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打岔,那些都是小事,你的資質也不錯,我想,如果我的衣鉢能被你完全繼承的話,那麼將來你的成就肯定遠遠不止於此。”周康很嚴肅的說道。
“你現在都快接近B級了,最多三年,我就要讓你至少達到B 的級別,只是A級以後的路,可能要你自己走了,因爲二叔也沒有那些經驗了。”
“你現在先不要好高騖遠,先看一下我研究過的經脈圖,這是人體中的十二條主經脈,以及三百六十五條分支,如果你想要快速提升戰力的話,可以暫時優先學習某一個部位的,比方說,右臂,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可以雙臂。”
“你先記好一處的運行線路,然後我教你如何將異能轉化爲真元。”
周康說完,就直接靜靜的在地上打坐,不再理會周佑了。
周佑眼睛盯在圖上,一眨也不敢眨,生怕漏掉了什麼東西,而段凌飛也一直默默在一旁觀看。
不知道周康是不是有意爲之,段凌飛總覺得他的話不僅僅是說給周佑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而他的這一番話,徹底顛覆了段凌飛以往的認知,打開了關於異能的另外一扇大門。
段凌飛不知道,從現在開始,他算是徹底的踏上了另外一條道路,一條比大多數人都要走的遠的道路。
在未來的很多很多年裡,周康和段凌飛的名字都會徹底的被異能者所記住,周康是開拓者,段凌飛則是第一代真正將這條路走的很遠的一位大師。
二十分鐘後,周佑將右臂主經脈以及二十四條分支的位置和運行路線記住了,剛睜開眼睛,周康說道:“繼續再記三遍,要將記憶徹底強化在自己的腦海中,使其成爲一種本能。”
周佑知道自己在這方面還是新手,而自己的二叔已經摸索前行了好多年了,這時候必須無條件的相信他,於是周佑閉上眼睛,繼續讓這些經脈已經運轉路線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一直又回憶了十遍之後,才睜開眼睛,對周康說道:“二叔,我已經來回回憶了十遍了,暫時應該差不多了吧,以後隨着自己的經常使用,應該可以記住了。”
而周康又掃了一眼段凌飛,後者也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在看了兩分鐘後,所有的經脈位置和運行路線就已經牢牢的印在了腦子裡。
周康這才點點頭,說道:“佑兒,二叔這輩子,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我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周佑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二叔,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而且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治療你受損的經脈,讓你能重新恢復實力。”
周康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他發現自己這個侄子在經歷了一些事情後,現在終於長大了。
不過很快,周康又將笑容收斂了起來,說道:“現在我開始教你如何將異能轉化爲真元,我不會直接告訴你如何運行,我只能告訴你,有什麼方法可以做到,具體的運行必須由你自己親自領悟。”
周佑點了點頭,沒說話,周康接着說道:“我們的異能如果只是新啓蒙的時候,只是一種本能,沒有經過身體的任何部位,可以這樣說,只是存在於自己的體表罷了。”
“而隨着我們異能等級的提升,異能佔據我們身體的比重開始增加,已經慢慢的達到皮膚之下了,但是同樣,這些能量沒辦法通過經脈來進行循環,我們現在開始要做的就是,要讓我們的異能突破皮膚的限制,進入到經脈中去,這就是第一步。”
“我不會告訴你細節,但是我先跟你說一下,具體的注意事項,首先,一開始運用的異能的量,越小越好,因爲你的經脈還沒有經過異能的流轉,你自己還不知道你的經脈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其次,火系異能非常的狂暴,想要進入經脈,你首先要考慮好如何進入,一旦破壞了經脈,這幾乎就是不可修復的損傷,據說有些靈藥可以修復,但是以我們目前的能力,那些靈藥接觸都接觸不到,所以你切記一定要小心。”
“好了,我現在就先說這些了,你說說你準備怎麼做吧,我先聽聽你的看法。”
周佑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們的異能是在皮膚表皮的話,想要進入經脈,豈不是要直接刺入經脈中去?”
“嗯,跟我一開始的時候想法是一樣的。”
“一開始?那就是說這條路行不通了……異能……融入……”周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子裡仔細的思索着周康剛剛說過的話,而周康並沒有打擾他。
周康知道,這種時候纔是最考驗周佑的悟性的時候,一旦剛開始的路走順了,那麼接下來的路也就水到渠成了。
周佑這次的的思考超過了一個小時,他深知這其中的險惡,不敢盲目的嘗試,二叔既然已經有了走通的路,還要讓自己去悟,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要認真的思考就好了。
在想了半個多小時,排除了數種可能性之後,一個詞突然跳進了周佑的腦海裡——“融入……”。
既然異能已經融入到皮膚裡面去了,那麼就讓異能繼續融入就好了,一直融入到經脈之中。
於是周佑睜開了眼睛,對周康說道:“二叔,我想我考慮好了。”
“嗯?說說你的想法。”
“既然異能現在已經融入到我們的皮膚了,那麼就直接操控異能融入到經脈中去就好了。”
“想法不錯,說說你想的具體步驟。”
“步驟?融入就好了呀,還需要什麼步驟?”
“那你嘗試一下,注意,一定要控制住量,我等你試驗成功。”
周佑也不多說,於是靜下心來,開始控制自己的異能,向着更深層的血肉中融入進去,但是周佑很快發現,這些能量想融入到自己的血肉之中,實在是太過於困難了,自己的血肉就彷彿是一堵無法翻過的高牆一般。
周佑嘗試了數十次,甚至額頭的汗珠都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來,根本沒有絲毫的進展,但是二叔同意讓自己嘗試,應該是可以行得通才對啊,總不成是因爲二叔想讓自己吃點苦頭才故意這樣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