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常常駐足於你眼前,你卻始終記不住她的模樣,有的人只是曾經勿勿一瞥,你便從此終生難忘。
現在站在人潮頂端舞臺上的無名少女就是我所說的後一種人。
她青澀的笑令人羣爲之瘋狂,她一雙勝過了滿天星光的美眸掃到哪兒就會在哪兒引起**,但我卻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合協?
她不食人間煙火的青春與美麗雖然令人瘋狂,但我卻有一種她不應該混跡在這喧譁的人潮中的感覺,因爲兩者是格格不入的,也許正是因爲兩者的格格不入,纔將她的美麗與純真在這俗世間襯到了極致。
看着她天真的笑,我想是男人都會同時升起兩種念頭,一種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呵護她、惜憐她;另一種就是佔有她,像這樣天使般純真的女人,在被你佔有時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那些處於雲端的快樂又將如何形容?
我和南宮北拼命的向舞臺前擠去,但洶涌的人潮卻令我們難以移步。
“各位靜一靜!”這時我才發現原來無名少女的身旁還站着一個躬着背的小老頭,他的五官中看過後一眼就會讓人記住的是他的鷹鉤鼻,予人一種很奸滑的感覺。
“小老兒商全和侄女妍妍都是鄉下人,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這次受邀到此參加[燕都瘋狂嘉年華],真是想不到會受到這樣熱烈的歡迎,我的侄女妍妍從小與我相依爲命……”老頭的話剛講了一半,就被下面的起鬨聲打斷了。
“臭老頭,一邊涼快去別在這裡羅羅嗦嗦壞了大爺興致。”
“什麼鄉下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奸商,也不知從哪來拐賣來的好姑娘!”
“老頭,我看你和她也不像親戚,你一定是個騙子!”
“老頭,不如你把這妍妍姑娘嫁給我吧!”
“就是儘管開價就是了!”
“老伯把她嫁給我條件隨你開!”臺下大多的人竟都打起了這位小妍的主意來了!
商全咪着小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我家妍妍今年剛滿十八,也是待嫁之年,對我家妍妍有興趣的話,各位不妨明天到[燕都神龍客棧]找老頭一談,現在妍妍開始吧!”
這個老混蛋什麼叔侄,我看他八成就是人販子!
“老大,明天我看我們就不用去[燕都神龍客棧]了,你的條件太差,人家看不上眼的。”南宮北笑道。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晚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輕盈的站在臺前,雖然她四周人潮如涌,我竟從她純真的眼神中察覺到一絲掩飾不住的寂寞?此刻舞周圍洶涌的人潮已風平浪靜,因爲她要開始唱歌了!
這次她動人心魄的聲音中竟然蘊藏着淒涼,在讓人目眩神迷,心神意亂之時,不禁又有些要爲她心痛的感覺。
黑夜、人潮、***、月光都擋不住她歌聲中傳來的那份令人心碎的寂寞,此刻她不象站在臺前,而象站在另一個我無法觸摸到的世界!那感覺就是這世界上只剩下她孤伶伶的一人一般。那是完完全全屬於她一個人的寂寞世界?
一個純真如白蓮的少女的心中爲何會有這樣的寂寞呢?
“又見雪飄過,飄於傷心記憶中。”
“讓我再想你,卻掀起我心痛。”
“早經分了手,爲何熱情重。”
“獨過追憶歲月,何許此生不會懂。”
“又再想起你,抱擁飄飄白雪中。”
“讓我心中暖,去驅走你冰凍。”
“冷風催我醒,原來共你是場夢。”
“像那飄飄雪淚下,弄溼冷清的晚空……”
這少女小妍天籟般的聲音怎麼會唱出如此寂寞的歌聲,我很清楚這是她用自己的心在唱歌,純美的她難道受過什麼樣的傷害嗎?
她一曲唱畢,臺下衆人皆被感染,過了良久纔想起起鼓掌,掌聲雷動中,那叫商全的老頭領着小妍下了舞臺,人潮圍着他們久久不散。
續而形成了他們走到哪兒一大拔人圍在哪兒,一直低着頭的她突然擡起頭笑着朝我這個方向揮了揮手,也許是在告別?
我立即對身後的袁茵和小書說:“你們先回客棧!我和小北去去就來。”
我領着南宮北也跟隨着圍追商全與小妍的人流移動,簡直一羣瘋狂的追星族?!
身後遠遠傳來了袁茵粗魯的吼聲:“老大你這個色狼加王八蛋!”
好不容易跟着那一大堆擁着商全與小妍的人潮到了[燕都神龍客棧],卻一直無法靠近他們,看來只有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進店休息了!那小妍對我微笑和揮手應該沒有別的意思吧?
“讓開!讓開!要命的快點讓開!”十數匹健馬長嘶着沖天街口的人流,閃電一般衝向這邊,街道上的人們驚慌失措的四處閃躲。
“是城衛隊的人!”躲閃的人羣中有人驚叫。
那十數匹健馬立時在[燕都神龍客棧]的門前將商全和小妍圍了起來,馬上的人都穿着城衛隊的黑色軍服。
其中一個爲首的稍稍發福的中年人,錚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還敢在這裡看熱鬧,要命的還不快滾!”
他的話一出,他的手下們紛紛亮劍,圍觀的人們尖叫着四處散去,一轉眼,[燕都神龍客棧]前這條長街就變成了一付冷冷清清的樣子。
只剩下那十數匹馬上[燕都城衛隊]的人與商老頭叔侄,還有躲在街角的我和南宮北,秋風捲起地上的落葉飛上了屋檐,檐角掛着一彎冷月,隔街的車水馬龍與這條街的落寞形成了鮮明對比。
小妍怯怯的藏在商老頭身後,商老頭滿臉堆着商人式的陪笑,不住的點頭哈腰。
那中年胖子翻身下馬:“商老伯,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
商老頭苦笑道:“小老兒膝下無兒無女,小老兒的下半輩子也只能靠她了,張隊長能看上她的確是她的福份,但一來是她現在年紀還小……”
“少給我他媽鬼扯,商老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不是在遊樂會上招親了嗎?”張隊長一臉的橫肉都在顫抖。
“那是小老兒開的一個玩笑,只是爲了活躍當時的氣氛……”
“行了,我知道你想把你的侄女賣個好價錢,但我實話對你說,她今天是嫁給我也得嫁,不嫁給我也得嫁,我當兵報國這麼多年,錢是沒有,劍倒是有一把你答是不答應。”說話之間,他那雪亮的劍鋒已經遞到了商老頭的喉前。
商老頭幾曾見過這種陣勢,一下子嚇得癱在了地上,城衛隊的人一陣鬨笑。
那個叫小妍的少女,更着紅着臉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張隊長看着小妍色眯眯的笑道:“好夫人,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清***明之夜,[燕都城衛隊]張隊長露出野獸本性強搶民女爲妻,氣死鄉下老頭,這一定是明天全國各大新聞社的頭版頭條!”我帶着笑容從陰影中步了出去,我知道這是英雄救美的時候來了。
我一面走一面在想,不會這麼巧吧?難道上天真要把這個純美少女賞賜給我?
“你們是什麼人?”張隊長怒吼。
我回頭掃了一眼猶在發抖的南宮北,灑然一笑:“在下[西域江南聯社]特派記者周寧是也,今晚回社以後,我一定會把今晚所見所聞全都發表在明天[西域江南新聞榜]上,而且一定會是這一週絕對頭榜頭條!張大隊長一定也會是本年度最佳新聞人物!”
張隊長冷笑道:“小混蛋,你當我們現在在拍[情深深雨朦朦]啊!我不管你是什麼狗屎記者,現在竟敢管我的閒事,我就打到你什麼也做不了爲止!”
他話音剛落,他的十多名手下立即仗劍圍住了我,那小妍此刻不禁爲我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我淡淡的道:“既然你們想先動手,那麼誰傷在誰劍下,就不必負法律責任了?”
張隊長點頭道:“話你倒是說得挺漂亮,不錯,生死各安天命!”他的語氣中陰陰的讓人不舒服。
“如果誰敗了就再也不許插手商家叔侄之事!”我拔出了一真背在背上的重劍。
“行,那你就去死吧……”
十來道劍光突然在黑夜中亮起,局外的南宮北驚叫:“老大小心!”
我已一劍揮出,以身體爲圓心,橫斬揮劍三百六十度[八面威風],劍光幻成一個劍圈,將逼近我的十來名城衛隊員逼開。
十人又同時躍起,十道驚虹似的劍光直指我的頭顱,這一下突變幾乎令我手足失措,這些城衛隊員的戰鬥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強上很多,我原來以爲他們是一些酒囊飯袋,隨隨便便揮上幾劍就把他們趕跑,這時我才發現,這[燕都城衛隊]的人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在象[燕都城]這種龍蛇混雜的大都會,沒有幾分本事是當不了這[燕都城衛隊員]的。
照他們現在的實力,如果對方是兩到三個我估計用我所學的[魔劍三式]還能應付得來,但現在對方是十四個人!
不好我隨機應變的能力強,腦子閃電般一轉,整個人立時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手足一用力便貼着地出了空中包圍劍圈!
那十多人一劍落空又馬上散開再次將我圍住,這時我心裡非常清楚,我那[魔劍三式]要一次對付那麼多人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咬着牙拼着受傷,一個一個的把他們解決掉,形勢對我來說非常嚴駿。
耳中傳來張隊長的聲音:“這小子還有幾下嗎?你們動作快一點,幹掉他!”
這時我看到南宮北已經走出了街角的陰影,劍提在手中,不過由於身體一直在抖上不停,手中的劍一副隨時就要脫手的樣子,他太害怕了,他小聲的道:“你們是官兵,不可以殺人的!”
小妍則在商老頭身後關切的看着我,竟有一道暖流流過我的心間?
那十來道劍光又起,這種情況下我只覺得自己那三招[魔劍三式]怎麼施展,都會留下極大的破綻給對方,待別對方又是十多股力量?仔細想來,我這三招[魔劍三式]並不適合以寡敵衆打羣戰!因爲我的招勢雖然夠狠,也可以說是招招搏命,如果對手是一到兩個,這樣的重劍劍招,招呼到對手身上,對手一定會疲於奔命來全力抵擋和抵消你給予他的重擊,然後你又可以趁機再出一招。
現在這三招[人翻馬仰]、[飛天落炮]、[八面威風]中,只有是[八面威風]以寡敵衆的有效招,但這是一招對近身圍攻你的人突襲的奇招,我一開始就施出這招,他們立時識破,我再反覆使用這招不但沒有突襲的奇效,而且破綻就越來越明顯。
就是因爲這三招招式太過大開大盍,收招的時間相對來說,也要得久一些,所以破綻也非常的大,我又無法一招同時攻向全部敵人,這樣來說就是你用盡全力壓制了少數幾個敵人,卻給了大多敵人可稱之機,他們會趁機着你出招以後露出的破綻要了你的命!
說白了一個是我招勢太少,另一個就是我所學的這三招在應付這種場面時缺乏應有的威力,如果袁茵沒有燒那本《魔兵戰場實用劍技》就好了,那上面一定還有魔劍兵在戰場上以寡敵衆的招數。
在轉瞬之間,我出招幾乎是招招受制於敵,我施出[人翻以仰]時,因爲攻擊方向爲上,腿部受到攻擊,我施出[飛天落炮]時,主攻方向爲前方,身後受敵;我施出[八面威風]又是頭部受敵。
一下子我身上的鮮血之花在黑夜的冷風中不斷的綻放,隨之灑落四處。
“老大!”南宮北吼叫着衝了過來,砰的一下他連人帶劍被人踢得橫飛出去,他長劍脫手而飛,人趴在地上一下子便動彈不得了。
身上的痛楚慢慢的增加,我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劍越來越沉重,雖然周身的傷口都是並不深,但我非常清楚隨着傷口的增多,我將筋疲力盡倒在別人劍下。
“張隊長,你快叫他們住手,我不想連累別人!”耳中突然又傳來了那宛若天籟的聲音。
我疲於應付之間,已經無法看清楚她的面容,但我想她一定是快要哭了!
莫名其妙的死在這[城衛隊]的劍下,是不是太可笑了!
“他必須得死,是他自己答應的。”張隊長的聲音好象變得離我非常的遙遠了。
“不要!”伴着那天籟一般的聲音,又一道劍光淺淺的劃過我的脅下,一線的冰涼掠過去,熱血從脅下的傷口涌出。
我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一羣莫名其妙的人手中!
“傻小子,哈特雷斯創造的劍式真是被你白白糟蹋了!你爲什麼不把三劍連成一式呢?”耳中突然傳來了一個細若遊絲的聲音。
我無暇顧及是誰說的,但這細若遊絲的聲音對我來說幾乎是如雷貫耳,頓時我腦中突然一亮。
我閉上了眼睛,一式[人翻馬仰]施出,劍向上升人也向上升,耳中傳來劍襲向我足下的聲音,我不等招式用老,向上升到一半的劍又被我突然用力向下一揮[飛天落炮]施出,直直的向前下方重斬,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我一招沒施完就突然變招,立時散開,等着我[飛天落炮]落空後的破綻,但我[飛天落炮]雖然落空,但重劍還沒直斬到地面時,我又手臂一斜,將劍的下落之力用我的身體作爲調結中心用力的向周身揮去,一招三百六十度的[八面威風]又告施出!
我當然不會給機會給他們跳起來攻擊我的頭部,在以身體爲圓心的[八面威風]沒用老之前,我劍走偏鋒,向上一斜,藉着[八面威風]的慣性直接施出了[人翻馬仰]之式升龍劍招式,升到空中又沒等招式完結施出[飛天落炮]。
我就以[飛天落炮]、[八面威風]、[人翻馬仰]這三招連續不斷的施出,這十多個[燕都城衛隊員]竟一時無法近身於我。
那細若遊絲的聲音又從冷冷的空氣中傳入了我耳中“儒子可教,一句話就能點通你,後面就看你自己的領悟能力了!”
此時我已經張開了殺得血紅的眼睛,機械式的連綿不絕施展這[三合一的魔劍三式],這一招似乎變得永遠沒有盡頭,在我筋力耗盡之前。
我的心中此時已經變得一片空明,只想怎麼樣更好的施展着這不斷連續而不留下破綻的三招,我把這稱爲[連續技原理],平時每施出一招,在收招時都會或多或少的出現破綻,但通過[連續技原理],這一劍技或武技中的致命缺陷卻得到了革命似的改善!也就是說在我施出第一招以後,招式使到一半或是即將收尾時,突然隨勢使出了第二招,這就有效的利用第二招的出招時間抵消了第一招的收招時間,對敵人來說我的老招式應有的破綻消失了反而變成了新招式的殺着,如此連續,在第二招收招之前,我的第三招又搶先施出,這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道理!同時也解除了收招的破綻!
接着只有力道與技巧把握得好,第三招未收招之前你又可以搶先施出第四招,如此反覆,視對手與你自身體力情況而定,理論上說也許你還施得出[無限連續技]。
我攜着這[三合一的魔劍連續技]向狂風驟雨一般不要命的卷向那圍攻我的十來人,一下子他們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不知如何尋找破綻下手,殺紅了眼的我在一陣發狂的搏殺之後,終於斬出了一陣又一陣的血雨與哀嚎!他們被我這瘋狂的連續劍技擊潰了!大家都幾乎被血雨染紅了身體,不過此時幾乎都是他們的血。
恍忽之間只聽張隊長恨恨的道:“算你狠,願賭服輸,我們走!”
轉瞬間,他帶着他受傷的屬下們縱馬消失在了新月下的黑夜中,隔街仍舊人聲鼎沸!我也終於鬆懈了下來,重劍再也握不住了,脫手而飛,人重重的仰天倒在了地上。
我的身邊除了從地上爬起來大呼小叫“老大,你好厲害!”的南宮北,就是那一對被嚇得混身發抖的叔侄。
那剛纔又是何方高手暗中指點於我,對方顯然對我的武功套路非常瞭解?所說的幾個字是真正的金玉良言,如果沒有他暗中指點,我一定早翹了!這下我倒是開竅了,武技可以說在一戰之間,又昇華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南宮北將我從地上扶起來之時,那個叫小妍的少女也跑了過來,她關切的道:“你沒事吧!”
我微笑着搖了搖頭:“沒……事……都是……皮外傷……”她關切的話讓我心情無比的舒暢如沐春風!我想說如果你抱一下我,就更沒事了,但我又豈能說出口?
驚慌末定的商全站在一旁:“好小子,這次算我和我的侄女欠你一個人情。”
我淡道:“沒有的事,在下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今天別說是你們叔侄,就算看到任何一個人遇上這樣的麻煩,在下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說光冕堂皇的話是我的強項,如果是換了個長得如恐龍一般的醜女你看我救不救?不過話說回來長得象恐龍有誰去搶她?
“請問小哥哥大名,我一定會銘記於心!”小妍看得我有種快要飄起來的感覺。
“在下週寧,請問小姐!”
“我叫商嵐妍,山風嵐、百花爭妍的妍!”人如其名的她令我覺得不虛此戰。
“小北我們走吧!商嵐妍後會有期!”南宮北一隻手攙着我一隻手拖着我的重劍轉身離去。
“慢着,周小哥!”商全突然開口讓我們停了下來,這正是我所期待的。
“什麼事?”我相信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僞裝得很漠然。
“我和妍妍不久就要離開這座城市,此後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我不想欠你這一份人情,但是把小妍嫁給你這種窮小子的買賣我是絕計不做的。”一副奸商模樣的商全皺起了眉頭。
“不用還了!這種小事何足掛齒!”我裝模作樣,其實我心中倒是希望他能將商嵐妍託附於我,那就叫夢想成真了。
“這樣吧!在離開[燕都城]之前我讓你和妍妍約一次會,我看得出你很喜歡我家小妍,好了,就明天吧!明天晚上八點我讓妍妍在[燕都公立公園門前]等你,到時你有傷不能去就怪不得我了,反正我人情是還給你了!一言爲定!”他沒等我把話說完拉着商嵐妍就走。
我給了商嵐妍一個很酷的微笑,她回頭輕道:“希望明晚我們能見面!”
直到她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我猶喃喃的道:“只要不死,我爬也要爬去!”
“那好,老大我現在不扶你了,你自己爬回去吧!”
“……”
有一個問題一直懸在我心中,那暗中指點我的高人究竟是誰,那神秘的聲音竟令我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