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黑衣人扛在肩上的鬆堂主怒道:“臭丫頭,還不把棺材裡的人給我。”
“給總是要給的,這樣吧!你先讓你的人把我老公放走了,我再把棺材裡的人還給你如何?”齊琳看着鬆堂主。
“你當我是三歲xiao兒,你先把棺材裡的人還給我我再一併放你們走。”鬆堂主搖了搖頭。
“那不行,如果我把人還給你了,你不放我們怎麼辦?反正只是我老公先走,我還留在這裡嘛!”
“絕計不行”
齊琳的眼珠轉了幾下,笑了:“那我們就這麼耗着吧!等一下我估計其他的幾個堂主馬上就要到了,他們可不會譏笑我無能,再說了這功勞就是他們的了,你自己想想看。”
好個齊琳,她竟然施出了攻心術,她狡滑的程度可能不在我之下,但我有自信略勝一籌。
鬆堂主果然面容一動,擡頭看了看逐漸翻白的天空。
“[棄者幫]其他幾外堂主一定比你這個糟老頭子帥多了,落在他們手裡想必也一定會開心得多。”齊琳不斷對着鬆堂主擠眉nong眼。
“長得比這鬆堂主帥倒是未必,我估計本事肯定是要強過這位什麼都搞不定的老伯,想一下等會這位老伯低聲下氣的求人家幫他搞定我們,我就同情這位老伯。”我立即開始與齊琳一唱一和。
“老公你的話太傷人了吧?人家老伯身殘志不殘……”
那鬆堂主突然一聲怒吼:“夠了,好我答應你讓他們三個先走。”
一直沉默的馮德又道:“請堂主三思。”
鬆堂主又1ù猶豫之色,看來這叫馮德的老狐狸要壞我的事,我連忙cha道:“那個姓馮的,你有沒有站在鬆堂主的立場上去爲他着想,到時別人只會嘲笑他無能,誰會嘲笑你。”
“堂主大人千萬別信……”馮德的話沒說完還是被鬆堂主打斷:“馮德,你別說了,我自有主張,大夥聽令,放他們三個走!”這老頭的心理素質說句實話不是太強,而且是那種容易衝動的類型,他的心理防線終於被齊琳和我聯手攻破。
隨着鬆堂主一聲令下,圍着我們的人立即撤出了一條路,齊琳突然將一片掌心大的水晶牌塞到我手中:“記住照我的話去做,這是信物。”
我點了點頭:“xiao北xiao茵我們走。”
我帶着袁茵與南宮北朝着齊琳指引的方向走出了這羣黑衣人的包圍圈。
就在這時齊琳突然一聲清叱:“禿頭老吃我一劍!”她手中的寒魄水晶劍立刻脫手飛射向被兩個黑衣人扛着的鬆堂主。
鬆堂主大吼一聲來得好,轉瞬間他的手上就多了兩把長劍,兩道劍光架向齊琳飛射向他的寒魄水晶劍,叮的一聲,三劍相jiao,齊琳的長劍被jī得飛向了暗空,鬆堂主不禁哈哈大笑。
就在齊琳長劍飛向暗空之時,棺材裡的人突然彈了起來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向圈外正緩緩後撤的我,我一張手把齊琳借力送過來的紅衣少年抱住了,這紅衣少年仍在昏mí之中。
那一羣黑衣人立即一半向我們三人撲來,一半去圍殺齊琳。
齊琳一聲輕笑,人如驕龍躍起,去接從天空落下來的水晶劍,那鬆堂主那肯讓她得手,一聲厲嘯,扛着他那兩個黑衣人立時雙臂一振,將他拋向了天空,他立即攜着兩道要命的劍光居高臨下攔劫齊琳,齊琳突出奇招,一個倒空翻避過兩道劍光躍到了鬆堂主上方,足尖輕輕在鬆堂主額頭上一點,又向上躍去一下子就將寒魄水晶劍抄在了手中,其實就這一招雙方已經立分高下。
我們這邊也沒閒着,由於鬆堂主要對付齊琳,袁茵終於得以鬆了一口氣,只一會兒就施出了詠唱時間並不需要太長的強光魔法,猝防不及,撲上來追殺我們的五個黑衣人立即痛苦的捂住了暫時失明的雙眼。
我把紅衣少年拋給呆的南宮北,抄起重劍大喊道:“齊琳,我們聯手幹掉他們!”“別傻了!你們快逃!”齊琳與另外四個黑衣人還有鬆堂主纏頭在了一起,只是說話之間,鮮血1uan飛,立時有兩個黑衣人傷在她的劍下。
就在這時,曠野中突傳來了幾聲野狗的嚎叫,鬆堂主仰天長嘯也出了一聲野狗般的叫聲,聽來令人mao骨悚然!
“老公,你還不快逃![棄者幫]其他幾外堂主馬上就要到了,到時我保護不了你!”齊琳突然面色大變一個勁的催我。
我一咬牙:“逃!”我帶着袁茵與揹着昏mí的紅衣少年的南宮北向樹林後方如喪家犬一般落荒狂奔,我邊回頭邊望,圍攻齊琳的四個黑衣人已經通通被她解決,只剩兩個傷痕累累的黑衣人勉力扛着鬆堂主應戰,被袁茵強光魔法所傷的五個黑衣人仍躺在地上,野狗的叫聲越來越近。
其實齊琳隨時可以撤離的,我知道她是爲了拖住敵人讓我們先逃!
猛然間我現那個叫馮德的黑衣人一直躲在一邊沒有出手?這xiao子看來不簡單啊!
很快我們就跑出了樹林,回頭什麼都看不到了,但齊琳與對方的廝殺聲不斷的從風中住來,從聲音上判斷看來對方最少已經又到了一名堂主,希望齊琳好運!同時也希望我們自己好運,隨着齊琳招架不住,對方的追兵很快就會追上我們的。
但願那住在[沉魚池]的[世界四大美人]之一陳魚能救我們三命不四命?!
跑出樹林以後,及目所見的幾乎都是過腰的野草,但在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一點燈光,我估計那裡可能就是陳魚所居的[沉魚池],這麼晚了還亮着燈?
齊琳這xiao妮子安的是什麼心?葫蘆裡賣的是什麼yao,我真的一點都搞不清楚,不過我看這來歷不明的xiao妮子背後可能大有文章,她對魔族的事情似乎瞭如指掌,不想了,起想她越糊塗。
不過說起[世界四大美人]那我可是如數家珍,我說了我這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別的不知道,對級美女的情況還是瞭如指掌的。
[世界四大美人]光[西域江南國]就有兩個,住在[沉魚池]的陳魚和住在[落雁閣]的羅雁,[野望大陸國]的則是[閉月宮]中的碧月,[長城帝國]的是擁有[羞hua園]的修hua。她們四人每一個都擁有傾國傾城之貌,每一個都擁有冠絕天下的身材,每一個都是男人夢中以求的尤物,我曾說過如果得不到魔族美女,我的標準起碼也是[四大美人]這樣的妹妹。
可這四個級美女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陳魚雖說是四大美女中唯一不會武功的,但據說她的貼身待女[晚]對毒的控制,天下已經沒有幾人能及了,而且陳魚還是當今[醫皇]白問心的師妹,她的醫術可想而知,她的琴技如果說天一第二那就沒有人敢稱天下第一。
[西域江南國]的另一個級美女羅雁是一個獨來獨往的盜賊,關於她劫富濟窮的傳說我是耳熟能詳了,她的戰鬥力據說可能是[四大美人]中最強的一個?也有人說她與[西域江南國]的大將軍[西域猛虎]有曖mei關係?我個人相信她是純潔的,她的棋藝也是冠絕天下的。
而[野望大陸國]的[碧月]我對她就沒那麼多幻想了,雖然年紀最xiao只有十八歲,但是不但名hua有主,而是還是一國之母,她嫁給了[野望大陸國]的[皇帝唐明澤]而成爲了皇后!據說她的魔法能力非常的不錯,還有一點就是她的畫亦是天下文人墨客所夢寐以求的。
而[長城帝國]的修hua可算是[四大美人]中最財大氣粗的一個,她是真正的富可敵國,因爲她是[世界三大財閥]之[長城財閥]修朝的愛女,而[長城財閥]則可以算是[長城帝國]最大的支柱產業,修hua涉足商界雖然只有短短几年,據說她已經創下了不少商界的奇蹟,替[長城財閥]完成了遍佈世界的目標,至於是不是她美貌所至,那我就不得而知了,這麼會做生意的漂亮姐姐如果能和她結婚的話,也不錯,她寫得一手龍飛鳳舞的好字。
“老大幹嗎一邊跑一邊流口水?”狂奔中耳邊突然傳來了袁茵的聲音。
“老大這個級色狼,他一定是想到可以見到[四大美人]中的一個興奮的。”看來還是南宮北瞭解我。
“命都快沒有了,還在想美女?”袁茵恨得咬牙切齒。
我氣喘噓噓的道:“沒辦法,身邊要不就是醜女要不就是象男人一樣的母夜叉,在死前好歹也得幻想一下……”
“老大,xiao茵姐要飈了!”
“xiao北,象我這種象男人一樣的母夜叉級別的醜女是不會隨便飈的……我只會殺人,老大希望你下輩子投胎自己做美女吧!”
“救命啊~~~~~~~~~”
筋疲力盡的我們狂奔了一夥之後終於接近了那點昏黃的燈光,那燈光則一座大宅,大宅前鋪着一條青石板路,路的兩旁種滿了各種奇hua異草,但在黑暗中我看不清。
快接近大宅的地方是用一種及膝高的綠色植物圈了起來就象圍牆一般,但大宅的正前方有一道精緻的yù石拱門,上面赫然刻着[沉魚池]三字。
燈光則源自大宅前石拱門後的一個雕着美人魚的亭子,亭子周圍也是種滿了huahua草草。
當我們快接近石拱門時,突然聽到了悠揚的琴音,那一刻只覺呼吸都快要停頓了,這是絕對的仙樂,人間哪能有如此動人的音色,我一扭頭現南宮北和袁茵也是一臉癡mí之色,就在樣的情況下我不知不覺的跑到了石拱門前。
袁茵突然出手猛的將我拉住,南宮北也停了下來,袁茵指了指拱門旁的一塊xiao石碑[擅入者死]!
琴音也在這個時候斷了,這時我纔看清亭中坐着一個撫琴的白衣女人,她連臉都有白紗門g着,但一雙眸子流1ù出的秋bo與光彩足以讓我停止呼吸,我不敢想象揭下面紗後她的絕世容貌,她的身邊站着一個姿色相當不錯的黃衫少女,這黃衫少女難道就是傳說中陳魚的貼身待女兼用毒高手[晚]?
“哪裡來的xiao孩子,離開,不要擾了我家xiao姐的雅興!”那黃衫少女說話的聲音有些冷。
我心中道,三更半夜天都快亮了,還在彈琴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有mao病,我可不敢這麼說,只是想想而已,我掛了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陳魚姐姐救命!”
“陳魚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救什麼命?還不快走我要了你命。”黃衫少女的話中已經帶上了殺機。
我看了看黎明前的天空,望了望身後:“不是這樣的,我們被[棄者幫]追殺,所以想求陳……陳姐姐救我們……”
我的[棄者幫]一出口,黃衫少女連同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陳魚都面色一變。
“再說了,是齊琳讓我來這裡求救的,她說只要說是齊琳的乾哥哥,陳姐姐就一定會救我們的。”我舉起了齊琳給我的水晶牌子。
門g着面紗的陳魚與黃衫少女對望了一眼,身後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野狗的叫聲,我不禁打了一相寒顫。估計齊琳已經落荒而逃[棄者幫]的堂主們追來了!
黃衫少女笑了:“是不是齊丫頭親自讓你們來這兒求救的?”
我如搗蔥般的點頭。
“那你們就上當了,齊丫頭得罪了我家xiao姐,我們要她命還來不及,哪裡會救她的朋友?她叫你們來這兒是要害死你們!”黃衫少女一字一句的道。
我心中大驚?怎麼會是這樣?但齊琳不象想害我們的樣子,如果她要害我們,我們早就死好幾回了,難道真的要我們三個和[棄者幫]的幾個堂主硬拼?這擺明了就是送死!
我念頭一轉,哈哈一笑:“好個齊琳如此狠毒辣,竟用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也好死在[四大美人]陳魚的手下,也不枉此生了。”
門g着白紗的陳魚聞言一動,看了黃衫少女一眼,黃衫少女擺了擺手:“我家xiao姐纔不會被那xiao丫頭所騙殺你們幾個xiao孩子,你們走吧!”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反正等一會[棄者幫]的人追來我們還不是死路一條,都是如齊琳這狠毒的xiao妮子所願,我看不如死在絕世大美人陳魚姐姐的手中。”我故意加重了“如齊琳這狠毒的xiao妮子所願”幾字的聲音。
賭一把,我拉着袁茵和南宮北就往石拱門裡闖,門g着面紗的陳魚與黃衫少女面面相覷,顯然是想不到我竟會來這一招,殺是不殺?她們一定很難選擇?殺我們就是被齊琳所利用面子上多過不去,不殺嗎也難?野狗的嚎叫越來越近!
“也罷,齊琳讓他們死,我偏偏要救他們,晚兒你帶他們幾個到大堂中去避一避。”我們快衝到亭子前,陳魚終於開口了,聲音優美動人。
黃衫少女[晚]點了點頭:“你們幾個別1uan跑了,這兒的植物大都是有毒的,別說話跟我來。”
我馬上跪下猛磕頭:“多謝陳魚觀世音姐姐救命之恩!”
“行了,快跟我來吧!”晚有此不耐煩了。
袁茵在身後xiao聲的道:“真沒骨氣!”
南宮北輕聲跟着說:“老大不是拜恩人,是拜美人,老大是想看一下能不能從美人的裙底往上看……”
被這xiao王八蛋識破了!與陳魚擦身而過一股淡淡的幽香,勾人心魂!
晚把我們領進了亭子後方的大堂中,她輕聲囑咐:“你們先待在這裡什麼也別動,如果不聽話送了性命怪不得誰,你們可以從窗子上看外面的情況,因爲這窗戶的玻璃只能從裡面看出去,外面是看不進來的!”
她輕輕的把門掩上,琴音又起,我們貼着窗看她又站回了正在彈琴的陳魚身邊。
天色中的黑暗已經快全數退去,天慘白得令人難受,幸好有撫人心神的琴音。
“老大,你說那些[棄者幫]的人口中所說的[夢]會不會是[級夢幻殺手組]?”南宮北挨着我xiao聲的道。
他的話猛的把我嚇了一跳,我怎麼沒想到:“說不定!如果真是惹上了[夢]我看我們的人生就玩完了!”
身處鄉下的我其實對外界的瞭解並不多當然美人除外,但[級夢幻殺手組]只要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知道的,我所知的就是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據說每一個人幾乎都是接近[劍聖]西門斷天的級別,是這個世界上足以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能遇上這種夢幻中的殺手組是我連想都沒想過的?
“老大你搞清楚點,我們得罪的是[棄者幫],據那個狐狸精所說這個昏睡的白癡不是[棄者幫]從什麼[夢四奴]手中搶來的,我們這樣做說不定還可以得到[夢]的重謝!”袁茵立刻提出反對意見。
“說的也是!說不定他們還會因此而傳授我武功也說不定。”我馬上樂觀起來了。
“老大他們追來了!”南宮北突道,看着窗外似乎有數十個黑衣人向這邊bī來,我的一顆心又沉了下去。
門g着面紗的陳魚依在亭中撫琴,她身邊的晚也一付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
轉眼間已先有十來個黑衣人已經衝到了石拱門前,有兩個從石扛門中衝了進來,其餘的十個則是飛身躍過將大宅圍住的及膝高的綠色植物叢。
我突然看見站在一旁的晚臉上掠過一絲淺笑,那十個躍過綠色植物叢的黑衣人全都無聲無息的一頭栽倒在hua叢中,我的心狂跳。
那兩個從石拱門衝進來的黑衣人驚覺不對,立即向後疾退。
“擅入者死!”晚將手一揚,一道白色透明的零罩向那兩個疾退的黑衣人,黑衣人動作快,晚手中放出那道霧更快,轉瞬間那兩個黑衣人就被籠罩在了零中。
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曠野,血緩緩的從那兩具黑衣人的屍體的五官中溢了出來。其他後面趕來的黑衣人紛紛停住腳步,無人再敢上前一步。
“這草叫[嚼魂草]!”晚指着圍着大宅的綠色植物,然後又指着那兩上被白零所殺的黑衣人:“他們中的病毒則叫[燙菊]你們有不怕死的不妨再來嚐嚐,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陳魚xiao姐的[沉魚池]擅入者死!”
“對不起!是我們[棄者幫]失禮了!”石門前突然多了一個文質彬彬青衫男子,那些黑衣人紛紛退到了他的身後。
“知道失禮就好,馬上給我滾,我家xiao姐今天心情不錯不想大開殺戒!”那陳魚的琴音竟然未斷?
“在下乃[棄者幫]的竹堂堂主,奉幫主之命找幾個少年人,這幾個少年關係着本幫的命運,如果陳魚姑娘知道他們在哪兒的話望能告之!”這竹堂主很會說話,一下子就陳其厲害。
“你們[棄者幫]是死是活與我家xiao姐有何干系?”晚冷笑。
竹堂主沉默了片刻又道:“想必陳魚姑娘也知道我們[棄者幫]和[夢]雖然同爲殺手組織,但向來卻都是誓不兩立的,說白了我們要找的主要是一個紅衣少年,他是關係着我們[棄者幫]與[夢]的關鍵人物,如果陳魚姑娘知道他在哪的話,望能告之,這樣也免了陳魚姑娘無意中得罪兩大殺手組之禍!”
陳魚與晚面色又皆是一變,她們肯定沒有想到問題有這樣嚴重。
竹堂主話中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陳魚jiao出我們,他們已經肯定了我們和這紅衣少年就藏在其中,都怪該死的齊琳硬要我們帶上這紅衣少年!真不知道陳魚會不會將我們jiao出去?
陳魚停住了撫琴終於開口了:“你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