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蝰蛇前一刻還志得意滿,而現在已經廢了一隻手。
不過對他們這些亡命徒而言,這種時刻要是退縮,只會讓自己成爲對手砧板上的魚,而如果殊死一搏,或許還能死中求活。
下一刻,他的喉嚨裡發出了野獸瀕死的那種嘶嚎,用左手將釘住自己右掌的匕首拔了下來。
一道血泉噴射而出,而蝰蛇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用左手揮舞着匕首向段凌飛撲了過來。
然而就連擅長刀法的蜈蚣都近不了段凌飛的身,他受傷在先,又是左手握刀,能傷到段凌飛就見鬼了。
砰砰砰砰——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段凌飛故意控制了力量,這些拳頭打在蝰蛇身上,只會撕裂他的皮肉,卻不會傷到骨骼。
但是從外表上看,這一幕卻相當有震撼力,在閃爍的刀光中,不時飆出一道鮮血,潑灑在四周的牆壁和地面上,如同一幅幅鮮豔的水墨畫。
蘇小喬縮在角落裡看着這一幕,渾身發軟發燙的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是那個把蝰蛇打的像死狗一樣的血蝙蝠,在她心中的形象卻越發的高大起來。
在自己最最絕望的時刻,心中的大英雄突然從天而降,這種震撼力和感動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之前蘇小喬也說過自己對這個血蝙蝠一見鍾情了,但那有很大原因是因爲她想結束自己對段凌飛的那種感情,她不想夾在段凌飛和林溪月中間。
然而這一次,這種感動真正的開始轉化爲了愛慕。
“啪”——戰局中的血蝙蝠反手一掌,把蝰蛇扇飛了出去,身體在半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像一個破口袋一樣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蘇小喬興奮的叫了一聲好,然而她卻看不見,趴在地上的蝰蛇眼中,露出了一道寒光。
下一刻,蝰蛇突然以手撐地,撲向了房間的角落裡,那兒赫然有一把銀色的小手槍,那是他剛剛掉落的。
在交手幾招之後,蝰蛇就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對手,於是接下來他一直在尋找唯一反敗爲勝的機會。
而這唯一的機會就是那把手槍。
在捱了重重的一掌之後,他趁機倒向角落,目的就是去搶那隻手槍。
雖然右手受傷,但是對他們這樣的專業用兵來說,左手照樣會使槍,在這麼小的房間內,精確度根本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手槍到手的一瞬間,所有的自信和囂張重新又回到了蝰蛇的體內,就連身上那數十處被撕裂的傷口也不感到疼痛了。
他發誓,要讓這個該死的傢伙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我要你死!”他狂吼着拿起槍,向後轉身瞄準,然而眼中卻沒有段凌飛的身影。
而下一刻,一股風從頭頂上吹來,他下意識的擡起頭,還沒來得及舉槍,就看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一隻腳纔在他的肩膀上,而另一隻腳跺在拿槍的左手上。
巨大的力量傳來,蝰蛇根本沒有絲毫抗拒之力,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的肩胛骨在瞬間粉碎,而兩個膝蓋同時跪在堅硬的地面上,也碎成了渣,堅硬的地面上甚至出現了兩團蛛網般的裂紋。
最恐怖的是他的左手,直接被踩扁了,如同一張麪餅一樣黏在了地面上,就連那隻全金屬製造的手槍,也被踩得扭曲變形,不能再用了。
蝰蛇一聲不吭的就昏死了過去。
直到這時,蘇小喬一直懸着的心才放了下去,而精神一放鬆,催情藥的藥效發作的就愈加的猛烈。
她只覺得一心底的火苗越燒越旺,身體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連她的皮膚都變成了粉紅色,上面溢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說話時吐出的都是一股腥甜的氣息。
“你……你能快送我去醫院嗎?”
蘇小喬咬着牙問道,面對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自己被餵了催情藥。
然而話說完之後,那個血蝙蝠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你怎麼了?”蘇小喬又問了一遍。
她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自從血蝙蝠現身至今,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尤其是現在他站在那裡的樣子,顯得有些嚇人。
他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難道是受傷了?
一念及此,蘇小喬用手撐着牆壁,勉強站了起來,想去看看情況。
然而剛邁出一步,腳下就一陣痠軟,整個人立刻失去平衡,直接撲進了血蝙蝠的懷裡,而後者的雙手下意識的從其腋下穿過,將其抱住。
這是蘇小喬和心中的白馬王子第一次親密接觸。
她的衣服已經溼透了,靜靜地貼在身上,顯得曲線畢露。
她的身體是柔軟的,皮膚是滾燙的,她呼出的氣息是香甜的,整個人散發着一股致命的誘惑。
在跌入血蝙蝠懷裡的瞬間,蘇小喬是羞澀的,她努力想自己站穩,可是催情藥的藥效在這一刻達到了最大,他只覺得身體軟的像一灘爛泥一樣。
從血蝙蝠手掌上傳來的熱量刺激的她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聞到對方身上陽剛的男性氣息,蘇小喬在只覺得心神激盪。
她下意識的擡起頭,而對方的目光也恰在此刻看過來,雙方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再也分離不開。
兩張臉在漸漸靠近,四片嘴脣先是輕微的試探了一下,接着猛地黏在了一起。
蘇小喬發出了一聲既壓抑又痛苦的呢喃,只覺得體內的那一座火山瞬間爆發了。
兩人的衣裳瞬間化作片片紛飛的彩蝶,當血蝙蝠將自己壓在了旁邊的一張牀墊上時,蘇小喬的腦袋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思維,只是從眼角流下了一滴幸福和快樂的淚水。
這個男人如同驚濤拍岸,一波一波,無休無止,而蘇小喬的整個身心,俱若怒海狂濤中的一葉小舟,在巨浪洶涌中顛簸,一會兒被拋到天上,一會兒又跌落浪底。
她所能做的,只是用所有的力氣緊緊抱住他,兩人絞成了一股繩,在激越的衝鋒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