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衝上去不僅救不到人,恐怕連我們自己也摺進去”魔音仙子冷靜的分析說:“道不如我們一路跟隨着他們,找到適當時機再動手”。
“好吧,一切都聽你的”劍奴一甩衣袖,衍行匿跡,和魔音仙子一起小心跟隨着雪域族人。
雪域族人一路招搖過市,但是卻沒人敢於圍觀,紛紛關門閉戶。這隻儀式隊伍一隻繞了大半個城市之後,纔在一幾個皇宮似得建築前停住腳步。接着以人做梯,第二命牽着小鈴鐺的手一步步從上面走下來。
第二命攜手小鈴鐺大搖大擺着走向聖王宮殿,他們身後幾百個雪域族人吶喊高呼。
劍奴和魔音仙子看得出來,他們絕對沒有受到綁架或者威脅,應該是自願和雪域族攪和在一起。
等待儀式隊都進入大殿大喝大吃之後,人員漸漸散去時,劍奴和魔音仙子趁着剛剛落下的夜色,潛入了這座雪域族的宮殿。
劍奴拖着魔音,二人翻牆掠過每一間宮殿,最終在一個雕刻石像的後面找到了第二命和小鈴鐺的住處。劍奴首先摸入了小鈴鐺處,把她揹着竄出了大殿和魔音仙子一起準備離開。只是魔音仙子還是思念和第二命昔日感情,不捨得離開,她倉惶之中碰到宮殿內一塊金石。
第二命之前正在品嚐美食,一見有人闖入,立刻警惕着從座椅上面跳起來。身形如電光一般攔在了大殿門口
當他看清楚對面二女時,微微一怔,驚異的表情道:“原來是你們”。
劍奴冷哼一聲:“虧你還記得我們,快讓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第二命陰冷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只不過是我本體的一把劍奴,也敢跟我使橫”。
他手掌微微揚起,一絲絲黑氣就在掌心環繞着。
這時,魔音仙子立刻警覺,幾步跳到了第二命身旁,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用幾乎顫抖的語氣說:“蕭老二,你還記得我嗎?爲了你我連家都不要了,你爲何如此狠心”。
第二命輕輕低垂下頭,眼神盯着魔音仙子的臉頰,他瞳孔深處似乎有那麼一絲掙扎,但是很快被綠芒所取代。
第二命冰冷的聲音道:“你?我和你有關係嗎?我只不過是綁架了你,之後又和你分開而已”。
第二命如此冷漠不近人情的話,立刻深深刺傷了魔音仙子,她如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日思夜想的夫君,到頭來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魔音仙子心在滴血,她渾身顫抖着,淚水如雨點般打溼了柔弱的脆胸。她用力一甩手腕,將第二命推開,整個人攔住在劍奴和小鈴鐺身前。
“你要動手,就現殺了我吧”魔音仙子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盯着第二命。
第二命停在半空中手掌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些,但是他冰冷的眼神卻比手掌更加速度刺穿了魔音仙子的心。
接着一聲悲涼的慘叫,魔音仙子就被第二命一拳轟碎了胸脯,整個胸膛都凹陷下去,魔音仙子就像是一個被折斷的花朵,被無情璀璨至凋落。
噗!魔音仙子身軀無法承受如此強大威壓,竟然前後洞穿,獻血噴濺在劍奴的臉頰上面,就連這個出身於殺手集團的人,此時此刻也被魔音仙子的死亡驚呆了。劍奴麻木了許久,纔回過神來,衝着第二命厲聲吼道:“魔鬼,你是一個魔鬼”。
劍奴二話沒說,使出她生平對強悍的一劍刺向第二命。
轟!第二命和劍奴正面一次撞擊,他們紛紛撤回數十步,竟然鬥了一個旗鼓相當。劍奴嘴角滲透出湛藍色血液,第二命也在滴着黑色液體。
第二命眼睛瞳孔內綠芒再次泛起,他用力一扯衣袖,大吼一聲:“暗鬼,給我吞噬了她”,他陰森的聲音,立刻喚醒了沉睡在識界內的暗鬼,一隻只猙獰的鬼魅衝出來,朝着劍奴身上撲去。
劍奴將全身劍氣蕩起來,試圖阻礙暗鬼,但是暗鬼沒有真實形態,劍氣根本無法傷到它們。就在這短暫停滯縫隙中,暗鬼就鑽入了她的身軀,肆意吞噬她的識力。
劍奴心中悲意涌動,知道這一次肯定無法活着離開了,她手腕一甩一圈湛藍色血液噴灑向半空。
血液快速凝聚成珠子,落在了劍奴的面前,她雙手一揮,血珠化爲一個模糊人影,接着劍奴的意識體就被吸入了血珠,於此同時劍奴的異變體也化成一把長劍,漂浮上半空,和血珠融和唯一。
這就是變異體終於自保絕招,那就是將肉身化成真實化成一件東西,意識化爲這件物品的魂。在這一瞬間她完全變成了一件兵器,也就沒有識力,自然暗鬼對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就在劍奴化成劍體之後,一顆明亮的光球從她消失的位置飄起來,就在這一刻,第二命渾身顫抖起來,他感覺到來自於本體的召喚,他竟然想要去融和本體。
第二命痛苦的掙扎着:“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
但是球體還在緩慢向他飄來,直到最後時刻他看到了地面原本躺着的魔音仙子此時竟然神秘的消失了,在她躺着位置出現了一隻烏黑色的小球,那隻小球竟然隱含着某種神奇的能量,讓第二命感覺到無比強大的威力。
他一伸手將小球握住,用力朝着光球投擲過去,伴隨着烏光一閃,一段悽美的旋律在大殿內響起,接着整個大殿都在劇烈搖晃,就連大殿外面也陷入了某種恐怖的氛圍內。
轟一聲,大殿坍塌,第二命在最後關頭抱着小鈴鐺飛出了大殿。
四方山內,老蕭頭正在和幾個頭領一起商討對戰策略,拒最外面的兄弟探馬回報,晁氏和燕青兩大洲兵已經聚集在南宮家族的領地之外,似乎他們在和南宮家族談判,只要一旦進入南宮家族範圍之內,只需一兩日路徑,他們就能抵達四方山。
四方山已經到了緊急備戰最後時刻,大家都甭足了勁,準備和兩大州決一死戰,兩大洲的勢力固然強大,但是四方族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備戰,將士們的超能境界提升很快,現在幾乎所有將士都已經達到了五境天之上,還有許多人一股氣突破了六境天,此時的四方山勢力可以滅殺所有州族之下任何勢力了。
老蕭頭對於四方族現在勢力提升也比之前有了不少信心。即便現在不依靠南宮家族,他們四方族也不一定守不住。畢竟這裡是他們的主場,而兩大州是不遠千里之外長途奔襲。無論是將士們的戰意和對於戰事地理的陌生感,都是兩大勢力的弱點。
忽然!老蕭頭心頭一震狂跳,他感應到了第二命的氣息,於是急忙轉身走出了巖洞,來到外面接受識力融和,接着一個透明的光球反射回來。裡面除了一個黑色圓球和一把湛藍色的長劍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命的身影。
老蕭頭一伸手將光球吸落,裡面的黑球和長劍落在掌心。黑色球,老蕭頭一眼就識別出來,她正是魔音仙子用的樂器。而湛藍色長劍卻有點陌生,當他將長劍拿在掌心,頓時一股莫名的悲傷傳遍了他的全身。
劍奴!是誰把你害成這般模樣!老蕭頭用手輕輕撫摸着劍奴,立刻感應到其內識力涌動,但是卻無法穿透劍身出來。
現在的劍奴已經不再是人了,而真正成爲一把劍。看着掌心的劍奴,老蕭頭鼻子一酸,一滴滴淚水滴落在劍刃上面,發出一陣陣清脆劍吟。
就在老蕭頭被劍奴的遭遇而傷心不已的時候,識力光球再次閃爍,從裡面展現出一幕令老蕭頭觸目驚心的畫面。他看到了第二命那張極度陰冷的臉頰,也看到他親手殺死魔音,逼着劍奴化爲純劍體。
第二命!老蕭頭咬牙切齒的衝着蒼穹吶喊,他這一聲從未如此仇恨過一個人,現在他就像是一隻被徹底激怒的野獸,向着大地發出了最憤怒的吼叫。
三日之後,南宮家族終於像兩大勢力妥協,數十萬州族大軍浩浩蕩蕩跨過南宮家族,開赴四方山。
南宮家族的示弱,也驗證了四方族大多數人猜測,他們只是假意聯和,於是四方族只能採取第二套戰略,那就是固守每一處,讓兩大勢力的軍隊陷入重重關卡設計中無法做到集中兵力攻陷四方山。
第一戰自然是發生在青陽城。這裡是自南宮家族入四方山的必經之路。此時的青陽城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四方山新修建的防禦工事,其中最厲害就是和四方山連成一起的劍柱,此時的劍柱大陣已經覆蓋了青陽,禹城等數個城市的超級大陣。
青陽城守將自然是閆老二,他的戰騎軍現在至少有兩千人,是他主動要求來打第一陣,畢竟上一次他一戰失利,內心十分慚愧,時刻想着在戰場上面搬回一成,也對得起自己這個主將稱號。
閆老二此時的強化境界已經達到了七境天,他的變異體質也被徹底激發出來。它體脈內竟然蘊含着土煞,威力簡直比平常的巨人之力強大數倍。他現在的實力,在四方山內已經沒有幾個人是他的敵手了。
當然爲了保證萬無一失,閆老大還派了洪老四協助他。畢竟閆老二的腦袋是一根筋,要是沒有一個在旁邊出謀劃策的人,他的勇猛善戰也極有可能被人利用。
兩大勢力似乎沒有將四方族當成一回事,他們只是從各自陣營內挑選了幾名戰將,帶領着兩萬人就開赴了青陽城。
四方族和兩大勢力的第一戰就此在青陽城展開了。
雪域族一處大殿內,第二命吸收着暗識力,想要修復受傷的純能體,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始終無法彌補純能體的缺失。
第二命和劍奴一戰已經受傷,後來被魔音再次震傷,搞得他此時傷勢已經極其嚴重,它本是一個純能體,要是發生這種損傷,就必須回到本體,經過本體能脈的滋養就會逐漸康復,可是他現在和本體已經搞得勢如水火,根本無法依靠本體療傷。
想到這第二命更加苦悶的摔打着四周的器物。他本想可以就此脫離本體,卻沒想到最終他還是要去本體纔可以康復。第二命不服命運,但是命運卻始終壓迫他低頭。
第二命發泄了一氣,最後還是無法逃避的盤膝坐下,希望可以透過吸收識力穩固現在的傷勢。
經過一番調整之後,第二命感覺純能體瓦解的速度稍微減緩一些,但是他還是無法阻止這種瓦解。
就在他幾乎素手無策時,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和毛球融和的事情。他記着當時也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純能體幾乎就要崩潰掉,最後藉助和毛球融和,他終於獲得新生。
想到這,第二命再一次做出一個膽大的決定,他邁步走向暗識界,他要選擇和暗鬼融和。
他走到暗識界內,一伸手抓出一隻進階暗鬼,嘴角泛起一股邪意的微笑,然後張開嘴巴竟然將它一口吞下腹內。
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畫面就在暗識界內展開,第二命一會兒,變成了鬼,一會又變成了人,他不停的在兩種狀態中轉化,直到他徹底融和了暗鬼之後,他純能體傷勢終於康復了,但是他眼睛內的綠芒又多了一些。他臉上的表情也微微泛起一絲猙獰之感。
兩萬人將青陽城圍攏着水泄不通,而青陽城內的閆老二隻有兩千人,他們之間的軍力對比是十倍。對此閆老二也並不犯糊塗,他沒有魯莽的出城迎戰,而是佔據有利地形,展開了防禦戰。
此時青陽城的劍柱大陣就派上了用途,每一次敵軍想要攻破城門,都會被劍柱大陣漫天劍雨給射了回去。
兩萬戰旗兵圍攻了三次,竟然連城門邊都未進入,就已經損失幾千人。這種戰事讓地方几個頭領有些面子下不來,他們採取更加極端的戰術,那就是強行以人盾護甲抵抗劍陣,衝殺到了城門前,這樣也讓他們又付出了五六千人的代價,等他們衝到了城門時,還不足八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