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凡是來這個班的,家裡不是富豪巨鱷,那可就是官場達人啊,這數學老師竟然明知道這裡的學生不好惹,居然還敢這麼出言不遜,真是想怎麼作死就怎麼作啊。
就着回話的語氣,任是現場的任何一個學生,哪怕就是林子涵,都有些微微不快的暗下了臉,以顯示自己的不快。
其他人就更別提了,一個個趾高氣昂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憤怒的看着講臺上的數學老師,彷彿他們自己被侮辱了一般,一遍又用挑釁的餘光瞟向了張恆,想要看看這個敢跟杜俊傑杜大少叫板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如果勢力足夠硬的話,他們也是不介意低下頭來去巴結一番的。
至於張恆嘛,他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但礙於對方是自己的師長,又是學校的老師,也不好太過反駁不是,畢竟是自己想要先曠課出去辦事在先,哪怕事情是多麼的緊急,但人家老師就抓着這麼一條死的規定,你也不好反駁不是。
只能暗暗地坐了下來,什麼都沒幹,打算熬過接下來的幾分鐘,等到下課鈴聲打響之後,張恆再出門就是了,也不給你留下什麼把柄。
但有的時候啊,這個把柄就是這麼找上門來了,甚至於張恆明明知道這就是個赤裸裸的挑釁,可他依然還是制止不了自己的行動。
“哼,一個小羔犢子,被我說兩句就已經慫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這個班裡面的,連點囂張跋扈的勁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哪個家長生的這麼個東西,可能以後找女朋友都只能碰上個恐龍妹加瞎子吧。”
呦呵,真沒想到啊,就在張恆已經忍氣吞聲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講臺上的老師,卻突然又一次的大放厥詞,一把激怒了原本就已經暴躁如火的張恆!
“尼瑪的老子的媽媽是你你能罵的嗎,還有我的女朋友,漂亮的不行,用不着您老人家操心啦,別給我在這裡廢話,你信不信再多說一句,我把你下巴卸下來當球踢,就算是乒乓球我也照踢不誤!”
管你麻痹是什麼老師啊,直接開卷,張恆絲毫沒有想要給他留臉的想法,反過來就頂了回去。
邊頂還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揮起了自己的左手,連點預告都沒寫,奔着那數學老師的臉,上去就一拳頭,管他媽的是誰呢!老子罵完再打,痛快了自己再說吧。
‘砰’
“張恆!”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張恆就可以爆了這張讓他感覺到噁心的臉龐了,可就在這麼千鈞一髮的時刻,林子涵卻突然地出現在了這場激烈碰撞的正前方,拼盡全力的拽住了張恆揮出去的拳頭,想要阻止他的衝動。
沒辦法,林子涵正好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如果不顧一切的動手的話,極有可能會傷害到面前的林子涵。
張恆不想讓她受傷,所以只能止住即將轟在老師臉龐的拳頭,停在了離他只有一釐米的地方,凝固了下來,久久不能自拔。
三個人僵持了許久,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了過去,一臉緊張的林子涵,嚇得發抖的數學老師,還有...憤怒的張恆,三個人相互冷戰着,直到指針已經接近中午,張恆這才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拳頭,對着身前的林子涵,極盡用威脅的語氣說道:“呼!子涵,就這一次,要是這個傢伙再敢侮辱我的父母,我保證讓他的臉龐扁的可以用來成湯!”
說完便一個人走出了教室,只留下林子涵和那名數學老師愣在了當場,活生生的凍成了石像。
“我靠,這個新來的這麼猛,真是沒想到啊,誰能告訴我一下他的聯繫電話,必須巴結,這個必須巴結啊。”
“尼瑪子涵你靠那麼近幹什麼,萬一讓這兩個喪心病狂的傷到了你怎麼辦,我的女神啊,拜託你也稍微的顧及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好不好。”
“艹艹艹,這可是班內的火星新聞啊,‘高等學校學生對峙老師’這標題太霸氣了,能上頭條,必須上頭條啊。”
不論那兩尊石像現在的心情如何,班裡卻已經因爲張恆的離開而炸開了鍋,各種爆料,吐槽幾乎是成片的從水中冒了出來,完全看不出這裡是一羣富二代的班級,到校時門口賣菜的八卦菜市場。
而那兩尊石像呢,他們的情況其實也不算是很好,數學老師馬致遠早已經被嚇成了瘋子,就差一點就尿了褲子了,恐怕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明明自己只是受人之託,刁難、譏諷張恆,結果自己卻差一點被揍進了醫院,真的是太險了啊,要不是有林子涵,今天他肯定就是植物人了,真後悔接了這個活,尼瑪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而林子涵呢,她卻是被張恆最後的眼神嚇到了,她沒見過張恆在‘重型審訊室’的表現,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張恆生氣的樣子。
那完全就是個流氓啊,沒有什麼清風道骨留紗奪人命的瀟灑殺人術,張恆的招式非常的簡單,流氓的打法,用最粗暴的力量搞定你,用最戲虐的眼神也來嘲笑你,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一定要制止住他,要不然的話,任他由來,學校一定會被他拆了的。”
林子涵後怕的想着,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真的可以阻止我行我素的張恆嗎?這個問題,她不敢去想,只能悄悄地忽略掉了這個問題,深深地壓在了心底,期盼着它不會發生……
“咳咳,各位同學們,一份緊急的處分通知,高三八班實驗班張恆,因爲辱罵老師,違反了校園規定,特此在這裡爲其審批四級處分,並上報檔案,希望同學們引以爲戒,能夠很好的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爭取讓這種情況絕跡。”
張恆前腳走出了教室,後腳就聽見了來自廣播室的通報批評,氣得他只能微微一笑,也不再繼續辱罵,只是自己一人默默地奔走在校園的操場上,飛逝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