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瑜愣了一下。
“是啊。”白萌萌突然有點害羞，低着頭：“你其實是個好人，可以做很多有意義的事的。”
夏瑜微微一笑：“謝謝。”
白萌萌以爲夏瑜會說些什麼，但是夏瑜什麼也沒說，當白萌萌擡起頭的時候，夏瑜已經領着吉他走了出去。
第二天，夏瑜接到苟春生的電話，讓他立刻回去，二哥找他有事情。
夏瑜只好帶着柳飄飄和白萌萌兩個女孩子，來到了關二的臨時“辦公室。”
在一樓門口，夏瑜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幾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在這裡抽菸聊天。
夏瑜沒當回事，繼續往裡走，結果這四五個年輕人，一起站起來，微微鞠躬：“瑜哥早。”
夏瑜皺皺眉：“早。”
也不多廢話，繼續往裡走，結果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二東子。二東子是關二手下的大哥之一，外面的那些小鬼就是他新收的手下，讓夏瑜意外的是，這次二東子竟然主動笑着和夏瑜打招呼：“呦，夏瑜兄弟來了？春生也來了？”
夏瑜和苟春生禮貌地也打了招呼。
“二哥在裡面嗎？”
二東子點點頭：“等你們半天了，進去吧。”
“誰在裡面呢？”
二東子微微一笑：“老霧。”
苟春生頓時緊張起來：“老霧？”
二東子撇撇嘴：“怕什麼？老霧能他媽咋地，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二哥在跟前呢，他能怎麼樣？夏瑜別怕，咱們不甩他們。”
夏瑜微微一笑：“我不怕。”
柳飄飄在夏瑜身後，怯怯地說：“哥哥，我怕。”
夏瑜回頭道：“怕什麼？有我呢。你和飄飄在這裡呆着，我進去看看。”
夏瑜讓柳飄飄和白萌萌在大廳的沙發上坐着等着，這裡有幾個兄弟在抽菸聊天，剛好可以幫忙看着點。自己跟着苟春生來到了二樓。
門推開，夏瑜和苟春生走了進去，一人叫了一聲二哥。
關二微微一笑：“你們來了，剛好，這個是舊城區的老霧，叫五哥。”
夏瑜和苟春生一起道：“五哥。”
老霧站了起來，手裡也夾着雪茄，可能是關二給的，慢慢地走到夏瑜跟前：“啊，你就是夏瑜？”
夏瑜看着老霧，一箇中年男人，比關二老很多，看上去沉穩老練，皮笑肉不笑的，讓人難以捉摸。
“是。”
老霧將雪茄的煙吹在夏瑜的臉上：“雞頭是你乾的？”
夏瑜淡定地道：“是。”
“那你知不知道，雞頭是我的小舅子啊？”
“知道。”夏瑜不廢話。
“那你還敢幹他？”
夏瑜微微一笑：“五哥，您是前輩，是大哥級別的人物，我是個晚輩，新人，我尊重您。我打雞頭不是一時興起，不是裝逼嘚瑟，也不是突然發了狂犬病，更不是故意要給您難堪。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您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是非曲直，我不廢話。您要是想給他報仇，就儘管招呼，您怎麼招呼，我怎麼接，接不住，我躺下，您站着。接住了，咱們翻篇。夏瑜雖然是個新人，但是這點剛還是有的。”
老霧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回頭看看關二，關二也是笑，並不說話。
老霧咬着牙走到夏瑜更近的位置，伸出手輕輕地拍着夏瑜的臉：“小臂崽子，你他媽的挺狂啊？啊？”
夏瑜站着不動：“五哥說笑了，我哪有您狂啊。”
“次奧你媽的，當我面耍威風呢？”
啪地一聲，老霧扇了夏瑜一個嘴巴，夏瑜站直了，擋住了苟春生，一動不動。
“小臂崽子，跟誰倆呢？”
老霧又是一個嘴巴，然後用手指戳着夏瑜的腦袋：“你特麼當你是個啥呀跟我倆嘮這些磕，你挺牛逼被？啊？你挺牛逼唄？我次奧，還特麼跟我玩有骨氣這套，我什麼沒見過？啊？”
老霧又給了夏瑜一個大嘴巴。
夏瑜始終站着一動不動。
老霧一口氣打了夏瑜五個嘴巴，然後笑着走到關二跟前：“這小子不錯，你行啊，又收到好材料了。”
關二吐出一口煙：“新人不懂規矩，你小舅子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住院唄，找他姐鬼哭狼嚎唄，讓我剷平你們新區唄！”
關二和老霧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老霧道：“這樣，人交給我，我來處理，怎麼樣？”
關二聳聳肩：“應該這樣。”
苟春生立刻站出來一步：“二哥……”
“春生。”關二知道苟春生要說什麼：“你別說話了。”
“不是啊二哥，這件事不能怪夏瑜啊，咱們出來混的，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嘍？夏瑜有什麼錯？”苟春生看着老霧：“五哥，你小舅子在我們這裡圈地盤的事兒，你怎麼不說按照規矩辦啊？”
老霧看着苟春生，指指他問關二：“他倆一起的？”
關二笑着點點頭。
“行啊我次奧，兩個都有情有義啊，保不齊你也有份吧？”老霧笑着道：“正好，你們一起，一會兒跟我走。次奧尼瑪的小臂崽子，跟我說話都這麼橫，平時還能輕嘚瑟嘍？不得上天啊？”
夏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四個高頭大馬的傢伙，穿着西裝，手插進懷裡，隨時準備掏槍。他們不是關二的人，是老霧的。
夏瑜轉過頭，看着老霧，露出了獰笑，大拇指輕輕地抹着嘴角的一絲血跡：“五哥，你打了我五個嘴巴，我一個屁都沒放。不是我不敢動手，是我敬你的輩分，敬你的地位。本來我也不感覺欠你小舅子什麼，他差點把我和我妹妹一起弄死我也沒怪到你頭上吧？現在你要帶我走，五哥，這就有點搞笑了。”
老霧眯起眼睛：“你他媽說什麼？”
“我說你太搞笑了。”夏瑜笑着道：“你別說帶走我了，你能走出這個房間，我就自己幹掉我自己。”
老霧瞪大了眼睛，看着夏瑜。
夏瑜擡起下巴，狠狠地道：“咱倆就距離兩步的距離，你的那四個煞筆手下現在只要敢往外掏槍，我就能讓你的血灑在二哥的桌子上！”
夏瑜獰笑着，盯着老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