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棋,寬容一點吧,老師喜歡你。”張寧祥此時只能說服嚴玉棋,要不然李曉山他們三個人就要大禍臨頭,嚴偉開不是人,張寧祥很瞭解嚴偉開這個人。
“老師真的喜歡我嗎?”嚴玉棋問,聲音裡有些溫柔,已經不象剛纔那麼生氣了。
“是,老師喜歡你。”張寧祥肯定地重複了一句。
“好吧,看在這句話的份上,我就放過他們,但是,他們要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嚴玉棋最後提了一個不太過份的要求。
胡彬彬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不停地給嚴玉棋磕起了頭,李曉山和王德仁也跪了下來,都磕了三個響頭。
大嘴巴鬼在一旁又笑了,傻傻的樣子,看看張寧祥,又看看其他三個小青年。
張寧祥從地上抱起了嚴玉棋,然後就打算出洞去。
“你們三個人跟着我,到時候不要亂說話,以後做事要用用大腦,不要再這麼鹵莽了,知道了嗎?”張寧祥抱着嚴玉棋回頭批評李曉山他們三個人。
三個人都默默地點頭,跟在張寧祥的身後。
嚴玉棋被張寧祥抱着,感到非常滿足,她沒想到張寧祥對她還是最關心的,第一個找到她的人就是張寧祥,而且還這麼疼愛地抱着她,一股甜蜜自心底油然而生;但是張寧祥抱着嚴玉棋卻有另外一層的含義,因爲嚴玉棋剛纔都死過一回了,人們往往對死而復生的人總是有着一百五十倍的珍惜和愛護,也可以說張寧祥就是出於這種心情在珍惜着嚴玉棋的,所以他一直沒有放下嚴玉棋。
“大嘴巴鬼,你怎麼還跟着我?你可以回啦,有事,我們再聯繫吧。”張寧祥走到洞外,走了一段路,見大嘴巴鬼還在他的身邊,就對大嘴巴鬼說。
“沒事,神眼,我跟你後面不礙事的,反正象我這樣的野鬼有沒有事可幹,就讓我跟着你吧。”大嘴巴鬼還很憐人。
“老師,你在跟誰說話啊?什麼大嘴巴鬼,好怕人呵。”嚴玉棋在張寧祥的身上,奇怪地問。
張寧祥一想,心裡也是一驚,他纔想到原來人是看不見鬼的,他心裡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覺得自己以後跟鬼說話還要注意一點,要不然會嚇着人的。
“哦,沒有什麼,我剛纔是自言自語。”張寧祥急忙解釋道。
大嘴巴鬼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走出山洞大約500米遠,就遇上了嚴偉開的一小隊手下,舉着火把在山裡穿行。
“通知你們老闆,大小姐已經找到了,讓他開車來接人吧。”張寧祥放下了嚴玉棋,對走過來的人喊道。
七八個人象是中了獎似地高呼起來,幾乎每個人都掏出了手機,急忙向他們的主子彙報。
山裡尋找的三四百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大家全部朝嚴玉棋這邊圍攏過來。
嚴偉開本人也在山裡,夫妻兩個人和劉哲遠,李棟才四個人正坐在一部越野車裡,等着手下人的消息,一接到手下的電話,嚴偉開就命令司機開車,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嚴偉開的車到了張寧祥所在山坡的下面。
“能走嗎?我們下去吧。”張寧祥問嚴玉棋。
“我兩條腿都軟掉了,我走不動,要你揹我。”嚴玉棋向着張寧祥張開了雙手。
張寧祥只好蹲下身子,背起嚴玉棋,朝山下的汽車走去。
“小棋!兒啊!我的棋棋!”林冬妹等車一停就推開車門,朝山上狂奔過來,嚴偉開也站出了車子,劉哲遠和李棟才也跟着走出了車子。
“媽——媽——!”嚴玉棋聽到了母親的聲音,發嬌地哭喊了出來。
“別哭啊,鎮靜一點,不是出來遊玩嘛,有什麼好哭的?”張寧祥怕嚴玉棋的哭聲引起嚴偉開的懷疑,這樣對李曉山他們三個人不利,就立即小聲地警告嚴玉棋。
實際上,嚴玉棋在被李曉山掐死之前,嚇都嚇得快暈過去了,三個大男生對付她一個小女生,況且又是晚上,還在一個山洞裡,她能不感到恐懼嗎?這會兒,見到了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她怎能控制住內心因爲不久前經歷的那種生死輪迴而積壓起來的恐懼和痛苦帶來的過及情緒呢?嚴玉棋的眼淚已經不能受她自己支配了,象斷了線的珠子似地往下滴落着。
“老師,是你找到小棋的?”林冬妹走近一看,原來是張寧祥抱着自己的女兒,她無限感激地問道。
“是,是我找到玉棋的,沒事,幾個人在山裡玩,迷路了。”張寧祥故意這麼強調着說。
“嚇死媽媽了,你這個孩子!”林冬妹充滿愛戀地在嚴玉棋的身上輕輕拍了一下。
張寧祥將嚴玉棋抱到了嚴偉開的面前,放下了嚴玉棋。
“是這三個小子綁架玉棋的?來啊,把他們三個人綁起來!”嚴偉開看到張寧祥身後的三個學生模樣的孩子,就大喉嚨喊了起來。
嚴偉開的手下就要動手。
“站一邊去!我看誰敢動?!”張寧祥見上來的人很多,就大聲喊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