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面將杜世豪兩人關進大牢好生照料之後,他顯然看出來了對方之前必是吸食了海..洛..因,在接受教官訓練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一些吸毒後的教學錄像,想必杜世豪之前的渾噩的狀態正是處於吸毒後的短暫混亂狀態中。
李漢有心要讓他難受,果然從他身上搜出了兩個跟他之前繳獲的一樣的黃皮紙包,打開一看赫然正是海..洛..因。
將兩包毒品帶走之後,他就再也不理會兩人,只是吩咐下面吃喝穿用不要怠慢,便沒了下文。
方纔從杜家老爺子處得到的消息太驚人了,回到縣城之後李漢第一件事便是命令警衛快馬加鞭,分別去請了李東來跟馬榮成兩人。
沒辦法,他如今手下堪稱大用的就只有這兩人了,其他無論是四大標統還是身邊帶着的幾個參謀軍官都明顯不夠分量,至少達不到他心中的標準。而且根據情報來看,四大標統中至少兩人都出了問題,至少目前不能完全相信。只好暫時委屈下兩人,讓他們身上的擔子重一些。
李東來來到倒是很快,他方纔得了李漢的命令之後,便坐鎮城中調兵遣將一邊忙着審問杜家被俘奴僕、家丁,一邊還要分出人手尾隨那幾個看上去頗不簡單的先前挑釁的所謂‘鹽商’,還要儘快聯繫上廣水那邊潛伏的情報人員,儘快覈查第四標的情況,身上的擔子着實不輕。
“先生,您叫我!”
李東來趕到的時候,李漢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等待了一陣了,見他來了之後便喝退了屋內守衛的兩個警衛。
“你們下去吧!等會馬參謀過來的時候,叫他進來見我!”
“是,大帥!”
兩個警衛知道兩人有話要說,這些顯然不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兩人便老實的退出了屋子,在屋外警戒!
“你來的正好,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他詢問道。
李東來臉上一肅,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將它放在了桌子上,翻開之後取出一張紙,說道:“杜家的問題有些特殊,屬下命人嚴查了許久,審問了不少的家丁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副管家,才探到了一些有用信息。先生讓屬下留意的那個新型毒品‘神仙粉’,屬下已經查到了來源….竟然不是先生懷疑的那般來自漢口租界的洋行…而是…而是杜家自己製作的….準確說是一個被稱之爲沈爺的男人….”
“什麼?”
李漢臉上驚詫,不過若是杜老爺子說得情報是真實的,那麼有關杜家的事情到此就要告一段落了。
便揮了揮手,“這事你們情報司先擔着點…那沈爺就不要移交城防隊了,看好了千萬別給他逃了出來…先關一段時間再說吧…軍政府當下正是事條最多的時候,暫時騰不出手來收拾他!那幾個鹽商如何?有沒有什麼發現?”
李東來搖了搖頭,“屬下安排了八人尾隨跟蹤,發現他們從離開了之後在縣城中轉了大半圈,最後才又回到了城西,進了一處宅院…看上去不比杜家在縣城內的小上多少…由於怕那宅院中有守衛,加上大白天的多有不便,屬下便命手下退了回來…方纔挑了一位精通刺探的好手,準備晚上讓他前去那宅院內探查一番。”
點了點頭,不過李漢眉頭卻皺了起來,“你做的很好。我初時還沒感覺到,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更加感覺這幾人身份絕對不簡單…你先派人過去打探一番,最好去城防隊詢問下那處宅院到底是誰名下的產業。晚上叫你手下小心一些,切莫走漏了風聲打草驚蛇!”
“是!”
李東來敬了一禮,將他的話全都記在了腦海中。
“孫建成抓到了沒有,我對第四標突然多了幾分不安….東來,你跟廣水那邊潛伏的情報人員聯繫上了沒有?將他們將陳徵跟第四標最近的情況立刻報來與我知道…方纔從杜家老爺子那裡意外得到了一個消息,如今更令我感覺心中不安….總感覺不知不覺之間,一張陰謀的大網就罩在了咱們鄂中軍政府的身上!”
李東來剛要開口,這時突然聽到門外警衛叩門聲。
李漢問道:“怎麼了?”
外面回答道:“稟大帥,馬參謀已經到了,如今就在門外候着!”
“叫他進來吧!”
“是!”
“吱呦”一聲響,門被推開了,面上塵土之氣未去的馬榮成剛要衝他敬個軍禮就被李漢揮手打斷了,“不必了,快些關上門來,等你半天了!”
“是,大帥!”
關於李東來的身份,李漢並沒有對他隱瞞過,因此馬榮成是知道他的身份,以及他背後那負責軍政府情報刺探、甚至監察軍政府內所有高層的情報司,甚至他本人都不敢保證,自己身邊沒有情報司的人。
跟隨這位年輕大帥有段時間了,接觸的多了,他也知道面前這位大帥性格多疑,無論是什麼軍事計劃都要多想幾步,對於手下..尤其不放心。
因此一見到李東來也在這裡,大帥很少同時召見兩人,到目前爲止只在之前的軍事會議跟軍政府成立時有過兩次,而且也只是一些簡短的談心並不涉及到重大問題。
但是現在他由不得他不多想一些。
早晨大帥興致勃勃的前去與那新兵同訓,不想突然被李東來的一個情報搞得臉上變色怒走,顯然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來了…既然你們兩人都到齊了,那麼,記住了,我下面要談的內容全部要列入機密之中,再我未宣佈之前,嚴禁同任何人提及!”
示意馬榮成也坐下之後,李漢面上嚴肅的詢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齊聲應道:“是!”
李漢滿意,他示意李東來說話,方纔他的詢問他還沒回答呢!
“回先生的話,原第四標正目孫建成已經被抓捕,目前屬下已經命人將其帶回了情報司處嚴審,當下還沒從他口中獲得什麼有關第四標的情報…那人嘴比較硬,又知道自己倒賣軍政府的槍械乃是犯了死罪…因此一再口稱除非大帥親自下令不治他的罪,否則他什麼也不會說的!廣水那邊是屬下的失誤,當時未免引起第四標的不滿,屬下只派出了不足十人過去…而且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北面的清軍身上,對於城中掌握不足…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傳回任何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