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請隨我來”那名雜役弟子招呼段凌飛。
段凌飛隨着這名雜役弟子來到一處院落前。
“師兄,這裡便是你的住處了。”
“好,多謝師弟了。”段凌飛拱手道。
那雜役弟子連忙擺手,道:“師兄不必如此,這不過是我的本分罷了。”
段凌飛點點頭,推開院門就要進去,突然停了下來,問道:“隔壁的那個院子裡住的是何人?”
那雜役弟子連忙道:“那裡是鄭霜荷師姐的住所。”
“哦,原來如此,你先去吧。”段凌飛若有所思。
那名雜役弟子應聲告退。
段凌飛走進院子,院內很乾淨,看來是經常打掃,不過倒是有幾片落葉落在空處。
院中一張青石石桌很是相宜,其下襬着三個石凳,位置雖然平常,卻很舒心。
段凌飛越過小院,推開了一間房間屋門走了進去。
屋內擺設簡單,除了一張蒲團便無其他物品或是裝飾。
“看來是練功室。”段凌飛暗想,然後退出了這間屋子,再次到了院子,轉身,愣了一下。
鄭霜荷自考覈地點回了宗門無雙峰,正在暗自心傷,察覺到隔壁院子有動靜便出來查看。
走到隔壁小院門口,正和從練功室出來的段凌飛撞個正面。
“怎麼是你?”鄭霜荷驚道。
“鄭師姐,我們又見面了,以後咱們可就是鄰居了。”段凌飛略有些尷尬的笑道。
“鄰居?”鄭霜荷驚疑:“師尊竟然收了你爲徒。”
“不錯,以後以後就需要師姐多多照撫了。”段凌飛微笑道。
“你?哼!”鄭霜荷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她怎麼也沒想到袁宏志竟會收他爲徒。
看着鄭霜荷離開,段凌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說什麼。
又過了兩天時間,袁宏志召段凌飛和鄭霜荷前去。
看着段凌飛和鄭霜荷這兩個天賦驚人的弟子,袁宏志心中歡喜,有種志得意滿的感覺。
“霜荷,凌飛,你們皆是我門下弟子,自當是好好相處,霜荷入門更早,所以凌飛,你要稱其爲師姐。”
袁宏志看着段凌飛和鄭霜荷二人,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聽徐坤山長老說過了,是一場誤會,解開了就好。”
段凌飛肅容拱手道:“師尊所言極是,但是師姐的想法也並沒有錯誤,若是我當時斬殺了範強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了,若是我的實力足夠強,那鄭大叔就不會死了。”
“凌飛,你如此聰慧,爲何會這樣想呢?”袁宏志嘆道。
鄭霜荷也是滿目驚異地看向段凌飛,雖說她怨恨段凌飛不假,但那只是因爲悲傷過度,無處發泄罷了,她自己也知道那有些無理取鬧。
“師尊,我知道你如何所想,你放心,我並不是鑽牛角尖,而是時時刻刻在提醒我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因爲我還有血仇未報。”段凌飛道。
的確是有血仇,不僅僅是鄭大叔,還有哥哥段凌海,還有霍局長……他和新月教的仇恨越積越深。
“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凌飛,你既已入我仙鶴宗門下,自然是要修煉我們仙鶴宗功法的。”袁宏志道:“不過,宗門內分支不同,有專修術法神通,有人則選擇成爲劍修,不知你要怎麼選擇?”
段凌飛沉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對術法神通雖有了解,可卻是不曾接觸過,反之對劍術則已經是登堂入室,所以他不打算改變什麼。
“師尊,我還是想修煉劍術。”段凌飛沒有遲疑太久就做出了決定。
袁宏志點頭,對於此事倒沒有太大的意外,他也是見過段凌飛使用飛劍的,自然清楚段凌飛的劍術功底。
“你的要求我明白,我們仙鶴宗內以劍法見長,自然不乏劍訣、劍術,而宗門內有一套劍法名爲‘飛天劍法’,乃是無上劍修寶典,你可看好了。”
袁宏志說着取出寶劍,開始演練“飛天劍法。”
邊演練邊解說:“此套劍法需要配合步法,於閃轉騰挪之際出招,威力才能最大。”
“這一式名爲雄鷹撲兔!”
“這一式是平旦鳴鐘!”
“玉女穿梭!”
“撥雲摘星!”
“魁星七鬥!”
……
“最後這一式屬於殺招,‘白鶴亮翅’!”
很快,袁宏志將這套“飛天劍法”演練了一遍。
“飛天劍法的精髓在與劍法與身法結合,劍法本身輕盈靈動,詭異莫測,可以在瞬間攻擊敵人要害之處,而配合身法更是如虎添翼,進退有據。”袁宏志道。
段凌飛一直在旁邊觀看,說實話,這套劍法劍法讓人目眩神迷,招式華麗詭譎,但其威力卻比不過《龍吟劍歌》。
不過這終究也是仙鶴宗頂級劍法,段凌飛還是發現了不少可取之處的。
“如何,可看懂了?”袁宏志問道:“此劍法取名‘飛天’,有一飛沖天之意,最善於進行爆發性的快速攻擊。”
以段凌飛的腦域開發程度以及悟性,袁宏志不過是將飛天劍法演練一邊,他已經是完全記住了,而且自顧自的推演了下去。
他發現“飛天劍法”不但比段家家傳武學《龍吟劍歌》稍有不如,而且其殺招“白鶴亮翅”似乎有着致命的缺陷,但現在顯然不是說出來的好時機。
“我已經記下了。”段凌飛點頭道。
“哈,記下了,怎麼可能?”袁宏志還未說話,鄭霜荷便嘲笑道:“‘飛天劍法’每一式皆有多種變化,再加上步法繁複,豈能是看一遍就能記住的。”
段凌飛可不會告訴她,他的大腦堪比一臺超級計算機,當然就算他說出來,估計也沒人知道所謂的超級計算機是什麼東西。
袁宏志也有些懷疑,但是看到段凌飛堅定的眼神,只好道:“霜荷,你陪你師弟演練一遍劍招。”
“是,師尊。”鄭霜荷應是,然後挑了兩柄木劍出來,自己拿一柄,另一柄遞給段凌飛,挑釁地說道:“師弟,你可小心了!”
“好,請師姐賜教。”
段凌飛沒有廢話,擡手就是飛天劍法中的起手式,向鄭霜荷刺去。
鄭霜荷不緊不慢擋開,同樣是反手一刺,兔起鶻落間便交手了十餘招。
“這……”
鄭霜荷是越打越吃驚,段凌飛的一招一式都顯得純熟無比,就好像已經年了很久的樣子,沒有一絲的生澀感。
難道他沒有說謊,真的是隻看了一遍就學會了‘飛天劍法’?
這種記憶力和悟性簡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