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子真讓人給自己解繩子時,金麗麗和她的老鄉高興壞了,以爲是龍子真要放自己離開。
當兩人走出房間後,兩把雪亮的刀子架在了她倆的脖子上,一個漢子叫她們老實點,敢亂動亂叫的話,就一刀捅死她們。
隨即兩人被帶進了一輛麪包車,麪包車開了一會後,來到了一家洗浴中心門口停下。
這家洗浴中心只有兩層,一二層是做正經按摩洗浴生意的,地下室則是做着賣淫的生意。
地下室很大,也有很多個房間,金麗麗和她的老鄉被帶到地下室後,先是被關了兩天,隨即一個老鴇模樣的老女人走進來,要兩人以後在這裡接客。
兩人都是農村女孩,心中的想法很單純,這種服務她們是不願意乾的。
兩人的拒絕,招來了幾個青年的毆打,那幾個青年還將兩人輪流強姦了一遍。
在這些人的壓迫下,兩人爲了生存,爲了活命,只能選擇出賣身體,幫他們賺錢。
金麗麗在洗浴中心裡幹了一個月後,表現得很老實,客人也說很滿意,老鴇模樣的女人對她誇獎了一番,並說繼續好好幹,就給她分成。
金麗麗點頭說好,並作出很乖的樣子。
今天,一個小企業的小老闆來洗浴中心,看中了金麗麗。
小老闆想和金麗麗玩個通宵,便要求帶她回家去。
老鴇女人想到金麗麗這段時間表現得這麼乖,以爲她已經接受了做妓女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收了一千多的過夜費。
小老闆隨即則帶着金麗麗去停車場,準備帶她回家。
金麗麗趁着小老闆坐進駕駛位的時間,拔腿就開始跑。
她這麼一跑,小老闆頓時大叫起來,洗浴中心門口的四個青年看到後,立刻就追去金麗麗。
隨後的事情,就是剛纔公園裡的那一幕了。
金麗麗說完這些,眼睛哭得佈滿了血絲。
葉揚往她身上看了看,能看到她手上、脖頸處有一些淤痕,手臂上也是腿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聽完金麗麗這麼悲慘的遭遇,葉揚也是長長嘆了口氣。
金華市的黑道完全和龍少爺沒得比啊,程月蘭他們雖然也有開洗浴中心,但那些技師們都是自願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而龍子真他們,則是徹徹底底的強行關押毆打,不幫自己掙錢,就要活活弄死你。
葉揚舔了舔嘴脣,此刻又聽到了金麗麗肚子裡的咕咕聲。
金麗麗已經很餓了,但葉揚沒有發話,她不敢動筷子。
葉揚對她笑了笑,說道:“先吃飯吧,吃完咱們在聊。”
金麗麗恩了一聲,隨即拿起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葉揚並不餓,見她那麼拘束,便道:“我吃飽了,這些菜你能吃盡量吃掉吧,我出去買水,你慢慢吃。”
金麗麗點點頭,葉揚走出包間後,她開始狼吞虎嚥起來,金麗麗一邊吃,眼中一邊流出了淚水
葉揚在飯店裡買了兩瓶礦泉水,在椅子上坐了十多分鐘後,這才推開了包間的門。
金麗麗已經吃飽了,桌上的五個菜盤已經空空如也,看到葉揚後,金麗麗不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葉揚關上了門,把一瓶水遞給她,輕聲道:“你是怎麼知道報警沒用的?”
談到這個,金麗麗的眼中不免又流露出恐懼,她道:“他們在逼我們賣的時候,拿了視頻和照片給我們看,視頻是他們打女人的視頻,那女人不願意賣,被她們打的奄奄一息,然後用麻袋裝起來,扔到了江裡。”
回想起那些視頻照片,金麗麗身上汗毛直立。
“他們還說報警沒用,公安局長就是龍子真的伯父,如果敢跑,就算到了警察局,也會把我們抓回來。”金麗麗說道。
葉揚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
“我老鄉還在洗浴中心裡,現在我跑了,她肯定要被他們毒打了”金麗麗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葉揚:“恩人,求求你幫我把我朋友救出來好嗎?她沒出來的話,我回家怎麼和她爸媽交代”
見葉揚依舊不說話,金麗麗雙腿一彎,跪在了葉揚的面前:“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你能救我已經是很好了但是但是我在這裡沒有一個親人,沒人能幫我”
“你先起來。”葉揚連忙站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金麗麗站起身後,用渴望的目光盯着葉揚。
葉揚不是不想幫,只是在想着如何幫。
這裡是F省,不是金華市,他葉揚也只是個外地人。
龍子真混黑道敢玩的這麼大,他背後的政治勢力絕對不會小,不然恐怕他現在早就挨槍子了。
至於衝進洗浴中心去救金麗麗的老鄉,那就無腦衝動了,對方手上肯定是有槍的,自己雖然有異空間,但要是幾把槍同時對自己開槍的話,也只是去送死罷了。
葉揚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先給你找個地方住下吧,你老鄉我會想辦法幫你救出來的。”
金麗麗激動得痛哭流涕,又要給葉揚下跪,葉揚連忙制止了她。
葉揚帶着金麗麗走出飯店後,又去了一家僻靜的女性衣服店,金麗麗身上的衣服很暴露,穿起來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金麗麗隨便挑了幾件衣服褲子,就和葉揚走了。
拿着手裡價值兩百多的衣服褲子,金麗麗很不好意思,兩百塊在她看來是不少的錢了。
她哪知道,現在兩百對於葉揚來說,和兩塊錢差不多。
葉揚又打了一輛出租車,在遠離那個洗浴中心的地方,給金麗麗開了一個房間。
櫃檯小姐見金麗麗穿的那麼暴露,還以爲她是葉揚招來的小姐呢,一個勁的給葉揚說有套子和藥賣。
葉揚無視了她,帶着金麗麗上樓去了。
到了房間裡,葉揚扔給了金麗麗幾百塊,讓她餓了就到外面去買吃的。
這一幕,讓葉揚想起了萬雪,那個可憐的女孩。
記得幾周前,自己也是這樣把她帶到賓館讓她先住下,還給了她一點錢,結果她捨不得花,每頓只吃方便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