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楓的家‘門’口,荷槍實彈的警察押着貝里向停在外面的警車走去。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叫貝里的海盜,竟然對於警察的抓捕絲毫反抗都沒有,反而十分主動的伸出雙手讓警察給他戴上了專‘門’用來對付能力者的特殊鐐銬。唯一讓警察趕到困‘惑’的就是貝里被捕後的要求十分讓人奇怪,竟然是要趕緊帶他離開這所房子。
“難道這所房子裡藏着什麼玄機?”負責這次帶隊的警察宇文都好奇的看了看一旁正在和幾名相熟的警察說話的軒轅楓,不知道剛纔軒轅楓對那個叫貝里的海盜做了什麼。
“辛苦了。”軒轅楓察覺到了宇文都的眼光,邁步走到宇文都的身邊說道。
宇文都聞言答道:“不辛苦,這是我的工作。那個,軒轅楓,能跟我說說你到底在我們到達之前對那個叫貝里的傢伙做了什麼嗎?竟然讓他巴不得馬上離開這裡。”
聽到宇文都的提問,軒轅楓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宇文都誤會了,臉上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你笑什麼?難道我的問題很傻嗎?”
軒轅楓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在笑話你。我是想到了剛纔你們沒來的時候,那個貝里遇到的陷阱,讓我感到好笑。”
“啊?這屋裡有陷阱?”宇文都不相信的問道。
軒轅楓笑眯眯的說道:“當然,要是陷阱被你輕易瞧見,那還能叫陷阱嗎?”
“是嗎?”宇文都還是有些不信的往左右看了看。身爲一名警察,擅長從蛛絲馬跡中尋找線索是成爲一名能力出衆的警察的必備條件。眼見宇文都像是想要尋找屋裡的陷阱,軒轅楓好心的提醒道:“你小心點,這屋裡也是有……”
“喀嚓~喀嚓~”話音未落,軒轅楓就見來回走的宇文都身子一傾斜,一腳踩進了地板裡。而這個時候,軒轅楓要說的“陷阱”兩個字纔剛剛出口。而緊跟着就是宇文都的一聲慘叫,他的右‘腿’被獸夾夾上了。
“你看,我沒說錯吧。”軒轅楓一邊幫宇文都脫困,一邊對宇文都說道。
宇文都疼得直咧嘴,心裡暗罵軒轅楓缺德,沒事幹在自己家布陷阱玩。不過真要計較,自己好像也沒有道理,只能勉強的問道:“我這算是工傷吧?”
聞訊趕來的副隊正好聽見這話,連連點頭說道:“算,當然算。”
“去。”宇文都沒好氣的白了自己的副隊一眼,就聽一旁的軒轅楓安慰道:“宇文都,不要難過,這世上還是有比你更倒黴的人的,回頭我給你看看那個叫貝里的海盜都遇到了什麼,那你就會覺得自己只是被夾了一下,還是很慶幸的。”
“你錄了像?”宇文都有些無語的看着軒轅楓問道。
軒轅楓聞言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厄……不是我錄得,是負責在這屋裡佈置陷阱的人錄得。他們現在正在二樓拆除佈置的陷阱,原本以爲那個貝里會堅持到二樓,結果他在一樓上二樓的樓梯那裡就折戟了,直接摔暈了過去。”
“原來這些陷阱不是你自己佈置的。”宇文都一臉恍然的說道。
“我有病啊?自己沒事在家佈置陷阱,我是要玩自己還是要玩來我家做客的人?”軒轅楓翻了翻白眼答道。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宇文都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帶我去見見你說的那些佈置陷阱的人可以嗎?”
對於宇文都的這個要求,軒轅楓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可以,等你把‘腿’包紮好了,他們差不多也該把二樓的陷阱拆除完了。”
“那些人好打‘交’道嗎?”
“怎麼?你想要替你家招攬他們?”
“嘿嘿……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過這個想法。”宇文都訕訕一笑,不服氣的問軒轅楓道。
軒轅楓聞言聳了聳肩,“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因爲那幫人是要去死亡星域深處冒險的人,我自問是沒有那麼大魅力留下他們的。”
宇文都默默的看了看軒轅楓,而軒轅楓也一語不發的看着宇文都。
“軒轅楓,二樓的陷阱都拆除了,一樓就一個陷阱還沒有拆除……哦,現在看來不用拆除了。”從樓上下來的韓宇邊說邊看到了正在接受包紮的宇文都,隨即改口說道。
“你好,我叫宇文都,很高興能認識你。”包紮完畢的宇文都從沙發上跳起來,握住韓宇的手一臉熱情的自我介紹道。
“啊,你好,你好。”韓宇一臉納悶的看着宇文都,不明白眼前這人想要幹什麼。不過隨即就明白了宇文都的意圖,對於宇文都邀請韓宇等人去他家做客的建議,韓宇微笑着拒絕了。隨後韓宇沒有在理宇文都,開口對軒轅楓說道:“我跟寧平他們先回‘振東’去了,要不要我把你老婆給你送回來?”
“不用了。回頭我自己去接,告訴我老婆多等我一會。對了韓宇,你確定你們佈置的陷阱都被拆除了?”軒轅楓有些擔心的問道。
韓宇聞言答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你就搬家吧。正好我看你這房子有點老舊,你可以藉着這次機會把你這房子翻新一下。”
聽了韓宇這話,軒轅楓越發的懷疑這房子裡還有被韓宇等人漏掉的陷阱,不由下定決心,搬家!
在臨走之前,軒轅楓‘交’給韓宇一張銀行卡,並且告訴了韓宇卡的密碼。韓宇笑嘻嘻的收起銀行卡,對軒轅楓說了一聲謝謝惠顧以後便帶着寧平等人離開了現場。宇文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切,試探的問軒轅楓道:“軒轅楓,你剛纔給他們錢做什麼?”
“廢話,讓他們幫忙,不得給報酬啊。……你別以爲他們可以用金錢收買啊。好心提醒你一句,能夠被金錢收買的人,最好不要招攬。如果一個人可以爲金錢所‘誘’,那這個人就必定會因爲金錢而出賣別人。在那種人眼裡,道義只是很虛幻的東西,金錢還是最主要的。”
被說破心思的宇文都尷尬的一笑,訕笑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不過心裡還是懷疑軒轅楓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爲了打消自己招攬那個韓宇以及他的那些同伴的想法,從而讓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招攬韓宇等人。
眼見宇文都敷衍自己,軒轅楓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麼。反正該說的自己都說了,之後的事情就不是自己需要去‘操’心的了。
送走了警察,軒轅楓關好家‘門’,開着自己的‘私’家車去“振東”武館接劉詩晴。而宇文都等人則押着海盜貝里返回局裡。半路上,宇文都找了個理由把車拐向了“振東”武館,那個理由就是軒轅楓沒有把之前說好的視頻給自己一份。
由於右‘腿’受傷,宇文都沒辦法開車,只能帶着自己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陪着自己一起進了警察局做警察的夥伴宇文翔一起去。
“少爺,好好的幹嘛要去‘振東’啊?我聽說那個武館早就沒落了。”身爲宇文家家生子的宇文翔,也就是宇文都所帶領這一隊的副隊開口不解的問宇文都道。
聽到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發問,宇文都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答道:“你懂什麼,我又不是去學藝的,管他‘振東’是武館還是飯館呢。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看看有沒有招攬到韓宇那些人的機會。”
“之前軒轅楓不是都告訴我們沒有那種可能了嗎?”宇文翔不解的問道。
宇文都翻了個白眼答道:“軒轅楓又不姓宇文,他說的話怎麼能全信?”
“可萬一真像軒轅楓所說的呢?”
“那我們又能有什麼損失,不過是多‘浪’費了一點油錢而已嘛。不親自去試試,光聽別人說就放棄,這可不是我宇文都的‘性’格。”
“……這倒也是。”宇文翔想了想,點頭說道。
兩個人說着話的工夫,警車已經到了“振東”武館的附近,不過隔着老遠,宇文都和宇文翔就看到“振東”武館的‘門’口圍滿了人。
“嘿,好像有熱鬧可看。”宇文都見狀咧嘴一笑。
宇文翔問道:“現在過去嗎?”
“等一會,看看再說。”宇文都擺了擺手答道,因爲他看到自己這次來要找的人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振東”武館的‘門’口,韓宇站在臺階上,隨意的看了看堵住大‘門’的人,一眼就找到了這幫人的領頭人,邁步走到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領頭人跟前,開口問道:“你們來這做什麼?”
“我們,我們想要學藝。”領頭的人是個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見韓宇問自己話,臉‘色’頓時漲紅的答道。韓宇見狀不由一愣,心中暗道:“難道自己的魅力已經達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一個男的跟自己說話都能臉紅?唔?”順着年輕小夥炙熱的眼光望去,韓宇看到了此刻出現在‘門’口的林珂等人。隨即明白了眼前這個‘色’狼不是因爲自己臉紅。
“喂,別看了,人家有主了。而且很遺憾的告訴你,‘振東’武館從今天開始,摘牌閉館。”韓宇沒好氣的對眼前的年輕小夥說道。
韓宇的這句話一出口,人羣立刻開始鼓譟了起來,有人紛紛叫道:“憑什麼?憑什麼閉館?我們要學武,不許閉館!”
“閉嘴!你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跑這來跟着起什麼哄?一邊待着涼快去!”韓宇一指叫得最響的一個老頭喝道。
“你,你不尊老?”被呵斥的老頭手指着韓宇,顫巍巍的叫道。
韓宇見狀翻了翻白眼,“老大爺,你瞧你現在這樣子,說自己是來學武的,誰信啊?而且我提醒你啊,別跟我這倚老賣老,比你年紀還大的我已經揍過九個了,要是加上你,正好湊個完滿。”
聽到韓宇的威脅,那名原本還一副風吹就倒的老頭頓時就跟恢復了青‘春’一樣,一轉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人羣中,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這老頭的動作真迅速。”韓宇見狀自言自語的說道。
無論人羣多吵鬧,韓宇始終站在大‘門’口的臺階上,漫不經心的玩着手裡的火焰。而吵鬧的人羣,也因爲韓宇這一手,只敢大聲抗議,別的什麼都不敢做。因爲就在這期間,已經有數名意圖衝擊“振東”武館的年輕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韓宇的火焰燒光了衣服,當衆‘裸’奔了一把。雖說‘裸’奔是十分自由奔放的一種體驗,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有羞恥心的,像‘裸’奔這種事情,看別人幹可以,但是要是輪到自己,那就還是免了吧。
原本躲在一旁觀察的宇文都和宇文翔見到韓宇用火焰攻擊人羣以後也是大吃一驚,不過隨後看到那些被迫‘裸’奔男,宇文都和宇文翔又有些哭笑不得。而宇文都在哭笑不得的同時,心裡想要招攬韓宇等人的想法也變得越發的強烈了。
能力者的強大,除了自身能力的大小之外,還有對自身能力的控制。可以用火焰只燒對方衣服而不燒到對方,這種火控能力,只能用強大來形容。
“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出面?”宇文翔看了看吵鬧的越來越大聲,羣情越來越‘激’憤的人羣,有些擔心的問宇文都道。
宇文都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對宇文翔說道:“你傻了?就靠我們兩個,能對付得了外面那麼多人嗎?我們又不是能力者,到時候要是被羣毆,本着法不責衆的原則,捱打都是白挨。”
“那我們怎麼辦?”
“叫人唄。通知局裡,我們需要支援。”
“哦。”
……
“振東”武館內
不習慣醫院那種治療環境的唐牛和唐彪背靠着病‘牀’,唐牛看了看三師弟唐傑問道:“三師弟,你的意思是藉着這次機會重振武館?”
“是啊,大師兄你的心願不是一直想要重振武館嗎?眼下師弟以爲就是一個機會。”唐傑聞言連忙答道。
一旁的唐彪聞言忍不住說道:“機會?扯談!我說老三,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咱們說句實話,你認爲我們這幾個師兄弟的本事怎麼樣?夠教別人武技嗎?”
“厄……只要肯學……”
“嘁,學?老三,你我都不是學武的料,相比較起來,你還沒我厲害,至少我長得五大三粗,而你就有些像豆芽菜了。”
“可是,我們不行,還有韓宇他們啊。”
“三師兄,韓宇那些人總歸是要走的。而且求人不如靠己。人家一直在幫我們,而我們卻不能因爲這個就把人家的幫助當成是理所應當的。畢竟自始至終,人家都不欠我們什麼。”四師妹唐怡然輕聲對唐傑說道。
唐傑一陣沉默,唐牛見了微微搖了搖頭,開口對唐傑說道:“三師弟,我知道你是想要藉着今天的機會讓我的心願達成。但是你錯了,我的最大心願,是照顧好你們,而重振武館,是排在第二位的。之前我跟你二師兄就商量過了,等‘花’車遊行結束以後,就摘牌閉館。”
“啊?大師兄,你在說什麼?”唐傑吃驚的看着唐牛說道。
唐牛衝唐傑笑了笑,“你沒有聽錯,我說要摘牌閉館。”
“那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唐傑看着唐牛問道。
“我跟你師兄只有一身蠻力,打算去應試一下警察這個職業。至於你,你不是喜歡讀書嗎?我和彪子就決定供你去讀書,而怡然呢,我們也打算送你去學服裝設計。師父留給我們的積蓄,足夠我們去完成這些事情了。” ωωω ◆t tkan ◆CΟ
“那曉芙呢?”唐怡然開口問道。
“……曉芙,不光需要我們這些師兄師姐,更需要父母……”唐牛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
“大師兄,你什麼意思?”唐怡然一臉緊張的看着唐牛問道。
唐牛見狀沒好氣的答道:“別以爲我會不再管曉芙,只是我們以後的一段時間會很忙,恐怕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照顧曉芙。而我們也不能因爲這個理由放任曉芙不管,讓她自由成長。我們需要爲曉芙找一個可以照顧她,教育她的人。”
聽了唐牛的解釋,唐怡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低聲對唐牛說道:“對不起大師兄,我剛纔誤會你了。”
“沒事,過來扶我下‘牀’,我們討論了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該給外面的那些人一個‘交’待了。”唐牛笑了笑後對唐怡然說道。
唐傑扶着唐彪往外走,邊走邊惋惜的說道:“太可惜了。”
心直口快的唐彪聞言說道:“可惜個啥?小杰你不要以爲外面那些人真是來學武的,他們那幫傢伙,十有八九是衝着咱們‘花’車上的兩個‘女’孩來的。像那種人,不要也罷。小杰啊,二師兄是個粗人,所以說話直接,你可千萬不要讀書讀成書呆子了,那樣的話你可就辜負了大師兄對你所做出的犧牲。”
聽完唐彪最後一句壓低聲音說的話,唐傑默默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唐牛的背影,微微點頭答道:“我不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