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是碧水,無盡溫柔。
而有些女人是禍水,一旦染上,就無法戒斷。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鐘意濃,唐銳只感覺體內有一團烈火燃燒,不斷消耗他的意志,告訴他,沉淪進去,他的靈魂才能得到釋放。
但他不能確信,剛剛離婚,就和鐘意濃打的火熱,對鐘意濃來說會不會是一種不負責。
嚥下口水努力去潤溼乾涸的喉嚨,唐銳小聲說道:“姐,我是挺喜歡你,可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種喜歡……”
“都爲姐姐撐傘了,你說能是哪種喜歡?”
鐘意濃的笑靨越發邪惡,毫不顧忌開車的尺度,“你這麼饞姐姐的身子,要是解釋說只有姐弟情分,那姐姐可要傷心了。”
唐銳嘴巴張大,低下頭的瞬間,連忙躬下腰身,想要掩飾尷尬。
同時,他飛快的運轉功法,想要平復心情。
《聖心決》第一遍,失敗。
《聖心決》第二遍,失敗。
《聖心決》第三遍……
媽蛋,還運什麼功啊,仙醫老祖宗把這門功法傳給他,爲的是要他變強,難道是要爲的他在這時保持佛系嗎?
唐銳腦子一熱,當即把鐘意濃撲倒。
兩人身子貼在一起,鐘意濃一雙長腿也被就勢擡高,架在唐銳的肩上。
這姿勢,瞬間讓氣氛變得更加火辣。
此刻唐銳突然留意到,鐘意濃的心跳也在頃刻間快到爆表。
敢情這妖精只是給人一種高端玩家的感覺,真實情況是,這也是個沒出新手村的小菜鳥?
四片脣瓣,眼看着就要貼上。
“你們在幹嘛?”
一道充滿稚氣的童聲,又在這時神奇般的響了起來。
唐銳像個潛入別人家的小偷一樣,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整個人騰一下從鐘意濃身上離開,而鐘意濃也變得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整理裙襬,重新端坐在沙發上面。
只見樓梯的拐角處,一道嬌小的身影站在那裡,穿着一件與身材極不相稱的大襯衫,長髮披肩,一雙眼眸如鑽石般明亮。
讓唐銳稍稍心安的是,那雙眼眸裡盡是不解,看來是真的不懂這些男女之事。
這女孩他見過,是他使用《八千針》醫好的第一個外人。
鐘意濃的妹妹,鍾甜。
“甜甜,你怎麼醒了?”
鐘意濃髮出一聲輕咳,而後向唐銳解釋道,“甜甜一個人怕黑,所以我就擅作主張,把她也帶過來了,你沒生我的氣吧?”
唐銳哭笑不得的說:“我倒是不生氣,只是以後可來不得這個了,太嚇人了。”
鐘意濃被逗的呵呵直笑:“你還有害怕的時候啊。”
“你就是我姐說的唐銳哥哥嗎?”
歪着一顆小腦袋,鍾甜萌噠噠的問道,“還是我應該叫你姐夫?”
唐銳不由得會心一笑:“叫哥哥就行。”
“好的,姐夫。”
“???”
不用說,這肯定是鐘意濃教的了。
好在鍾妖精沒有教的太多,小丫頭花一樣的年紀,還是天真些比較可愛。
畢竟,被人撞見一對男女親熱,着實是太尷尬了。
下一刻,鍾甜突然跑到唐銳面前,讓唐銳蹲下來,然後貼着他的耳朵說道:“我教你哦,不脫衣服的話,是沒辦法生小寶寶的。”
“啊?”
唐銳瞬間石化了,嘴巴張大到極致。
許久,纔跟上了發條似的,一頓一頓的轉過視線:“鍾姐,甜甜她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你不看看是誰的妹妹。”
鐘意濃也扶住額頭,苦笑不已,“反正甜甜也醒了,正好你幫她把把脈吧,這幾天她非要鬧着去遊樂場,我不確定她能不能去。”
唐銳點點頭,藉着把脈,讀取到鍾甜的情況。
嘴角立即揚了起來:“差不多都痊癒了,玩遊樂場當然沒問題。”
“真的,我可以去?”
鍾甜眨眨眼睛,滿臉都是喜悅。
唐銳想了想,問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剛纔……你打斷我的時候,明明是一臉天真,怎麼轉眼以後,就變得這麼人小鬼大了呢?”
“因爲姐姐說你臉皮薄啊。”
“我當然要表現的天真一點,免得把你嚇出什麼毛病。”
“要是生不了小寶寶,姐姐肯定會責怪我的。”
這一連串解釋,把唐銳徹底打敗。
接着,他忍不住看向鐘意濃,心想從來沒她說過父母的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家庭,才能孕育出這樣妖孽的一對姐妹。
被鍾甜這一鬧,唐銳跟鐘意濃之間的那絲火熱也不得不壓制下去,十幾分鍾後,他們也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唐銳還睡的迷迷糊糊,就被一雙小手晃醒。
“姐夫,帶我去玩遊樂場了!”
鍾甜換了一身小公主裙,頭上還戴了一展銀色的小皇冠,說不出的可愛爛漫。
只是想到昨晚的事情,公主兩個字就從唐銳的腦海剔除。
這分明就是一隻小妖精啊!
陪着這對妖精姐妹吃過早餐,唐銳開上車,帶她們去了雲海市最大的遊樂場。
按理說,鍾甜這個年紀的女孩,更應該喜歡旋轉木馬之類,結果一圈玩下來,這丫頭竟然鍾情各種鬼屋,在裡面玩的不亦樂乎,偶爾還跑去跟扮鬼的工作人員站在一起,故意去嚇唬那些遊客。
一般人哪在鬼屋見過小孩,瞬間嚇暈了好幾個,以至於唐銳都沒怎麼玩,光顧的治病救人了。
“真有意思。”
午飯時,鍾甜小臉上寫着回味,“姐夫,你也跟我一起去扮鬼嚇人好不好?”
鐘意濃颳了她的鼻子一下:“不能因爲你姐夫是開醫館的,你就這麼肆無忌憚,再說你嚇暈的那些人,一毛錢診金都不用給,你是要賠死你姐夫啊。”
“這樣啊,那我找他們要錢去。”
“別別。”
唐銳忙拉住鍾甜,哭笑不得的說,“責任在我們,怎麼能跟人要錢呢?”
話音剛落,卻聽見身後響起個尖銳的聲音。
“剛纔在鬼屋嚇我家孩子的,就是你們吧?”
唐銳回過頭,一對姿態倨傲的夫婦站在那裡,他們中間,是個十來歲的男生,長的很胖,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很沒有素養。