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圍着一堆搜出來的瓶瓶罐罐轉圈。
“段先生,你也看到了,這些都是現代工藝品,怎麼能說是文物呢。”趙逢源沒有辦法只好服軟:“段先生,我知道之前你與小徒有些嫌隙,在這裡我給你賠不是了。”
“我不需要你賠甚麼不是,再說是不是工藝品我不會看嗎?”段凌飛止住趙逢源的話頭。
段凌飛看去,這些東西有現代畫,瓷器,珠寶,青銅器等等,看起來的確如趙逢源所說,都是現代工藝品。
但是段凌飛不相信會有這麼簡單,段凌飛想起了自己曾在胖子待的漱玉齋中收到了一個錦盒,就在錦盒的夾層中發現了一枚血沁的玉。
想到這裡,段凌飛運轉《泥丸經》,腦中一片空明,朝着地上那些工藝品看去,果然在這些工藝品中發現了一些或明或淡的光芒,段凌飛心中頓時如同明鏡一般。
可是段凌飛不會取啊,萬一損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誒,有辦法了。”段凌飛想到了齊山和嶽宏。
幸好那個徐雪給了他聯繫方式,雖然他看一眼就扔了,可還是牢牢地記在了腦袋裡。
段凌飛先給徐雪打了個電話。
“喂,誰啊?”電話那頭傳來徐雪的聲音。
“是我,段凌飛。”
“是你這個負心漢啊,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咳咳,別亂說話好不好,我有正事找你,不是,是找你師父。”
“找我師父?難道人家都還比不上我師傅嗎?”
段凌飛哭笑不得:“我找你師父真的有正事。”
“好吧好吧,我給你我師父的電話。”
拿到電話,段凌飛打給了嶽宏,說明了情況,並讓他帶着齊山一起來騰衝機場。
不多時,齊山和嶽宏聯袂來到了這裡。
“段小友,趙老弟,你們這是?”齊山疑惑的問道。
趙逢源臉色發黑,這些工藝品中夾帶文物的做法並不高明,有些研究的就能發現這裡面的問題。
以趙逢源對於自己的朋友齊山和嶽宏的瞭解,他們一看就能發現問題。
段凌飛迎了上去:“齊老、嶽老,這次麻煩你們了,事情是這樣的……”
聽到段凌飛的話,齊山和嶽宏都不太相信,畢竟和趙逢源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以他們的瞭解,趙逢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說,我這次請你們來就是爲了能將這些工藝品中的文物完好無損地取出。”
聽到段凌飛這麼確定這些工藝品中夾帶着文物,齊山和嶽宏開始檢查這些所謂的工藝品。
“這一幅現代畫中有另一幅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文物。”齊山首先驚道。
能這麼快認出,不是說明畫中畫最好認,而是他們做的太粗糙,畫中畫是最難做的,首先紙不能太厚,這樣就有些透明,然後外面那幅畫要能和裡面那幅畫重合,不然破綻太多,到了齊山這種行家手裡一摸一看就能看出來異常。
“這串項鍊也是,上面有三顆是清朝時的朝珠,這一串也是,這一串也是,看來這些項鍊裡面都混有文物啊。”嶽山嘆了口氣。
最後還發現了東漢時期的青銅器只是表層被刷了一層可以洗掉的漆,還有瓷枕裡藏着明青花,這還是段凌飛執意敲碎之後發現的。
還有小提琴裡藏着青銅古劍,石膏像裡封着唐朝時期的佛像,最後竟然還在一頂草帽裡發現了一絹布,是唐朝時期皇帝頒發的聖旨。
早在看到齊山和嶽宏過來時,趙逢源就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看着意氣風發的段凌飛,這已經是第二次栽在他手中了。
“趙老弟,你,你爲何要這樣做呢。”看到證據確鑿,齊山有些不解。
“天下熙熙,皆爲利往。”趙逢源沒有辯解。
“你現在賺的錢還不夠花嗎?”嶽宏也有些難受,畢竟是多年的老朋友。
“哈哈,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也算是死的其所了,只是我對兩位老哥一直是真心相待的。”
“唉,你有什麼話要交代給我們的。”齊山輕嘆一聲,畢竟趙逢源犯的是走私文物的重罪,肯定是逃不了懲罰的。
“我這一生,罪孽深重,死後怕是要下地獄,只是我那徒兒生性頑劣,若是沒人照看,怕是要惹出許多事端,還希望二位老哥能照撫一番,都怪我平時太過縱容,希望你們對他嚴厲些,讓他自己能很好的獨立生存下去。”
“放心吧,我們會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徒弟一樣對待。”
“唉!”齊山和嶽宏齊齊嘆了一口氣,他們對於文物走私可謂是深惡痛絕,可現在卻碰到自己的老友做出這樣的事,這心情可想而知。
“都帶走!”杜騰終於找到機會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然而就在警察給趙逢源銬上手銬後,又去捉那幾個外國人時,卻被一個外國人打翻在地,一個個筋斷骨折,躺在地上哀嚎。
就見那人長得看上去並不怎麼強壯,但是力量出奇的大,就連鋼製的警棍,也被他一拳砸彎了。
“咦!”段凌飛竟然沒有發現這裡還有一個異能者,主要是段凌飛注意力沒有在外國人那裡,所以也就沒有發現。
“不過一個小小的D級力量型異能者,還敢來到我們國土上撒野。”段凌飛冷笑着說道。
那名異能者指着段凌飛,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誰也沒聽懂。
“得,你也別說了。”段凌飛直接衝了上去,一拳揮了過去,和那名異能者兩拳相撞。
就聽咔擦一聲,那人痛哼一聲,手腕關節已經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明顯是骨折了。
開玩笑,區區一個D級異能者,跟段凌飛現在的差距,已經可以用“鴻溝”兩個字形容了。
下一刻,段凌飛直接用銀針封穴,將他控制住了。
至於這次文物走私案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當地警局的事了,不過異情局也會參與進來,畢竟異能者這種事不能傳開。
看着趙逢源的樣子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齊山和嶽宏都有些感嘆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