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臨在達供雪山上,暴風雪如同丟失了孩子的野獸般在雪山上怒吼連連,氣溫也隨之降到了零下30多度,如此低溫下,別說是人,就連穿着一身雪白皮毛的雪貂也不敢在山上冒頭了,全都鑽進深深的地穴中蜷做一團。
陳致遠聽着隱隱傳來的風聲,心中大感自己英明,這要是在山上恐怕非得活活凍死不可,蔣千琴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溫暖卻有些漆黑的洞穴,伸手拉了下一邊的陳致遠道:“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陳致遠把揹包仍到地上,得意一笑道:“我人品好唄!”
蔣千琴不屑的撇了下嘴繼續道:“你說到這來找藥材,找到沒有,對了,你到底要找什麼藥材?”
陳致遠已經把千年的天山雪蓮收到了空間膠囊中,這時候可沒法當這蔣千琴的面拿出來,只得找了個理由道:“我不是收了個脊髓空洞症的患者叫楊小花嘛,你應該有印象,上次因爲她你可是對我惡語相向,我來這就是找給她治病的藥材!”
蔣千琴聽到楊小花這名字,立刻想起上次自己跟陳致遠在醫院鬧的那出,當時自己很生氣,尤其恨陳致遠,不過此時在想當時的情景,這傢伙還是挺可愛的,想到這蔣千琴撲哧一笑道:“當時你跟個江湖騙子似的,還佔我便宜,那會我真想一腳踹死你!”
陳大官人嬉皮笑臉的湊過去,從後邊抱住蔣千琴,深過嘴親了下蔣千琴的臉頰,隨即把自己臉貼了上去,雙手環住蔣美女那纖細的腰肢,微微搖晃着,嘴裡笑道:“現在還想踹死我嗎?”。
蔣千琴微微蹭了下陳致遠的臉頰,感覺他的鬍子很扎人,皺了下眉頭沒回答陳致遠的問題,張嘴道:“你鬍子可真硬,比我爸的還硬!”
陳致遠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笑道:“好幾天沒颳了,能不硬嗎?”。
蔣千琴輕輕掙脫開陳致遠的手,用手電照了一下洞穴中那些低矮的植物張嘴道:“你那藥材找到了嗎?”。
陳致遠走過去指了幾株藥材給蔣千琴看了下,同時張嘴道:“這幾樣就是!”這幾樣確實就是治療脊髓空洞症的藥材,不過還需要炮製一下。
蔣千琴不懂中醫,看了下那幾株藥材,歪着小腦袋道:“這些藥材就能治療你所說的g病毒?”
陳致遠搖了下頭道:“g病毒有空氣就可以完全殺死,這些藥材是治療脊髓內殘存的空洞的!”
蔣千琴也是醫生,雖然是搞腫瘤的,但脊髓空洞症也是知道的,這種病症如果發現的早,還有點治癒的希望,但到了晚期,以目前的醫療技術是一點治癒的希望都沒有的,這難點就在脊髓中形成的一個個空洞上,目前雖然有減壓術,但對於晚期患者脊髓內存在的大空洞幾乎沒什麼效果,如果陳致遠可以用這些藥材使得空洞癒合,那麼他將創造一個醫療界新的里程碑,諾貝爾醫學獎簡直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點難度都沒有。
想到這蔣千琴心中很是自豪,陳致遠現在是她的男人,他取得這麼大的成就,身爲妻子的蔣千琴自然爲他高興。
這就是女人心態的轉變,如果倆人什麼都沒有發生,蔣千琴沒準對陳致遠取得諾貝爾醫學獎還會嫉妒或者不服氣,可現在倆人關係突飛猛進,那種心態也就不存在了。
“死混蛋,等你拿到了諾爾醫學獎的獎金,你怎麼謝我?”蔣千琴笑嘻嘻道。
“什麼諾貝爾醫學獎?”陳大官人早把趙長青要給他申請諾貝爾醫學獎的事仍到了腦後。
蔣千琴聽到陳致遠這句話,沒好氣道:“你說什麼諾貝爾醫學獎?你既然找到了g病毒,同時還有能使脊髓內空洞消失的藥方,這獎你不拿誰拿?別裝傻啊!”蔣千琴確實對陳致遠的態度大變,非常的盲目,此時陳致遠要說天上有倆月亮,蔣美女沒準也信了,陳大官人就說找到了治療脊髓空洞症的幾樣藥材,但這藥還沒經過臨牀論證,到底能不能治癒脊髓空洞症,蔣千琴可還沒見到,臨牀效果沒看到,卻一口咬定陳致遠能拿到諾貝爾醫學獎,這不是盲目的相信是什麼?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智商都很低,蔣千琴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也不例外。
陳致遠聽到蔣千琴這話,纔想起趙長青要給他申報諾貝爾醫學獎的事,看了一眼蔣千琴笑道:“我得了這個獎,你可沒什麼功勞吧?我爲什麼要謝謝你?”陳大官人閒得無聊,逗弄蔣美女打發時間。
蔣千琴一撇嘴,隨即揚起脖子道:“因爲是我帶給你的好運,不然你肯定找不到!”都博士生畢業了,可該不講理還是不講理,女人啊!!!
“行,這獎金都給你!”陳大官人顯然知道,跟一個女人辯論一件事是非愚蠢的,你有理也白搭,不如就順着她的話說,反正是自己媳婦,自己的錢不也是她的嗎?無所謂了。
“你說的啊,你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蔣千琴說到這,扭頭又看了看那些植物,突然驚道:“這些藥材外邊有沒有?”陳致遠搖了下頭道:“外邊好像這些藥材很少見,幾乎沒有!”
蔣千琴聽到這,幾步跑到陳致遠身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你發財了,你要是能把這些藥材培育出來,不但能救治很多脊髓空洞症的患者,而且還可以賺好多錢!”
陳致遠沒想到蔣千琴還有這經濟頭腦,不過這些藥材要大規模培育的話,需要土壤改良液,還有萬能大棚,這倆東西需要的脂肪也不少,這幾天脂肪消耗了不少,還是先緩一緩吧,可不能把脂肪全弄光了,不然在遇到一件像果縣那樣的事,可會麻煩死,想到這陳致遠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有經濟頭腦,放心,我比你聰明,這些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經把這些藥材每一樣都取了幾株樣品,拿回去試着培育下吧!”
蔣千琴得意一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那回來的!”剛說到這,突然聽到什麼東西發出的”嗚嗚”聲,蔣千琴嚇了一跳,幾步跑到陳致遠的背後,抓着他的手道:“什麼東西啊?”
陳致遠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兜裡那小傢伙發出的,肯定是餓了,趕緊從兜裡掏出那隻小雪豹放在蔣千琴眼前笑道:“是它發出的聲音,好玩吧!”
蔣千琴舉着手電照了一下陳致遠的手掌,一看到這小雪豹,立刻驚呼一聲:“哎呀,好可愛。快給我抱抱!”說完一把搶過小雪豹抱在懷裡,手電都仍地上了,摸了幾下小雪豹的腦袋,問道:“這是什麼啊?”
陳致遠道:“這是雪豹幼崽!”隨即把自己怎麼遇到這幼崽的情況說了一遍。
蔣千琴愛心氾濫,剁了下腳道:“該死的蛇,竟然把小傢伙的父母給殺死了!”
陳致遠走到揹包裡翻找出奶瓶、奶粉,準備給小傢伙做飯了,蔣千琴走到陳致遠身邊,看到他手裡的奶瓶、奶粉,好奇道:“你上山找藥材怎麼還帶這些東西!”
陳大官人心裡驚呼一聲:壞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飛快轉動腦袋道:“那個什麼,我上山前聽說雪貂這個季節產仔,所以想順道抓一隻小的回去養着玩,就準備了這些!”
雪貂產仔季節早過了,陳大官人這完全是胡編,可蔣千琴對雪貂的生活習性也不是很清楚,被陳致遠給糊弄過去,催促這陳致遠趕緊給小傢伙做飯!
這次陳致遠沒兌換開水,直接用礦泉水放到酒精鍋裡煮,在這個海拔下,當然燒不開,但衝奶粉也不需要太開的水,有50多度足以,給小傢伙做好了晚飯,扭頭要把奶瓶遞給蔣千琴,一回頭就看到那小傢伙一臉滿足的樣子趴在蔣千琴兩座山峰之間。
陳大官人真想喊一句:放開小雪豹,讓我來!
這洞穴裡邊溫度不低,所以蔣千琴就把外套脫了,此時就穿了一件毛衣,所以兩座誘人的山峰更加挺拔。
接過奶瓶,蔣千琴一臉興奮的給小傢伙餵奶,蔣美女藏在心底的母性此時是徹底被小雪豹激發出來。
陳致遠任她在那逗弄小雪豹,轉身去做飯了,同時琢磨這一會吃過飯,就把蔣千琴拐到溫泉那去,這要不來個鴛鴦浴,陳大官人都感覺自己對不起全世界的人民。
吃過晚飯,小雪豹又睡了過去,這傢伙現在就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吃,陳大官人沒它那麼沒理想沒追求,走到蔣千琴身邊道:“咱們去洗澡吧?”
蔣千琴正低頭摸這小雪豹,聽到陳致遠這話,先是臉紅了下,隨即沒好氣道:“這地方去那裡洗?”
陳致遠把蔣千琴拉起來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還是熱水的那!”
蔣千琴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一想到那事,她也是心頭火熱,身子一下軟了,半推半就的跟着陳致遠去了那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