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無法理解黑衣人的想法,就如黑衣人同樣無法理解韓宇的想法。在韓宇看來,黑衣人好不反抗的任由天使長殺戮,這是病態的虔誠,而在黑衣人的眼裡,韓宇不敬畏神明的態度同樣也是她們所無法理解的。
缺乏溝通,再加上成長環境的差異,讓韓宇跟黑衣人之間沒有任何共同語言。韓宇同情着黑衣人,而黑衣人同樣也同情着韓宇。韓宇同情黑衣人的信仰錯誤,黑衣人同情韓宇的信仰缺失。
在韓宇眼中,神明可有可無,自己想要得到的,就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獲得,而在黑衣人的眼中,神明是唯一的,想要得到就需要對神明虔誠,如果無法得到,原因只是由於自己對神明的不虔誠,無法打動神明的憐惜。
韓宇認爲黑衣人是可悲的,黑衣人認爲韓宇是可悲的……
思想的差異讓韓宇對黑衣人的遭遇除了感到憤怒,還有一點怒其不爭。而黑衣人卻對自己的遭遇心甘情願的接受,認爲這是神明給予她們的考驗,所以當天使長砍了兩個黑衣人的腦袋以後,剩下的黑衣人只有羨慕,卻沒有絲毫的憤怒。
麻木不仁,似乎用來形容此時黑衣人的心態最恰當不過。只是這些黑衣人對於自己同伴的死無動於衷,但同樣身爲人類的韓宇卻感到了憤怒。
即便是動物,當看到自己的同類遭遇不幸的時候,也會發出悲鳴。人之所會是人。那是因爲人比其他的動物更加的重視自己的羣體。如果一個人可以在殺害自己同類的時候獲得快感,那這個人就已經不可以稱之爲人。而是連畜生都不如。
看到黑衣人被殺,作爲人的韓宇感到了憤怒,哪怕這些黑衣人自認爲這是一場神明對她們的考驗,韓宇也會出手阻止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即便這些黑衣人反對,韓宇也會義無反顧。韓宇可以漠視人類自相殘殺,但卻不會容忍像天使這種連人都不是的玩意以殺人來滿足它們變態的慾望。
與韓宇對陣的四個天使長很明銳的感覺到了韓宇與先前的不同。如果先前韓宇還給它們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那現在韓宇就是一座正在醞釀噴發的火山。
爲了拯救自己的同伴,四個天使長奮不顧身的衝向了韓宇。而挾持了黑衣人的天使長也感覺到了危險。它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纔似乎幹了一件蠢事。殺了兩個黑衣人不僅沒有讓韓宇投鼠忌器,反而像是徹底激怒了韓宇。而那些黑衣人卻就是正準備殉道的信徒,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站在天使長的面前,似乎都在等着天使長的那一劍!
天使長感到有點頭皮發麻。狂信徒,就算是神明也會感到頭疼的存在。這幫狂信徒與其說是信仰神明,倒不如說是信仰她們自己心目中的神明更加恰當。在這些狂信徒的心裡,神明是完美無缺的。但實際上神明卻是各個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點。只是狂信徒卻不會這麼認爲。她們狂熱的信奉着神明,力求將自己信奉的神明打造成全知全能,完美無缺的存在。一旦遭到質疑,她們就會如同狂化的戰士,摧毀一切膽敢質疑的聲音。即便是神明自身,狂信徒也會在第一時間將神明視爲僞神。
連神明都不敢去招惹的狂信徒。天使長卻動手殺掉了兩個狂信徒。此時這些黑衣人之所以還沒有暴走,主要原因還是認爲這是神明對她們的考驗,一旦等她們意識到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那麼天使長就會可能會被撕成碎片。天使長並不清楚這些黑衣人的實力,但沉默讓天使長越想越不安。此時的天使長寧願去跟韓宇交手。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幫沉默的黑衣人中間。
“我以神明的名義命令你們,消滅那個瀆神者。”天使長靈機一動。指着空中正與四個天使長交手的韓宇大叫道。
這一手玩的還真是漂亮,已經進入狂信徒狀態的黑衣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考慮,第一時間的認爲這是神明對她們的另一個考驗,紛紛轉身衝向了空中的韓宇。只是韓宇此時是在天上,這些黑衣人卻沒有一個會飛的。也因爲這樣,天使長看出了這幫黑衣人的真實實力。不過天使長卻並沒有因此而鬆口氣,與其他四個天使長一樣,它同樣也從韓宇的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味。不願意繼續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與其對陣。
四個天使長似乎跟地面的天使長想到了一塊,降落到了地上,躲到了黑衣人的中間。空中的韓宇見狀一時間竟然有點不好下手。雖然氣憤天使長的無恥,用黑衣人做擋箭牌,只是讓韓宇下殺手攻擊黑衣人,韓宇還真幹不出來。
韓宇不在意殺一些作惡多端的人,但讓他殺一些從小就被神明洗腦的人,韓宇下不了那個手。做人都是有底限的,韓宇的底限就是殺該殺之人,救可救之人。那些黑衣人雖然有點無藥可救,但卻並不是該殺之人。充其量就是一幫惹人厭煩的存在,說白了這些黑衣人也是受害者,該殺的是害她們變成今日這樣的神明,卻不是她們。
見到韓宇停止了攻擊,暫時得到喘息的天使長趁着這個機會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五個天使長已經想明白它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在神話時代,只有神明纔會擁有的特殊能力,領域。雖然不清楚以韓宇一個區區人類的身份是如何得到這種只有神明纔有的能力的,但想要離開這裡,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集合五個天使的所有力量打破空間壁壘。雖然不能保證最後能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但至少可以不用待在眼下這個對他們來說絲毫沒有安全感的地方。
只是想要打破空間壁壘並不是說說就可以辦到的,傳說中只有神明才具有打破空間壁壘的力量。而五個天使長卻不是神明,它們只是神明的僕人。雖然有五個,但誰也無法保證,五個天使長的合力可以達到神明的力量。可留給五個天使長的選擇實在是不多,想要離開這裡,除了消滅這個領域的掌控者韓宇外,也就只有合力打破空間壁壘這一個選擇了。
五個天使長沒有想過與韓宇達成和解。不是不想,而是明白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先不說彼此之間的不信任,單單是身爲神明僕人的驕傲。就讓天使長不願意向身爲人類的韓宇低頭。
滅神大戰的慘痛經歷讓天使長對人類充滿了敵意,在天使長看來,人類是叛逆者,是天生的叛徒,爲了所謂的自由就反抗神明,絲毫沒有認爲神明要毀滅人類是錯誤的決定。雙方根本就是不可能和平共處,唯有消滅對方纔是最終目的。也正是這一個認知。五個天使長最終選擇了第二種選擇,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打破空間壁壘,離開這個鬼地方。
身處空中的韓宇立刻就察覺到了五個天使長的意圖,對於五個天使長躲在黑衣人中佈下的陣法,韓宇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有心想要阻止,可是看到那些黑衣人嚴陣以待的樣子。又有些暗自撓頭。
想要阻止那五個天使長,那就必須先擺平那幫黑衣人,可看那幫黑衣人的架勢,她們是已經做好了與自己作戰到底的心理準備。對於黑衣人的這個舉動,韓宇實在是不能理解。可不理解歸不理解。韓宇卻不能痛下殺手,爲了阻止五個天使長就動手幹掉那些礙事的黑衣人。
可就是這麼一猶豫。五個天使長的力量聚集到了一處,看着受到力量波及而死去的黑衣人,韓宇暗暗搖頭,希望剩下的黑衣人可以看清形勢,選擇逃離。可讓韓宇失望的是,那些黑衣人全都堅定不移的站在五個天使長的四周,將那五個天使長保護的嚴嚴實實。
韓宇被氣得肺疼,氣那幫黑衣人的不識好歹,氣五個天使長的卑鄙無恥。眼見事情已經不可挽回,韓宇選擇了眼不見爲淨。可就在韓宇準備離開,任由這幫黑衣人自生自滅的時候,五個天使長將力量集中到了一處,並且將矛頭對準了韓宇。
巨大的能量令韓宇也感到了壓力巨大。顧不得去感慨黑衣人的自尋死路,韓宇需要集中精神應對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與四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不同,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很顯然要更加高級。五種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可循環再生的能量波,當與韓宇的力量碰撞到一起的時候,雖然韓宇已經事先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力量打的吐了血。
五種力量不停歇的衝擊着韓宇的力量,讓韓宇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好在五個天使長此時也已經筋疲力盡,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攻擊韓宇,這才讓韓宇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韓宇心裡清楚,必須擺脫跟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正面碰撞的局面。自己還是有點託大了,仗着是這個領域的掌控者,沒有正確認識到五個天使長合力一擊的強大,以至於現在陷入了被動。
韓宇一邊調動領域內的力量爲自己所用,一邊考慮着如何將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給引導走。只是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就像是跗骨之蛆,並不是韓宇想要擺脫就可以擺脫的。五個天使長看着還在與自己五個的合力一擊對抗的韓宇,心裡的震驚就不要提了。它們自問如果換成了自己,能不能像那個韓宇一樣抗到現在還不露敗績,答案是不能。也正是因爲清楚不能,五個天使長才更加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
“以神的名義,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們!”先前殺了兩個黑衣人的天使長忽然衝着倖存的五個黑衣人吼道。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五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按照天使長的指使,分別走進了五個天使長先前集合力量時所佈下的法陣。幾乎就是一瞬間,五個黑衣人承受不住法陣內的巨大力量而粉身碎骨。但也正是因爲這五個黑衣人的死,成爲了壓倒韓宇的最後一根稻草。
韓宇已經顧不上去感慨黑衣人的全都犧牲。雖然在韓宇看來這幫黑衣人是咎由自取,自己作死。但眼下的危機卻容不得韓宇考慮其他。韓宇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也無法全盤承受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在集合了五個天使長以及那些黑衣人的能量壓倒韓宇的時候,韓宇集中了領域內的所有力量,作出了最後一搏。
……
兩股巨大力量的碰撞讓五個天使長如願以償,它們顧不得去查看身處爆炸中的韓宇是死是活,五個天使長手足並用的從由於兩個力量碰撞而撕裂的空間通道中爬了出去,逃出了韓宇所掌控的領域。只是讓五個天使長沒有想到的是,當它們回到原來所熟悉的世界。迎接它們的卻是另一個難以解開的困局。如果韓夢馨已經重新成爲天使公主,那五個天使長此時可以高枕無憂,但看韓夢馨的樣子,天使公主的意識很顯然並沒有重新掌控韓夢馨的身體,反而像是成爲了韓夢馨的一部分。
面對韓夢馨的問題,五個天使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照實說?那難保它們五個不會被眼前這些人類給撕成碎片。可如果撒謊?似乎也難逃被撕成碎片的命運。感情左右都是活不了……
而在看到五個天使長支支吾吾不正面回答自己問題,韓夢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讓韓夢馨看向五個天使長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一旁的寧平見了心中暗道不好,只是寧平也意識到了不妙,估計韓宇可能已經凶多吉少,聯想到韓宇平時對待自己的好,寧平看向五個天使長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正常。
“寧平,把這五個混蛋額頭的晶石取下來。”韓夢馨聲音冰冷的對寧平說道。寧平雖然不清楚韓夢馨爲什麼要自己這麼做。但卻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問爲什麼的時候。而五個天使長卻是心裡拔涼,逃出那個領域已經耗盡了五個天使長最後一絲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平一臉獰笑的伸手將自己額頭代表自己力量、身份的晶石給扣了下來。
疼痛還是次要的,失去了力量纔是最讓天使長感到心疼的。額頭的晶石就是它們天使的力量源泉,一旦被奪取。那天使就等同於廢人,連人類中的三歲小孩都打不過。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知道天使的弱點?”一個天使長忍痛詢問韓夢馨道。
韓夢馨聞言冷冷的答道:“我是韓夢馨。同樣也擁有了天使公主的記憶。對於你們這些天使的弱點,自然也就一清二楚。”
“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爲什麼還要幫着外人對付自己的同類?”
“我的同類是他,是他,是她,卻不是你們。天使公主只是我的過去,而我的現在還有將來,卻是他們。”韓夢馨一邊指着寧平等人一邊對一臉悲憤的天使長說道。並且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韓夢馨的臉色變得兇狠了起來,“我的哥哥,也就是你們剛纔對付的那個人,他是我在這個世上至關重要的人,你們傷害了他,那就準備承受喪失親人的我的怒火吧。不要懷疑,我絕對不會因爲自己以前的身份就對你們手下留情。身爲天使公主的記憶告訴我,即便是以前,你們也只是將我當做一杆旗幟,一個傀儡而已。”
聽着韓夢馨的話,五個天使長面如死灰,不由得有些後悔先前讓韓夢馨恢復天使公主的身份這個決定是否是正確的。它們原本還想要如同以前那樣在背後操控着天使公主,以天使公主的名義統帥整個天使軍團。卻沒有意識到已經脫離了它們控制的天使公主是否真的願意再次被它們控制。
經驗主義害死人!這話不僅對人有用,對天使長同樣有效。五個天使長後悔自己先前的錯誤決定,致使它們現在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不過它們並沒有就此死心,依然還抱着一絲的希望,等待手下的那些天使能夠及時趕來解救它們。
只是當它們五個看到韓夢馨化身天使公主出現在那些趕來查探情況的天使面前的時候,五個天使長終於意識到了大勢已去。原來只是傀儡的天使公主現在已經成爲了主宰它們五個生死的存在。
有心想要告訴其他天使出現在它們面前的天使公主是冒牌貨,只是韓夢馨這個天使公主身上所散發出的聖潔氣息卻讓五個天使長的這個想法落空。即便是五個天使長自己,它們的力量或許比天使公主強大,但卻無法如同天使公主一樣聖潔。
成功奪了五個天使長大權的韓夢馨卻沒有半點的興奮,她很擔心自己的哥哥韓宇,祈禱着自己的哥哥可以像以前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韓宇無法理解黑衣人的想法,就如黑衣人同樣無法理解韓宇的想法。在韓宇看來,黑衣人好不反抗的任由天使長殺戮,這是病態的虔誠。而在黑衣人的眼裡,韓宇不敬畏神明的態度同樣也是她們所無法理解的。
缺乏溝通,再加上成長環境的差異,讓韓宇跟黑衣人之間沒有任何共同語言。韓宇同情着黑衣人,而黑衣人同樣也同情着韓宇。韓宇同情黑衣人的信仰錯誤,黑衣人同情韓宇的信仰缺失。
在韓宇眼中,神明可有可無。自己想要得到的,就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獲得,而在黑衣人的眼中,神明是唯一的,想要得到就需要對神明虔誠,如果無法得到。原因只是由於自己對神明的不虔誠,無法打動神明的憐惜。
韓宇認爲黑衣人是可悲的,黑衣人認爲韓宇是可悲的……
思想的差異讓韓宇對黑衣人的遭遇除了感到憤怒,還有一點怒其不爭。而黑衣人卻對自己的遭遇心甘情願的接受,認爲這是神明給予她們的考驗。所以當天使長砍了兩個黑衣人的腦袋以後,剩下的黑衣人只有羨慕。卻沒有絲毫的憤怒。
麻木不仁,似乎用來形容此時黑衣人的心態最恰當不過。只是這些黑衣人對於自己同伴的死無動於衷,但同樣身爲人類的韓宇卻感到了憤怒。
即便是動物,當看到自己的同類遭遇不幸的時候,也會發出悲鳴。人之所會是人,那是因爲人比其他的動物更加的重視自己的羣體。如果一個人可以在殺害自己同類的時候獲得快感,那這個人就已經不可以稱之爲人,而是連畜生都不如。
看到黑衣人被殺,作爲人的韓宇感到了憤怒,哪怕這些黑衣人自認爲這是一場神明對她們的考驗,韓宇也會出手阻止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即便這些黑衣人反對,韓宇也會義無反顧。韓宇可以漠視人類自相殘殺,但卻不會容忍像天使這種連人都不是的玩意以殺人來滿足它們變態的慾望。
與韓宇對陣的四個天使長很明銳的感覺到了韓宇與先前的不同。如果先前韓宇還給它們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那現在韓宇就是一座正在醞釀噴發的火山。
爲了拯救自己的同伴,四個天使長奮不顧身的衝向了韓宇,而挾持了黑衣人的天使長也感覺到了危險。它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纔似乎幹了一件蠢事。殺了兩個黑衣人不僅沒有讓韓宇投鼠忌器,反而像是徹底激怒了韓宇。而那些黑衣人卻就是正準備殉道的信徒,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站在天使長的面前,似乎都在等着天使長的那一劍!
天使長感到有點頭皮發麻。狂信徒,就算是神明也會感到頭疼的存在。這幫狂信徒與其說是信仰神明,倒不如說是信仰她們自己心目中的神明更加恰當。在這些狂信徒的心裡,神明是完美無缺的。但實際上神明卻是各個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點。只是狂信徒卻不會這麼認爲,她們狂熱的信奉着神明,力求將自己信奉的神明打造成全知全能,完美無缺的存在。一旦遭到質疑,她們就會如同狂化的戰士,摧毀一切膽敢質疑的聲音。即便是神明自身,狂信徒也會在第一時間將神明視爲僞神。
連神明都不敢去招惹的狂信徒,天使長卻動手殺掉了兩個狂信徒。此時這些黑衣人之所以還沒有暴走,主要原因還是認爲這是神明對她們的考驗,一旦等她們意識到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那麼天使長就會可能會被撕成碎片。天使長並不清楚這些黑衣人的實力,但沉默讓天使長越想越不安。此時的天使長寧願去跟韓宇交手。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幫沉默的黑衣人中間。
“我以神明的名義命令你們,消滅那個瀆神者。”天使長靈機一動。指着空中正與四個天使長交手的韓宇大叫道。
這一手玩的還真是漂亮,已經進入狂信徒狀態的黑衣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考慮,第一時間的認爲這是神明對她們的另一個考驗,紛紛轉身衝向了空中的韓宇。只是韓宇此時是在天上,這些黑衣人卻沒有一個會飛的。也因爲這樣,天使長看出了這幫黑衣人的真實實力。不過天使長卻並沒有因此而鬆口氣,與其他四個天使長一樣,它同樣也從韓宇的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味。不願意繼續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與其對陣。
四個天使長似乎跟地面的天使長想到了一塊。降落到了地上,躲到了黑衣人的中間。空中的韓宇見狀一時間竟然有點不好下手。雖然氣憤天使長的無恥,用黑衣人做擋箭牌,只是讓韓宇下殺手攻擊黑衣人,韓宇還真幹不出來。
韓宇不在意殺一些作惡多端的人,但讓他殺一些從小就被神明洗腦的人,韓宇下不了那個手。做人都是有底限的。韓宇的底限就是殺該殺之人,救可救之人。那些黑衣人雖然有點無藥可救,但卻並不是該殺之人。充其量就是一幫惹人厭煩的存在,說白了這些黑衣人也是受害者,該殺的是害她們變成今日這樣的神明,卻不是她們。
見到韓宇停止了攻擊。暫時得到喘息的天使長趁着這個機會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五個天使長已經想明白它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在神話時代,只有神明纔會擁有的特殊能力,領域。雖然不清楚以韓宇一個區區人類的身份是如何得到這種只有神明纔有的能力的,但想要離開這裡。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集合五個天使的所有力量打破空間壁壘。雖然不能保證最後能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但至少可以不用待在眼下這個對他們來說絲毫沒有安全感的地方。
只是想要打破空間壁壘並不是說說就可以辦到的。傳說中只有神明才具有打破空間壁壘的力量,而五個天使長卻不是神明,它們只是神明的僕人,雖然有五個,但誰也無法保證,五個天使長的合力可以達到神明的力量。可留給五個天使長的選擇實在是不多,想要離開這裡,除了消滅這個領域的掌控者韓宇外,也就只有合力打破空間壁壘這一個選擇了。
五個天使長沒有想過與韓宇達成和解。不是不想,而是明白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先不說彼此之間的不信任,單單是身爲神明僕人的驕傲,就讓天使長不願意向身爲人類的韓宇低頭。
滅神大戰的慘痛經歷讓天使長對人類充滿了敵意,在天使長看來,人類是叛逆者,是天生的叛徒,爲了所謂的自由就反抗神明,絲毫沒有認爲神明要毀滅人類是錯誤的決定。雙方根本就是不可能和平共處,唯有消滅對方纔是最終目的。也正是這一個認知,五個天使長最終選擇了第二種選擇,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打破空間壁壘,離開這個鬼地方。
身處空中的韓宇立刻就察覺到了五個天使長的意圖,對於五個天使長躲在黑衣人中佈下的陣法,韓宇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有心想要阻止,可是看到那些黑衣人嚴陣以待的樣子,又有些暗自撓頭。
想要阻止那五個天使長,那就必須先擺平那幫黑衣人,可看那幫黑衣人的架勢,她們是已經做好了與自己作戰到底的心理準備。對於黑衣人的這個舉動,韓宇實在是不能理解。可不理解歸不理解,韓宇卻不能痛下殺手,爲了阻止五個天使長就動手幹掉那些礙事的黑衣人。
可就是這麼一猶豫,五個天使長的力量聚集到了一處,看着受到力量波及而死去的黑衣人,韓宇暗暗搖頭,希望剩下的黑衣人可以看清形勢,選擇逃離。可讓韓宇失望的是,那些黑衣人全都堅定不移的站在五個天使長的四周,將那五個天使長保護的嚴嚴實實。
韓宇被氣得肺疼,氣那幫黑衣人的不識好歹,氣五個天使長的卑鄙無恥。眼見事情已經不可挽回。韓宇選擇了眼不見爲淨。可就在韓宇準備離開,任由這幫黑衣人自生自滅的時候。五個天使長將力量集中到了一處,並且將矛頭對準了韓宇。
巨大的能量令韓宇也感到了壓力巨大。顧不得去感慨黑衣人的自尋死路,韓宇需要集中精神應對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與四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不同,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很顯然要更加高級。五種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可循環再生的能量波,當與韓宇的力量碰撞到一起的時候,雖然韓宇已經事先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力量打的吐了血。
五種力量不停歇的衝擊着韓宇的力量。讓韓宇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好在五個天使長此時也已經筋疲力盡,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攻擊韓宇,這才讓韓宇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韓宇心裡清楚,必須擺脫跟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正面碰撞的局面。自己還是有點託大了,仗着是這個領域的掌控者,沒有正確認識到五個天使長合力一擊的強大,以至於現在陷入了被動。
韓宇一邊調動領域內的力量爲自己所用。一邊考慮着如何將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給引導走。只是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就像是跗骨之蛆,並不是韓宇想要擺脫就可以擺脫的。五個天使長看着還在與自己五個的合力一擊對抗的韓宇,心裡的震驚就不要提了。它們自問如果換成了自己,能不能像那個韓宇一樣抗到現在還不露敗績,答案是不能。也正是因爲清楚不能,五個天使長才更加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
“以神的名義。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們!”先前殺了兩個黑衣人的天使長忽然衝着倖存的五個黑衣人吼道。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五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按照天使長的指使,分別走進了五個天使長先前集合力量時所佈下的法陣。幾乎就是一瞬間,五個黑衣人承受不住法陣內的巨大力量而粉身碎骨。但也正是因爲這五個黑衣人的死。成爲了壓倒韓宇的最後一根稻草。
韓宇已經顧不上去感慨黑衣人的全都犧牲,雖然在韓宇看來這幫黑衣人是咎由自取。自己作死,但眼下的危機卻容不得韓宇考慮其他。韓宇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也無法全盤承受五個天使長的合力一擊,在集合了五個天使長以及那些黑衣人的能量壓倒韓宇的時候,韓宇集中了領域內的所有力量,作出了最後一搏。
……
兩股巨大力量的碰撞讓五個天使長如願以償,它們顧不得去查看身處爆炸中的韓宇是死是活,五個天使長手足並用的從由於兩個力量碰撞而撕裂的空間通道中爬了出去,逃出了韓宇所掌控的領域。只是讓五個天使長沒有想到的是,當它們回到原來所熟悉的世界,迎接它們的卻是另一個難以解開的困局。如果韓夢馨已經重新成爲天使公主,那五個天使長此時可以高枕無憂,但看韓夢馨的樣子,天使公主的意識很顯然並沒有重新掌控韓夢馨的身體,反而像是成爲了韓夢馨的一部分。
面對韓夢馨的問題,五個天使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照實說?那難保它們五個不會被眼前這些人類給撕成碎片。可如果撒謊?似乎也難逃被撕成碎片的命運。感情左右都是活不了……
而在看到五個天使長支支吾吾不正面回答自己問題,韓夢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讓韓夢馨看向五個天使長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一旁的寧平見了心中暗道不好,只是寧平也意識到了不妙,估計韓宇可能已經凶多吉少,聯想到韓宇平時對待自己的好,寧平看向五個天使長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正常。
“寧平,把這五個混蛋額頭的晶石取下來。”韓夢馨聲音冰冷的對寧平說道。寧平雖然不清楚韓夢馨爲什麼要自己這麼做,但卻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問爲什麼的時候。而五個天使長卻是心裡拔涼,逃出那個領域已經耗盡了五個天使長最後一絲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平一臉獰笑的伸手將自己額頭代表自己力量、身份的晶石給扣了下來。
疼痛還是次要的,失去了力量纔是最讓天使長感到心疼的。額頭的晶石就是它們天使的力量源泉,一旦被奪取,那天使就等同於廢人,連人類中的三歲小孩都打不過。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知道天使的弱點?”一個天使長忍痛詢問韓夢馨道。
韓夢馨聞言冷冷的答道:“我是韓夢馨,同樣也擁有了天使公主的記憶。對於你們這些天使的弱點,自然也就一清二楚。”
“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爲什麼還要幫着外人對付自己的同類?”
“我的同類是他,是他,是她,卻不是你們。天使公主只是我的過去,而我的現在還有將來,卻是他們。”韓夢馨一邊指着寧平等人一邊對一臉悲憤的天使長說道。並且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韓夢馨的臉色變得兇狠了起來,“我的哥哥,也就是你們剛纔對付的那個人,他是我在這個世上至關重要的人,你們傷害了他,那就準備承受喪失親人的我的怒火吧。不要懷疑,我絕對不會因爲自己以前的身份就對你們手下留情。身爲天使公主的記憶告訴我,即便是以前,你們也只是將我當做一杆旗幟,一個傀儡而已。”
聽着韓夢馨的話,五個天使長面如死灰,不由得有些後悔先前讓韓夢馨恢復天使公主的身份這個決定是否是正確的。它們原本還想要如同以前那樣在背後操控着天使公主,以天使公主的名義統帥整個天使軍團。卻沒有意識到已經脫離了它們控制的天使公主是否真的願意再次被它們控制。
經驗主義害死人!這話不僅對人有用,對天使長同樣有效。五個天使長後悔自己先前的錯誤決定,致使它們現在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不過它們並沒有就此死心,依然還抱着一絲的希望,等待手下的那些天使能夠及時趕來解救它們。
只是當它們五個看到韓夢馨化身天使公主出現在那些趕來查探情況的天使面前的時候,五個天使長終於意識到了大勢已去,原來只是傀儡的天使公主現在已經成爲了主宰它們五個生死的存在。
有心想要告訴其他天使出現在它們面前的天使公主是冒牌貨,只是韓夢馨這個天使公主身上所散發出的聖潔氣息卻讓五個天使長的這個想法落空,即便是五個天使長自己,它們的力量或許比天使公主強大,但卻無法如同天使公主一樣聖潔。
成功奪了五個天使長大權的韓夢馨卻沒有半點的興奮,她很擔心自己的哥哥韓宇,祈禱着自己的哥哥可以像以前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