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人的前面突然亮起了三個光球,而且光球的亮度不停的增加,最後瞬間爆炸了開來,其他的兩位異能者與那名陸戰隊的上士,儘管已經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似乎都能感受到這光線的刺目。
是的,這份光明已經不僅僅是亮了,而且顯得有些殘暴,甚至就算閉着眼睛,就算是背對着光線,都能感受到無盡光亮在刺着眼睛。
段凌飛在對面更是有着切身的感受,就算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閉上眼睛,並且將自己擋在石頭的後面,卻仍然感覺到無盡的光芒在向着自己的眼眶中涌來。
似乎這些光線已經違背了物理學上的定義,在從四面八方向着自己發起攻擊,自己的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似乎無數的屏障在自己的眼前打開,將自己的視線徹底的模糊。
段凌飛大驚,這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沒想到會遇到這樣古怪的異能,而且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段凌飛按照自己之前的記憶,向着旁邊悄悄的挪移了幾步,將自己完全隱藏了起來,雖然看不到東西,也不敢睜開眼睛,但是段凌飛現在的記憶力和感知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普通人,幾乎就是看一遍就可以記住周邊的事物。
果不其然,在剛過去不到10秒鐘的時間,自己剛纔所在的位置就已經被一連串的子彈擊中,而現在就算自己已經睜開了眼睛,但是眼前還是一片模糊,看什麼東西都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次段凌飛才真的感受到了危機,之前面對樹人之類的對手,段凌飛就算是上前去肉搏,也不會畏懼。
但是現在這種就不一樣了,自己根本什麼東西都看清楚,而敵人可能就在遠方持槍對着自己,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躲避。
視線模糊一直持續了超過一分鐘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段凌飛不斷的依靠自己的記憶力將自己藏在不同的角落裡,但是心中卻充滿了忐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暴露在對手的槍口之下。
還好幸運之神的眷顧,段凌飛在這段時間裡一直沒有遇到槍擊,可能也跟段凌飛自己不停的換着自己的藏身位置有關係,竟然沒有被對手發現。
而對面的人似乎也有些意外,那個光系的異能者皺了皺眉頭小聲對邊上的人說道:“我敢打賭,我的光球釋放出去之後,他就算保護的合適,也至少有一分鐘以上的時間處於視力模糊甚至直接看不到東西的狀態,沒想到這個上士這麼菜,這麼長的時間,都不能確定對手的位置。”
“那現在你還能發出光球嗎?”
“你傻啊?那上士是普通人,我現在若是發出光球的話,能直接讓他雙目失明,先彆着急,等着看看他能不能找到吧,若真的找不到的話,可能我們就要隱藏在你的樹人身後,向前快速進攻了。”光系的異能者說道。
上士這時候已經前進了大約兩百多米了,段凌飛實際上現在已經處於他的火力攻擊範圍了,但是他沒找到段凌飛的位置。
不過同時,段凌飛也不知道對面的人已經到哪裡了,視力的恢復是緩慢的,段凌飛現在視力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也不敢輕易露面。
既然不能露面,那就緩緩的撤退好了,在對方沒有發覺的前提下,段凌飛向後不停的移動着,在移動的過程中不時的觀察着後面的情形。
樹人後面隱藏的人,自己是看不到的,不過根據方纔的情形判斷,對方肯定有人潛伏了過來,正在尋找着自己。
但是自己後退了這麼長的一段距離了,竟然沒有發現此人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可能認爲自己多想了,但是段凌飛知道自己的判斷肯定沒錯,只是因爲對方的戰鬥技能太高超了,自己沒發現而已。
畢竟自己只是業餘的,而對方可能接受過多年正規專業的技能訓練,有嫺熟的潛伏技巧和經驗。
段凌飛也不知道對方手中有什麼樣的武器,不知道自己如果直接逃竄的話,能不能擺脫,現在只能一點點的向着另外的方向引導着敵人。
他向着山的上面退卻着,突然發現周圍都是極大的石塊,一個大膽的決定瞬間鑽進他的腦海。
既然找不到敵人,那就打草驚蛇,讓敵人自己出現吧,於是慢慢的將槍管伸了出去,對着一隻樹人就是一槍。
開槍之後,段凌飛藉助旁邊大的石頭的阻擋,迅速的閃避到幾米遠之外的地方去,然後依靠角度的阻擋,悄悄的向下望着。
雖然依然沒有看到人,不過段凌飛卻發現了一支槍管,還好自己居高臨下,否則的話,這支槍管在自己剛纔的位置就不可能看到。
順着槍管的位置向後看去,結果正好被一塊石頭阻擋住了,自己看不到對方,但是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問題。
段凌飛熟練的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紅色的彈匣,這裡面裝的是穿甲燃燒彈,如果擊中石頭的話,最差也能將這塊石頭打成粉碎,甚至直接殺死或者重創對手。
換過子彈之後,段凌飛快速的瞄準了石頭,大體估算了一下,這一次不用要求擊中頭部或者要害,只要讓他受傷,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行動就可以了。
段凌飛輕輕勾動了扳機,子彈帶着呼嘯聲命中的這塊石頭,這塊足足有五十公分厚的石頭被穿甲彈擊中之後瞬間爆裂,而石頭後面隱藏的敵人也同時翻滾着向一旁竄了出去。
然而崩飛的石頭中,卻有一塊直接砸中了他的左肩,就聽“咔嚓”一聲輕響,上士一聲悶哼,肩胛骨被砸的骨裂了。
雖然他的動作已經非常之快了,但是被段凌飛發現之後就跑不掉了,段凌飛移動槍口對着他隱藏的地方又是一槍。
這次這位上士就沒這麼好運了,一枚子彈擊中了他的身體,儘管他穿着防彈衣,但是在12.7毫米穿甲彈面前,如同一張廢紙一般,被瞬間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