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過後,身上都已經微溼的我和洗仁鮮的眼睛死盯盯的看着那翻滾的濁浪,不再說話。
自己的夢想和同伴的性命對你來說哪一樣更重要?
洗仁鮮看到我迷茫的表情也就不再逼我給出答案,其實在我心中答案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也許時間有一天會給出答案吧?
血紅的殘陽終於被逐漸發烏的黃河水吞食了,傍晚的天空這剩下最後一抹歸霞。
突然水面上浮起了一個紅點,我欣慰的笑了,用力的揮手:“小書,怎麼樣?找到……”
“周大哥,那是他的衣服!”洗仁鮮發現了,我也發現了。
“周大哥,怎麼……”
沒等她辦字出口,我已經不顧一切的扎入了水中,不管小書出了什麼事?我都要下去看一看!
但我跳入黃河中時,才發現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以我在水中的能耐,跳進這黃河之中無疑於送死。
污濁冰冷的河水讓我看不清周遭的環境,河水洶涌的程度令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
在這暗流與旋渦縱橫的黃河中,並不是我這種只在小湖小河裡遊過的人所能進入的。這哪裡是黃河,簡直就是死之河,我隨着疾流不住的在水中掙扎,連想浮上水面我都已是不可能了。
河水中的泥沙令我不得不閉上了痛得要命的眼睛,很快我就被捲進了一道飛速旋轉的死亡旋渦之中,我曾聽說過黃河的死亡旋渦就如絞肉機一般,無論人獸只要一被捲入核心,立時變成肉汁,難道小書已經遇害了。
小書雖然說了他在水中搜索人的氣息是他天生的異能,但這黃河究竟不是一般的凶地,是屬於特級凶地,這也是爲什麼這條橫貫四國的大河至今爲止沒有一座橋的原因。
我飛快的被暗流旋轉着向下拉去,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袁茵,別人還好,沒有了我她應該怎麼辦?誰能替我讓她活下去?
突然只覺腕間一緊,一隻有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能睜開眼睛,就算是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我只能在黑暗中任憑着牽着我的那隻手主宰我的方向。
說來也奇怪,我的氣息並沒有象想象中那麼快耗盡,這也許就是精氣系裂被改造的關係吧!
雖着那隻手的帶領之下,身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我明白我們已經越潛越深。
“老大,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小書的聲音貼着我的耳朵傳進了進來?
水中可以傳聲?是我的精氣系統改造後的關係,還是小書的水中異能?
我睜開了眼睛,飛快下沉的我們竟置身在一汪清流之中,身着單衣的小書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洗仁鮮,想來在我跳水以後,洗仁鮮也跟着跳了下來。
我們的前下方是一塊巨大的水底巖,那水底巖的中間有一個僅供一個遊入了的小洞,小洞的旁邊還鑲着一顆巨大的珍珠,這汪水底清流正是珍珠光芒籠罩之處,我擡着頭向上望,在珍珠光芒照不到的地方都是黝黑的河水。
我的氣息快要耗盡了,我立即掙脫了小書的手,搶先遊進了那僅供一人出入的水底巖洞,不出我的料,遊進洞後,果然可以浮出水面,這是一個經過改造的天然水底巖洞,這個巖洞全都鋪上了亮晶晶的水晶,浮上水面映入眼中的就是兩條水晶通道,不知伸向何方。
小書一面延着水晶梯子爬了上來,一面說:“找這個地方真不容易,要不是我水性好,在這暗流密佈的地方,有十條命都不夠賠!”
洗仁鮮喘着氣:“剛纔看到你的衣服浮上水面,我們都以爲你出事了!”
“沒有,我的衣衫太礙事了,所以我就脫了,不過好彩,靠着在水中搜索春喜他們的氣息總算找到了這兒。”小書望着我笑道。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謝謝又算是什麼?
“老大,接下來就得靠你了!這兩條路你必須要選一條。”小書指着前方兩條明亮的水晶通道。
我笑道:“就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一條生之道一條死之道,選對了即是生路,選錯了則被死亡吞噬,絕無活命的機會,據說每隔一千年的這個時候都有藏劍族自己的族人試圖得到先祖師紀天所留下的劍玄錄,但大多在突破第一道封印之後,選擇生死道出錯,就旺自送了性命。”小書看着我。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突破第一道封印開始選擇生死道了。”洗仁鮮擰着身上的水。
“這藏劍閣中一共有三個封印,第一個封印是鎮守着劍閣之門,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而第二個封印則鎮守着藏劍室,第三個封印就是封印在那本劍玄錄之上了!老大,你選擇吧!”
我笑道:“放心,選擇之後,我會先一個人走,安全了以後再叫你們跟進,如果我死翹翹了沒有反應,你們就以回去了。”
小書竟然點頭道:“好辦法!”
洗仁鮮則紅着臉沒有出聲,這也是我的希望的,爲了一本所謂的書去送命,沒有必要拉着大家一起墊背,雖然剛纔我們三個人可以算是同生共死。
小書之所以答應得那麼爽快,那是因爲他了解我的意思。
“不過老大你一定要知道,無論怎麼樣選擇,都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不能說憑籍運氣,我就怕你這一點,一時衝動會想依靠運氣。”小書淡淡表情,讓我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其實最無辜的是洗仁鮮,我是以尋找她的同伴作爲誘餌讓她助我,她雖然單純,我想她現在也知道了我算是在利用她,不過她肯跟着我跳進黃河之中,她的心我就很難明白了。
“左還是右呢?”望着兩條光明而深遂的水晶大道,我不知該去向何方。
小書突然道:“老大,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就是那個奸滑如鬼的馮德此刻應該是和春喜在一起的,以他的個性來說,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他是不會輕易進入生死道的吧?”
“不錯,以他的個性,他是不會冒這種險的,一定有投機取巧的方法!”我沉吟道。“能告訴我一點關於死之道的信息嗎?”
“據說死之道之中充滿了死意,死意是沒有實體的靈氣,通過精神感染令人死亡。”我皺起了眉頭:“如果是以南宮北腦死狀態進入的話,不知能不能抵過死意?可惜南宮北不在這兒,看來我要從馮德的角度去想怎麼選擇生死之道。”
小書沒有再出聲,洗仁鮮也緊張的站着等待我的選擇。
“如果我馮德的話,我首先想到的是犧牲別人,但是如果春喜死了,他解不開封印也是枉然,而且我懷疑這生死道必定不是隻選一次!不然藏劍族的人早就搞定了!”
“不錯,我懷疑在到達第二道封印之前,必定要先經過數十次的生死道選擇,如果靠運氣的話,一個人運氣再好,也經不起這麼多次考驗,那馮德是想什麼法子過去的呢?”我不住的撓頭。
“小書,你估計,馮德會不會帶着一大批活人來逼他們做先行者試路?”我對他道。“除非他能找到一批都能如我這樣有在再惡劣的水中都能視物的人,才能順利躲過無數暗流到達這裡,否則不可以帶很多人到達此處,我估計最多不是春喜把他帶進來而已!”小書自信的道。
我搖了搖頭:“那道未必,如果他們選準方位後,把幾十個人關在一個密封的容器內,沉到這兒也未嘗不可!”
“老大,真有你的,經你一說,我好象是在這附近的泥土裡看到了一個黑鐵箱似的東西,我最初以爲是以前人沉船留下的殘骸。”小書點頭道。
“不過他能用這個方法,咱們可沒有條件使用他的方法,對了我想到了……”我突然笑了起來。
小書和洗仁鮮的眼中同時放出光芒:“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我這個辦法是馮德辦法的獸化版!”
“小書,我曾聽別人說這黃河的河底的淤泥中有一種食沙蛇對不對!”我望着小書的眼睛殷切的道。
小書驚道:“你想用食沙蛇代替我們做先行者去試探生死道?”
“不錯,你既然說死道中致人性命的死意是通過精神感染完成,所以我想只要是有生命的動物一旦接觸到死意都會致死!所以我想用這黃河底的食沙蛇可以一試!”我分析道。
“這個辦法倒真是可以試一下。”小書沉吟道。
“但是我聽說這食沙蛇奇毒無比,一旦被它咬了可以說是天下無藥可解對不對?”我低下了頭。
“那就不要去抓了。”洗仁鮮忙道。
小書笑了:“老大你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我還能不去一試嗎?你等一下我。”他轉身就走。
“你這人爲什麼老用別人的性命去冒險?”洗仁鮮突然大聲的對我吼道。
我的臉刷一下紅了,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的確,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這些事我自己是做不來的,我……
“鮮兒,另瞎說,抓幾條蛇算什麼冒險,再說了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小書回頭臉上帶着寬慰的笑容。
“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小書的話與笑臉讓我萬分羞愧,同伴的性命與自己的夢想哪一樣對你來說更重要?鮮兒的話又浮上了我的心頭。
“小書是我自己沒用,老讓你受累,其實我真的想不通自己哪一點能令你心甘情願……”我喃喃的道。
“老大,我是在投資,長遠投資,因爲我看好你!”小書身形一動已經落入了水中。“小書你要小心一點!”洗仁鮮擔憂的道。
“沒事,我估計我可能是五形術士中的水術士……”小書已經潛入了水中。
“周大哥,什麼叫五行術士中的水術士?”洗仁鮮不解的道。
我傻傻的盯着水面:“五行術士只是一種職業,就如魔法師一樣,魔法師有黑魔法師,白魔法師,而五行術師卻分金、木、水、火、土五種術士,他們分別跟這五種元素定下過契約,因此而擁有了操縱這五種元素的能力,小書所指的水術士便是其中擁有操縱水元素能力的人。”我把以前我從小書那兒聽到的關於五行術士的事告訴了她。
“小書爲什麼說可能?難道他自己都不能肯定嗎?”
我搖了搖頭:“小書關於自己本身的一切記憶都已經被別人封印了,所以他什麼都知道,但是對自己本身卻只能是一無所知,也許他現在感覺到了什麼吧?”
“他真可憐!”洗仁鮮嘆道。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雖然沒有武技與魔力,但他應該有戰鬥能力的,如果他是五行術士中的水術士的話,應該就可以解釋他的疑問了。”我靠在水晶牆上。
“五行術士很厲害嗎?”
“你要知道現在夾雜在四大霸國中的五行小國除了因爲四大霸國之間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先動手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每一個五行小國中都有一位能力已達S級的超級五行術士盤踞其中的關係,令別國不敢輕易出兵,如[洪幻國]的孫幻水,[林易國]的錢易宇……不過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你當人家是白癡,說不定小書跟那個孫幻水有什麼關係?”洗仁鮮急忙證明自己。我心頭一動:“你說得對,如果小書真是水術士的話,他說不定會是[洪幻國]的超級水術士孫幻水門下門徒,隨着這根藤,小書的來歷……”
“他的來歷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洗仁鮮突然道。
“對他自己來說很重要,因爲他是兩個超級組織之間的關健人物,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兩個組織突然一同不再對他出手,但我想這應該只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所以他如果先找到自己的來歷,對他應該非常會有利!”
“可是,我是問對你啊?”
“對我?”我撓着頭:“對我來說,他的來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不會一直都是我的同伴?”
“難道你怕有一天他會背叛你?”
我苦笑道:“無所謂背叛,也許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後,便不再是我同伴……對了,我想問你我剛纔跳入黃河中的時候你爲什麼也跟着一起跳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看到你跳,我就不由自主的跟着跳了。”洗仁鮮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看着她嬌羞無限的模樣,我不禁又想到了在黑暗中她與我的舌戰?不行,讓吸鮮族的女人愛上的話,那大家都會死得很難堪。
“鮮兒,你知不知道我只是想利用你?”我脫口而出後,馬上後悔了,因爲等一下搶劍玄錄我還得再利用她一把。
“我知道,但是遇到你以後,我娘曾託夢給我,說如果跟着你的話,我就可能會得到幸福。”她充滿憧憬的看着我。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會這麼的對我言定計從,原來藏在她身體中的她老媽在搞鬼!
我能讓她得到幸福?誰讓我得到幸福啊?
“我只能在她身體中寄生三百六十五天,如果時間一到她仍然沒有得到幸福的話,我就會和她精神融合,讓她離開這個世界!”我想起了洗仁鮮那死鬼老媽對我說的話。“周大哥,你在想用什麼方法讓我得到幸福嗎?”洗仁鮮盯着我道。
我才恍過神來:“哦……”
水聲一響,光着膀子的小書提着用他衣衫做成的袋子從水裡冒了出來,那袋中不斷有東西在蠕動,顯然裡面有不少食沙蛇。
我笑道:“抓到了?你沒事吧?”
小書微笑着爬了上來:“抓到了,我沒什麼事,只不過被……”
話音未落,他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手中還緊緊的握着袋子。
“小書!你不要……”我急忙衝了過去,我的一顆心頓時如沉下了無底的萬丈深淵一般。
小書爬了起來:“地太滑,我只是摔一跤而已,幹嗎那麼緊張,剛纔我要說的是我只不過被嚇壞了罷了。”
“……”
“抓了多少條?你手上怎麼有傷口?”我突然發現小書的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三十多條吧!這食沙蛇雖然巨毒,卻也是有弱點的,它們最怕人類的血液,接觸到人類的鮮血以後,它們就會暫時失去知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它們是不會去襲擊人類的,在捕食它們的時候我故意讓自己流血,讓它們的行動變得遲飩,也就容易捕捉一些了。”小書輕描淡寫的道,我卻可以想象到他在水底讓自己流血捕捉食沙蛇的艱辛場面。
謝謝兩個字始終都無法從我微張的口中說出。
“老大,還等什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願現在春喜他們還不要把劍玄錄拿到手纔好。”小書提醒我。
我點了點頭,我們一同來到了兩條水晶生死道的前面。
我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了兩根長長的布條,再用每一根布條分別繫住一條小書給我的食沙蛇。再分別投進左右兩條水晶道中,我再示意洗仁鮮用她的凝血真氣驅趕兩條食沙蛇向前游去,當然繫着兩條蛇的布條末端始終都被我握在手中。
那兩條食沙蛇被洗仁鮮的凝血真氣一逼,立即飛快的向水晶道深處竄去,一眨眼,它們就轉入了彎道,我攝住心神,輕輕的放着手中的布條,任由那兩條食沙蛇深入。
突然之間左手握的布條傳來了巨烈的顫動,續而就完全靜止了下來,面右手的布條而在延伸。
我點了點頭,把左右手的布條同時開始回收,當往回拉到我們視野之內時,左邊布條繫着的食沙蛇已經僵死了,而右邊的食沙蛇還在掙扎。
我立時放開了左手的布條:“我們往右邊!不過你們先等着我走了再說。”
小書和洗仁鮮一同點頭。
我小心翼翼的趕着那條食沙蛇在右邊蜿蜒的水晶道中前進,很快就到了盡頭,這條果然是生道。
但不出我們所料,前方又是兩條不同的水晶道。
於是我又折回去將小書和洗仁鮮帶了過來。
我們就是依靠着小書捕獲這些食沙蛇,和我們身上的衣物撕成布條不斷的前進。
當然我們走和並不輕鬆,仍是非常提心吊膽。
最後當小書的食沙蛇只剩兩條,我上身已經完全是赤膊上陣,而洗仁鮮的長裙則變成了超短裙,我們終於進入了另一個天地,不再是無窮無盡的生死道選擇。
一個掛滿鍾乳巖的巖洞,巖洞的前方極遠處有一點微光。
“小書,那遠處的燈光應該是藏劍室處在了吧?”我們一同置身於黑暗中,但卻覺得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
“我想應該是吧!”小書沉聲道。
“看樣子,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屏住呼吸了!鮮兒你隨時準備偷襲春喜。”我對身後的洗仁鮮道。
她怯怯的點了點頭:“黑暗中不會有怪物吧?”
“傻瓜,安心吧!就算是有怪物,也早被那個魔族的魔女修理了。”
我們三個人就在黑暗中躡手躡腳的接近那個發光的地方,那發光的地方是一個劍形的石門,在石門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珠,正是那明珠發出璀燦的光芒驅走了黑暗。
我們三人匿藏在黑暗當中,哪敢進入明珠光照的範圍,因爲此刻我們已經看到了劍形石門裡的春喜和馮德。
那劍形石門內的情景我們一時看不太清楚,但依稀卻可以判別出那是一個完全由水晶建造的秘室,藏劍室的光源勻來自水晶壁,但水晶壁之後卻是黑漆漆的一片。
“老大,這個水晶藏劍室好像是建在黃河底的水中!”小書貼着我的耳朵用極細微的聲音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秘室內馮德和春喜正在四處張望。
“喜兒妹妹,你實在是太辛苦了,剛剛開啓了第二道封印,你就先歇一夥吧?”馮德關心的道。
春喜筆直的走向了正前方,並將手中的裂天之劍遞給了馮德:“我沒事!我們行動得快一點,大約再過一個小時劍閣的門就會自動關閉,我可不想被困死在這裡。”
“喜兒妹妹,我雖然知道你神功蓋世,但你還是得注意身體呀!勞累過度的話,別的不說,就算你有個頭痛腦熱的,那全魔族還不得羣龍無首了!”馮德關切的道。
春喜咯咯的笑了起來:“馮哥哥你真是說得喜兒我心花怒放,但我這次奉魔族三長老之命,奪取這劍玄錄,可是容不得半點閃失,這事關到我們魔族的命運,出了什麼狀況我可擔當不起。”
“沒事,以喜兒妹妹的絕世神功來說怎麼可能會出狀況,再說了我覺得以喜兒妹妹的能力屈於魔族三長老之下,簡直是沒有天理,不如喜兒妹妹拿了這劍玄錄自個修練,到時天下無敵,讓天下萬人都屈於你的膝下。”
春喜回頭,臉上得意的笑容已經僵住了。
馮德忙道:“望喜兒妹妹見諒……我都是爲了喜兒妹妹的明天着想!”
“其實你的想法,我何嘗沒有想過,但如果我私自拿了這劍玄錄,就算我藏到天涯海角,在十天之內一定都會被魔族三長老找到,那商全倒也罷了,但在哈茲無爾和無面長老的手下,我恐怕三招都走不過。”春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這般厲害,還要這劍玄錄幹什麼?”馮德這小子故意道。
“這劍玄錄之力如果練成之後,能力自要在他們之上。”春喜道。
“這不就成了,喜兒妹妹拿到手以後就趕快修習,一朝功成,豈還懼他們。”
“除非我能十日之內練成,雖然我天資聰慧,可從古至今,也未曾聽說過誰能十日之內就完全參透劍玄錄並將之練成,聽說史上最強的劍客師紀天當時參悟這劍玄錄也花了五年,我最起碼也得花六年吧?”春喜輕道。
“這劍玄錄能不能複製,或者春喜妹妹能否自己先記下來,反正這劍玄錄現在還在你手中。”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魔族有一門魔解心語,專門探知別人的精神世界,如果我私下偷學劍玄錄,自然是瞞不過三長老的,我將書交給他們之時,他們一定會用魔解心語檢查我的。”春喜無奈的道。
“既然這樣,他們何必搞得那麼麻煩,三長老中直接派一個來取這劍玄錄就是了!”馮德道。
“他們三個此刻如果能抽開身的話,就不用我來了,他們三個此刻正在魔宮進行魔族大計,少一個都不行!”
“奪取這本劍玄錄可是你們魔族大計的一部分?”
“反正我已經決定引你加入我們魔族,我求三長老替你換魔性之血後你就是我們魔族的人了,所以告訴你也無防,我們魔族正在進行魔王哈特雷斯復活計劃!”
我心頭狂震,魔王哈特雷斯復活的話,這天下還有寧日?
難道那夏怒搶奪藍星聖晶,商嵐妍和我上牀借種,還有這春喜奪取劍玄錄都是魔王哈特雷斯復活計劃的一部分?
這時我猛然發現,我身邊的小書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