腦袋,無奈的說道,西藥太貴,以現在家裡的條件,斷然是供應不起了,就是這廉價的中藥都有些棘手,鄰里鄉親的能借的可謂是都借了個遍,到現在他們一家的外債就不下十萬,對於現在這個瀕臨破亡的家庭,實在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債務。
“不行,以楓叔現在的狀況,你們必須搬離這裡。”雖然不明白兩人爲什麼堅持不去他那裡,但是看到張子楓現在的狀況,林洋強硬的口氣說道,絲毫不容置疑。
在林洋一番軟磨硬泡下,蘇琴這才妥協。
林洋心底那是一個無語,丫的,老子這是樂於助人,做一次活雷鋒,媽的這麼難,竟是要求爺爺告奶奶的拜佛纔將對方說服,這丫什麼世道啊!
張子楓已經算是半昏迷狀態,對於兩人的嘴上鬥爭卻是沒有幸見識到。
就在林洋收拾着打算將病牀上的張子楓先背到車上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着房間的爛鐵門便是被推開。
一襲樸素着裝的美女走進來,儘管房間光線暗淡,可是女孩那驚豔的美貌還是沒有就此黯然失色。
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容顏上,在女孩的眼睛裡面,卻是洋溢着成熟的魅力,簡簡單單的着裝,無處不在散發着成熟女特有的氣質美。
長長的秀髮純天然黑色,不想街頭隨便都能看到的烏七八亂的塗鴉之色,華夏,特有的天然黑色,大大的眼睛乍一看到房間內多了一個陌生男子,也不禁有些不可思議。
“琪琪,你回來了啊!來,你看這誰來了。”似乎一介紹林洋,蘇琴就有說不出的喜悅,說是發自內心的母愛,卻是不爲過,放下手中收拾的包裹,快步走到進來的女孩面前,欣喜的說道。
“誰?”張琪琪張嘴脫口問道,儘管看眼前的男孩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多年不見,始終腦海跳不出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蘇琴伸手拉過有些錯冷的女兒,激動的說道:“小洋,是你小洋哥啊!”
林洋算來之比張琪琪大了五天,不過大就是大,哪怕就是隻大一秒鐘那也是大,爲此張琪琪叫一聲哥確實不爲過,不過小時,張琪琪比較野蠻,加上女孩子發育相對而言比較快,爲此當時的張琪琪個頭一直壓着林洋,爲此總是威脅林洋叫她琪琪姐。
這不乍一聽到小洋哥這三個字還是有些陌生,沒能瞬間回憶過來。
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皺眉頭,林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先行蘇琴一步開口打趣道:“琪琪姐,不會就這麼快把我忘了吧!”
琪琪姐,琪琪姐,三個字就像一把鑰匙一般,瞬間開啓那久未觸碰,已然封鎖的記憶,像極了絕提的大巴,滔滔不絕的含量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上心頭。
“林洋,你是林洋?”半響回憶之後,女孩撐大雙眼,滿是不可思議的質問道,誇張的嘴巴,可以賽個大雞蛋。
林洋嘿嘿做笑,何時無恥的張開雙臂,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女孩深深地擁進懷裡,在對方的耳朵旁,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壞壞的笑道:“不錯就是那個被你佔了初吻,成了你男人的那個林洋。”
沒有想象中,一雙小巧柔弱的玉手在腰間軟﹡肉處一百八十度的瘋狂;沒有吹鬍子瞪眼不悅的表情;沒有一把狠狠將他推開,說,你丫混蛋,說佔了你的初吻,是說你是我男人的狠話;沒有………。
只有那顫抖的雙手緊緊的將他反駁,豆大的淚水滾滾而下,哽咽的聲音在他耳邊哭泣。
“小洋哥,小洋哥,真的是你?”張琪琪哽咽的嘟囔道。
因爲身高的原因,林洋算是那種近乎一米八的高個,雖然張琪琪的身高不差,可是一米六五對於一米八來說卻是還有些差距,這不幾乎是比林洋將近低了一個腦袋,這麼擁抱之下,張琪琪的腦袋是貼着林洋的肩膀,奪目而下的淚水不一會便是將林洋胸前的衣衫打溼。
可這妮子絲毫沒有察覺,一個勁的猛哭,似乎多年壓抑的苦楚在這一刻完全的釋放在一個已經很久陌生的男孩身上,哦,不準確的說是已經蛻變成男人的身上。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這樣會好受些。”伸手輕輕的拍拍張琪琪柔軟的香肩,輕嗅着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以及那飄柔洗髮露特有的香味,林洋很是深情的安慰道。
嗚嗚嗚,有些東西,還真是一發不可收拾,這不,一次痛痛快快的奔撒淚水,足足便是一刻鐘,林洋實在無法相信,一刻鐘的淚水洗禮,自己胸前的衣衫竟是完全溼透,簡直就像剛剛從水裡提溜出來一樣。
從林洋的懷裡挪出身體,看着對方那被自己淚水浸溼的衣衫,張琪琪臉頰羞紅,靦腆而又害羞,她已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般瘋狂的痛苦了。
張琪琪與林洋拉開一段距離,一旁的蘇琴這纔看到林洋胸前溼溼漉漉的一片,也不禁有些尷尬,扭頭對着張琪琪就笑罵道:“你這妮子,一點不懂事,怎麼可以將你小洋哥的衣衫弄成這樣?”
說着,扭頭看向林洋,“小洋,你脫下來,琴姨給你烤烤,家裡沒有電烙器,你就將就一下吧!這樣出去還不被人笑話。”
“呵呵,被淚水淹了感覺還真不錯。”林洋咧嘴微笑的打趣道,那副賤賤的笑容對於女孩還真有積分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