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呢?”金宵淡淡的語氣反問道。
餘長林和嚴冬猛地一怔,同時搖頭,“軍神大人是軍部最強的能力者戰士,我們這些凡人,怎麼能猜透軍神的實力?”
金宵玩弄起手裡的刻刀,說起軍神逐月家族,他彷彿回到了自己在中央星區生活的年代,身爲軍神一族的老師,那段日子是是金宵生命中最輝煌的高光時刻。
只可惜...
金宵沉聲道:“雲陽通過十九層伏魔塔的度,在當代軍神費藍.逐月和老一代軍神迪克.逐月之間。”
轟~
餘長林和嚴冬如遭雷擊,當場就傻掉了!
雲陽的通關度竟然在新老兩代戰神之間,那也就是說,他的度比當代戰神費藍.逐月更快!僅僅落後於傳說級的人物,老一代戰神迪克.逐月!
這真是太震撼了!
雲陽的潛在意志力,比當代軍神還強!
金宵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淡淡說道:“對了,迪克逐月雖然度上領先雲陽十五分鐘,但當年他進入十九層伏魔塔的時候,年齡是二十一歲,而云陽現在才十七歲,所以公平來講,雲陽和迪克.逐月的潛在意志力,應該是不相上下的。”
轟~
餘長林和嚴冬差點給雲陽跪了,堪比老一代軍神?雲陽的潛在意志力還真是強大的令人吐血啊!
當他們再看昏睡在和金地板上的雲陽的時候,眼神裡充滿敬意,雲陽在十九層伏魔塔裡拼盡所有力量,戰鬥到最後一滴血!所以他才這樣疲憊。
金宵顯得有些激動,老臉上的褶子漸漸舒展開了,目光精湛說道:“這些年來,我們軍部被能力聯合會死死壓制,連我們一直堅持的人工智能禁令,也被能力聯合會輕鬆化解,再加上聯合會正在組建的艦隊,看樣子他們不僅要在能力戰士的數量和質量上壓我們一頭,連咱們軍部最後的底牌,星際艦隊,也要被他們比下去。”
“這口氣,老夫絕對咽不下。”
餘長林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這些年我們邊防艦隊在外緣拼死保衛銀河,結果卻是我們日漸衰落,能力聯合會趁機做大了,有時候我真想撂了挑子,讓那幫不可一世的傢伙到邊境來吃吃苦,看沒有我們軍部的情況下,誰等扛得住鬼族進攻!”
嚴冬搖了搖頭道:“沒辦法,當初我們早有承諾,軍部負責銀河外緣,聯合會負責中央星區,當局負責協調以及外援和中央星區之間的廣大星域。”
“誰知道這些年下來,軍部的兄弟越打越少,聯合會卻變的越來越強,我們長期駐紮邊境,已經算好了,你看當局,他們和聯合會共處中央星區,已經有漸漸被聯合會吞併的趨勢。”
金宵仰起頭來說道:“正是因爲如此,我們才更要爭這口氣!”
“雲陽的表現令我非常吃驚,他有天賦,有強大的煉藥系師父,還懂那些奇怪卻無比精妙的武技,如今他又證明,連意志力他也是凡的。”
“如果雲陽能順利走出十九層伏魔塔,敲響那口金鐘的話,我看就讓雲陽代表我們第七艦隊參加對抗賽吧,狠狠殺一殺聯合會的威風!讓銀河系知道,我們軍部依然是有實力的!”
銀河系四大杯賽全部由能力聯合會主辦,軍部作爲銀河系比較特殊的勢力,也會派人蔘加。
有史以來,軍部和聯合會就不怎麼對付,所以在軍人眼裡,盃賽根本不是什麼友好比賽,而是兩大巨無霸級戰鬥組織之間的強強對話。
在最開始的時期,軍方還是有能力和能力聯合會掰手腕的。
可是隨着後來,銀河系外緣出現鬼族,越來越多隸屬於軍方的頂級能力者戰死沙場,導致軍方的實力嚴重受創,無論是能力者的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遠無法和聯合會相比較了。
到了近代,更是出現聯合會每逢大賽,就要吊打軍方的慘況。
每當想起軍方年年受到的侮辱,餘長林他們就氣的渾身哆嗦。
軍方爲什麼不行了?還不是保衛銀河,導致大批強者都死掉的原因?
聯合會的責任是守衛中央星區,相比銀河外緣的戰鬥,中央星區的暗戰雖然也會有死傷,卻遠比不上軍方慘烈。
每到盃賽,軍方就頭痛,因爲拿不出像樣的高手,軍神爲什麼是軍神?就是因爲每逢有逐月家族的戰士參加盃賽,一定是冠軍!從沒有例外!爲軍方大大爭了一口氣!
可逐月家族再強,人數也總是有限的,每隔十幾二十年,逐月家族就會誕生一代高手,可在這中間的時間,軍方還是要被聯合會吊打。
最慘的一次,甚至沒有軍方的戰士,打進百強!
這是什麼概念?銀河系最好的一百名高手中,軍方一個都沒有!
由此可見聯合會已經在人才方面,把軍方壓制到了何種悽慘的地步。
餘長林微微搖頭道:“你們說的我都懂,但別忘了,雲陽並不是軍人。”
金宵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但是我們也不用着急,先讓他專心衝擊十九層伏魔塔,看看他這種級狀態,能不能持續下去吧。”
......
自此以後,雲陽的生活就變了一番模樣,痛並快樂着,他每天依然努力工作學習,配比基因藥劑,但相比過去,雲陽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衝擊十九層妖塔。
精神力量修煉是痛苦的,但修煉結束之後,雲陽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氣質的變化,相比過去,他正在變的更加陽剛,這或許就是傳說中從一個大男孩到男人的轉變吧。
基因力量是小雨從遙遠時空的羅蘭共和國帶來,武技步飛煙來自不朽天王創立的神秘之國奧薩,只有意志力,是真正屬於雲陽自己的東西,本來就存在於雲陽骨子裡,只不過被傳奇精神幻師金宵,深度挖掘了出來而已。
十九層伏魔塔製造了無盡的壓力和恐懼,雲陽必須頂住壓力,克服恐懼,才能繼續前行。
由於不斷的意志力修煉,雲陽身上開始出現一個怪異的現象,他失去了恐懼感。
第一次現這種奇怪的現象,是因爲於勁風和雲陽開的一個玩笑。
別看於勁風已經是個中年人,骨子裡卻像孩子一樣調皮,挺大一個人,居然躲在角落裡,弄了一張黑熊皮披在身上,趁雲陽經過的時候跳出來,嗷嗷大叫。
結果於勁風不僅沒有成功嚇到雲陽,還很悲劇的被雲陽一腳給踢飛了,至於於勁風想要的恐懼感,雲陽完全沒有感覺,反而覺得於勁風做這種事情挺無聊的。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第七艦隊的能力者中間傳開了,戰士們不信,每個人都會恐懼,別看這些能力戰士們在戰場上很勇敢,但背後也有恐懼,只不過他們習慣不讓自己的恐懼表現出來而已。
於是,驚嚇雲陽成了第七艦隊能力者們業餘生活的一部分,各種亂七八糟的招數紛紛登場,每隔兩天,雲陽會到基地裡來找金宵,衝擊十九層伏魔塔,戰士們就踩着雲陽的時間點,精心準備,把通道四周抹上血跡,弄些動物內臟仍在地上,又或者組隊裝扮成各種怪物,趁雲陽不注意跳出來。
全都沒用,雲陽彷彿已經喪失了恐懼感一樣,對這些驚嚇毫無感覺。
雲陽越是表現的淡定,戰士們就越不服氣,拼命想把雲陽驚嚇的半死,更多和雲陽並不熟的戰士也參與進來,可結果是雲陽沒有受到驚嚇,倒是有不少偶然進入驚嚇陷阱的無辜路人,被這些惡作劇的傢伙嚇出心臟病。
轉眼便是三週之後,雲陽衝擊十九層伏魔塔進入最後階段,當他推開門,走進那間底層倉庫的時候,身上滿是粘稠難聞的綠色汁液,無奈的搖了搖頭。
金宵皺了皺眉道:“那幫傢伙還是不肯放棄?今天他們又出了什麼招?”
雲陽聳了聳肩膀道:“他們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堆大蟲子,趁我經過時候仍在我身上,您瞧,這蟲子的的體液多難聞啊。”
金宵不以爲然道:“軍隊這個地方,在外人看來很嚴肅,其實等你真的瞭解之後就會現,戰士這個羣體其實蠻簡單的,平時生活也絕不像傳說中那樣無趣。”
“我聽說戰士們拿你打了一個賭,誰能成功把你驚嚇到,就可以拿走所有賭注,所以他們才這樣樂此不疲的每天嚇唬你,只可惜到目前爲止,賭注越來越大,卻沒有人能成功把你驚嚇到。”
“千萬別小看這些傢伙的決心,只要你一天沒有被嚇到,這個賭局就一天不會結束。”
雲陽無語了,這幫傢伙還真是執着,和軍隊的人接觸越多,雲陽就越喜歡這種簡單輕鬆的氛圍,對戰士們來說,任務是任務,生活是生活,平時再嚴肅的傢伙,一旦到了生活之中,就會變的有趣起來,外人往往只能看到軍隊嚴肅那一面,並不瞭解這幫傢伙的生活有多麼搞笑,簡直就是一羣怪物的集合體。
雲陽打起精神道:“我準備好了,咱們開始今天的修煉吧!”
金宵卻慢慢搖頭,意味深長道:“不忙,今天還有一件比修煉更重要的事情,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