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卻在這個時候轉身接過了鮑勃遞來的啤酒,再次轉過頭說道:“我說,你新來的吧,沒見過你啊。”
那人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鮑勃,這傢伙要的啤酒算我頭上。”段凌飛又突然轉頭對鮑勃說道。
“卡爾,你怎麼能這樣,我說是要請你,可也不是要你拿來做慈善。”鮑勃卻有些不樂意。
“鮑勃,你想多了,這一杯當然算我的,我請怎麼能讓你掏錢呢,那不變成你請了嗎。”
“卡爾,我真不想認識你。”鮑勃說着又倒了一杯啤酒放到吧檯上。
“鮑勃,我卻是很高興認識你。”
段凌飛哈哈一笑,又轉頭說道:“請!”
“謝謝,不過不需要你請。”那人禮貌而疏遠。
段凌飛突然搭上那人的肩膀:
“兄弟,一看你就是新來的,來酒吧喝酒就圖個高興,這樣婆媽有什麼意思。”
那人身體一僵,手指微動,想要做些什麼,最後還是放鬆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新來的?”
“哈哈哈,因爲我之前沒有見過你啊。”段凌飛決定將無恥進行倒地。
“來,我們喝一杯。”段凌飛說着拿起酒杯和那人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那人沒有絲毫戒心,好似被段凌飛的豪爽打動了,同樣舉起酒杯喝了個乾淨。
“好,鮑勃,添酒。”段凌飛看到鮑勃的苦瓜臉笑道,“行了,鮑勃,今天不讓你請了,不過明天你可要補回來。”
鮑勃一聽,馬上喜笑顏開地給他們倒上了酒。
“喂,老兄,我叫卡爾,你怎麼稱呼。”段凌飛問那人道。
“你可以叫我凱文。”
接下來段凌飛談天說地,竟然和那人說的如同多年的老友般勾肩搭背,凱文也放下了矜持,和段凌飛聊得開懷大笑。
要是他們知道彼此是敵人,那演技就太好了,要是不知道,一定肯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你知道這個酒吧放的音樂太無聊了。”凱文發牢騷。
“怎麼了,我沒聽出是什麼歌。”段凌飛很配合的說道。
“這個酒吧的名字你知道吧?”
“‘精靈’,我當然知道。”
“這首歌的名字就是藍精靈,是一個叫蝸牛快跑的樂隊唱的。”凱文似乎進入了狀態,在滿地圖開炮:“當時他們是唱搖滾的,這首歌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整出來的,md,那時我還很喜歡這個樂隊的主唱,誰知道……”
肖斷浪已經是滿臉崇拜地看向段凌飛了,好像這世上的事情沒這小子不知道的,太非人類了。
“不行,以後得離這個小子遠點,要不然就算被他給賣了還得幫他數錢呢。”肖斷浪忍不住想道。
“好了,卡爾,我得走了,希望以後還能見到你。”凱文站起身來拍了拍段凌飛的肩膀說道。
“那是,沒想到我們是一見如故啊,明天你要來,我還請你喝酒。”段凌飛也是一副淚眼婆娑,割捨不下的表情,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啊。
就連在一旁的肖斷浪都要落淚了——憋笑憋的。
看到凱文走出酒吧,段凌飛臉色陰沉地抓起凱文用過的杯子,對着酒吧的昏暗燈光,仔細的看了幾秒鐘:“肖叔。”
肖斷浪瞬間明白什麼意思,沒說話,追了出去。
“咔啦!”
下一刻,段凌飛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
鮑勃驚異地看向段凌飛:“卡爾――”
“鮑勃,今天謝謝你了,我先走了,對了,這是賠酒杯的錢。”段凌飛掏出一些英鎊放到吧檯上,然後離開了酒吧。
鮑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自己認識的卡爾變了一個樣子。
段凌飛出了酒吧撥通了孫坦的衛星電話。
“孫叔,找到了,肖叔已經追過去了,我在酒吧門口等你們。”
沒過多久,孫坦和鍾金翼就趕到了。
“走,我們路上說。”段凌飛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他們的衛星電話裡有着追蹤器,根據顯示,可以看出肖斷浪已經出了特爾曼小鎮,三人不敢怠慢,急忙追了上去。
路上,段凌飛簡單地說了酒吧的事情。
凱文就是殺害霍向關的那個兇手,段凌飛請他喝酒就是爲了得到他的指紋,最後果然確定了凱文的指紋和那個冰系異能者的指紋相符。
半路上,肖斷浪打來電話:“我現在在郊區的一個農莊外面,你們快點。”
三人按着肖斷浪的電話所在的位置極速趕去。
不多時,三人就到達了肖斷浪所說的農莊,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肖斷浪,而是在一處草叢裡發現了肖斷浪的衛星電話。
“這?”孫坦以爲肖斷浪已經出事了。
“肖叔應該沒事,他應該去探查地形和敵人的位置了,我們在這裡等會兒吧。”段凌飛猜想。
果然,不一會兒,肖斷浪又從地下鑽了出來,顯然剛纔是施展了土遁之術。
“你們來了。”肖斷浪打了聲招呼:“我剛纔探查了整個農莊,在一個屋子下面發現了一個地下室,那裡應該就是‘新月’組織成員的聚集地。”肖斷浪講述了一遍。
“那好,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先潛進去摸清楚具體情況再說。”孫坦說道。
四人商量好後,就由肖斷浪帶着進入了農莊。
段凌飛四人來到那處房屋,看到外面有兩個人站在門口把守,決定直接擊殺了這兩個人。
爲了不驚動屋裡的人,這次是由段凌飛出手。
段凌飛拿出很久不用的銀針,手微微一動,兩道寒光閃過,那守門的兩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僵了一下,隨後就要倒在地上。
段凌飛見狀忙飛衝了過去,接住了一個人,眼看另一個就要倒地,一個身影從地下鑽出來托住了那個守衛的身體。
段凌飛和肖斷浪將這兩個守衛的身體依在門柱上,沒有發出聲音。
主要是段凌飛的手法太過隱蔽,再加上是一擊致命,屋內的人沒能察覺。以段凌飛現在的實力,衆人只能看到兩道寒光,銀針順着太陽穴進入,然後瞬間被擊毀了腦部。
“我們繼續進去,肖叔,你先去看看屋裡有幾個人,分佈情況如何。”段凌飛說道。
肖斷浪聞言點點頭,土遁了下去,過來一會又回來了。
“還有六人,四個在客廳,兩個在臥室。”肖斷浪摸清楚了情況,回來將屋內的人員分佈告訴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