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局長,你這是怎麼啦?”張寧祥急忙問。
“是給嚴偉開害的!”邱全有全身都不能動彈了。
經過是這樣的,自從張寧祥在嚴家臥室裡裝了監聽器後,邱全有就一直監聽嚴偉開的活動,先後兩次抓了嚴偉開的走私船隻。嚴偉開惱羞成怒,不知道問題是出在哪裡,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嚴偉開發現了張寧祥裝在臥室裡的監聽器。
因爲這種監聽器市場是沒有銷售的,只有公安系統纔會有,所以嚴偉開他們三個人商量結果認定這個監聽器還是邱全平活着的時候就安裝在嚴偉開臥室裡的。
所以嚴偉開就秘密派手下對邱全有進行了全天候的監視,最後,在一次試探性的走私中,嚴偉開確定了出賣他們的人正是邱全有,大約在十天前的晚上,嚴偉開指使手下,在邱全有家裡把邱全有打殘了,根據醫生檢查,邱全有的肋骨被打斷了五根,腰椎和脊椎嚴重受傷,醫生宣佈的結果是終身癱瘓。
原本邱全有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張寧祥的,他知道嚴偉開實在是神通廣大,他一個堂堂的公安副局長都對付不了,他怕張寧祥,一個普通的中學老師捲到嚴偉開的特大走私團伙中來。
但是宋芳認爲張寧祥被報紙電視吹成了神人,那麼張寧祥就一定有辦法對付嚴偉開。她老公一輩子都要癱在牀上了,她越想越氣憤,所以就偷偷給張寧祥打了這通電話,想讓張寧祥替他們家出這口氣,宋芳是個心眼很壞的女人。
張寧祥看着癱在牀上的邱全有,心裡也有一些自責,如果自己不離開嚴家,繼續監視嚴偉開,邱全有也不會造成終身癱瘓的。
“張老師來啦?”張寧祥正在邱全有的牀前懺悔的時候,邱寶珍往房間裡伸頭跟張寧祥打了聲招呼。
“哦,是寶珍啊,你還住在這裡?”張寧祥對寶珍有分愧疚,因爲他認爲自己沒有保護好寶珍的父母,尤其是她的母親。
“想不住這裡,哪我一個人怎麼服侍她叔叔,人不能不講情義,是吧,她父母過世這麼久,我們對她的照顧還少嗎?”宋芳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其實,平常對寶珍相當苛刻,寶珍父母死了,她也不會去同情寶珍,每天都嚷着讓寶珍洗碗啦,掃地啦,燒飯啦。
寶珍早就受不了這個阿姨了,三個月前搬到職業學校去住了,寶珍現在讀職業學校,想盡快畢業出來找份工作,然後自己養活自己。
“你現在瘦多了,學習很緊張嗎?要注意身體啊。”張寧祥關心地說。
“她哪裡瘦啊,小女孩長那麼胖多難看。”宋芳以一種很刻薄的語氣說。
張寧祥看了一眼宋芳,覺得她 有些過份,但是邱全有現在癱瘓了,她大概也是心情不好,張寧祥也沒有說什麼了。
“張老師,我去洗碗了,你坐吧。”邱寶珍眼裡含淚地跟張寧祥打了一聲招呼就走開了。
“老邱啊,你想我現在怎麼幫你啦?”張寧祥回頭問牀上的邱全有。
“張老師,算了,別碰他們了,他們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啊!”邱全有說着流下了兩行淚水。
“別聽他的,張老師,你是人民教師,應該有公德,壞人應該受到報應,不是說你是飛人嗎,神人嗎?公安局管不住嚴偉開,你飛人應該能管吧,不然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公道可講?我們家頂樑柱就這麼倒下了,那個改殺千刀的嚴偉開總得有人辦他纔是!”宋芳在咬牙切齒地說。
“宋芳,你不能少說幾句嗎?”邱全有知道自己老婆的性格,就埋怨了一句。
“你現在都是個癱子了,你有辦法嗎?有辦法,你就起來跟他鬥去啊!我爲什麼不能講?張老師,你要是不把嚴偉開打倒,你就不是人!”宋芳說着說着,就放聲哭了起來。
張寧祥在邱全有家裡呆了兩個小時,心裡很沉重,一個是邱全有的癱瘓,另外一個邱寶珍的境況也使他心酸,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女生遇上了這麼一個阿姨,日子過得一定很苦,張寧祥決定出手幫幫邱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