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琳雙目無神:夏瑜你又在搞什麼鬼?
警長也一臉茫然地看着談判專家:“他哭的好難聽。”
柳飄飄一臉幸福:“聽聲音,就知道,他的演技得到了我的真傳。”
煤礦老闆驚訝地道:“你?你老婆也跟人睡了?”
夏瑜哭着道:“大哥啊,今天要不是咱倆的事兒撞上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剛剛那桌的那個女警察,就剛剛和你喊話的那個,是我老婆,那個什麼什麼頭銜一大推的小白臉子,就是姦夫啊!他們揹着我……嗚嗚嗚……他們明目張膽啊,就仗着那男的有兩個臭錢,欺負我啊!我怎麼這麼苦哇!”
煤礦老闆驚訝地道:“那丫頭,那丫頭看上去挺正經的啊!”
夏瑜哭着道:“正經個屁!”
所有警員都偷偷看向這邊,夏若琳的臉都白了,趙國慶氣的直哆嗦。警長抿着嘴脣搖搖頭,偷偷看一眼夏若琳。
夏若琳一把拉過話筒,喊:“夏瑜!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想死吧你?誰是你老婆啊!”
夏瑜感覺耳膜快穿了,但是依舊堅持演出:“她們倆在一起快半年了,我今天就是來故意氣他們的!”
“兄弟啊!”煤礦老闆激動地道:“同病相憐,咱哥倆同病相憐啊!你說,這些女人的心都是什麼做的,咋地就這麼絕情啊!”
趙國慶湊近話筒:“夏瑜,你再胡說八道,毀我女朋友的清白,我弄死你信嗎?”
談判專家一把推開趙國慶:“你倆有病吧,啊?虧你們一個是警察,一個是軍人,這是夏瑜的計策,沒聽出來嗎?故意說自己和他一樣的遭遇,這樣能得到共鳴,得到信任,拉近雙方距離。說幾句怎麼了?他就說你倆是西門慶和潘金蓮,不也是說說而已嘛,誰會當真啊?真是的!”
警長也道:“你們忍耐一下,隨他胡說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們在相處,不會有什麼情況的。”
夏瑜和煤老闆說了將近倆小時。
最後,煤老闆說累了,坐在那裡,嘆了口氣:“兄弟啊,你走吧,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這倆人,我帶走,我不活了,他們也別想好。”
夏瑜道:“大哥,你當我是兄弟不?”
“當然是啊!大哥都要死的人了,還能糊弄你嗎?你是兄弟,真兄弟,一輩子的!”
“大哥,你要當我是兄弟,你就聽兄弟一句話,你爲這倆人死,不值個。真的不值,他們倆是啥?一個潘金蓮,一個西門慶,你說說,一個好漢武松,和潘金蓮西門慶同歸於盡,合適嗎?特麼的他們這樣的,一百條命也比不過你一個腳趾頭啊!”
男人嘆息道:“兄弟,什麼都別說了,哥是心灰意冷了。我的婚姻失敗了,事業沒了,老婆跑了,現在連兒子都不是我自己的。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現在我的心裡,只有恨。我把這倆混蛋炸死,這輩子就這樣了,夠了,哥哥累了,太累了。”
“大哥,老弟不能讓你死。”夏瑜道:“我給你分析分析!如果你殺了他們倆,你們都死,你不值當,你還有家人嗎?”
“我……我有親人,可是親人都看我笑話,他們……和我不親。他們埋怨我,當初有錢的時候,不理他們,都給我媳婦和她孃家人花了。”
“大哥,你這麼有本事,東山在起,幾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啊!到時候票子大把大把地賺,回到親人身邊,幫助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到時候,再找個老婆,你看我,我後來就又找了個年輕的。哎呀,比那個大高個脾氣好啊,以前我啥都聽她的,現在,這個新人,啥都聽我的,我要她做什麼她做什麼……”
指揮車裡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只有談判專家,點着頭,表示滿意。柳飄飄的嘴角抽了抽:“貌似,這回說的是我……”
“真的?那個……個子不太高的小姑娘?”煤老闆笑了,笑着抹去眼淚:“老弟你行,這個新人可不比以前那個差啊!”
“豈止是不差!”夏瑜道:“強她八萬個來回,從來不會板着臉和我吵架,從來都是我說啥是啥。大哥,你就心窄了,這年頭,小姑娘都喜歡成熟穩重的啊!你看電視裡,都是老山羊吃嫩草啊!”
“對!對對!”煤老闆深刻贊同。
柳飄飄得意地道:“恩恩,我也很認同。”
夏若琳氣的臉通紅,咬着牙道:“他說的都是假的。”
談判專家看着夏若琳:“這句你倒是能聽出真假來了……”
夏瑜繼續道:“你說,你就是和她離婚了,又能咋地?大不了你再找一個被,你找個比你小十歲的,等十年以後,你的老婆還是青春當年,你身邊同齡的朋友的老婆都人老珠黃了,那時候你多有面子啊!”
煤老闆流着淚笑了:“兄弟啊,我認識你認識晚了啊!可惜,我已經犯錯了,不能回頭了。”
“誰說的?”夏瑜不幹了:“誰說不能回頭了?”
“我……我已經把事情鬧大了,現在,我就是想收手,也來不及了。”
“有啥來不及的?”夏瑜道:“你要殺人,你殺了嗎?他倆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一個破火鍋店,修整一下,有個十萬二十萬就搞定了,錢能搞定的事兒,就特麼不是事兒,兄弟我有錢,我給你這筆錢!咱陪他!”
“可是,外面那麼多警察。”
“警察就是個屁!”夏瑜道。
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幾十警察都相互安慰。
“他是爲了救人,所以胡說。”
“對對對,我剛想這麼安慰你。”
裡面的夏瑜繼續道:“大哥,你要是信我,信我是爲你好,我給你算比賬,之後你就會發現,你的人生,豁然開朗!”
談判專家激動地一拍桌子:“這小子是個他媽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