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律輝說完他們遇到遲梟的事情之後,李楓皺了皺眉頭。問道律輝。“爲什麼會答應跟安倍靜二一起去找遲梟?明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
聽到李楓的責怪聲,律輝露出了一個苦笑。“靜二是很倔強的女生,她如果決定了一件事情,別人是怎麼都無法動搖的。有時候我就在想,她那麼強大的意志力是不是也和她的固執有關。或者她的固執是因爲她身上強大的自制力。”
“接下來呢,你們就在那個商廈裡去找遲梟了?”李楓皺眉問道。
律輝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沒有,我們沒去找他,因爲他自己找過來了,我們還沒走到賣毛毯的地方,遲梟就過來了。”
“靜二,我們好久不見了,你就這樣對我嗎?”遲梟走到安倍靜二身邊,彷彿跟律輝還有安倍靜二很熟一樣。
律輝眉頭一皺,想要發火。但是被安倍靜二緊緊地攥住了衣袖。“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遲先生。”安倍靜二諷刺的對遲梟說道,但是她的眼睛並沒有看着遲梟這個人,她的視線落在其他的地方上。
“爲什麼不看我?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嗎。討厭到看都不想看一眼?”遲梟的聲音裡充滿了無辜。他對着安倍靜二說話的時候,態度十分的地下。遲梟看着安倍靜二的樣子彷彿是看着自己分開依舊的女友一樣。
“遲梟,你別在這裡裝,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不用我來說了。你不要在打擾我和靜二了。之前的事情我們已經沒有對你追究了,如果你還要再做什麼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律輝緊緊地盯着遲梟的眼睛,對遲梟說道。
遲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多嘴啊。靜二都沒有說什麼你說那麼多有什麼意義嗎?還是說,你覺得你現在已經能夠打敗我了?如果能的話,你爲什麼不去救方婷?呵呵,李楓真是個白癡,竟然選擇你來破解我的催眠。可笑。我的催眠是那麼容易破解的嗎。”遲梟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負。
聽到遲梟的話,律輝剛要開口。安倍靜二輕輕的拉了律輝的衣角一下。然後開口對遲梟說道:“我不是討厭你,而是,我覺得我們連兩人不適合再次見面。你覺得呢?”安倍靜二之所以跟遲梟這麼禮貌的說話,是不想被遲梟逮到她的語氣裡的任何以帶你感情上的波動,遲梟是很高明的催眠師,如果安倍靜二被他逮到了語氣裡的任何一點的感情波動,那麼安倍靜二的勝算就更小了。
“沒有啊。我並沒有覺得我們不適合見面啊,我覺得,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單獨談談,這樣比較利於我們交流。而且,我認爲我之前可能給靜二你留下了什麼誤會,我想趁這個機會把誤會解釋清楚,你意下如何?”遲梟一副紳士的樣子對着安倍靜二說道。
聽到遲梟的話,律輝拉着安倍靜二的手一緊。不行,絕對不能讓遲梟單獨和安倍靜二相處。遲梟這個人實在是太不正常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呢。律輝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放任安倍靜二和遲梟單獨相處。
“單挑嗎?抱歉,我對這個不敢興趣。”安倍靜二突然給遲梟來了個單挑嗎。這讓站在一邊的律輝差點暈過去。剛纔還說得好好的,現在竟然說什麼單挑。難道靜二不怕自己被遲梟逮到什麼把柄嗎?
安倍靜二的話讓遲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很沒形象的在大門口小了一會兒。“呵呵,我的小靜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毒舌一樣。不過,我有沒有說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毒舌呢?我應該說過吧……”
“你當然說過。”安倍靜二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恨不得把遲梟千刀萬剮。當時遲梟說喜歡她這裡喜歡她那裡,結果就用很多東西來折磨她。甚至還說喜歡她毒舌,就用一把小夾子夾住了她的小舌頭,逼着她繼續說話。安倍靜二強忍住顫抖的感覺,她已經習慣了回憶過去的時候難受的感覺了。只是,現在遲梟就在她的面前,安倍靜二還是覺得心裡有些發寒。過去的種種事情畢竟是真實發生過的,就算是變成了回憶,沒想起一次,安倍靜二還是會感覺自己像是在重溫當年的痛苦一樣。
“是嗎。”遲梟輕輕的歪了歪腦袋。“那我也一定用夾子品嚐過了。呵呵。時間過的太久了,很多事情我都有些記不清楚了。比如,你當年連男朋友都沒有,現在身邊卻有着這麼個男人。他比我好在哪裡呢?他又不能夠滿足你。難道他知道……”
“閉嘴。”安倍靜二冷冷的對遲梟說道。“我和你單獨出去談。”
“靜二!你瘋了。”聽到安倍靜二的話,律輝拉着安倍靜二的胳膊對她說道。剛纔遲梟的話給律輝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律輝一向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他怎麼可能放任安倍靜二和遲梟單獨相處呢。除非他死了。
安倍靜二搖了搖頭,看着律輝的眼睛說道:“哥哥,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處理好了。而且,現在是白天,那麼多人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就去隔壁的咖啡館坐坐。”
聽到安倍靜二固執的聲音,律輝知道,安倍靜二今天如果不報了這個仇,是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遲梟走的。與其說者沒用的阻攔的話,不如好好的在靜二身邊保護她好了。想到這裡,律輝看着安倍靜二,小聲而認真的說道:“不要和他對視太長時間,如果有事的話就跟我說,我就在你們不遠處。”
“好的哥哥。”安倍靜二乖巧的點了點頭。安倍靜二和律輝親密的樣子全部落在遲梟的眼裡,遲梟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我們可以走了嗎靜二,我晚上還有點事情。”遲梟紳士的看着安倍靜二說道。
“好的。”安倍靜二看也不看遲梟一眼,三個人很快的走出了商廈,然後向對面的咖啡館走去。一路上三人誰都沒有開口,都是各有所圖的閉着嘴不說話。直到到了咖啡廳,律輝纔開口說道:“既然你們想要單獨聊聊,那麼我就去別的座位。遲梟,你不要企圖催眠靜二,你要知道她不是你能夠催眠的了。這麼多年來不僅僅是你越來越強了,別人也沒有停留在原地!”
“呵呵,你還真是不放心。不過也是,如果靜二是我的,我也不會讓她跟我單獨相處的。畢竟,我是你的情敵不是嗎?而且,靜二又是那麼的可愛。”遲梟微笑着對律輝說道,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黏在安倍靜二的身上。
安倍靜二和遲梟做到了半包廂的一個位置裡,那個地方雖然周圍是圍起來的,但是上面並不接着天花板,等於是半封閉式的。而且沒有門。而律輝就坐在他們的隔壁。整個人緊張的不行,很謹慎的聽着遲梟和安倍靜二的動靜。
“你爲什麼一直不看我呢,難道你都不好奇過了這麼久了,我變成什麼樣子了嗎?”遲梟溫和的對着安倍靜二說道。他的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動,他們要的茶還沒有上來,乾淨的黑色大理石桌子上顯得很是空。而黑色大理石和遲梟慘白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倍靜二聽到遲梟的話,緩緩地擡起頭來,看着遲梟細長的眼睛。“我當然不好奇了,我一直就沒有記得你長的什麼樣子。”安倍靜二一點也不給遲梟面子,很明白的對遲梟說道。安倍靜二說的是實話,當年被遲梟綁架的時候,她還小,而且她根本就不想看遲梟一眼,她覺得看他一眼都是髒了自己的眼睛。
“你覺得我是個瘋子,是個變態?”遲梟像是在和患者說話一樣,語速緩慢而溫和的問着安倍靜二。
安倍靜二柳眉微挑,看着遲梟。彷彿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讓遲梟有些生氣,他眯了眯眼睛,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了,安倍靜二看到他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眼神裡充滿了諷刺和不服氣。遲梟永遠記得自己當年綁架安倍靜二的時候,他就沒見過那麼淡定的小女孩。
“我不是覺得你是個瘋子,是個變態。而是你就是個瘋子是個變態。”安倍靜二堅定的對遲梟說道。她的臉上有着我就是這樣說你能耐我如何我樣子。掘強的表情讓遲梟的眼前不斷的閃過安倍靜二小時候的樣子,他原本清澈的眼眸變得有些渾濁起來。他眼神的變化並沒有逃過安倍靜二的眼睛。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緊緊盯着遲梟的眼睛,安倍靜二開口說道:“我倒是覺得,我們這麼久不見了,你還真是一點沒有變!還是像以前那麼的骯髒,那麼的讓人噁心。”
聽到安倍靜二的話,遲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恍惚的樣子。安倍靜二知道她成功了,她成功的影響了遲梟的心神。現在只要她在努力一下,那麼把遲梟催眠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了。
“您好,打擾一下,你們的茶點。”侍者走過來將托盤上的茶點放到桌子上,然後對安倍靜二和遲梟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離開。
安倍靜二聽到侍者的聲音的時候,瞬間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她想要站起來離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她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呵呵,我的小靜二,你那麼着急的想要催眠我。卻沒有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嗎?”遲梟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着安倍靜二,然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倒安倍靜二的面前。“我親手倒的茶,難道靜二不給點面子,嘗一嘗嗎?”
遲梟是故意的,安倍靜二看着遲梟的眼睛都快冒火了,他明知道她現在動不了,卻故意這樣說。安倍靜二咬了咬牙,輕微的晃動了下身體。
“哎呀,小靜二,你怎麼了?感覺不舒服嗎?爲什麼不叫律輝過來?他可是能夠幫助你逃離困境的啊。”遲梟優雅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看着安倍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