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xiao書看着那十七個強形收斂殺氣的白衣盲眼男子低聲道。
“你認識他們?”南宮北也xiao聲的道。
“天下三大殺手組織,夢殺手組、無光集團、mí蹤協會,夢自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據說他們只需派出夢六殺中任何兩員聯手,幾乎就可以全滅無光集團和mí蹤協會了,下來的就是無光集團與mí蹤協會名次之爭了,由於mí蹤協會向來都是神龍見尾不見,所以無光集團的名聲要大一些。”
“所謂的無光集團自然指的是看不見東西的意思,難道他們的成員全是瞎子嗎?”我看着那一羣白衣盲眼男子心領神會。
“傳說中除了他們的領洗冷隋外,其它成員都是不可救yao的瞎子。”xiao書的聲音越壓越低。
“那個什麼洗冷隋難道不是瞎子。”袁茵輕道。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瞎子,但據說是一生下來就雙眼緊閉的,據今爲止從來都沒有睜開過。”
“爲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等待的對象怎麼還沒有出現?”
大雨過後的長街上空dangdang的,讓看人的心中無端升起了寂寥。
“可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神情都非常不安。”連南宮北都能看出,證明這羣瞎子的演技夠濫的。
“從他們強行收斂殺氣到現在已經有一根菸的時間了,看得出他們非常非常的謹慎,對手究竟是什麼人?”袁茵xiao聲道。
“沒錯,一個出色的殺氣在擊殺對手前必需煥出無上的殺氣,當然視各種情形的不同有時要將從心底喚醒的殺氣暫時蘊於體內,但這樣的行爲卻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從剛纔他們煥的殺氣看來,幾乎每一個人的殺氣值都是已達峰值狀態。”xiao書淡道。
“那就是說他們要對付的對手絕對非同xiao可。”我接着道。
“而他們現在收斂殺氣時間之久卻證明了他們擊殺的對象對氣息的感應能力也是非同xiao可,所以在他們擊殺那個人接近他們到一定程度之時,他們就不得不收斂殺氣。”xiao書又道。
“這麼複雜啊?那現在那個人到哪了?”南宮北一副雲山霧罩的表情。
“是不是那個人。”覓着袁茵的目光,我們透過窗臺向樓下長街的一端看去。
眼前只覺一亮,但細看這下卻沒有什麼光的物體,只是一名銀白衣男子孤孤的從長街一端向這兒走來,但他卻讓人感覺無比炫目。
雪白的銀垂直披到肩後,棱角分明的五官就象刀鑿斧砍一般,一雙漆黑的眸子猶如海底一般幽暗深邃,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靈魂的同時卻象又能將一切都看透似的,薄薄的鋒net有一種殘酷的味道,真的無法想象這個面無表情的人如果笑起來是什麼模樣,他的臉同樣也無法讓人看清年齡,象是鋒芒畢1ù的少年又象持重沉穩的漢子。
他很高,但同時也很瘦,從他那張臉與細長的手指推測那寬鬆的雪錦白袍之下可能是一付瘦骨嶙峋的身軀,他腰間懸着一把長劍,劍柄與劍鞘都是白色,他身上的衣物與他蒼白的膚色和銀倒是很相配。
這樣的人無論誰見過一眼之後都會無法忘記的,相比之下我們的銀劍客南宮北雖說外形也算俊美,但若要和這個走在長街上的銀男子相提並論的話,簡直是污辱了這緩步而行的銀男子。
他手中合攏的白紙油傘猶在滴着雨珠,天空卻已漸漸明朗。
看到這個逐漸走近的人,我們幾乎都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英雄,我不能讓這羣無光集團的盲眼殺手偷襲他,我剛張開嘴巴,十七道白色的人影已如飛鳥一般從窗口閃電掠出,十七種不同的武器銳利的暴1ù在空氣當中,殺氣剎那之間盈滿了整個天地之間。
長街、天空、陽光下的建築在無鑄的殺氣衝擊之下已成了一片空朦,清晰的只是那十七個凌空飛撲的白影盤旋鎖定的目標,就是那停住了腳步的銀白衣男子。
他停下腳步的那一瞬間頭仍是低着的,他彷彿不知道自己頭頂有十七個白衣殺手飛撲而來似的,只是輕輕的將手中的白油傘撐了開來。
就在那一瞬間,那打開的白傘上所有未乾的水珠都飛了起來,朝四面八方射去。
那數百點水滴無情的dong穿了十七個無光集團頂尖殺手的身軀,晶瑩剔透的xiaoxiao水珠竟在一瞬間成爲了取人性命的級武器,這些水珠的威力竟比xiao書在大漠轉化成殺人利器的雨珠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xiao書利用的是自然的力量,而他憑藉的卻是自己的力量,在這些晶瑩剔透的水珠面前,那些久經磨練的殺手身軀竟是那樣的脆弱,就象塵埃一般被輕易穿透了。
晶瑩的水珠射入他們的身體後再從另一端出來時已經變成了紅色,十七個白衣劍客瞬間也變成了十七具蜂窩般的紅衣屍體,滿天紅雨中十七具屍體重重的落在了長街之上,
將傘收好的銀白衣男子輕輕的將手一鬆,傘落在了屍之上。
“西門斷天!”整個茶樓這時纔開始沸騰,我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偶像紫電的仇人西門斷天。
二十來個奔騰而來的白衣劍士一切跪倒在西門斷天身後。
“看來這是西門斷天麾下的皇家滅絕劍士團。”xiao書輕道。
“每一個都好帥,哪裡是劍士團竟直是偶像團體。”袁茵興奮的嚷了起來。
“十七,這裡jiao給你了。”西門斷天丟下一句話後揚長而。
“怎麼會有人叫十七呢?”袁茵蹙起了眉頭。
“西門斷天與大將軍[西域猛虎]共同統領的皇家御林軍雖然有五千多人,但完全屬於西門斷天,身負特殊使命的皇家滅絕劍士團卻只有一百名成員,進入皇家滅絕劍士團的人之後便失去了姓名,以每季一次的排坐之戰,爭奪壹到一百的名號,十七應該屬於比較靠前的名次了。”xiao書道。
那羣白衣劍士中一個最不起眼,也就是個頭最xiao,長相雖然也算帥氣,但比起其他團員來說,無論哪一方面都差了一截的少年站了起來大聲的道:“封鎖茶樓,一個也別放跑了。”
皇家滅絕劍士團的成員們立即魚貫而入。
伴隨着劍士團成員的進入,茶樓中此起彼伏的叫聲倏的平靜了下來,只剩下一羣忐忑不安的人們。
“想來在座的諸位也知道了我們皇家滅絕劍士團此番打擾諸位品茶雅興的原因了。”那jī立鶴羣的少年劍士十七拱手一笑。
座下一片死寂,哪有人敢跟他搭話。
“我們奉團長之命追查自不量力刺殺團長無光集團餘孽,希望諸位多多合作。”
我們這些茶客仍然不出聲,等待着他說出個怎麼合作法?
“按照平常的規舉自是全數帶回刑部慢慢盤問……”
他此言一出,下面一片譁然。
“但我們皇家滅絕劍士團卻不會這樣做。”十七淡淡的道。
衆人鬆了一口氣。
“按我們的規舉則是全都殺了。”他此言一出,衆人頓時慌了手腳。
我向街外望去,長街上早已佈滿了隨後趕來的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跳窗逃走看來已是不可能了。
“其實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各位覺得這個笑話如何?”那十七突然1ù出一臉頑皮的表情。
衆人:“……”
“大家覺得好笑嗎?既然覺得好笑爲何不笑幾聲出來聽聽呢?”他眉頭一皺。
樓上的茶客們只有臭着臉開始皮笑rou不笑的陪笑。
十七卻自顧自的捧腹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翻。
“你這樣惡作劇很好玩嗎?”袁茵按耐不住一掌拍在了茶桌。
那笑容立時僵在了他的臉上,隨着他的怒視,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袁茵的身上。
“你說什麼,有膽再給我說一遍。”他冷冷的道。
南宮北不住的扯着袁茵的衣角,袁茵卻針鋒相對的道:“再說一千遍又怎麼樣?你不覺得你自己很無聊嗎?”
拜衝動的袁茵所賜,看來等一下要有好戲看了,當然唱戲的雙方將分別會是我們和皇家滅絕劍士團。
十七半眯着眼睛竟然笑了起來:“我的確是很無聊,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就喜歡你這樣野丫頭。”
“誰是野丫頭,你嘴巴放乾淨一點。”這種情況下袁茵還與他幹上了,我真是服了她。
“你怎麼知道我嘴巴不乾淨,難道你嘗過?”十七得意的道。
“……”他一句話竟nong得袁茵無言以對。
“大人的嘴巴這麼臭,十里八里的都能聞到了,誰有這個豹子膽忍着噁心去嘗大人的嘴巴?”無奈的我只有tǐng身而出,如果再任他欺負袁茵我還能算是老大嗎?
袁茵笑了,他的臉卻沉了下去,殺機在他眼中掠過。
“仗勢欺人可從來都不是西門斷天大人麾下皇家滅絕騎士團的作風。”xiao書突然站了起來。
“什麼意思?”十七望着xiao書。
“調戲良家fù女失敗後氣急敗壞大yín威這個情節如果真是生在皇家滅絕劍士團身上,那真是辱沒了西門斷天的名字。”xiao書淡淡的道。
在xiao書說這句話的過程中,十七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他身邊其他的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也跟着動容。
“我沒有說錯吧!”xiao書卻面不改色的道。
十七竟無奈的點了點頭:“你沒有說錯。”
話畢他又輕輕的拍了拍手,他身後的一名劍士捧出了一個錦盒,衆人都死盯那錦盒看他準備玩什麼hua樣。
錦盒打開以後,紅綢中放着一隻黑色的yù如意。
十七指着那黑如意揚聲道:“這就是判斷大家是否剛纔刺殺西門大人的刺客同黨的道具了,你們把這有靈性的寶物握在手中,若光就是有嫌疑必須帶回去做進一步調查,反之則可以離開。”
衆人又一片譁然,大抵說的都是這寶物真有這麼靈嗎?
“你們四人先試。”不出所料他環顧四周後指住了我們。
“等一等,他們不用試了。”在我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黑麪紗華服女子突然喊了起來。
“爲什麼?”十七怒道。
“你這個黑如意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測精神力量的,以他們的精神力程度,一握那yù如意自然就會亮了。”黑麪紗華服女子用她那優美的聲音道。
“胡說。”
“那請你用手握住那個yù如意,讓我們看一下你是否歹人?”黑麪紗華服女子絲毫不懼的道。
“你是什麼人?”十七氣急敗壞的衝到了她的面前。
“看這個。”黑麪紗華服女子一聲輕笑,將手一伸,只見手中是握着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牌,上面刻着一個大大的宋字,邊緣則鑲滿了各式各樣的寶石。
這宋是皇姓,這刻着宋字的金牌顯然是皇家之物。
十七變色一變,立即跪在了地上,其他的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也齊齊下跪。
“參見大xiao姐!”他們齊聲喊道,我們卻愣住了。
砰的一下,那黑麪紗華服女子一腳將十七踹倒:“媽的,跟老孃玩狠的,西門斷天怎麼教你們的,你們這羣不長進的東西。”
那大xiao姐的腳底貼在了十七的臉上:“本來打狗是要看主人的,但反正現在西門斷天不在現場,就算踩死你們我到時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
被踩着臉的十七還要陪笑:“大xiao姐說的是。”
我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出人意料的場面。
“說用這測試精神能力的東西來抓人的主意是西門斷天教你們的,還是你們心靈手巧自行明的。”那門g着在紗的大xiao姐惡狠狠的道。
“這個……這個……”
“別跟老孃耍hua槍,事後我自會向西門斷天求證的。”
“既不是西門大人吩咐也不是xiao人自創的,而是……而是……xiao人不敢說……”
“你說實話就行了。”那大xiao姐厲聲道。
“是三十八公子託xiao人乾的,抓了人也是jiao給他,西門大人並不知道此事。”
“是嗎……這個王八蛋偷偷出京現在回來了?”
“回來有些時日了。”
“你們一共替他抓了多少人?”
“不多也就十來人。”十七哭喪着臉道。
那大xiao姐若有所思的道:“這王八蛋究竟想幹什麼?若不是看在阿姨可憐的份上,我早就廢了他……”
她將腳一收:“好了,我一個人出來玩有點危險,你們現在送我回去吧!”
“是!”這時連同十七那些皇家滅絕劍士團的成員才長身而起。
這大xiao姐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些西門斷天麾下的劍士們一個個都對她噤若寒蟬。
無論怎麼說,她必定和皇族宋氏一脈有很大的關聯。
她徑直走到了我們身前,輕聲道:“我要走了,你們自個保重。”
“你認識我們?”袁茵奇道。
那門g着面紗的大xiao姐搖了搖頭:“算不上是認識。”
“那你爲什麼要幫我們。”我單刀直入。
“大家都是俠義中人,自然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她竟嘻嘻一笑領着那些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開始離去。
正當我們面面相覷之間,她又回丟下一句:“其實我是受人所託照顧你們罷了。”
是誰託她照顧我們?
窗外陽光明媚,雨後一切景物都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