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盯着窗外的灰塵看了半天,瞳孔驀地一縮,驚呼道:“我的老天,這些該不會都是骨灰吧!”
何詩韻苦笑着點了點頭,雖然聽起來就讓人難以接受,可這是她親眼所見的事實啊。
“不對,不應該啊,從你聯繫我到現在,也沒過多久啊,怎麼就成骨灰了?哪怕是殯儀館裡的設備,也沒這麼快啊。”男子一臉懷疑的問道。
何詩韻聳了聳肩,她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也形容之前發生的事情了,總之是一言難盡,索性就一言不發了。
“跟你說你也不懂,笨蛋老哥,得虧了他們救我,不然你可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妹妹啦。”何詩韻可憐兮兮的說道。
原來連英姿颯爽何詩韻,原來也掌握了撒嬌這個技能,看來女人從生下來就自帶了撒嬌這個天賦技能啊。
這一招,在男子這邊相當受用,好像早就被何詩韻給吃透了一樣。
這個男人,是何詩韻的親哥哥,名字叫何強,同樣在安全局工作,只不過地位和級別都要比何詩韻高出幾個層次了。
“恩?什麼?居然有人敢打我妹妹的主意!跟我哥哥說,是誰!”何強聞言,頓時暴怒,額頭上連青筋都能瞧的清清楚楚。
何詩韻湊到何強的耳邊,說出了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何強的眉頭一皺,沉聲道:“又是這個王八蛋!好妹妹,你儘管放心,這口氣,哥哥肯定幫你出!”
何詩韻笑着點了點頭,拉着何強的手,開始噓寒問暖,哪裡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何詩韻,分明就是個粘人的小丫頭。
“還是哥哥對我最好啦,嘻嘻,對了,他沒事吧?要不是他,我可真的別擄走了,一點都不誇張呢。”何詩韻說道。
何強拍了拍何詩韻的肩膀,笑道:“我妹妹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會全力以赴,哪怕閻王爺來咯,我也得把他這條命給搶回來!”
聞言,何詩韻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如果墨雲有個三長兩短的,小白那邊可是真的沒法交代了。
此刻,小白和墨青已經周旋了一會,已經把這傢伙捉弄的火冒三丈,完全失去了理智,就像一條瘋狗似的追着小白殺。
但是沒有了螭吻的威脅,只有墨青一人,可對小白造不成多大的威脅,何況這裡地方又大,足夠小白肆意鬧騰的了。
“賤女人!有本事你別跑!”墨青恨得直咬牙,小白只是一味的的逃竄,根本就沒想認認真真的跟他打。
“白癡,老孃喜歡,關你什麼事
,有本事的就追上來啊,大白癡!”小白回頭衝着墨青做了個鬼臉,順手又丟出一把飛刀。
墨青手中的鐵齒劍就沒落過地,他一直都提防着小白放冷箭,眼見小白又放冷箭,輕擡鐵齒劍,便擋住了。
小白一擊未成,只是笑了笑,撒歡了繼續跑,反正她也沒打算這樣的偷襲,就真能把墨青給怎麼樣了。
雖然小白的偷襲只是隔靴搔癢,可是這搔的多了,可就煩人了,就好比給蚊子叮了個包,這纔剛剛撓完,又被叮了一個,如此循環往復。
“賤女人!別讓我逮到你!逮到你我就扒了你的皮!”墨青憤怒的咆哮着。
不遠處避難的螭吻,自然是瞧出了小白的目的,可即便如此,他哪裡敢上去,墨青處於暴走狀態,稍有不慎,他的腦袋可就被削了。
小白就像一隻兔子似的,從這跑到那,從那跑到這,幾乎前腳剛離開,原地就有一道黑影狠狠的砸下,地上都被開了一道口子。
這你來我往的次數多了,地上便到處都是這樣的口子,看着都叫人觸目驚心。
“該死的,還要老孃跑多久,都快累死了!”小白心裡暗罵了一聲,再這麼跑下去,別說丟人了,體力都要跟不上了。
爲了讓墨青持續保持憤怒狀態,小白還要時不時的再嘲諷兩句,反正只要羞辱一下墨家,墨青那根敏感的神經就吃不住了。
得虧了是這墨青智商不太高,否則小白的處境可就更加難過了。
可是,就在小白跑的正歡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大笑聲,這笑聲聽起來,都快談不上是笑聲了,簡直都快逼近夜貓子的叫聲了。
這聲音來的突然,而且還富有這樣的特色,立刻就引起了天台上三人的注意。
哪怕是暴走狀態下的墨青,聽到這笑聲的時候,都是一愣,追着小白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不遠處的螭吻,更是嚇了一大跳,這大晚上的,又死了這麼多人,突然冒出來這麼個聲音,那也忒嚇人了一點吧。
“媽的,誰啊,可不帶這麼嚇人玩的。”螭吻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嘴裡罵了一句。
可是,聽到這笑聲,小白的表情卻是僵住了,她倒不是害怕,只是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是吧……偏偏在這種時候?”小白嚥了口唾沫,快步往邊上退。
這笑聲之所以連頂層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是因爲這笑聲就是從腳下的住院部頂樓裡傳來的。
這如泣如訴,讓人發毛的笑聲,在黑夜裡是如此的清晰,而且還不是一
閃而逝,竟然一直在耳邊迴盪。
這詭異的笑聲,不是別人,正是信長。
平時想要看到信長笑,那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月亮一年都要圓上好多天,但如果想看到信長笑,那可就沒這麼簡單了,一年給你見一次,已經算給足面子了。
此刻,在信長身前不遠處的三人也都看傻了,完全不明白信長爲何突然就大笑了起來,而且笑聲還這麼詭異。
那兩把細劍已經被信長拔去,傷口處不斷的冒着血,再加上他長髮散落着,更顯出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只見信長用手捂着臉,笑聲正是從他手掌後的嘴裡冒出來的。
三人面面相覷,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可笑的,難道就擊殺了一人,就有這麼可笑了?
這笑聲也傳進了病房裡,同樣把螢火都給嚇壞了。
“老天……他們到底幹了什麼,竟然把信長給……”螢火的臉色已經嚇得慘白,趕忙走到門前,把病房的大門給反鎖上。
若是屋裡能丟的東西早就丟下樓了,螢火還想再搬幾件重物把門給擋住呢。
與此同時,尼歐那小子也爬到了頂樓,樓下到處都是九蛇的人,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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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尼歐心裡一盤算,果還是先去頂層比較安全,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尼歐萬萬沒想到,他前腳剛剛踏上頂層的最後一階樓梯,信長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一開始,尼歐不太確定這是誰的笑聲,當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仔細一瞧之後,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因爲,他現在可以完全確定了,這是信長在笑啊!
信長平時哪怕笑,頂天也就咧咧嘴,哪裡有笑的這麼大聲過?何況這笑聲,怎麼聽都讓人頭皮發麻啊。
“媽呀,這裡纔是最危險的地方啊,得了,我還是下去跟他們周旋周旋吧,要是給信長砍了,那豈不是虧大發了。”尼歐搖了搖頭,只能原路返回。
紅人的人都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善意的信號,可九蛇的三人哪裡知道這裡面的隱情。
“你笑什麼,難道快死了對你來說也是解脫?”胖子蚣蝮沉聲道。
信長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在那笑,笑的前俯後仰,簡直就像是在聽相聲的觀衆似的。
“他孃的,笑你ma啊!幹掉他!”瘦子蚣蝮看不下去了,自己一方陣亡一人,本就是計劃之外的重大損失,這口惡氣早就快憋不住了。
於是,三人將細劍一提,奔向了信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