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一見易水寒從試鏡室裡出來,便立刻迎了上去。
是否獲得這個角色對易水寒來說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易水寒能夠獲得並且演好這個角色,那下一部戲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爲主角,而不是被質疑。
易水寒同樣爲此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他剛想問易水寒試鏡的情況,無意間瞥到他包紮着的滲着血跡的雙手。
“手怎麼了?”王傑急切地問道。
“演戲太投入自己弄傷了。”易水寒笑了笑說道,面容有些憔悴。
葉子建和馮展毅他們以爲用手扭曲地摳着地面也是他提前設計並下定決心的,但其實並不是這樣。
他在臺上所有的表演都沒有提前設計考慮過,他只是遵循鄭安知這個角色的本性來做出應對。
那個時候,在易水寒的心中,他就是鄭安知,他的所有舉動都是鄭安知在面對那種情況下最自然最本能的反應,所以才能打動評審們的心。
王傑看着他執着堅定的眼神,心中感慨萬千,天資卓越並且這麼努力拼命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不成功!
“成了?”王傑淡笑着問道,心中去已然有了答案。
“成了。”易水寒笑着回答,兩人相視一笑。
……
等回到家中,易水寒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一個熱水澡。
試鏡已經結束,《生死局》的一切都在籌備當中,等劇組開機大概還有一個多月。
易水寒沒有必要在開拍之前都讓自己沉浸在那種狀態中,完整的劇本已經到手,他需要理性來分析鄭安知這個角色,讓人物情感和特性更加豐滿。
這一個多月時間王傑也沒有給易水寒安排其他工作,讓他好好休息一番,準備《生死局》的拍攝。
而《我是歌手》那邊的邀約經過兩人的商量,也只能遺憾推卻。
易水寒對陸遠旭很感激,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邀請易水寒上他的節目了。
第一次陸遠旭通過自己的粉絲聯繫自己,自己選擇了更有前景的《中國好聲音》。
第二次是自己在被《中國好聲音》清退之後,陸遠旭親自上門誠心邀請,自己再次拒絕。
這次更是在自己困難的時候發聲說話,力挺自己,不過因爲自己的檔期原因,也遺憾拒絕了。
陸遠旭對於易水寒的選擇也表示了理解和支持,並且承若,易水寒如果有需要隨時都可以上他的節目。
這是因爲易水寒告訴他《我是歌手》的回饋和感恩,此時的《我是歌手》是國內唯一能和《中國好聲音》抗衡的音樂類節目。
但即便是這樣,易水寒同樣心懷感恩,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麼知恩圖報,特別是在娛樂圈內。
而那時看着易水寒和陸遠旭輕鬆隨意的交談,王傑心中的震撼和感嘆無以言表。
無論是陸遠旭、還是陳鋒、楚星河,他們在娛樂圈的地位比易水寒高得不知道多少,但都願意和他同朋友一樣相處,甚至在關鍵時候站出來支持他提攜他。
這種交際手段實在讓他感到震驚,要知道他的年紀僅僅十九歲,要是讓他在娛樂圈混跡個十來年,實在很難想象他的人脈會有多廣大。
無論在普通觀衆中還是在娛樂圈,易水寒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和努力開始聲名鵲起。
而今天,歌星任怡帆也遠道而來邀請易水寒替他的新專輯寫歌。
在去會面的路上,王傑笑着問道:“怎麼樣,阿寒,你的期待價位和底線是多少?”
知道易水寒的期待價位和底線,更有利於接下來的談判。
易水寒問道:“現在市場上都是什麼價格?”
“一般而言,一首歌的收入裡,歌手本人可以分到20%-40%的版稅,詞曲作者能分到1-5%,其餘歸唱片公司,這個是唱片時代的業界規則。”王傑想了一下說道。
“嗯,既然這是業界規則,那我們的目標就保四爭五吧。”易水寒點了點頭說道。
他腦海中的歌曲有很多,他也相信這些歌曲會揚名世界,所以他沒有必要妄之菲薄。
“這麼有信心?”王傑笑着問道,對於易水寒的信心和野心,他還是很欣賞的。
“哈哈,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以後怎麼在娛樂圈混啊。”易水寒笑着回答道。
很快,兩人就到了會面的地點。
這是一家有些偏僻但是環境很不錯的餐廳,剛到門口,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
“你好,我是任怡帆的經紀人孫金寶,歡迎二位,裡面請。”他笑容滿面地說道。
雖然他看來很友善很也客氣,但這只是娛樂場上的客氣,其實內心對他們並不是十分在意。
現在在歌曲創作行業是需方市場,創作遠遠大於需求,不知道多少創作者投作品到他們公司去,希望能得到認可並且納用。
從《無地自容》這首歌曲來看,這個易水寒是有些才華的,但這首歌能夠大賣更多的原因是因爲演唱者是楚星河。
“有勞你迎接,不敢當。”王傑笑着回了一句,但是行動上卻沒有絲毫讓步,率先踏入了餐廳。
在談判桌上是沒有客氣謙虛可講的,底牌是一回事,氣勢又是一回事,從見面的那一刻,就是較量的開始。
孫金寶眼中精芒一閃,察覺到王傑的寸步不讓,在不快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只是一首歌曲而已,沒有必要拿出談判的架勢吧。
他忍住心中的不快與他們一同進入了酒店。
這是一家地處偏僻卻又相當高檔的餐廳,緊緻但是不奢華的裝修風格,也難得他們能找到這個地方。
推開了包廂門,只見任怡帆在位置上等候了。
易水寒和王傑進來的時候,他立刻站起來迎接。
“任老師,好久不見。”易水寒笑着說道,因爲他們同上過好聲音,而且那時任怡帆是導師,所以易水寒這麼稱呼也不爲過。
只是當時二人並不熟稔罷了。
“哈哈,這老師還真不敢當,來,小寒,坐下來說話。”任怡帆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