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潤母親最後的檢查結果讓範主任和所有的醫生們都瞠目結舌,她身上的所有癌細胞全部都消失的無蹤無影了,那些到處轉移的腫瘤也都不知去向。他們實在都想不到一個人僅憑几根金針就徹底治好了幾乎就要斷命的絕症病人。
當喜不自勝的章潤母女得知最後的檢查結果時,激動地相擁而泣,她們要鄭重感謝胖子、桓夢時,卻發現兩個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胖子在所有人都震驚的情況下,便悄然拉着桓夢離開了。因爲這時離和齊樹裕書記約定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胖子帶着桓夢到了海州市最豪華的一家五星級賓館,開了兩個商務房間後,便在賓館的餐廳簡單吃了點東西,桓夢迴房間休息,胖子隻身一人打車去了齊樹裕的住處。
因爲胖子事先已經約好,當胖子準時抵達齊樹裕居住的那棟別墅院落時,門衛一聽胖子自報家門,連他的證件都沒有查看,直接就讓他進去了,並還熱情地一直把胖子帶到齊樹裕家的門口。
胖子到了齊樹裕家,他沒有想到省長鞏先斌早已經到了。
胖子這是第一次見到鞏先斌,他看到這個年紀和齊樹裕書記相仿,氣質雖然顯得文質彬彬,但卻彰顯出一股凜然正氣,心中肅然起敬,連忙主動上前和他的雙手緊握。
鞏先斌看到胖子這副謙恭的樣子,嘴角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說道:“陳市長,你過來報到時,我正好有事在京城,沒見到你。現在看到你本人,真是和傳說中的差不多啊!”
胖子煞是驚奇地問鞏先斌道:“鞏省長,我能有什麼傳說啊?”
鞏先斌“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就別謙虛了,你小子不僅大鬧過s市、g市,甚至連京城都鬧騰過,最後跑到美國佬的鼻子底下去鬧騰。胖子威名。早已經聲名遠播了。”
這下弄得胖子很不好意思了,他連忙道:“那都是瞎鬧騰的,請領導不要在意。”
這下齊樹裕、鞏先斌都笑了。齊樹裕毫不客氣地對胖子道:“我說小陳,現在體制內就缺乏像你這樣喜歡折騰的人。許多陳舊腐朽的東西。你不折騰。永遠就不會變新。我們倒是很希望在南海也好好折騰一番啊!”
胖子看到齊樹裕、鞏先斌兩人的態度。當即便把自己這兩天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給他們作了彙報,同時將自己與“毒蛇”、與“太子”之間的矛盾結怨經過以及自己從報到飛機出現的危機,到機場遭遇狙擊手暗殺等。都說給了他們兩位。
對於飛機及機場發生的情況,齊樹裕、鞏先斌都已經得到了公安部門的報告,他們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事情都是針對胖子一個人而來的。當胖子彙報說海沙市的諸島很多已經成爲私人的島嶼,而且從事着非法勾當時,齊樹裕、鞏先斌兩人倒是有些震驚了。因爲此前海沙市的事情大部分是尤宏雄負責的,包括成立前後的許多事務性東西。他們哪裡想到,胖子僅僅到任兩天,就發現瞭如此重大的問題。
鞏先斌思索了一下道:“我聽說了一些傳聞,現在聽陳市長彙報後,終於想通了。”
齊樹裕有些驚奇地問鞏先斌道:“老鞏,你聽到的是什麼傳聞啊?”
鞏先斌眉頭緊蹙了一下道:“就是前幾天我在京城,聽說一些太子們因爲陳飛的事內部鬧起了矛盾。一些人起初極力想把他排擠出g省,推到看似不重要的海沙市市長的崗位上。這些人哪裡知道海沙市極有可能存在着另外一幫太子們的秘密。所以從陳飛第一天來報到就連番遭遇風險,看樣子那些人知道這小子難纏、能折騰,就害怕了,所以窮兇極惡弄出一些事情來。”
齊樹裕對鞏先斌的分析非常贊同,他問胖子道:“小陳,我和鞏省長都會全力支持你的,不知道你心目中是怎樣想的?”
胖子略微沉思了一下道:“齊書記、鞏省長,海沙市是中國最年輕的城市,雖然它的常住人口很少,但是它卻有着極其天然的優勢,那裡沒有任何污染的純淨海水和天空是國內任何地方也無法比擬的。另外它大片海域內豐富的魚類資源及羣島上純自然的海灘、天然浴場都是海沙市的優勢。
將這個年輕的城市打造成旅遊之城、度假之城、休閒之城、遊樂之城,推動這一地區的經濟發展和建設切實可行。但是,目前海沙市出現的羣島割據局面,會對這個年輕城市的發展出現重大的阻礙。因此,我建議,我們可以適時開展‘清島行動’,將所有島嶼全部收回來。”
胖子的建議實在是過於膽大了,所謂的“清島行動”談何容易啊,且不說那裡每個島嶼的買家都是背景很深的人物,就是明面上你沒有合法的理由,也不可能將別人不管是通過什麼渠道購買的不動產輕而易舉收回啊。
齊樹裕、鞏先斌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自身的官位都有可能動搖,因爲他們明白這裡的水肯定會很深。所以,胖子說出“清島行動”的建議後,他們都沒有吭聲、表態。
胖子哪裡不明白兩位領導的心思,於是他從包中拿出了一張報紙,輕輕放到齊樹裕、鞏先斌的跟前,問他們道:
“齊書記、鞏省長對報紙上的消息有什麼看法?”
齊樹裕、鞏先斌一看胖子拿出來的報紙上報道的新聞他們都是早已經知道的,無非是南海周邊一些小國家,依託個別大國,不斷在我們的南海附近挑釁,企圖染指海沙市一些有爭議的羣島。這些事情全部由國家和軍委出面處理,南海省僅是配合,他們所以基本都沒有太多過問,他們都不明白胖子拿這件事意欲何爲?
胖子微微笑道:“我國的憲法明清規定,國家爲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規定對土地實行徵收或徵用並給予補償。我國的土地管理法中,也有類似強制性規定。‘清島行動’其實根本不用我們政府部門出面,只需將南海的失態少許渲染一下,然後交給部隊去做就可以了。一方面爲了保衛祖國的領土安全和完整,我們確實需要部隊進駐諸島,另一方面,我們藉機清島,實施我們的宏偉規劃和藍圖。”
鞏先斌點點頭,率先表態道:“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部隊那邊會輕易配合我們這樣做嗎?”
胖子一聽這話樂了,他對鞏先斌道:“這件事還不是齊書記的一句話的事情,他們家裡內部藉助這件事搞定了。”
齊樹裕當然對胖子的這個“餿主意”暗暗叫絕,他聽胖子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去找秦達明談這事,馬上笑着罵胖子道:
“臭小子,你想連我一塊算計啊!你的主意我覺得可行,但是我不會利用親屬的關係去找秦達明。其實我出面,還不如你,我看他們一家人對你甚至比我還親。”
胖子沒有討價還價,他爽快地同意明日就去京城找秦達明談“清島行動”之事,但是他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對齊樹裕、鞏先斌道:
“齊書記、鞏省長,南海的事情比我原本想像的要複雜得多,我想我們今天所談之事,就僅有我們三人知道。”
鞏先斌臉色錯愕了一下,問胖子道:“尤宏雄同志是海沙市的市委書記,按道理這些事情應當事先給他通報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也要對他保密?”
胖子有些憤然道:“尤其是對他更不能說。我對尤省長的品行持懷疑態度,我認爲海沙諸島出現這種割據的局面,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另外我懷疑他可能和那些所謂的太子們都有勾結。只是我還沒有拿到具體的證據而已。”
齊樹裕有些不相信地對胖子道:“小陳,尤宏雄是一位爲黨工作多年的老幹部了,你可不能無端懷疑自己的同志啊!”
胖子實在忍不不住了,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他憤然道:“我從s市到海州報到,在和齊書記通話後,趕到機場買好了票,正準備登機,接到了尤省長的電話,他先是反覆勸我不要急於報到,說沒有多少工作可幹,接着他便問明瞭乘坐的航班,於是就出現了人爲破壞飛機上的起落架,在機場有狙擊手專門對我行刺。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玩完了。”
鞏先斌看到胖子這個樣子,輕輕搖搖頭道:“這些也不能說明尤宏雄同志與這些事情有關啊!你這般懷疑,有些太武斷了吧!”
胖子淡淡地一笑道:“我一點也不武斷,因爲尤省長的表現太拙劣了。齊書記、鞏省長你們有所不知,因爲與我同機到海州的竟然有尤宏雄的兒子尤武先。尤武先是在尤宏雄不知道情況下回海州的。當時尤宏雄看到他臉色頓時極其難看,不僅沒有任何的安慰,反倒是上來就是給他一個大耳光,當時就把那個尤武先給打愣了。這位尤省長當時實在是太失態了,不能不讓我有所聯想。”
這件事齊樹裕、鞏先斌倒是第一次聽說,他們都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