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別擋了小爺的道!”郭離腳步不停地走出包間,見徐品沒有讓開的意思,頓時怒了,一把朝徐品推了過來。
徐品不閃不避,冷然看着對方手掌,臉上浮現一絲冷意。
郭離手掌拍在徐品心口,用力一推,滿以爲可以將對方推開去,誰知對方身體卻像深深紮根大地的老樹一般,動都沒動。
“咦?”郭離本能地驚咦一聲,心中怒氣卻更盛,瞠目怒喝,“小子,你故意的是吧?”
郭離本來長了一雙金魚眼,眼珠外突得像隨時要掉出來的一般,如今雙目怒瞠,更是嚇人。
難怪藍皎寧願把自己剁碎了餵豬也不願嫁給這種人,否則每天該要做多少惡夢啊!
徐品心中腹誹,臉上卻是一片淡然:“我是來找老朋友敘舊的,你一邊呆着去!”
“臥槽!敢叫小爺我一邊呆着?”郭離徹底大怒,擡起腳就朝徐品小腹踢去,“滾你爺爺的!”
肆無忌憚、再加上盛怒之下,這一腳力氣還真不小。若踢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會讓人痛得打滾。
“不可——”鋒哥失聲大喝,卻哪裡阻得及!
徐品臉上厲色一閃,身子都沒動,只是輕輕一擡腳反朝對方腿上踩去。
“咔嚓!”
清晰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頓時將所有人都驚呆了。
“啊——啊——”
郭離倒在地上,抱着腿淒厲慘叫。
“離少爺!”幾個隨從模樣的人驚呼着,有的朝郭離衝過去,有的則面目猙獰地朝徐品撲過來。
徐品轉首看了看自己身後衆人:“你們都在外面呆着。”
說完,他一腳將郭離踢進了包間,然後大步迎向撲向自己的幾個人。
劇情進展得太快了!
吳啓雄、鄭之平二人呆若木雞,嶽銳和徐霏卻是滿臉興奮。
“住手!”鋒哥朝自己的人厲聲斷喝,卻哪喝得住,也來不及喝住。
vip包間不小,雙方相距卻也只有幾步,一衝之下眨眼即到。
“砰砰砰!”
衝向徐品的三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徐品乾淨利落地踢飛了出去,砸得桌椅唏哩嘩啦。
其餘人接着衝過來,都被徐品輕鬆踢飛,剎那間包間裡沒有幾個站着的人。
徐品這才笑眯眯走到鋒哥面前:“原來你還在幹着老本行啊?我還想着帶你去見見老朋友們呢!”
“你……”鋒哥臉色雪白地看着徐品,說不出話來。
方纔徐品擡腳間踢飛大活人,就像踢走輕飄飄的稻草人一般。由此看來,如今的徐品更可怕了!
當初與徐品交手時,徐品除了雙臂力大神勇,身體其餘部位都與普通人無異。如今卻是渾身散發着一股致命的危險氣息,更不是自己敵得過的!
那種如同萬蟻噬身的痛苦感覺再次隱隱襲來,鋒哥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怎麼也控制不住。
“你還在做人打手,欺負弱小?”徐品笑容一收,臉上浮現一絲冷意,“你知不知道黃五他們聽到這個消息會很失望?”
“他們……?”鋒哥竭力壓抑着驚懼。
“他們還沒有迷失本性,所以被我收了!”徐品冷冷道,“你呢?已徹底迷失了麼?”
這時被徐品又一腳踢得暈頭暈腦的郭離回過神來了,見鋒哥竟然在跟自己的仇人敘舊閒談,氣得吐血,立時大聲怒罵:“程鋒!快打死那個混蛋!你這個慫蛋!想吃裡扒外嗎?”
鋒哥盯着徐品,目光驚懼之意漸漸變淡,化作一股不甘和怨恨:“徐品,到了江城,我可不怕你!”
“是麼?”徐品淡然笑了笑,“在江城你有了依仗是麼?這倒讓我很好奇了!你的依仗是什麼?有什麼本事?”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鋒哥臉色平靜下來。不得不說,這麼快就從舊日陰影下襬脫出來,鋒哥的心理素質也強大了不少。
徐品臉上掠過一絲冷笑,湊近對方低聲道:“還是那個約定:什麼手段都可以衝我來!但是動了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我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四個字,徐品一字一句,字字帶着誅心寒意,宛如來自地獄的讖語,聽得鋒哥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再次被恐懼包圍。
徐品說完,沒看任何人一眼,徑直轉身而去。
他鄉遇故知,是件很可樂的事。但是他鄉遇故敵就不妙了。當初五人,就數鋒哥最爲心狠;心狠而又善忍的人,纔可怕。所以這次徐品碰到鋒哥,驚訝之下毫不猶豫上前打探對方虛實。
這一探之下,發現對方心中並沒有徹底熄滅仇恨之火,還另有依仗。
幸好是偶遇了,否則哪一天被他打了黑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徐品不由暗自慶幸。
“程鋒,你竟然放跑了那混蛋!你這個無用的蠢貨!”郭離怒極,頓時扯着嗓子破口大罵。
щшш▪ ttκa n▪ ¢ 〇 鋒哥臉色一下子成了青色,驀然轉身朝郭離走了過去,語聲冰寒:“郭白癡,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擡腳,狠狠踩在他那條斷腿上。
“啊——”
郭離慘叫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若不是有需要,我會被你這種東西呼來喝去!”鋒哥冷冷地拋下一句,目光陰冷地一掃那幾個小弟。
“鋒哥說的是!跟着這個狗東西,真是辱沒了咱的身份!”小弟們趕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簇擁到鋒哥身邊來。
鋒哥冷冷地掃了呆傻中的藍家人一眼,轉身而去。
“離少爺!”兩個隨從模樣的男子這才高呼着奔向人事不省的郭離。
“快走!”藍皎趕緊扶住阿海,招呼着其他藍家人跑了出去……
清江魚府外。
徐品面色平靜地對吳啓雄等人道:“我另有事,今晚就不去看房子了!”
“好的好的!”幾人趕緊點頭。
徐品吩咐蔣忠把幾人分別送回家,自己開着徐霏的車,帶着姐姐往第一醫院疾馳而去。
“小弟,那個鋒哥是誰?跟黃五他們是什麼關係?”徐霏疑惑地問,“還有,爲什麼要去醫院?”
“看望一個朋友!”徐品漫不經心地說了句,陷入到沉思中去了。
徐霏感覺到弟弟有心事的樣子,心中縱有諸多疑惑,終是沒再問出來。她感覺自己的弟弟越來越神秘了,有太多事情瞞着自己。有些事情詢問無果後,她便很聰明地再沒問過。
多年的社會底層掙扎求生的經歷,也將徐霏磨鍊成一個外表潑辣、內心敏感細膩的姑娘。她明白,有些事弟弟不願意讓自己知道,肯定有他的理由。自己只需要相信無論何時弟弟都不會傷害自己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