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跟我說這些?”段凌飛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的腦域開發一直處於擴張之中,但是卻很不穩固,你的腦神經和血管已經無法支撐你的進化,再這麼下去,你的腦袋隨時可能爆成一團漿糊。”
“不過有了這顆塔菲石就不同了。”霍向關笑了笑:“如果你能吸收掉其中的能量,再輔以特殊的修煉功法,絕對能調理你的腦部,化解你現在的危局。”
段凌飛聞言苦笑道:“可是我們段家沒有修煉腦部的功法。”
“我們異情局有啊!”霍向關變魔術似的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封面上三個遒勁有力的古拙大字,寫的是泥丸經。
“這本泥丸經是我們異情局在多年前偶然得到的一冊古書,上面記載的功法專門針對人的腦部,開始時先是活躍與壯大人的腦部神經和血管,接着開啓人的頭部九宮,並以中宮泥丸爲核心將其他八宮勾連,從而徹底地將人體所有的潛能激發出來。”
“按照這本古書上的記載,修煉泥丸經到了高深時,其餘八宮之中溢出的靈氣會在泥丸宮內凝聚成一尊靈神,到那時人就會有通天徹地之能,徹底走上修仙之路。”
“修仙?”段凌飛啞然失笑,這個詞他並不陌生,段家就是祖傳的劍修,家裡有天賦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以修煉成仙作爲自己的終極目標?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傳說中創立段家的那位先祖,又有誰真正成仙過了。
“這個能不能修成仙以後再說,但至少這本泥丸經上記載的功法,很對你的路子,配合塔菲石中的能量,絕對能治好你的腦部疾病。”霍向關很篤定的說道。
“霍前輩,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
“在異情局中,有沒有別人修煉這種神功?”
“呃”霍向關的表情略有些尷尬:“沒有。”
“如果這泥丸經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爲什麼你們的人不修煉?”
“這個其實不是我們不願意修煉,而是我們沒資格修煉。”霍向關猶豫了一下,坦白到:“修行界關於功法的評級,一般按照天、地、玄、黃來分,天級最高,黃級最低。”
“比如你們段家家傳的龍吟劍歌,就是地級的修煉功法,已經是極其少見的高級功法了。”
“而這本泥丸經,當時幾位修行界的高人鑑定後,一致認定它屬於天級功法,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超過普通的天級功法,若真的能修煉成功,威力大到難以想象。”
“然而修煉這種功法對人的天資要求極高,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進行實驗,發現腦域開發不足15的人,真氣根本無法按照書上描述的運行方式輸送入腦部。”
“腦域開發達到20的人,勉強可以修煉,但是進度極其緩慢,對自己的提升甚至不如修煉一門黃級功法。”
“組織裡曾有一個和你一樣的異能者,他的腦域開發達到了27,他修煉這套功法時,纔算是真正的發揮出了一些優勢,僅用了五個月不到,實力就從d級異能者提升到了級異能者。”
“我們原本很看好他,只可惜他再一次出任務時,不幸遇難身亡,自那之後,再也沒人修煉這本功法了。”
“這麼說,你們是把我當做做實驗的小白鼠啊?”段凌飛愕然道:“你剛纔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還什麼天級功法,難道都是靠猜的?”
“不是猜,是科學的推斷。”
“你一個異能者,還會占卜,居然跟我談科學?”段凌飛覺得這個霍向關實在有點不要臉。
“這個我們還是來說說你的情況吧。”霍向關直接轉移了話題:“的確,如果你修煉泥丸經,我們不能給你提供太多的幫助,一切都只有靠你自己,但是目前看來,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不修煉,你會死,修煉的話,以你目前的腦域開發程度,再配合上塔菲石的能量,有極大的可能會治癒你的腦部疾病,同時讓你的實力再得到突飛猛進的提升。”
“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我猶豫的是,你們又是送功法,又是送塔菲石的,不會那麼便宜我吧?”
“當然不是白送,不過你放心,你只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而已。”
“什麼代價?”
“加入我們異情局,服役五年,五年之後你有權決定繼續留在異情局還是離開。”
“我靠,怎麼有種要籤賣身契的感覺?”段凌飛誇張的叫了起來,他當初就是因爲怕被約束,想要追求自由,這才從家裡離家出走的。
“沒那麼誇張,異情局平時工作不多,也不會限制你的人生自由,只有在出現一些異常狀況的時候,我們纔會出動。”
段凌飛還想再說,然而一旁的段凌海突然開口道:“我弟弟生性不喜歡約束,這本泥丸經和這顆塔菲石,就當是我們段家幫他買的,有什麼條件霍前輩儘管開吧,我們段家會一力承擔。”
“你們段家最值錢的就是那本龍吟劍歌,但不過也就是地級功法,憑什麼換一本天級功法再加一顆塔菲石?”
“我們段家可以出人力,如果有什麼異情局不方便出手的任務,我們願意代爲出手。”
“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段家雖然是修行世家,但是論實力,根本不能和異情局相比,要是我們搞不定的任務,你們出手也白搭。”
“那一些極其危險的任務,我們段家可以賣命。”
“有些任務,不是靠賣命就能完成的,再說異情局裡有人擅長操縱異獸、靈鬼或是傀儡,真要是特別危險的話,可以派這些東西去。”
“那”
段凌海還想再說,就聽段凌飛突然喝道:“夠了,我自己惹的事,不要家裡面給我買單,不就是五年賣身契嗎,我答應就是了。”
一邊說,一邊朝門外走去:“異情局在哪兒?帶我去簽約。”
而他卻沒發現,在他身後,段凌海和霍向關對視了一眼,彼此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