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白錦亮、張文遠和樑志亮一起驚詫出聲。
“你是醫生?”
“你不是千河集團的人嗎,怎麼會是醫生?”
“小夥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開玩笑。”段凌飛自信的笑道:“現在白董病情沉重,在醫院也接受西醫的治療很多天了,但是沒有任何好轉,所以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中醫的方法。”
“你開什麼玩笑?”三個人立刻叫了起來。
“這裡是全美國最好的醫院之一,我們必須相信他們所採取的醫療手段。”
“中醫?那玩意兒都是騙人的,還有人信?”
“小夥子,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又曾在哪個醫院工作過?你知不知道自己這麼胡亂建議,是會害死人的?”
三個人一人一句,根本就不讓段凌飛再開口,然而白幽情再一旁突然說道:“我相信他。”
“幽情侄女,你是什麼意思?”白錦亮冷笑着說道。
“我相信他,所以我願意讓他嘗試,用中醫的方法治療我爸爸!”
“胡鬧!”白錦亮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是白幽情的堂叔,以前還曾經做過一段時間她的老師,所以在和白幽情說話時,有一股天然的氣勢。
“雖然白董是你的父親,但同時他也是整個APMS財團的領頭人,他的安危關係到數萬人的生計問題,由不得你這麼任性。”
“叔叔,你怎麼知道我這是任性?萬一用中醫治療有奇效呢?”也許是段凌飛的存在帶給了自己無窮的勇氣,白幽情擡起頭,直視着白錦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白錦亮一時語塞,而張文遠在一旁說道:“就算你想要嘗試中醫,也應該找個有名氣有經驗的醫生過來,你男朋友這麼年輕,對中醫能有多少了解?”
“這個就不用張叔叔你擔心了,段凌飛雖然年輕,但是他的醫術非常驚人。”白幽情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我是親眼見過的。”
“哼,你是羽程哥的親生女兒,你想要怎麼折騰那是你的事,但是這兒是博尼爾國際醫院,處於對病人負責的原則,醫院方也不會讓你們胡來的。”
“如果迫不得已的話,我也可以選擇轉院。”
“哼,胡鬧,白董的身體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折騰?”白錦亮和張文遠一起喝道。
在他們的一致反對下,白幽情雖然極其信任段凌飛,但也沒法做出決定,後來白錦亮還找來了院方,院方表示如果白幽情執意讓病人嘗試什麼中醫,那請先搬出醫院,並且院方將不會承擔任何治療後果。
在這麼多的反對意見下,白幽情只能暫時作罷。
眼看天色漸晚,白幽情幫段凌飛在旁邊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兩人共進晚餐,然後討論了下面的計劃。
“凌飛,你說用中醫治療,你有把握嗎?”白幽情憂心忡忡的問道。
“應該沒問題。”段凌飛想了想,說道:“我學習了一門鍼灸秘術,叫做九針續命術,指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依次針刺人體的九大穴道,而這九大穴道之間有着某種神秘的聯繫,被刺激後會激發出人強烈的生命潛能。”
“當初林溪月中了複雜的混合毒素,就是靠着這個九針續命術才得以撐下去的,現在你父親的情況應該不會比林溪月當時差,所以我還是有比較大的把握的。”
“另外,我懷疑你父親突然病重這裡面有些貓膩,所以如果我們能讓他暫時恢復清醒,說出當時發生的情況,對於後續的治療以及公司事務的處理,都有很大的幫助。”
“你說的有道理。”白幽情略一思索,重重的點了點頭:“可是現在院方和其他人的阻力特別大,我們怎麼能說服他們?”
“你說服不了他們的。”段凌飛冷笑道:“說不定你父親突然發病的事情,就跟他們其中的某一人有關,他們現在巴不得你父親醒不過來呢!”
“那怎麼辦?”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覺得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
……
當夜,醫院裡一片靜謐,值班護士每隔兩小時查看一次病房,而對於白羽程這樣的特護病人,則有專門的護士守夜。
夜裡兩點,正是正常人最睏倦的時候,小護士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腦袋像小雞吃米一樣一衝一衝的,好像馬上就要睡着的樣子。
渾渾噩噩中,一陣風突然吹過,讓她有了一點兒警覺。
窗戶都是關着的,哪兒來的風呢?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先看了一眼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被人打開了。
再看一眼牀上,這一下差點兒沒把她魂兒嚇出來,一直昏迷在牀的病人居然不見了。
一想到病人可是國際財團的董事長,手上資產以千億計算,小護士差點沒哭出來,衝到窗戶邊看了一眼。
只見窗戶下方被嵌入了一根釘子,一根繩子拴在這根釘子上,一直垂到樓下,一個黑影正在沿着繩子爬下去。
那人的身影就像猿猴一樣,只憑着一根繩子就快速的下降着,身體在風中飄蕩,看起來驚險到了極點。
而他的肩膀上扛着一個麻袋一樣的東西,看形狀,裡面裝的應該就是昏迷的病人。
“來人啊,有人搶病人啦!”小護士大聲的喊了起來,衝出了病房,而她這一聲喊,立刻將所有保鏢都驚動了。
醫院裡頓時噪雜一片,上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一部分向各個路口涌去,把守出口,另一部分則開始在醫院各個角落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那個神秘人能夠用這麼危險的方式把病人從樓上帶出去,肯定是個高手,所以保鏢們都把槍掏了出來,準備不惜一切代價留人。
然而就在一片混亂中,白幽情推着一張移動病牀從隔壁的房間裡走出來,病牀上蒙着白色的被子,看起來隱約有人躺在被子下面,但是已經沒人能注意到這些了。
她大搖大擺的推過走廊下了電梯,來到樓下停車場,將病牀上的病人送上了一輛灰色的路虎。
緊接着,她自己坐上駕駛室,開着車從大門堂而皇之的離開,而保鏢們看到是她,也沒多想,直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