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雷格這場色情加暴力的低俗小說會,這個女人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在這之前,這個房間只對科倫娜和金家妍這一類的女人開放,而他在她們面前始終就像她們認爲的那樣:是個充滿愛、充滿柔情的男人。
肅清間諜動員大會,演變成低俗小說會,是雷格和文軒沒有預料到的,卻在他意料之中,要知道,他家鄉可是這一套運動的開山鼻祖。
對頭腦簡單的雷格,他沒什麼不放心的,可對策劃這場“抓特務運動”的文軒,卻有幾分忌憚。特別是,在雲煜和自己對視時,文軒那探究的眼神,讓他知道這個目前還缺乏鬥爭經驗的中國男人,遲早會蛻變成一頭餓狼。
會場上,他事無鉅細的進行案情回顧和分析,唯獨沒有提到,布菲爐下閃爍着的藍色火焰——布菲爐專用酒精盒。
拉爾夫給他的二苯基羥乙酸-3-奎寧環酯,就藏在酒精盒的底部,是那天下午他用針管一一注射進去的。
酒精盒裡使用的固體酒精,二苯基羥乙酸-3-奎寧環酯,必須和高濃度的酒精液相混合纔會發生化學反應。也就是固體酒精被點燃時,二苯基羥乙酸-3-奎寧環酯纔會發揮麻醉作用。
這玩意功效極大,一經揮發,只要呆在因天熱開着空調,門窗緊閉的船艙裡,就無一倖免。所以,連那幾對躲在船艙房間裡恩愛的小男女,也沒有逃脫,因爲空調的管道是相連接的。
唯有一處,也就是菲陽躲進的衛生間倖免,因爲,那裡的窗戶不知被誰打開。
至於南熠爲什麼醒來這麼快,那隻能說,此人的身體構造確實於常人不同。
拉爾夫給的銀色金屬盒,能通過CIA層層安檢,自然要歸功於鮑爾。
但拉爾夫也沒有因此完全信任投誠的鮑爾,奧斯頓的驅逐艦是12小時前埋伏的,而他們的潛艇卻是半個月前就埋伏好的。
就像雷格和自己比城府,奧斯頓和拉爾夫比老謀深算,那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遊輪以30節的速度從海岸開出,埋伏在途中的一艘潛艇,在遊輪經過它上方時,瞬間加速到30節,和遊輪保持上下完全一致的航向。
於是,科爾特在雙波段雷達系統的屏幕上看到的始終只有一個亮點...
事實證明拉爾夫的判斷是正確的,鮑爾確實給他們提供了下毒機會,也給他們提供了遊船路線、時間表,但這裡面暗藏殺機。
如果,他們完全按這個時間、路線表走,就會落入奧斯頓的圈套。
但鮑爾的情報真真假假,拉爾夫的行動也是真真假假。在完全不知道有那六艘驅逐艦的情況下,拉爾夫也制定了這套以假換真的反釣魚行動。
遊輪實際只開到一半,就以關燈點蠟燭爲由,關閉所有電源,包括髮動機。
人們在默默爲科倫娜公主許願、聽雷格發言,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走動,沒有發動機的噪音...
這種效果和驅逐艦進入靜默狀態是一樣的,他們的這艘遊輪會瞬間從雙波段雷達系統的屏幕上消失,而代替他們的是,海下的那艘仍舊以30節速度航行的潛艇。
在那以後,驅逐艦雙波段雷達系統的屏幕上跟蹤的亮點就被調了包,待科爾特發現,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而這邊的遊船裡,布菲爐下專用酒精盒點燃的藍色火焰,將二苯基羥乙酸-3-奎寧環酯散發到密閉的船艙,滿船的人暈倒...早已等候的另兩艘潛艇上浮...
本來一切天衣無縫,如果不是菲陽衝進了衛生間...
其實對這個關鍵人物,安德烈本來也做了針對性工作。
那天下午,雲煜到處找菲陽,並且一定讓菲陽出現在宴會廳裡,這些都是他安排的。
雲煜既是菲陽的閨蜜,也是文軒的朋友,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得到這枚棋子,完全出於安德烈的意料。
他沒想到自己運氣竟這麼好,那日被陽光下的菲陽激怒後,隨手抓來泄憤的工具竟是雲煜。
至於輕易馴服胯下的羔羊,那是在他意料之中。
實際,他的胯下一直有兩種女人:一種是像金家妍這樣能力、樣貌超羣,在克萊斯特堡地位顯著的工具型女人;另一種就是這種在陰暗處流淚的棋子型女人。
這兩種女人截然不同,他在她們面前的表現也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文軒在‘肅清間諜動員大會’上那驚訝的眼神,他也不會讓雲煜來自己的房間。通常情況下,他不會這麼快使用一顆棋子,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不會鋌而走險。
眼前考驗和徹底掌控這枚棋子迫在眉睫,雲煜激起了他的憤怒,可真正目的也是最關鍵的,還是爲了考驗雲煜是否真是那種可掌控的棋子。
讓他又一次失望而放鬆的是,雲煜比他預期的更卑賤,更渴望被掌控、被踐踏,否則,這枚棋子就會如厄維特一樣徹底消失。
此時,那枚躲在陰暗處流淚的棋子,見他冷漠的躺在牀上,也不敢上前騷擾,只是默默地穿上睡衣、小心翼翼地開始替他打掃、整理房間。
那唯唯諾諾、哀怨的樣子,再次激起他的憤怒,憤怒讓鞭策棋子的工具,迅速成長。
他從牀上爬起,決定完成今夜最後的工作:強化和訓練棋子......
雲煜和他完全不是一個型號,隨着他的肆虐,女人痛得死去活來,碎髮下寬扁的國字臉完全失去血色。
他一點也不擔心,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疼痛讓身體一半跨入死亡時所產生的極值快感——那是他在小黑屋裡多次經歷過的,也是他無比痛恨的,可他現在卻是那個施暴者......
雲煜一聲慘叫,鮮血滴在木臺上,和花草留下的塵土一樣卑微。
雲煜開始痙攣,他知道死亡的快感即將降臨,這就是他給他的棋子最好的獎賞。
血腥味讓他噁心又興奮,他嚎叫着。雲煜身體緊弓,那隻任他凌辱的羔羊終於進攻,她尖叫着,兩手一陣狂抓。
安德烈白皙的手臂上便有了道道血跡,讓施暴者見血讓他更加瘋狂,***一陣猛掃。
雲煜口吐白沫,翻着白眼,身體急劇抽搐,如一個吸毒過量的垂死之人。
終於,她不堪忍受地昏死過去,小巷卻在反擊。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困在巷內突圍不出的安德烈同樣難耐。可是,就像在復仇,讓施暴者疼痛讓他感到無比痛快.....終於他也筋疲力盡的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