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醫生是很不明智的一種行爲,尤其是得罪的那個醫生還是一名會運用光系能力快速治癒傷口的醫生。寧平此刻很尷尬,身爲皇子,面對強敵也毫無懼色的男子漢,此刻正蹲在房頂,和追殺自己的韓夢馨對峙。
要論實力,十個韓夢馨都不是寧平的對手,但關鍵是寧平下不去手啊。他怎麼可能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下手,沒有辦法之下也顧不上許多,只能縱身跳上房頂,期待韓宇等人的救援。只是韓宇那幫混蛋,一個個縮在屋裡就是不出來。
“你給我下來!”韓夢馨站在地上衝屋頂的寧平叫道。
“你保證我下去你不看我?”寧平試探的問道。
“哼,你讓我砍捅兩劍出出氣。放心,我是醫生,捅完你就給你治傷,保證沒有生命危險。”韓夢馨冷哼一聲答道。
寧平的額頭落下一滴冷汗,什麼叫捅完你就給你治療?你不捅我不可以嗎?“夢馨,我到底哪裡惹你了?我向你保證,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還說!”地面的韓夢馨聞言跺跺腳,呼的一下就把手裡的兩儀盾當暗器一樣扔向寧平。寧平接過兩儀盾,心裡頓時感到安全了不少。兩儀盾的堅固他是知道的,有了兩儀盾在手,至少韓夢馨是不能用秋水劍傷到他了。
“把盾還給我!”韓夢馨見寧平“搶”走了兩儀盾,不由跳腳喊道。
就在這時,寧平已經在心裡千呼萬喚遍的韓宇等人終於出現了,就見他們有的搬着椅子,有的拿着果盤,在距離韓夢馨不遠的位置坐了一排,韓宇更是對韓夢馨喊道:“夢馨。上!砍死那傢伙,哥哥支持你。”
韓夢馨氣得牙根癢癢。白了韓宇等人一人後扭頭對寧平喊道:“寧平,你到底下不下來?”
寧平也被韓宇等人的行爲給氣得七竅生煙,這也叫同伴?忍不住縱身跳下,韓夢馨見狀立刻提起秋水劍就直奔寧平衝了過去。而寧平則直接衝韓宇等人坐的地方跑了過去。
“哎呀這小子想拉我們做墊背的。”韓宇怪叫一聲,猛地從座椅上跳起來,攔住了寧平的去路。
“韓宇,管管你妹妹。”寧平氣急敗壞的叫道。
韓宇十分乾脆的拒絕道:“不管。這是你跟她之間的問題。再說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夢馨爲什麼要追殺你的理由呢。我妹妹總不會無緣無故就要追殺你吧?”
“厄……”寧平聞言一陣語塞。
也就在這時,事先商量好的林珂和喬嫣兒也將韓夢馨給攔了下來。被攔的韓夢馨此刻找到了組織,心裡的委屈頓時就涌上心頭,雙眼一紅,小聲的把寧平的可惡告訴了林珂還有喬嫣兒。
一聽剛纔寧平的惡行,林珂和喬嫣兒立刻同仇敵愾的瞪着寧平說道:“寧平,你真是太過分了!”
寧平聞言心裡那個冤枉啊,仰天長嘆一聲。一旁的韓宇好奇的問道:“你好好的嘆什麼氣啊?”
“唉我冤哪。”寧平苦笑一聲答道。
“你哪冤了?”韓宇追問道。
“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竟然被三個女人同時鄙視了。”
喬嫣兒聞言頓時忍不住怒聲說道:“住口!寧平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夢馨她纔多大?現在的身材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你也不能說她要什麼沒什麼吧?”
真相大白了!
身爲一名美少女,被人當面說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地卻是一件很讓人傷心的事情。韓宇扭頭抓着菲爾德和石八方就往房間裡走,臨走前扔下一句。“禍是你自己惹得,你自己搞定。”
安慰韓夢馨的林珂和喬嫣兒見狀也連忙隨着韓宇離開,把時間留給了傷心的韓夢馨和一臉尷尬的寧平。當然,在韓宇他們走之前,已經把秋水劍和兩儀盾給隨手拿走了。
“那個,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寧平走到韓夢馨的跟着。低聲對扭頭不看他的韓夢馨說道。
“哼!”韓夢馨冷哼一聲。
寧平爲難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韓宇等人的蹤影,遂壯着膽子繼續說道:“其實吧,女孩子的身材好與不好對我來講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還是要看那個女孩善不善良,心胸寬不寬廣。”
“抱歉,我是一個壞心眼的女孩,還是一個小心眼。”韓夢馨背對着寧平賭氣答道。
寧平見狀撓了撓頭,確定四下無人以後,大着膽子衝後面將韓夢馨摟在了懷裡,在韓夢馨的耳邊說道:“可是,我就喜歡你這個壞心眼而又小心眼的女孩了。我喜歡你,夢馨,我不在意你是否有個好身材,是否有個好脾氣,我喜歡的就是你,韓夢馨。”
被突然表白的韓夢馨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寧平見狀忍不住探頭想要吻一下韓夢馨的臉頰。不料兩根手指突然插向寧平的雙眼。毫無防備的寧平頓時中了招。
“哎呀”寧平手捂雙眼的向後退去,就見韓夢馨臉頰緋紅,惡狠狠的衝上前,擡腳就踩在了寧平的腳面上。寧平頓時站立不穩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寧平揉着眼睛,耳邊就聽韓夢馨哼道:“想要佔我便宜,門都沒有。……在結婚之前,你休想碰我一根手指頭。”
“那我們就結婚吧。”寧平立刻接口答道。話音剛落,一把椅子就落在了寧平的腦袋上,寧平慘叫一聲,手捂着腦袋蹲在了地上。
“下次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許插嘴!哼!”韓夢馨說完這話,扔下手裡的椅子扭頭離開。
“喂,韓宇,你妹妹也太暴力了吧?你能活到今天可真是不容易啊。”菲爾德小聲對韓宇說道。
“噓,輕聲點,別叫我妹妹聽見。她一旦進入這個狀態,那可是六親不認的。”韓宇急忙小聲提醒菲爾德道。
“啊?狀態?什麼狀態?”菲爾德好奇的問道。
韓宇聞言嘆了口氣,對菲爾德解釋道:“唉這事還要說到我師父身上,當時我師父給夢馨灌輸了一套‘打是親,罵是愛。愛得不夠上腳踹’的錯誤思想,結果後來夢馨雖然知道那個思想是不對的。但是卻沒辦法改變那個觀念,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進入害羞模式。”
“……你的意思是說,夢馨因爲害羞,所以變得很暴力?”菲爾德試探的問道。
韓宇點頭答道:“嗯。估計剛纔寧平那個笨蛋又說了什麼讓夢馨感到害羞的話,所以害羞不已的夢馨就進入了這個要人命的模式。”
“對了,你妹妹現在到哪去了?她不會去攻擊別人吧?”菲爾德邊說邊趴着門縫往外看。就見一雙腳站在門外。往上看,就見韓夢馨正冷臉望着菲爾德,見菲爾德看到了自己,韓夢馨纔開口問道:“喂,你在看什麼呢?”
“哇啊”菲爾德被嚇得驚叫一聲,猛地往後倒去。門緩緩的打開了,韓夢馨慢慢的走進了房間……
片刻後,韓夢馨一臉輕鬆的離開了房間,留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菲爾德和韓宇。
“韓宇,你妹妹這就好了嗎?”菲爾德說話有點漏風的問韓宇道。
“嗯。只要讓她把害羞的情緒發泄出來,那就沒事了。菲爾德,你要不要緊?”
“沒事,你妹妹在臨走前給了我這個。”菲爾德拿着手裡用來療傷的藥瓶衝韓宇晃了晃,隨即就準備扔在地上。
“等等。算我一個。”門外傳來寧平的一聲喊,緊跟着就見和韓宇、菲爾德一樣鼻青臉腫的寧平跑了進來。
“你怎麼也這樣了?”菲爾德和韓宇好奇的問道。
“嘿嘿……不小心撞的,你們呢?”
“……跟你一樣,不小心撞得。”菲爾德和韓宇異口同聲的答道。
……
治療藥瓶對治療外傷果然神奇,沒有一會的工夫,韓宇三人身上的傷就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臉上的淤青已經消失不見。菲爾德揉了揉臉蛋。看着寧平說道:“寧平,下回記着不要再說讓韓夢馨感到太難爲情的話了,你瞧瞧,我跟韓宇這頓打。都是因爲你才挨的。”
“哼,少胡說,明明是你們兩個沒安好心眼,你們要是不偷聽,那不就不會被揍了嗎?”寧平毫不領情的反駁道。
“不管怎麼說,我們捱揍了,都是因爲你。”
“哼,你們要是早點出來幫忙拉架,哪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你到底跟夢馨說了什麼?竟然讓她害羞成那樣?”
“害羞?她那樣是害羞嗎?”寧平很詫異的看着說這話的韓宇問道。
“當然,我跟你說……”韓宇理所當然的答道,隨即便將之前對菲爾德所說的話又對寧平說了一遍。寧平聽完以後臉上止不住笑意的嘴角上翹。
“喂,你樂什麼?不會是腦子被打傻了吧?”菲爾德不解的問道。
“去,別胡說。”寧平聞言沒好氣的答了一聲,隨即問韓宇道:“韓宇,那你說你妹妹就是不生我氣了。”
韓宇聞言答道:“以前夢馨打完人以後,氣就消了。”
聽到這話,寧平就像是心裡的大石終於放下了一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邁步向外走去。
“他這是要去哪?”菲爾德低聲問韓宇道。
“骨頭犯賤,找死去了。”韓宇同樣低聲答道。
菲爾德聞言想了想,驚訝的問韓宇道:“……你剛纔是騙他的?”
韓宇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騙寧平。夢馨在發完脾氣以後的確就會沒事。不過要是寧平現在去找夢馨,我估計應該是會另當別論的。”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就在韓宇和菲爾德說話的工夫,大門口傳來唐牛略帶憤怒的質問。韓宇和菲爾德對視一眼,連忙一同趕往門口。
剛一到門口,正在和唐牛等人對峙的人羣中就有一人跳出來指着韓宇叫道:“就是他,他就是去我的道場搗亂的人。警察先生,請把那人立刻抓起來!”
韓宇一見說話的那人頓時樂了:“哈是你呀。毛還沒長出來就敢出來見人了?”
被韓宇一句話說得暴跳如雷的石田龜三郎立刻指着韓宇對身邊的警察叫道:“抓起來,把他抓起來,他已經承認去我的道場搗亂了。我身上的毛,就是這個混蛋放火燒掉的。”
“嘿嘿……”韓宇聞言一笑。手中火焰頓時升起,驚得圍觀的衆人齊齊後退了兩步。
“韓宇。不要動不動就放火嚇唬人。”寧平陪着韓夢馨走了出來,看他臉上的那個巴掌印,韓宇相信,這小子剛纔肯定又說了讓夢馨感到害羞的話,要不然換不來夢馨的那一巴掌。
“就是他!到我們跆拳館偷竊,還把我們的招牌給偷走了。”韓宇一露面,又有幾人跳出來向警察指證道。
“咦?這裡面還有我的事呢?”韓宇有些詫異的說道。
“不要否認。你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我們看到了。只是當時覺得你生活也不容易,所以纔沒有揭穿你。可沒想到你竟然在偷竊無果以後喪心病狂的偷走了本館的招牌,這件事是我們不能容忍的。我問你,我館的招牌被你拿去哪裡?”
“你館裡的招牌?已經被劈成碎柴留着以後起火用了。”寧平聞言聳聳肩答道。
“你!”唱唸做打俱佳的金備樸沒想到寧平的動作這麼快,招牌竟然已經被毀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
“好啦,既然你自己已經承認去千手跆拳館盜竊,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名警察上前對韓宇說道。說話的工夫,警察的手就向寧平的胳膊抓了過來。寧平下意識的想要拔劍,卻一把摸了個空,這纔想起秋水劍被韓夢馨借走了。
“啪”沒有讓警察的手碰到寧平。一旁的韓宇揮手將警察伸過來的手給打到一邊。警察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驚叫一聲,“你要拒捕?”
韓宇好笑的看着退後的警察,感覺這個警察還真有點神經質,應該是個被害妄想症患者。
“把他們抓起來。要是敢反抗,允許開槍。”退後的警察衝自己帶來的幾名警察下令道。
話音剛落,就聽院內傳來一聲怒喝:“住手!”緊跟着,一張坦丁鎮所有警察都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幾名警察面前。負責帶隊的警察頭頭一見來人心裡立刻暗暗叫苦,有些後悔自己貪圖那點錢而遇上這麼個不能惹的傢伙。
來人是軒轅楓,作爲一個十分有錢的人,他做警察就是一個興趣。他不需要受賄。而且因爲他的存在,坦丁鎮的警察過得都不錯。但是林子大了,總是什麼鳥都會出現,這個帶隊的警察。就是林子裡的壞鳥。他這次願意出頭,不僅僅是因爲有錢掙的關係,最關鍵的是他很享受欺負人所帶來的那種快感。
爲了欺負人而欺負人,說的就是這種人。
“軒轅警官,你怎麼在這裡?”帶隊的警察乾笑着問軒轅楓道。
軒轅楓冷冷的看了問話的警察一眼後說道:“我下午接到報案,這家武館準備用來參加遊行的花車被暴徒破壞,而且留守人員還在阻止那羣暴徒的時候受了傷,我正在這裡調查這個案子。白池,你又爲什麼來這裡?”
“呵呵……我也是接到了有人報案,說這裡藏着兩個暴徒,所以帶人來抓捕暴徒。”白池笑眯眯的答道。
“是嗎?哪兩個暴徒?”軒轅楓好奇的問道。
“就是這兩個,軒轅警官小心點,這兩個暴徒十分兇惡,剛纔還想要拒捕呢。”白池一指韓宇和寧平對軒轅楓說道。
“他們不是暴徒。”軒轅楓十分肯定的看着白池說道。
“軒轅警官,你跟他們認識?”白池低聲問軒轅楓道。在那一瞬間,白池想要藉着這件事賣軒轅楓一個人情,可惜軒轅楓絲毫不領情,大聲對白池說道:“他們不是暴徒。我軒轅楓可以向任何人保證。”
“……是不是暴徒?那不是你軒轅楓可以說了算的。”白池看着軒轅楓冷冷的說道。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是暴徒?”
“他們剛纔拒捕。”
“任誰突然被人襲擊,都會本能的做出反擊。”
“有目擊證人指控他們去過他們的道場。”
“都有誰?站出來讓我看看。”軒轅楓聞言問道。
在白池威脅的眼神逼迫下,百鍊和千手兩家武館的館主走了出來。軒轅楓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你們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們。關於剛纔我所說的那件案子,你們有很大的嫌疑,請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百鍊和千手兩家的館主一聽他們也要去警局,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突,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而這兩位,恰恰就是那個虧心事做多了,就怕鬼叫門的主。去警察局?那搞不好以前幹過的事都有可能會被翻出來,急忙搖頭表示不去。
“你們這可是拒捕哦。”軒轅楓看着表示不去的兩個館主說道。
“我,我不告了,我不告了還不行嗎?”金備樸突然大喊一聲,扭頭就鑽進了人羣,沒一會的工夫就不見了蹤影,而百鍊道場的館主也在同一時間遁走。
“你現在怎麼說?”軒轅楓看着白池問道。
白池見狀心裡暗恨,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着平靜的吩咐帶來的幾個警察道:“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