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瀟灑的拿起了話筒,衝着衆人,不屑地,帶着臉上一如既往的不屑,鏗鏘有力的說:“林氏集團不會倒,股價的事情我已經聯繫好了有名的公司幫忙處理,相信在二十四小時之後就能夠徹底的拉回來,而那些核心員工,他們根本不配在新的林氏集團裡面工作了,所以我就叫他們全都滾蛋了,怎麼啦?是你們是董事長還是我是,老子還沒說話呢,一個個拽成什麼樣了!”
深吸了一口氣,張恆將話筒折了個花圈,接着說:“這裡是聯華市最棒的金融公司,不是你們這羣傻逼們的娛樂點,我的八卦,你們也想炒?炒的動嗎?別給我說那些鳥話,信不信下一秒你就能脫掉這身記者服出門要飯?如果真的要,老子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在聯華市混不下去!”
‘啪’
憤怒難當的張恆一甩手就將話筒砸在了地上,左手、用的是左手;愣是扔穿了整個大廈的地板,鑲進了裡面,就像是被畫進去了一樣。
“好好好好,張董事長果然是霸氣非凡啊,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好旺啊,老夫過來給你鎮個場子,一幫戲臺,也敢在我們的面前裝腔作勢?”
就在張恆激憤的同時,門口衝進來了一個老頭,一邊鼓掌一邊幫襯着張恆,身邊的保鏢們一路站開,將早就被張恆下愣神的記者們擋在了兩邊,似人牆,豁讓老頭過。
他是誰?就是當初張恆在關一凡宴會上氣吐血的老家主,身邊永遠跟着一隻名叫鍾子豪的狗,玩弄股東的關老爺子,關愛民。
這傢伙一來,場子倒是鎮住了,周圍的記者們那都是認識關愛民的,根本不可能敢在華夏四大世家的關家家主面前造次。
每個人都非常識趣的裝起了孫子,等待事情後續的發展。
呃呃呃呃,除了張恆。
他左等右等,終於是見到了今天來到這裡的第一個大頭,關家的人出手了。
那後面的應該也都不遠了吧。
既然如此,那張恆也不能和他們客氣了不是,暗暗從手心中掏出了一部手機,向着周欣宜發送了一條他早就準備好的短信。
內容非常簡單,所有計劃提前,就在現在,馬上開始!
很簡潔不是嗎?這挺符合張恆的性格的,那他現階段的任務就只有一項了,按照原計劃上面寫的拖住這幾個老東西,像上次一樣,爭取時間嘛!
“關老爺子,上次的哥窯八方杯您還滿意嗎?實在是抱歉了啊,下一次我跟你去古玩市場裡面淘上兩件,興許能夠找到點好東西,比它更貴重,以便彌補你的損失啊!”
張恆有一句每一句的答襯道,翻起了老本。
氣的關愛民臉都快變綠了,要不是因爲自己正在大庭廣衆之下,早就衝上去一槍把張恆弄死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自己都快吐死了,還拿這件事情說事,明擺着就是來找茬啊。
不過他也不能不接着,只能鬱悶的盯着張恆的那張欠揍的臉,憋屈的說:“呵呵,一件哥窯八方杯而已,我關家家大業大,就是送給你又如何,大方的拿走吧,我不稀罕!”
什麼!
關愛民說的是夠輕鬆的,但這周圍的人聽的可就不是那麼的舒坦了,每個人心中都跟過山車一樣的跌宕起伏。
他們誰都沒想到,張恆還和關愛民認識,而且看這架勢認識的還不輕啊,哥窯八方杯衆所周知那可是關老爺子的*,據說都是要成爲鎮家之寶的,就這麼輕易地送給了張恆,可見兩人的關係,是多友好啊,那他剛纔說的讓我們穿上乞丐服要飯,豈不就是真的了嗎?
想到這裡,衆人的心中都快悔死了,恨不得馬上就給張恆跪下來求饒,但人家沒空理你啊,這正在敘舊呢你衝過去求饒破壞氣氛,萬一再被打個死刑,不就更雪上加霜了嗎?
只能幹瞪着眼看着,連求饒都是奢望。
“別別別啊老爺子,我怎麼說也是你的晚輩啊,東西還是要孝敬的,另外那幾個老東西呢?怎麼沒跟你一塊來,是不是沒得到消息,我派手下去通知一聲?”
張恆嘴上說着晚輩晚輩,後腳就加上了個老東西,實在不是他不尊敬這幫老人,而是他們一個個的生猛的不行,稍有不慎就成渣了,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能給啊,都是給個陽光就燦爛的主。
“是誰在想我們啊,這不是剛纔堵車嗎?也不是春節啊,怎麼路上會堵成這樣,四環以內都快瘋了,我們幾個做着三蹦子過來的,應該還沒晚吧。”
正說着呢!門口不就來人了嗎?
金箔,金戈和他的小弟程博,關一凡,路容,薛鼓、薛柯,杜俊傑還有一個從來沒有露過面的路家掌門人,路超;幾個人結伴而來。
這樣掐指一算,四大世家除了一開始就沒有音信的程博,杜家的老爺子之外,其他人都成功集結在了這棟林氏集團的大廈之中。
狗仔們這下可有的寫了,四大世家和張恆之間的糾紛,應該能夠占上幾頁的版面了吧。
“聯華市的交通卻是是不咋地,下次大家來我這裡都得弄個飛機專線,要不然沒有個幾小時到不了地,多耽誤事啊!”張恆趕緊上來接應道,這麼多的人,今天就是要一網打盡,省得他們算計來算計去,多費勁啊。
還有杜家的爺爺,到底去哪了?恐怕也只有杜俊傑清楚吧。
張恆不知道,那乾脆就問出來唄。
“杜俊傑你也爺爺呢,這種重要的場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了,分量是不是有點太輕了,回去回去,家長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你還是適合泡泡夜店,上上妞,這裡不適合你,一邊玩去吧。”
“你,我爺爺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還是等着一會被虐吧,有你哭的時候。”
杜俊傑心虛的說道,自己爺爺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不然就以這幫傢伙的智商來看,分分鐘猜出來杜家釜底抽薪的意圖,簡直太輕鬆了,所以他必須找點事情用於轉移注意力,和張恆對罵,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好吧,隨便你,一邊坐着去吧,你們想說,想幹,都儘管來吧,我接招就是了,不要拐彎抹角的,都是狐狸,莫要裝童真。”
可誰知道,惱怒罵戰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張恆只不過是稍微的聳了聳肩,告訴大家可以先坐下來聊,至於杜俊傑的挑釁?
小孩子瞎胡鬧罷了,張恆連鳥都不鳥他一眼,就更別提對罵了。
明明都是和人家爺爺平等對話的輩分,爲何要自降一輩衝上去罵街呢,他又不是傻子,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就杜俊傑會幹了。
“行了行了,小杜啊,平時多學學你爺爺,要謙虛,別沒事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多影響身份啊,網路的力量很可怕,今天這事不就是網絡搞出來的嗎?你要沉得住氣,要不然未來成了家主,肯定都是被虐的命。”
作爲四大世家的少掌門,路超的年紀都能做杜俊傑的父親了,不過這兩個人之間的身份應該也面前算是平級吧,他這一出來找個臺階,杜俊傑也能順勢走下來了,不在主動跑到張恆那裡找罵了,果斷的坐到了一邊,觀察着即將發生的腥風血雨。
“哼,我看你一會如何囂張,等到爺爺那邊抄了四大家的底,再過來合併了你的公司,我一定讓你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小屌絲還能逆天了,你還真想上天嗎?”
杜俊傑憤恨的想着,周圍的人們也都坐到了沙發上,幾大世家的人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拱圓,把張恆包圍在了裡面。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就是張恆目前的處境。
很危險,但又有一線生機,如何行事,就看他自己該怎麼做了。
沒人能夠幫他,只有張恆自己。
“你們坐成這個樣子,是想要把我吃掉嗎?”
他問道,心中早就猜到了這羣人的意圖,不過樣子上還是要裝一下,身邊記者很多,不能太直白了。
“我們就是過來吞併林氏集團的,你要是心裡清楚,就應該早作準備,將一部分的股票變成現金,在海外買一處小島,等待着自己一敗塗地之後還有個能夠棲身的房子,也是不錯的啊。”
金箔赤裸裸的擺明了自己的慾望,他就是想要過來吃到張恆的,連點掩飾都沒有,因爲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他做太多的修飾了,說的話,有時候就足夠了。
“金老爺子你說的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啊,等我把你們吞併了之後,會考慮帶着我的女朋友去隱居的,或許我這個時候就應該找找了,你們都是秋後的螞蚱,還能蹦躂嗎?”
你一言我一語,金箔如何反擊的張恆,張恆就怎樣重新送回去,管你是不是個人物,時間必須要拖,他作爲拖時間專業戶,必須完美的完成任務,不然的話欣宜那邊的情況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