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隨劉長老入得鴻鵠宗山門,就見一羣人迎了上來。
“哈哈哈!”爲之人一聲大笑。
人未近,聲先聞。
“想必這位就是仙鶴宗掌教的高徒,段凌飛段少俠吧。”爲之人很是熱情地道。
“在下正是段凌飛,卻當不得少俠之稱,不知這位前輩是……”段凌飛拱手見禮,道。
“當得,如何當不得?”那爲之人道,“段少俠玉樹臨風,氣宇不凡,當真是少年英傑啊。”
“區區不才,正是鴻鵠宗掌教鄔廣,段少俠駕臨,真是令鴻鵠宗蓬蓽生輝啊。”
段凌飛有些無語,這馬屁拍得也沒誰了,不就是掌教弟子嗎,有必要這麼討好他嗎。
“鄔掌教,言重了!”段凌飛笑道,同時仔細觀察
在他的火眼金睛下,他現這裡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太正常,並不是說他們的話和表情不正常,而是他們身上都縈繞着常人看不見的暗紅色光芒,這種光芒和段凌飛看到的從彩虹之門中射出的光束完全相同。
若是隻有一人也就罷了,可段凌飛入眼的鴻鵠宗之人皆是如此,包括鴻鵠宗掌教和諸多長老,體表皆是縈繞着這等光芒,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段少俠,請隨我等入殿內談話。”鄔廣道。
段凌飛點點頭,道:“那便叨擾了。”
其實他早已生疑,心神一動,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依舊在空中盤旋的銀翼,讓它回仙鶴宗報信。
而他自己,雖然明知鴻鵠宗有問題,卻偏偏留了下來。
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久前我倒是去過一趟仙鶴宗,那時正值仙鶴宗內拜師大典,我觀仙鶴宗氣象崢嶸,龍蟠虎踞,正是氣運蒸騰之際,我等鴻鵠宗作爲仙鶴宗的附屬宗門,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鄔廣這話說得,好像仙鶴宗如同仙家福地一般,讓段凌飛不知如何接話。
“當時,我的確聽聞袁掌教新收了一名弟子,不過卻並沒有在大典上見到段少俠,今日一見,少俠果然身具龍虎之姿。”鄔廣道。
段凌飛一笑,心知這鄔廣不但馬屁拍的好,心思也不簡單啊。
“原來如此,當時我正在後山閉關,所以未能參加大典,真是遺憾啊。”段凌飛一副引以爲憾的模樣。
鄔廣聞言與在場的諸位長老對視一眼,笑道:“段少俠果然是勤奮,怪不得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
段凌飛心中嗤笑,他當時的確是在後山閉關,不過卻不是他勤奮,而是被罰去面壁的。
而這鄔廣不過是一番試探罷了,他也沒有必要俱言告之。
“些許微末道行,入不得鄔掌教法眼。”段凌飛擺手道。
鄔廣卻道:“段少俠不必過謙,仙鶴宗的‘飛天劍法’爲當世少有的頂尖劍道絕學,段少俠既然是袁掌教的高徒,想必也習得了此劍法,以段少俠的天資,一定會使此劍法大放異彩。”
段凌飛苦笑道:“仙鶴宗弟子天資勝於我的不在少數,而我的師姐天資更是勝在下十倍,使我不敢與之爭高下。”
二人說着沒有營養的話,一方是極力誇讚,一方是隨意敷衍,皆是逢場作戲罷了。
段凌飛除了現那些暗紅色光芒以外,並沒有現有其他異常,但心中的壓抑卻一直散之不去。
“段少俠過謙了,若是段少俠的天資不足,袁掌教又怎會收你爲真傳弟子呢。”鄔廣笑道。
段凌飛笑笑,正要答話,從殿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躬身行禮道:
“弟子豐義拜見師尊,拜見諸位長老。”
鄔廣看向豐義,皺眉問道:“生什麼事了嗎?”
“師尊,我們在曲陽城抓到幾名新月教的奸細,不知要如何處置?”豐義道。
“既是新月教的奸細,那便嚴加看管,看能否問出來什麼信息,若實在是問不出來,那就殺了吧。”鄔廣聞言道。
“新月教?”段凌飛疑惑,新月教的奸細這麼容易就能抓住?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
“是,師尊。”那豐義就要退下。
“等一下!”鄔廣喊住了豐義,道:“還是算了,新月教的人都經歷過冥火煉魂,是問不出什麼的,還是直接殺了吧。”
“是!”豐義答道。
“這事就交給其他人辦吧,你過來見一下仙鶴宗的段凌飛段少俠。”鄔廣將豐義叫到近前道。
豐義看到段凌飛,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抱拳道:“豐義見過段師兄。”
段凌飛拱手回禮,道:“豐師弟有禮了。”
“段少俠是仙鶴宗掌教的弟子,實力非凡,豐義,你要多像你段師兄學習。”鄔廣道。
“弟子謹遵師尊教誨。”豐義一板一眼地對鄔廣道。
“不知豐師弟所說的新月教奸細是怎麼一回事?”段凌飛正愁無法講話題轉移到新月教的身上,豐義就進來說了新月教奸細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那種暗紅色光芒是什麼東西,但想來也不會有好的作用,就是不知道鴻鵠宗對這些有沒有察覺,或者說,他們已經和新月教有了勾結。
“新月教行事與修行界各大宗門完全對立,只要加入新月教就會被控制,生死不由人,而不加入就是與之對立,會遭到襲擊,所以爲求自保,各大宗門聯合起來一起對抗新月教。”
鄔廣嘆口氣,接着道:“像我等這些小型宗門,連加入戰場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只能做些諸如排查新月教的奸細這等小事。”
段凌飛點點頭,道:“新月教猖獗如斯,人人得而誅之。”
鄔廣笑道:“今天我們就不說這些了,段少俠身爲袁掌教的高徒,手段自是非凡,我這劣徒天資一般,不知段凌飛可否指點一番?”
“這……”段凌飛沉吟:“鄔掌教還是不要如此了。”
鄔廣面色一沉,道:“段少俠難道是不願意出手指點嗎?”
說完嘆口氣道:“也是,我這徒兒實力太低,怕是沒有讓段少俠出手的資格。”
段凌飛苦笑,道:“鄔掌教說得哪裡話,既然如此,那我就和豐師弟過兩手,指點不敢說,只不過是切磋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