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濤前世並不好賭,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五好青年,不過現在佔用了周子威的身體,似乎多多少少的被周子威的姓格給同化了一些,如今一聽說有賭局頓時就來了精神。
另外,楊洪濤吸收的那近百個殘魂之中,有一個生前就是對於賭術略有研究的老千,那水平雖然未必有多高明,但是至少和周子威那個爛賭鬼比起來可是強得多了。
不過對於從那個老千的殘魂繼承來的半吊子的賭術或者是千術楊洪濤到也沒有太過指望,他最大的倚仗其實還是靈魂之力。首先他可以通過靈魂之力的滲透來透視一些器具,比如麻將、撲克之類的在他面前就如同透明的一樣。所謂賭博賭的就是一個未知姓,而楊洪濤一旦可以看穿一切,那麼也就無所謂賭了,誰和他一起賭,就等於是一臺人形的提款機,只要他不是故意放水的話,估計想輸一次都難。
不過這個臨時賭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一般沒有邀請卡的話你就說你是市裡的首富人家也不見得讓你進,不過持有邀請卡的人也可以另外再帶不超過三個人的同伴隨行,看這個年輕男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多半就是得到臨時賭局的邀請卡,這才帶着劉妮跑這裡來顯擺。
楊洪濤當然聽得出那年輕男人是故意在劉妮的面前嘲笑他,不過楊洪濤甚至連這個年輕男人是誰都不知道,自然懶得和他嘔氣,等一下還指望着讓這人帶自己去臨時賭局呢,當下只是故作驚訝的說:“咦……原來洪先生就是在這裡舉辦私人聚會呀!那太好了,我正好這兩天手癢,這下可以好好過過癮了!哦……不過……事前沒聽說這事兒,早知道的話我也找洪先生要一張邀請卡好了!唉……現在怕是要不到了吧!”
“哈哈……周少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那個年輕男人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笑着說:“這要是兩年前你這麼說,那我嚴軍絕對相信,不過現在嘛……哈哈……我說周大少你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吧!”
楊洪濤聞言輕輕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說:“不就是一次私人聚會嗎?我周子威什麼場面沒見過?嗯……最近正想買輛車玩玩呢,只是那個……手頭不太寬裕,沒準兒進去這裡玩幾把,我的車就有着落了呢!唉……可惜呀,沒有邀請卡,那就只好等下次了!”
那自稱嚴軍的年輕男子聽了這話不由暗自嘀咕起來,心想莫不是這個出了名的敗家子又得到了他家老爺子的歡心,不然的話,他哪來的錢到這種高規模的臨時賭局去玩呀?不過好象不大可能吧?前些天還聽說他老子好象要連他的繼承權都要剝奪呢,才這麼幾天的功夫,又怎麼可能會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正當嚴軍拿不定主意該如何揭穿楊洪濤時,卻忽覺旁邊的劉妮用力晃動了一下他的胳膊,嬌聲嬌氣的說:“軍哥,這位先生既然也想去這次的私人聚會裡瀟灑瀟灑,那軍哥你何不帶他一起進去呀?你不是說你的邀請卡可以帶三個人嗎?反正還空着兩個名額閒着也是閒着,就全當是幫這位先生一把嘛!呵呵,軍哥你不是常說做人以快樂爲本嗎?”
嚴軍當初也是和周子威以及劉妮在一個高中讀書的校友,對於周子威和劉妮曾經發生的故事自然是不陌生,現在聽得劉妮竟然當面替周子威(楊洪濤)講情,心中頓時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儘管他只不過是把劉妮當作一時的銀樂的玩伴,但是也看不得她對以前的舊情人好。心中惱怒之下,正想要嚴辭拒絕,卻忽見劉妮正揹着楊洪濤對他連連眨眼。
嚴軍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心中一動,立時恍然大悟。明白劉妮這根本不是在幫周子威,而分明是想要周子威在她的面前大大的出次醜嘛!想想也不難理解,當初的劉妮因爲年少幼稚,居然會爲了所謂的浪漫背叛周子威而和一個窮得叮噹響的流浪畫家離家出走。現在劉妮孤單隻影的一個人回來當陽市,顯然要麼是和那個畫家窮得沒法子生存下去,要麼是已經被那個畫家始亂終棄了。這時候的劉妮最難接受的自然就是遭到周子威的嘲笑,不過劉妮只要證明周子威比她混得還慘,那麼周子威當然也就沒什麼資格來嘲笑她了。
當然了,如果周子威還是幾年前春風得意的周子威,那麼劉妮很可能寧肯忍着被周子威的嘲笑也要想辦法重新投入到周子威的懷抱裡。所以,劉妮極力鼓動嚴軍帶周子威(楊洪濤)去臨時賭局,多半也有着試探一下週子威(楊洪濤)經濟實力的意思。畢竟那臨時賭局裡可不是普通人能夠玩得起的,在那裡面,最小的籌碼面值都是一千元的,不論是賭什麼,基本上隨隨便便的玩上一場,至少也得兌換個三五十萬的籌碼纔夠用。
如果周子威(楊洪濤)到了裡面只能掏出個幾萬塊錢的話,肯定用不了幾次就會輸個精光,到時候只能是圖自丟人現眼。而周子威(楊洪濤)若是真能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掏出個幾十萬來玩玩的話,那嚴軍敢保證,現在還小鳥依人般偎在自己懷裡的這個女人一定會立刻轉身鑽到周子威(楊洪濤)的懷裡去。
不過憑嚴軍對周子威的瞭解,自然不相信會有第二種狀況發生,所以嘛……早在高中時代就對周子威嚴重不爽的嚴軍自然不會錯過這次羞辱對方的機會,當下便哈哈一笑,故作大方的點了點頭,說:“好吧……既然小妮子想讓我幫他,那咱們就帶周大少一起進去玩玩……嗯……等下好看看周大少是如何大殺四方的……哈哈哈……”
這次的臨時賭局設在雲中酒店的頂樓,整個頂樓已經全被那爲洪先生給包了下來,臨時賭局爲期三天,今天其實已經是賭局的第二天了,當楊洪濤和嚴軍等三人憑着嚴軍的邀請卡進入頂樓時,發現這裡已經至少有四十多個客人分散在幾個房間裡玩得熱火朝天。
進入臨時賭局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要先兌換籌碼,這種賭局雖然基本上都是客人和客人之間的對賭,並沒有主辦人什麼事,不過爲了避免麻煩,並且也爲了方便統計每個客人的輸贏戰果以便抽紅,賭桌上還是不能直接用現金的,所以每個客人來了都要先在吧檯用現金或者是網上銀行轉帳的方式兌換到足夠的籌碼,才能進入到正式的賭局中。
嚴軍的老爸是當陽房地產界的大鱷,他如今也已經進入公司開始接管一些生意,手頭自然不可能太寒酸了,一出手就直接從卡上劃了五十萬兌換成籌碼。然後就和劉妮閃到一邊,冷眼旁觀等着看楊洪濤到底會兌換多少籌碼。
楊洪濤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把剛剛從王雪薇那裡騙來的一千塊錢全都掏了出來,往吧檯上一拍,大模大樣的說:“小姐,麻煩你把這些錢全給我換成籌碼,嗯……等下少不了你的小費!”
這一下在場的人全都愣了。雖然嚴軍早就知道楊洪濤肯定掏不出來幾個錢,卻也沒想到楊洪濤居然會寒酸到這個地步。到這種規格的賭局來兌換一千塊錢的籌碼,那基本上就和好幾個人到五星級大酒店裡吃飯結果幾個人只點了一碗榨醬面的感覺差不多,這……也太搞笑了吧!
吧檯裡的服務小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一時搞不清這位到底只是和她開個玩笑,還是成心來搗亂的!
不過她看到楊洪濤和嚴軍是一起來的,而嚴軍剛剛已經兌換了五十萬的籌碼,所以就算楊洪濤一點籌碼不兌換她也是說不出來什麼的,當下只好苦着臉問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的籌碼最小面額就是一千元一枚的,請問……先生您真的是要兌換一枚籌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