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沙市,喝多了的王宣裝着膽子勾搭了陳大官人一下,陳大官人沒有堅守住陣地,敵人一用美人計他就投降了,第二天早上,倆人在一談,直接談崩了,原因就是王宣非要陳致遠拋棄其他女人跟她在一塊,陳大官人雖然好色還沒有節操,但這種喜新厭舊的事他是幹不出來的,所以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倆人鬧得不歡而散。
陳致遠走後,王宣哭了半天,想想要是就這麼跟陳致遠散了,她實在是不甘心,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他不說,而且這一顆心也早已經掛在了他身上,於是心中打定主意要把陳致遠給搶回來,不過當時王宣卻沒立刻追陳大官人去,一個原因是陳致遠這小子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在一個就是晚上實在是被陳致遠折騰得夠嗆,早上跟他吵架也是強打精神,實在是沒體力了。
王宣在酒店足足休息了三天才下得了牀,心裡大罵陳致遠薄情寡意的時候,心中又有點擔心,死人加混蛋的陳致遠在那方面的能力實在太強了,王宣真怕以後應付不了他,不過轉念一想,這年頭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自己第一次難免有些不適應,以後就好了。出了酒店的大門,王宣突然想起來陳致遠曾跟她說讓她幫着收購一點沙市本地的活羊,於是王宣的搶男人大計的第一步就從幫陳致遠收購活羊開始。
沙市的一隻活羊大點得要賣到700-800,小點的也在600以上,王宣是個月光族,那裡有存款,只得跟家裡要,當然王宣不會跟家裡說實話,只說想跟朋友合夥乾點生意,從父母手裡要了10萬塊錢,拿着這10萬快錢,王宣也沒貿然去買羊,她知道自己一個大姑娘還是個外地人,對羊也不懂,貿然去買難免不會上當受騙,所以她先去附近家畜市場轉悠了兩天,光看不買,看別人如何挑羊、買羊,如何把這些活羊運走,晚上回到酒店就上網查資料。
幾天下來王宣對沙市這種本地羊瞭解了不少,感覺差不多了才籌劃買羊,她先分別從幾個地方僱了些人,之所以這麼幹就是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一口氣從一個地方僱人,這些人看自己一個單身女子,萬一起了歹心,自己一個弱女子可怎麼應對,分別從不同的地方僱人,這些人互相不認識,只要不給他們機會聚到一塊瞎嘀咕,這些人就互相認爲對方是女老闆的人,不容易起什麼懷心思。
然後帶着這些人去農貿市場買羊,買到一批羊後就從這幾個人中挑選出兩三個讓他們跟車走,趕往林城,等上一天後在買第二批,把剩下的人打發走,所有的人王宣開的價錢都很高,但是並沒全給,只是付了一些定金,剩下的到了林城在給。
王宣有10萬快錢,看起來不少,但是每隻羊的價格不便宜,還得僱人僱車,實在是買不了多少隻羊,前前後後買了一百隻不到,在說這僱車,王宣沒傻到聽那些家畜市場老闆的話,找一些黑車,這樣價格確實便宜一些,但鬼知道這些人半路會不會把羊給拉到別的地方去,爲了防範這點,王宣找的是正規的物流公司,這樣的公司運輸的價格肯定要貴一些,但勝在安全,跟他們簽了合同後,就讓物流的人載着那幾個僱來照看羊的工人上路了。
王宣自己沒跟車走,她是先從沙市做飛機飛到京城,然後在家待了兩天,得知第一批羊快到林城後,這才趕往林城。
恰巧就在今天到了林城,一到地方立刻打給陳致遠,陳大官人累得跟三孫子似的,但一聽王宣孤身一人爲他買來了這麼多的羊,說實話心裡確實有些感動,王宣也才20多歲的年紀,一直是幹空姐這人人羨慕職業的,如今爲了自己她一個人千里迢迢買了羊送過來,這其中的艱難也就可想而知了,陳大官人可不知道王宣這丫頭心眼多着那,買羊這事就開始幾天費了點心思,可沒冒什麼風險。
現在王宣帶着羊到了,陳大官人肯定不能在家死睡,只得強打精神去接王宣,出門前陳大官人沒敢跟初夏說實話,直說去沙市的時候買了一些活羊,這會到了,他去接一下,初夏也沒想太多,痛快的答應了。
陳致遠上了車,先打電話告訟她自己家那食療養生會館的位置,然後又打給王山,讓他準備點人手接手這些羊。
驅車直接到了食療養生會館,離老遠就看到王宣這丫手裡拎着個粉色的小包,穿個紅色中長款的呢絨風衣,腳下穿着一雙及膝的黑色翻毛長靴,膝蓋以上露出一截黑絲來,現在雖然已經到了三月,但林城的天氣依舊十分寒冷,更何況晚上了,王宣慄黃色長髮下的小臉凍得通紅,不停的在那跺腳,顯然凍得夠嗆。王宣旁邊停着一輛大車,上邊滿是活羊。
陳致遠把車開過來,打開車窗道:“上來吧!”說實話博愛的陳大官人看到王宣凍成這個樣子確實有點心疼,但說話的語氣卻是淡淡的,他對王宣當初讓他放棄初夏她們心裡還有點小芥蒂,同時還有點小尷尬。
王宣翻了個白眼上了車,把手放在暖風上暖手,也沒說話,陳致遠的語氣讓她心中有些不滿,還有些委屈,自己費勁吧唧千里迢迢爲他買羊,本以爲見面了就算他不抱自己一下,怎麼也得說些安慰的話,可誰成想陳致遠這死混蛋就淡淡說了那麼一句“進來吧!”這讓王宣有點接受不了。
陳致遠也不知道跟王宣說點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先電話給王山,讓他出來接手這些羊,不多時王山帶着一些人順前門出來,陳致遠下了車跟他說了幾句,王山就帶着那輛車奔着後門去了,前門是客人走的,這拉貨的車可沒法進去。
陳致遠再次回到車裡,擡頭看了看王宣,發現這丫頭撅着個嘴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想了下措辭道:“那個買羊用了多少錢,我給你!”
王宣賭氣的一扭頭,慄黃色的頭髮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同時也飄散出一股好聞的洗髮水香味:“我不要!”
這一句話把陳大官人想了半天的話全給堵了下去,這滋味可不好受,訕訕笑了一下陳致遠又道:“你吃飯沒有?沒吃我帶你吃點飯去!”說完陳致遠就發動車子想走,不管王宣吃與沒吃,他都不能在這停留了,萬一老媽他們出來找自己看到王宣,回頭在讓初夏她們知道,這可麻煩大了。
王宣突然一把擰到車鑰匙上,飛快的關了發動機然後把鑰匙拔了出來,氣呼呼道:“我沒吃,我餓了,我要在這吃!”王宣以爲陳致遠是怕他那些女人見到自己,今天來了,王宣就沒想空手回去,她怎麼也得見識下陳致遠的那些女人,然後把她們打敗,帶着戰利品——陳致遠一塊走。
陳大官人不知不覺做到了泡妞的至高境界,那就是不是他去主動泡妞,而是妞來主動泡他,這境界聽起來香豔無比,但一個兩個行,上趕着過來泡他的女人一多,那就是天大的麻煩了。
王宣說完這句話就飛快的打開車門,邁開兩條長腿就往食療養生會館裡走,她可不想給陳致遠一點提前準備的機會。
陳大官人沒想到王宣玩這一手,想追的時候,王宣都已經下車走出去好幾米了,心裡大呼一聲:要壞!然後也跳下車追了過去。
這裡就是食療養生會館的前門,距離會館的入口就沒幾步,所以當陳致遠追過去的時候,王宣已經推門進去了,很巧合的是王淑芬聽王山說兒子來了,這會正往外走,一下跟王宣走個對臉。
而這時陳致遠剛追上來,一隻手正抓着王宣的胳膊,王淑芬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張嘴道:“致遠,這是?”
陳大官人心裡喊了聲:苦也!隨即一臉苦笑道:“媽,這,這是我一個朋友,我帶她來吃點飯!”
王宣一聽眼前這中年女人是陳致遠的媽媽,立刻換上一副親切、客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道:“伯母好,我是致遠的女朋友,我叫王宣!”
陳大官人一聽這話,立刻傻眼了,王淑芬也傻眼了,這混蛋玩意都勾搭了三個女孩了,怎麼又領回來一個,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陳大官人想說:不是!但這話剛到嘴邊,就感覺胳膊上多了一隻手,隨即鼻息中傳來一股香味。
王宣知道陳致遠要不認賬一下就跨住了陳大官人的手,而且還掐了他一下。
王淑芬對兒子是一肚子怨氣,但也不能當着這女孩面訓斥他,怎麼也得給兒子留點面子不是,所以只得強顏歡笑道:“進來,快進來,外邊冷!”
“謝謝阿姨!”王宣先對王淑芬道了謝,隨即一扭頭飛快的衝陳致遠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