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玲玲低着頭,古靈精怪的嬉笑道,還做了一個鬼臉。
故意把左眼的眼皮子給拉開,漏出裡面紅色的部分,顯得眼睛很大,舌頭吐出,十分的可愛,她自己則認爲十分的嚇人。
“這是哪?”
魏風迷迷糊糊的說出話,眼睛初一睜開,有點疼痛。
“嗯,這是我家的後面的小河,好開心,好熟悉。”
玲玲一副喜歡的樣子,好像是,這裡的每一處山,每一處水,每一處樹木,都是漂亮的不行。
還好,魏風在這一個月中,休息的不錯,每天的睡眠,都非常充足,在這種關鍵時刻,沒有妨礙什麼。
右手慵懶的伸開,接着擦拭了一下眼睛,長長的呼吸一口。
這算是死後劫生吧!
張開大大的手掌,看着玲玲這樣享受的樣子,說道:“是不錯,空氣非常清新,這就是大自然了。”
“是啊。”
玲玲笑了笑,漏出來一排白色的牙齒。
此時,天色已經變得亮堂起來,在其上面,是一處懸崖峭壁,怪石嶙峋,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魏風半躺在地上,拿起一根狗尾巴草,銜在了嘴裡面,說道:“躺在這裡,我好像是看到了一切。”
“叔叔,快到我家所在的村子了,不要在這裡玩耍,好不好,我非常的想阿爸阿媽,就想要跟他們一塊,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玲玲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轉瞬間,就變的憂愁傷心,如同是,只要輕輕一觸碰,就會哭了似的。
“這麼快就到了?”
魏風也沒有想到,隨着河流漂了一天的時間,就到達自己想要回去的目的地了。
“對了,是不是你救了我?”
魏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處於半乾半溼,河流旁邊,可以看到上面的痕跡和泥土劃拉出印子。
“叔叔是說,你昨天晚上,在河裡面洗澡的事情?玲玲覺得自己很乾淨了,不想要繼續洗,而且晚上特別涼,阿媽說過,不好,容易生病,就把叔叔強行帶回來了。”
玲玲一副擔憂自己家長的樣子,幽怨的說道。
魏風輕輕一笑,頓時覺得,她特別的可愛,於是摸了摸玲玲的頭髮,順着觸碰到她的皮膚。
“噝~”
魏風很快的抽出,幾乎就是神經的反應。
剛剛感覺到了冷,冰冷。
觸碰到玲玲,就像是觸碰到了冰塊一樣。
“呵呵,是啊!”
魏風自嘲的笑了笑,嘀咕道:“玲玲是一隻小鬼而已,並且不是畫皮鬼,這不就是她,本來的體溫?怎麼給忘了?”
很快,就從一棵棵鬱鬱蔥蔥的大樹之間,找到了一方小路。
這小路看起來年代久遠,上面長滿了雜草。
本來還以爲這是玲玲指錯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塊小路的植物,根據上面的年齡和個頭,可以清楚的比出來。
直到,看見一個個房子,顫顫巍巍矗立在前方,這纔到達村子之中。
玲玲拉着魏風的衣角,走到一處喇叭草密佈的石頭旁邊,接着用小手,把這裡給擦拭乾淨,說道:“看我的村子,我跟家裡人,就是在這塊石碑着失散的。”
這石碑被擦拭去了綠草,就可以看見上面的紅色紋路,是幾個字:留步村!
在這石碑的最下面,還有兩個繁體字“陰陽”,看起來最少有上百年的時間,寫的十分古樸,勾勒出來的感覺,不是那種剛勁如龍,也不是飄逸如鳳。
而是充滿着詭異,讓人看到之後,好像魂魄就被吸入到其中似的。
玲玲走進石碑裡面,轉過身來,一臉幸福的說道:“謝謝叔叔,我可能需要回家了。”
魏風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說道:“這不就是你的家嗎,怎麼還要走?”
“叔叔,我的父母親都在地下,我也要去陪他們了,所以,你快點走,我感覺,這裡面有許多的邪靈。”
說完之後,玲玲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再次的漏出一排排白色的牙齒,對着魏風揮了揮手,做出拜拜的動作。
魏風的手伸過去,卻是直接的穿透了玲玲的身體,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碰到,就算是鬼的質感都沒有。
玲玲從物質上出現了變化,成爲一點點的小星星,不斷向着上面蔓延,逐漸凝聚,成爲了綠色的氣體。
向着石碑快去的飛去,浸入到了其中。
“這是,陰陽陣法?”
魏風一聲驚呼!
這陰陽陣法,乃是封除鬼怪的一種大陣,就算是魏風的這個實力,都不能夠佈置。
它的最低門檻,乃是天神級別。
“看來是有高手來過這裡,不過,這玲玲可以在外界生活這麼長的時間,不符合大陣的手法啊。”
魏風有一些懷疑,開始觀察起來。
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只有陰陽兩字,拉的齊長。
這道術將就的是該長時長,該短時短,使用起來一氣呵成。
可這兩個字,看起來,應該是經過了連接,顯然是動用兩次筆,這才成功的寫出。
“如果是使用這種連接的方法,兩次輸出道術,大神巔峰級別的實力,也能夠佈置!”
魏風分析道。
簡單的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什麼危險,魏風就大步的走了進去。
房子還是四十多年前的樣子,甚至是說,更多遵從清朝。
因爲這裡比較堵塞,外面的東西,很難傳出來,相對於時代的變化,跟不上很正常。
一座兩層的小閣樓,清楚的發現,門前很乾淨,就像是每天都有人掃一樣。
“難道有人?”
魏風奇怪的說道。
畢竟外面有一個巔峰大神級別的道術大陣,讓這裡面的邪物不得外出。
或許,那個道人,可能沒有死去,還活着,安安穩穩的在這裡過。
想到了這兒,魏風就走到這二層木樓的門邊,輕輕的扣出“啪啪”的聲音。
“有人嗎?有沒有人?”
“有人嗎?有沒有人?”
喊了幾聲,剛以爲沒有什麼人的時候。
這門,卻打開了。
裡面出來了一個老人,提着油燈,睜着渾濁的眼睛出現,乾枯的皮膚,目無表情,詭異的說道:“你是誰?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