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哥吃完了燒烤,狗哥被夏瑜灌的爛醉如泥,夏瑜把他交給了一個舞小姐,付了錢就帶着柳飄飄走掉了。
回到房間,已經是將近凌晨,夏瑜一下子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我要累死了。”
柳飄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一身都是羊肉的羶味,就想去衛生間洗漱,剛要轉身,夏瑜坐直了問柳飄飄:“喂,你家裡那麼有錢,幹嘛撒謊騙人?跟着我鬼混什麼?”
“嘻嘻。”柳飄飄站定了回答:“好玩嘍!在家裡沒意思,老姐總管我的閒事,看我渾身上下都不順眼,她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做給她看,氣死她!”
夏瑜搖搖頭:“你要氣死她是你的事,你折磨我幹什麼啊?”
“你多有意思啊,跟着你,總會遇到好玩的事兒,嘿嘿。喂,你之前一直沒懷疑過我嗎?我姐姐得艾滋病,這你也能信,我不騙你騙誰?”
夏瑜看着柳飄飄,不敢置信地道:“我哪裡能想到,你能拿自己的姐姐身體健康來撒謊,你太狠了吧?唉?你姓柳,怎麼你姐姐性陳啊?”
“是啊是啊。”柳飄飄聽到這個話題,似乎有些不滿:“她姓陳,是親孫女,又有個了不起的男朋友,她了不起;我是個外孫女,跟了外人姓,又是個野種,所以只能跟着你偷雞摸狗。”
“是你帶我偷東西!”夏瑜糾正。
“都一樣。”柳飄飄道:“我去洗漱間。”
第二天,夏瑜在學校又度過了無聊的一天。
夏瑜已經沒有心思學習了,這種情況下,他對高級數學和那些英文字符如果還有精力,他就不是人了。
課堂成爲了他養精蓄銳的地方,老師都知道他是什麼“貨色”,看着他坐在角落裡呼呼大睡,只是冷笑搖頭。其實,這些老師巴不得夏瑜在這裡只做個空氣,只要他不闖禍,就謝天謝地了。
學校裡的同學,自然也沒人敢招惹夏瑜,只有黃鼠狼經常來找夏瑜聊天,夏瑜每次都迷迷糊糊地敷衍他,並不多說自己的任何事情。
夏瑜有時候會忍不住去看一眼白萌萌,她有了新的同桌,貌似挺聊得來的。這個姑娘真的完全忘記了,忘記了野外別墅裡的生死一線,忘記了茫茫大海上,萬念俱灰,以爲就要結束一生時,和夏瑜說出的那些感人的遺言。她貌似也沒有剛來愛和學院時候那麼冷若冰霜,難以接近了,她有了笑容,笑的那麼輕鬆,那麼開朗。
圍在她身邊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當然,大家都是隻敢和她聊天做朋友,想要沾沾白家的光,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暴君的菜。
夏瑜會難過麼?也會,有一點小失落。畢竟自己多少次爲了這個女孩子出生入死,結果到了最後,只換來了她的冷眼相對,每次白萌萌看到夏瑜,都會厭惡地瞪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和那些富二代繼續說笑。
夏瑜遇見過一次周小曼。
面對周小曼,夏瑜更不輕鬆。周小曼還會愣住,站在原地目光復雜地看他一眼,可是夏瑜,必須狠下心來,假裝對她視而不見。冷漠,也許是最好的保護。
好在夏瑜的熟人本就不多,只要躲開該躲開的,其餘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放學之後,夏瑜剛走出學校,就見到學校門口停着一輛黑色加長的林肯車。
車門打開,門口站着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中間靠近車門處站着一個女人,溫和地笑着:“您就是夏瑜同學吧?”
夏瑜點點頭:“您是……”
“我是陳欣欣小姐的助理,她讓我來接您和小姐回去,請上車吧,小姐呢?你們沒在一起?”
“呃……”夏瑜心說真新鮮,你們還來學校找柳飄飄,這死丫頭一天去哪裡瘋,自己都不知道。
“她……可能還沒出來呢吧,我給她打電話。”
“不用,我已經打過了,她說很快就來。”
幾分鐘後,柳飄飄蹦蹦噠噠地出現,將書包隨手甩給女助理,一頭鑽進車子。
“開車。”她豪氣地道。
車子駛進陳欣欣的大別墅,夏瑜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來這個讓自己幾乎要做惡夢的地方。
只是這一次,別墅顯得熱鬧了很多。保姆多了,好幾個中年婦女穿着乾淨的衣服裡裡外外地忙活,裝扮這個別墅;大廳裡十幾個人嘰嘰喳喳地討論着什麼事情。
助理引着一臉懵蹬的夏瑜繼續向裡走,上了二樓,走了好幾個迴廊,進入了陳欣欣的大衣帽間。
裡面男男女女還有好幾個人,陳欣欣穿着一身緊身打底的內衣褲,抱着肩膀,旁邊一個娘娘腔的男人對着她熱烈地闡述着什麼觀點。其餘的大多都是女人,各個都打扮的時尚靚麗,像是一羣模特在聚會一樣。
夏瑜有些懵,女助理道:“陳總,夏瑜先生請過來了。”
陳欣欣擡起頭,見到夏瑜,也沒有笑容:“哦,你過來。”
陳欣欣道:“赤木晴子的衣服怎麼都這麼土?根本沒有一件可以穿的,你看看,這都是什麼啊?難道要我穿着這些東西去見風哥?你知不知道她穿過什麼有格調的衣服,說來聽聽,有圖片最好。”
夏瑜狠狠地嚥了口唾沫,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個戀愛腦,搞對象搞到她這種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吧?
“呃……貌似沒有,她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公主,就是個普通的學生,校服,籃球服居多,這玩意……都是這樣的啊。”
那個有點娘娘腔的光頭男走了過來,有些不滿地道:“首先,所謂的湘北隊的隊服在運動範疇無可挑剔,但是想要凸出女性的身材和吸引力,就差了太多了,最重要的是,白色和紅色都不是今年的主潮流,無法引起觀賞者的審美共鳴。還有,那部電影太老了,她的鞋子都是幾十年前的款式,很多都已經絕版,我的人只淘到了兩雙,讓人從美國連夜送來,但是在我看來缺乏對小腿的修飾和裝點。還有她的校服,校服的款式也很老,我們對腰線和領口進行了修飾和加工,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喂,我說的你在聽嗎?”
夏瑜嚥了口唾沫:“在……在聽。”
服裝設計師轉過身看着陳欣欣:“這哥們打哪來的?怎麼看上去不太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