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王傑焦急地拉住易水寒的胳膊,想要阻止這一切,但易水寒卻充耳不聞。
事情往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發展,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個尾牙宴會最終居然變成了這樣。
鄭燎原此時已然恢復了平靜,他淡漠地看了易水寒一眼說道:“道不同不相爲謀!”
易水寒只覺得心中煩躁,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
他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的腦袋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
“好……我同意你的離職……”煩躁迷糊中,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阿寒!”王傑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水寒,嚴肅地喝道。
他沒有想到易水寒最終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目前而言,鄭燎原絕對是工作室最合適的管理者了。
或許鄭燎原很多理念和他不和,但所做的一切、付出的心血都是爲了工作室!
雖然兩人有矛盾,但王傑並不覺得一定到了非決裂不可的地步。
易水寒平日裡多是個成熟穩重、做事深謀遠慮的事情,爲什麼今天會做出這麼衝動的決定!
這也是王傑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
“你們兩個冷靜下,不要這麼衝動做決定!”王傑做着最後的挽回。
“事情絕沒有到這個無法挽回的地步!老鄭,難道你真的願意放棄這兩年來爲之努力的工作室麼,現在工作室漸漸走上正軌,正是你大展宏圖的機會啊!難道你忘了當初的豪言壯志麼!”
“阿寒,你作爲一個boss,更是事事考慮周全!老鄭這兩年的功勞苦勞難道就因爲這小小的矛盾就被抹殺,你的心胸在哪裡!你那長遠的眼光在哪裡!這樣,你們兩人各退一步……現在之前的事情就此作罷,我們共同應對,之後的事情要是意見不和,我們三人進行投票表決……”
王傑的建議其實具備一定的可行性,但身處的失望和憤怒情緒中的鄭燎原卻聽不進去絲毫。
易水寒聽了或許有些許的觸動,但可惜的是他此時已經迷迷糊糊,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身影。
鄭燎原決絕轉身的背影在現場所有人看來卻有些落寞,他的步履或許堅定,姿態或許昂揚,但他心中到底如何,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在工作室一衆員工看來,鄭燎原或許嚴厲、或許苛刻,但卻是整個工作室的主心骨。
而此時他即將離開,幾乎每個人都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也難怪他們有這種感覺,可以說工作室發展最快的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鄭燎原在管理。
如果是易水寒是這個工作室的硬件和核心的話,那鄭燎原就是這個工作室系統和規則。
他們不知道沒有了鄭燎原的管理這個工作室以後會怎麼樣,但此時他們心中卻有種這個工作室要分崩離析的感覺。
在鄭燎原走後,易水寒癱倒在椅子上後,現場所有人都沒有了繼續喝酒的興致。
“怎麼辦呢,鄭總走後工作室怎麼辦?”
“會有辦法的,只是有老闆在……”
“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們再找工作吧!”
……
現場所有人議論紛紛,憂心忡忡。
在宴會廳的某處,陳冠景也面色複雜地看着這個場面。
眼前的一切同樣出乎他的意料,他凝視着癱倒在椅子上易水寒,心中五味雜陳。
說實話,易水寒對他還是很不錯的,安排他進工作室,機會相較於之前也多了很多。
如果說沒有那個人存在的話,或許一直呆在他的工作室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現在,他別無選擇,只能對不起他了。
今天,應該沒有人發現他的行爲吧……
“傑哥,現在怎麼辦?”看着昏睡的易水寒,陳白白同樣有些手足無措。
易水寒今日喝的酒雖然喝得不少,但應該沒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
只是不知爲何,現在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意識模糊。
事已至此,王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以易水寒此時的狀態恐怕也不適合交流了。
只能等他睡醒再做打算吧,王傑也看得出來,今天易水寒的狀態似乎也有些不對。
“你們先扶他回酒店吧……”王傑沉吟着:“等他醒來再做定奪吧……”
“好!”陳白白點了點頭說道。
“讓我來吧……”已經擦乾眼淚的冉巳瑾上前輕聲說道,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無論怎麼說,她都想爲易水寒做些什麼。
陳白白倒是理解她此時的心情,易水寒爲了她付出了這麼多,如果她還不知感恩,那簡直就是無情無義了。
只是,易水寒卻不適合讓她來照顧。
兩個頗有名氣的男女藝人一同出現在某家酒店內,無論是否有貓膩,恐怕又會給媒體大做文章的機會。
但身爲助理的陳白白倒沒有這樣的估計,哪怕有些媒體猜測她與易水寒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冉巳瑾猶豫了下,不再堅持:“那好吧……等阿寒醒來,你一定要通知我啊……”
陳白白點了點頭,然後同易瑤來兩人一同攙扶着易水寒離去。
易水寒一離開,這宴會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每個人都嘆了一口氣,情緒複雜地離開了……
在兩人的攙扶下易水寒暈暈乎乎地前行着,但沒到車庫,易水寒便又嘔吐了起來。
折騰了許久,他們兩人才把易水寒弄回到車上。
在吐完之後,易水寒似乎恢復了些許意識,但略顯堅硬動作、迷離的神態似乎和之前醉酒時又有些許不同。
易瑤凝視着易水寒,片刻後又啞然失笑,否認了自己的那個猜想。
應該是喝醉了吧……
看着再次陷入昏睡的易水寒,陳白白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們要不要送阿寒去醫院?”
易瑤沉默片刻,然後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做這個決定是不是有着其他的原因……
送回酒店後,陳白白幫他脫了鞋子,給他擦了把臉後離開了。
躺在牀上的易水寒只覺的有幾分燥熱,踢開被子,撕扯了幾下自己的衣服,沒有辦法掙脫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