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卻是臉色一板,道:“右使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爲您做事是我的榮幸,哪裡是圖什麼獎賞。”
血幽棘更是滿意地點點頭,卻道:“這可不行,有功要賞,有過要罰,這是不能改變的,若是你立功了,我卻沒有賞你,那還有誰願意替我做事?”
段凌飛臉色一變,忙道:“右使說的是,是屬下唐突了。”
這時,之前進來稟報的弟子又一次進來了,對血幽棘道:“右使,孫藐公子沒有回住處,而是直接離開了,您看……”
血幽棘站起身來,沉吟了一下道:“想來是回到教主那裡去了,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
“是!”那名弟子應和者退下了。
“右使,這要怎麼辦?那孫藐怕是要將這件事告訴教主。”段凌飛有些擔心。
“怕什麼,那傢伙可不敢亂說,這事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責任,總不能推到我們身上。”血幽棘倒是覺得沒有什麼。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孫藐雖然不敢對教主說假話,但就怕教主遷怒於我們,雖說不會明着拿我們怎麼樣,但是被穿小鞋的感覺也不好啊。”
血幽棘面沉如水,誰願意經常給人罵,他對段凌飛擺擺手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先回去吧,我想個辦法。”
“是!”段凌飛恭敬地退下。
走出門口,段凌飛長呼了一口氣,心中有些煩悶,現在他還是沒有接觸到核心,連李子夜都沒有見到,更別說什麼彩虹之門的秘密了。
段凌飛強自壓下自己不該有的情緒,好不容易來到這裡,段凌飛不可能放棄的,他好想回到地球,好想自己的親人朋友。
在這種地方僞裝當臥底,當真不是人乾的事,久而久之怕是要憋得心理變態了——段凌飛不禁搖了搖頭,心中苦澀。
回到了住處,段凌飛眼看無事,也只有修煉了,不管將來要做什麼,無論是掌控彩虹之門還是對付李子夜,實力都是必不可少的。
這天,段凌飛正在修煉,血幽棘派人來找他。
“右使,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教主有下命令了?”段凌飛問道。
血幽棘搖頭:“並非如此,只是我有些想法,現在教主對我們很是不滿意,已經斥責了我許多次,所以我們要想個辦法重新取得教主的信任。”
“那右使可有什麼想法?”
“我是有一個想法,只是這個辦法有點危險。”血幽棘語氣平淡,根本感覺不到他有什麼情緒。
段凌飛疑惑:“危險,我們做的哪一件事沒有危險。”
“你說的對。”血幽棘點點頭道,“你隨我來。”
血幽棘帶着段凌飛和另外兩名心腹出了新月教,一直離開了很遠,段凌飛和另外兩人都有些疑惑,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最後一行四人來到了一片殘破的廢墟前,廢墟充滿了腐敗的氣息,枯寂而荒涼,但從這些殘桓斷壁中,可以依稀看出此處曾經是何等的繁盛,何等的華麗。
“這裡是我們新月教滅掉的一個宗門的殘骸。”血幽棘指着這一片廢墟,語氣毫不在意,好像只是毀壞了一個玩具一樣,沒有驕傲,也沒有悔恨,因爲他們現在有更好的玩具。
不只是血幽棘,另外兩人也是如此,見得多了就不會有感覺了,第一次滅掉一個低級宗門或許會激動,第二次第三次做這件事後,就會習慣了。
等待第十幾二十次發生這樣的事後,他們已經冷漠對待了,或許只有滅掉中等和那些一流宗門纔會讓他們的心神有所波動吧。
段凌飛努力做出和他們一樣的表情,不讓自己露出破綻,眼中的寒光被壓在眼眸的最深處,不露絲毫。
“走,隨我來。”血幽棘沒有解釋他爲何要帶着段凌飛三人來到這裡,而是直接穿過了此處廢墟,到了這個廢墟的後方。
“什麼人?”
一聲大喝從旁邊的樹林裡傳出來,接着走出來七八個手持長劍的人,警惕地看着段凌飛一行人。
那七八個人中走出一人,向段凌飛他們拱了拱手道:“不知諸位是什麼人,前方乃是我雲霞宗先輩的陵墓所在,諸位還請止步。”
“原來此處是叫雲霞宗啊,我都忘了。”血幽棘突然道。
“走啊,走啊!”段凌飛心中怒吼,“你們這羣笨蛋,快走啊!”
“我們新月教並不奉行斬草除根的法則,因爲我們並不懼任何的報復。”血幽棘淡淡地開口。
“你們是新月教的人!”對面那人驚叫道。
“還不走!”段凌飛想着,眼中甚至露出了怒氣,讓血幽棘很是滿意。
接着那七八人眼中都露出了濃重的恨意,恨意沖天,讓人心驚,但是想到這種屠宗滅門,他們有這樣的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我們向來不斬草除根,但是遇到了小蟲子有時也會不小心踩死。”
血幽棘說完,身後的兩人就衝了出去。
這些雲霞宗的人實力並不強,被血幽棘的兩名手下砍瓜切菜般殺了個乾淨。
段凌飛愣愣地看着那些殘肢斷臂,看着血水匯成小溪,心中的恨意和悲涼眼看就要無法忍住。
“凌飛,你怎麼了?”血幽棘問道。
段凌飛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把所有的情緒壓了下去,轉過頭疑惑地看向血幽棘道:“這些是修行者嗎,怎麼這麼弱?”
“哈哈哈!”血幽棘笑道:“他們只是宗門的低級弟子,更何況宗門都被滅了好長時間,沒有修行資源供他們修煉,荒廢了這麼多年,他們的修爲不下降就算不錯了。”
段凌飛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用管他們了,我們走。”血幽棘擺手道,當即踏步向前走去。
“右使,這裡不是那個什麼雲霞宗的陵墓嗎,我們來此所爲何事?”段凌飛終於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其他兩名弟子也是疑惑地看向血幽棘。
血幽棘沒有回頭,而是停在了陵墓的邊緣,想前方望去:“此地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什麼?”段凌飛和另外兩人皆是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