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不靠譜,他那表哥陳致遠更是不靠譜,誰見過有在婚禮上坑害表弟的哥哥?今天李建是要倒黴了。
陳大官人笑呵呵的拉着初夏的手來到了第一桌,這桌子坐的都是他家還有初夏家的親人,陳大官人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讓到一邊,看李建敬酒,李建跟蘇冰旋兩個人更端着一個小盤子,裡邊擺滿了小酒盅,裡面都裝着酒,李建這盤子裡的全是正經八倍的白酒,蘇冰旋那盤子裡則是清水。
李建那裡知道自己這是真的白酒啊,端起來就一飲而盡,酒一入嘴嗆得李建鼻涕眼淚全下來了,他爹雖然好酒,但李建卻只能喝點啤酒,白酒是從來沒喝過的,今天猛的來上一杯,一下讓李建感覺相當難受。
陳大官人笑呵呵的睇過去一張紙對自己家的親戚道:“喝猛了,沒事,你們繼續吃菜喝酒,我們去下一桌!”陳大官人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怕他老姑陳亞蘭看出李建喝的是白酒,在不讓李建喝了,那陳大官人的坑人計劃可就沒辦法進行了。
用胳膊夾着李建的脖子走出去幾步,陳大官人低聲道:“你小子不許跑啊,今天可是我結婚,你要是給我找不痛快,後果你知道的!”
李建這會死的心都有了,200多桌,一桌喝上一小盅,這量也絕對不小,他真想拍着屁股跑掉,可他那坑人不倦的老哥陳致遠就在身邊,還威脅的他不讓他跑,這個情況下李建也沒法走,真走了,婚禮可就又出亂子了。到時候不單單他那不靠譜的哥饒不了他,就是他老爹老媽也不會放過他的,於是李建苦兮兮道:“哥你就饒了我吧,這麼多桌,我非得喝趴下不可!”
“要的就是你喝趴下。早上怎麼坑我忘了?剛纔把戒指帶你手上忘了?”陳大官人說到這冷笑一聲,拉着李建來到第二桌。
客氣話一說,李建不得不舉着酒杯代替他哥敬酒,跑是跑不掉了,於是就這麼一桌桌敬酒敬下來,剛敬了幾十桌李建就不行了。直接被放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看到李建喝成那個熊樣,陳大官人笑得都開花了,旁邊的初夏一下就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一把掐在陳大官人的腰上冷聲道:“死胖子你又鬧事是吧?你看把你弟喝的,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陳大官人呲牙咧嘴道:“哎呦,疼。哎呦,快動手!”初夏一鬆手陳大官人揉着腰委屈道:“誰讓那小子上午坑我的,我就吃了幾個花生而已,他一說,結果我被我爸媽打了一頓,這人丟的,今天把那小子喝多了還算便宜他那!”
“陳致遠你就是個害人精。回頭看你老姑怎麼收拾你!”蘇冰旋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人事不省的李建,感覺一陣好笑,這兄弟倆全是不靠譜的貨。
聽到這,陳大官人趕緊回頭向陳亞蘭所在的那桌看去,正好看到得到兒子喝多的消息的陳亞蘭跟李建書兩口子往這走,趕緊拉着初夏就往下一桌走去,李建的死活他是顧不上了,先逃命要緊,不然陳亞蘭絕對饒不了他。
沒了伴郎,陳大官人只能親自敬酒。不過他把裡面的酒又全換成了清水,不然他就得當第二個李建。
200多桌酒敬下來,饒是陳大官人體力遠超常人也感覺累得夠嗆,每一桌他不單單要敬酒還要說些感謝的話,這活實在不輕鬆。
現在的婚禮已經很少有人敞開了喝酒了。一般都是喝上一點是那意思就行了,陳致遠的婚禮也是如此,到了一點半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走了,就剩下家裡一些人等着收拾一下,主要就是把沒打開的酒還有煙拿走,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陳家現在雖然有錢了,但還是很節儉的。
結束了中午的婚禮,陳致遠就帶着初夏回家了,晚上還有一場酒宴,當然人就沒這麼多了,主要就是家裡的親朋好友。
到了家裡陳大官人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得就穿個大紅褲衩,一個高竄到牀上去躺着了,今天他可是累壞了,初夏看他那死樣,忍不住道:“你快把衣服穿上,一會沒準家裡還來客人那!”
“來什麼啊,婚禮都結婚了,我又熱又累,我得躺會!”陳大官人說完就在牀上擺成一個大字。
這時候王淑芬走了進來,看到兒子這樣,走過去對着他屁股就是一下,嘴裡訓斥道:“快給我穿上衣服,你也不害羞,多大人了,就穿個褲衩帶着!”
陳大官人揉着屁股委屈道:“媽,我熱,你就讓我這麼躺會吧!”
“熱也穿上個大褲衩待着,哪有你這樣的!”王淑芬說完走到衣櫥裡給兒子翻出了一個大褲衩丟給他換上。
“陳亞軍把那些份子錢拿來給初夏!”王淑芬看兒子穿上了大褲衩便坐到牀上對着屋門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陳亞軍領着個大皮箱費勁的走了進來,放到地上後對初夏道:“初夏這些都是你們結婚收的份子錢,你收好了!”
“爸你們收着就行了,我跟胖子有錢!”初夏不想要這些錢。
“那怎麼行?按照規矩這些錢必須由你掌管!”陳亞軍說到這對王淑芬道:“走了咱來也回去躺會,累死了!”
初夏看自己公公婆婆執意要把錢給自己,也不好拒絕便收下了,看他們走了,便衝陳致遠喊道:“死起來,幫我看看收了多少錢,還得拿紙記下來,這些都是人情,回頭是要還的!”
陳大官人賴在牀上不想起來,嘟囔道:“你自己弄就行了,我睡會!”
這時候蘇冰旋跟宋幕青走了進來,宋幕青看到初夏旁邊那大箱子裡裝的都是紅包,蹦蹦跳跳的跑過去了,拆開一個紅包一看裡邊的錢驚訝道:“哇這麼多?我還以爲你們這頂多給個幾百快那,這些得有好幾千!”
“人家給咱們好幾千,回頭他們家有個婚喪嫁娶的這些錢還是要還回去的,幕青去找紙筆,咱們統計下這些錢!”初夏此時很有大婦的風範,指揮起陳大官人的二姨太宋幕青來。
蘇冰旋笑嘻嘻道:“你倆數錢吧,我也躺會,怪累!”說完她走到牀旁一屁股坐下,靠在被子上休息起來。
陳大官人剛嚷嚷這說困,可蘇冰旋剛坐下他就來了精神,把一直爪子放到蘇冰旋大腿上摸了起來,癢癢的感覺讓蘇冰旋有些煩,伸手打開他的爪子訓道:“陳致遠我剛進門的時候就聽你喊累,這會你又來精神了?”
陳大官人嬉皮笑臉道:“我本來也累啊,這不是看你也挺累的,想幫你按摩一下嘛!”
陳大官人的無恥讓那個蘇冰旋是哭笑不得,按摩又往人大腿根上按的嗎?這明顯就是在吃豆腐,伸出手掐了一下情郎的臉頰,蘇冰旋笑道:“你個臭不要臉的,今天可是你跟初夏結婚,你放着新娘子不佔便宜,到占上我便宜來了,有你這樣的嗎?”
“都是我媳婦,佔誰便宜不是佔啊!”不得不說陳大感人能無恥到這樣,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初夏聽到這擡起頭瞪了一眼陳致遠道:“不累就下來幫我們數錢,快點!”
“誰說我不累的,我累得很!”陳大官人說到這便滾到了靠牆的位置,把身子貼上去納涼了,他可不想數那些錢,太麻煩了。
蘇冰旋站起來走到初夏身邊幫忙數錢去了,她對陳致遠是太瞭解了,知道自己要還在那坐着,那傢伙絕對會繼續騷擾自己,被他撩撥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最後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那滋味可太難受了,還不如去幫初夏數錢。
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就坐了二百多桌,按照一桌10個人算,這就是兩千多人,如此多的人隨份子,這些錢可不是個小數字,更何況裡邊還有幾十位從京城來的大少,這些個人爲了討好陳致遠出手更是大方,幾萬塊在他們看來都是小數,直接弄了張卡在裡邊存上個幾十萬當分子錢,光是這些人隨的錢就得有好幾百萬。
在算上其他人隨的錢,今天陳大官人不但連本帶利把婚禮花費的錢撈了回來,而且還大大賺上了一筆,整個華夏也沒人結婚收這麼多錢的,陳大官人這是蠍子拉粑粑,獨一份。
整理這些錢足足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弄得初夏三女是腰痠背痛的,在看陳大官人卻躺在那睡得香甜,恨得初夏三個人牙癢癢,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老公!
下午五點半王淑芬過來喊陳致遠他們去食府酒店吃晚上的酒宴,陳大官人真不想去,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的婚禮,沒辦法不去,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牀上爬起來去了酒店。
晚上的婚宴都是家裡的親朋好友,今天是陳致遠大喜的日子,大家自然要多喝上幾杯,劉三哥他們沒走,也跟着又吃了一頓,酒宴一結束,劉三哥便迫不及待的攛掇陳致遠跟初夏趕緊回去,他們還要鬧洞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