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王權,頓時覺得精力倍增,走出自助烤肉店時,樂的都想呻吟兩聲了。
葉知秋被停職了,王權卻不着急幫她要回工作,倒是郭銘兒還得趕回去上班,沒辦法,自己先離開了。
王權至於葉芽兒,她也忙着工作的事情,趕回去上班了。
王權只好和陳炎炎和葉知秋去到處瞎晃悠了。
剛纔,古青給他打電話過來,讓他去參觀分解塑料的廠子,王權對這種事情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果斷的給拒絕了。
可是這一拒絕,他倒無所事事了。
於是乎,王權就徵求兩位美女的意見,到底去哪兒,結果倆人竟然出奇的一致:“兩個地方都不去。”
這可把王權給愁死了。
“去見胡昭。”一直沉默的陳炎炎,竟然破天荒的提出了一個要求,還是去見胡昭。
王權巴不得炎炎老婆讓他做什麼事情呢,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好好,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快去找他。”
葉知秋也正有此意,恰好藉助胡昭來向胡來運敲一敲警鐘,也很樂意去找胡昭。
王權打電話問明胡昭住在哪個醫院,一問之下吃了一驚,這胡昭竟然沒有去醫院,而是跑康泰大藥店,找蘇芷鈺去治病了。
“好好的醫院不去,竟然去煩小鈺老婆。”王權覺得這胡昭可能另有目的,馬不停蹄的去康泰大藥店。
而這時,蘇芷鈺已經將胡昭的傷處理的差不多了,只等他慢慢康復了。
一幫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進來就對胡昭道:“好好的醫院不去,怎麼來這兒治病了?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來咱們胡家撒野?”
這人年齡應該在六十左右,一進來就帶有很強的氣場,讓蘇芷鈺心中一凜,自動推開。
胡昭只是斷了幾根肋骨,整體上來說,除了臉色稍微有點蒼白憔悴之外,精神頭倒還不錯。
他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爸,您別擔心,沒有什麼大礙。”
胡來運看了看胡昭,口氣一軟,向周圍的那幫人使了個眼色,那幫人頓時往外退去,連蘇芷鈺也一併被請了出去。
“怎麼了,爸,你幹嘛神神叨叨的啊?”胡昭一臉茫然的問道。
“都是你乾的好事!”胡來運雖然將聲音壓的低,怕被別人聽見,可心頭的怒火是壓不住的。
“啊?”胡昭更加茫然了,“爸,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別跟我裝糊塗。”胡來運一瞪眼,往椅子上一坐,給自己點了支菸,“我知道你一直覺得對不起陳小妹,想讓陳炎炎認祖歸宗,可是我告訴你,胡家丟不起這個人。你18歲在黑幫臥底,跟黑幫老大的女兒生了個私生女,如今私生女回來報復胡家,報復社會,炸警局,殺警察,這些消息要是傳出去,咱們老胡家的臉往哪兒擱?”
胡昭的臉色沒有那麼自然了,微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胡來運,眼中隱隱有鋒芒流露。
“爸,我跟你說了不止一次了,讓你不要管我的事情。要不是那時候你把炎炎送走,我女兒怎麼會走上報復社會的路?而且,我確實很喜歡這個女兒,我也一定要讓她認祖歸宗,讓她改姓胡,當我胡昭的長女。”
胡來運勃然大怒,一巴掌扇了過去,打的胡昭臉上火辣辣的疼,可胡昭的目光並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反而更加堅毅明亮。
“哼,看來我做的決定是對的。”胡來運忽然笑了一下,
“你這麼做,只會害死她。”
胡昭心頭大震,琢磨了一下胡來運的話,一屁股站了起來,訝然大叫:“你……你對炎炎做了什麼?”
胡來運冷笑一聲:“只不過爲了防止她成爲你、成爲咱們胡家的絆腳石,做一些必要的清理工作罷了。”
胡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可怕起來,握着拳頭,瞪大了雙目:“爸,你要是敢對炎炎做什麼,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胡來運還想得意洋洋的說兩句什麼,可看到兒子那不爲所動的神色,心頭莫名的跳動了幾下,似乎受到了觸動。
本來要疾言厲色說的話,胡來運也收了回去。
他嘆了口氣,深深的吸了口煙,才道:“兒子,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你老子我也不是,既然你想保護你這個女兒,那就跟她保持距離,更不要和她來往了,她姓陳,是一個報復社會的恐怖分子,與咱們胡家沒有半點關係,能做到這點,我就放她一馬。”
胡昭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妥協了,可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角竟然有淚花。
胡來運壓下去的火氣又燒了上來:“你還是男子漢大丈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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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昭苦笑一聲:“爸,算我求你了,你網開一面吧,這是我欠她的。現如今,她是子彈頭的人,身份顯赫,當得起咱們胡家的人。”
要是胡昭認真的跟他談,胡來運或許還可能考慮一下,可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爲了一個女兒變的這麼軟弱,竟然還流眼淚的,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子彈頭’算個屁!一幫以殺人爲樂的變態,一幫替別人剷除異己的政治工具,連自主意識都沒有,怎麼配當我胡家女兒。”
“胡家家訓是什麼,你背給我聽!”胡來運喝道。
“伸張正義,除暴安良,忠於人民,忠於祖國!”胡昭張口就來,在胡來運的教育下,家訓幾乎天天都要背上三五遍下飯吃。
胡來運恨恨的將菸頭在牆上掐滅:“那你呢,你在做什麼?維護炸警局,製造走私軍火的女悍匪?這難道就是咱們胡家的家訓嗎?”
胡昭苦笑道:“正因爲我知道炎炎做了許多錯事,所以我才更加痛心,她爲什麼會變成那樣,還不是因爲她恨咱們胡家,咱們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我才更想彌補她。”
胡來運一窒,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不過他可沒有向兒子妥協的意圖。
他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不可能因爲兒子的幾句話就妥協的。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父子倆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胡來運又重新點了支菸,一直抽了一半,才徐徐道:“兒子,你還有未來,還有前途,我已經老了,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吧,和她斷絕聯繫,你和她都有未來。”
胡昭也冷靜下來了,忽然一擡頭,朝胡來運看了過來:“爸,那你能告訴我,你勾結黑道,算不算違背了咱們胡家的家訓呢?”
胡來運傲然一笑,非但不生氣,反而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佳作似的:“兒子,目光不要放的太淺了。這個世界,有光就有陰影,有正義就有邪惡。沒錯,燕東省的黑勢力,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可是,黑道是屢禁不止,這種東西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都可以上升到文化的高度,試問這種東西,要如何抹殺?”
“既然這種東西是無法徹底消除、杜絕的,那我爲何不將它們統一起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在我的約束之下,它們才一直平穩的發展,沒有起過大
波瀾,而且,在我暗中支持下,它們有的搞電影,有的搞房地產,逐漸洗白,向正路發展,這,纔是真正警務人員該做的。”
胡昭像是被老爹給說動了,默然無言,可等胡來運的那支菸抽完,又要點起一支的時候,他又笑了。
“不管你怎麼說,炎炎,我是一定要認的,這個女兒,我已經放棄過一次,絕對不會放棄第二次了。”胡昭雖然說的很輕,給人一直很無力的感覺,但胡來運竟然無法用言語再去否定他了。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這個兒子,終於將這個話題跳了過去。
“是什麼人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拆了胡家的?”
胡來運說到了正事上。
胡昭可不敢再說是王權了,要是說是和炎炎有關的王權,那隻會讓老爹對炎炎的成見更大的。
沒辦法,他只好撒個謊:“我不認識,可能是以前辦案子時結下的仇人吧。”
胡來運不再追問了,他知道兒子是警察出身,不到二十歲就開始當臥底,在一線幹了將近十年時光,結下不少仇人,有人上門尋仇,也很正常的。
“你好好養傷吧,至於陳炎炎的事情,再考慮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胡來運已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他希望兒子可以認真考慮一下,再做出正確的選擇,留在這兒也是枉然。
走到門口,胡來運覺得還是應該適時的敲打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希望你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幾天,已經有人殺過一次陳炎炎了,只可惜失敗了,不過下一次,我的準備將更加充分。希望下一次,我不會對她動手,畢竟,她身上流着我胡家的血。”
“你!”胡昭怒火上涌,眼珠子瞪的滾圓,想說兩句什麼,可那是他的父親,他有千言萬語,有無盡的怒火,也發泄不出來,最終一腳踢在牆上,用額頭撞了撞牆,無助的落淚。
“炎炎……我、我好沒用啊。”胡昭像個無助的孩子,跪在地上,心裡疼的都要滴血了。
他哽咽了一會兒,若有所覺,緩緩的回過頭來,一看竟然是陳炎炎,慌忙的站了起來。
可陳炎炎竟然將他抱住,也稀里嘩啦的哭起來了,大聲叫道:“爸!”
胡昭全身大震,他雖然和陳炎炎的關係正在恢復當中,可陳炎炎可一直都沒有叫過他“爸”,他石化了一般站着,忽然間熱淚盈眶,哭的比陳炎炎還要稀里嘩啦。
病房裡有着很感人的相認的一幕,外面,王權將胡來運堵了個正着。
他像是看着自己的獵物一般的看着胡來運,摸着下巴看着他。
“你是誰,讓開!”胡來運的司機喝道。
王權直接將他無視,看着胡來運,意味深長的問道:“腦殘,你是炎炎老婆的爺爺吧,那麼就是胡來運了唄,原來長這麼個熊樣,難怪兒子不聽話,孫女要拿炸彈扔你,原來是自找的啊。”
“你到底是誰?”胡來運微眯着眼睛,有一種感覺,這傢伙可能並非一個善茬子。
“帝王的王,權傾天下的權,小爺就是王權!”
“什麼,你、你就他的女婿?!”胡來運嚇了一條,他忍不住朝王權的多看兩眼。
他的話剛說完,一個保鏢就拿着電話走了過來了,在胡來運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胡來運臉色大變:“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就到了。”
王權心頭一動,訝道:“沐沐老婆的老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